促进社会主义文艺健康发展
一
前几年，随着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的泛滥，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毛泽东文艺思想对文艺的指导地位受到严重削弱，那些所谓的“文化精英”们，公开宣称马克思主义文艺已经过时，并肆意歪曲毛泽东文艺思想，把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归结为是什么“庸俗社会学”、“民粹主义”、“教条主义”等等，只具有一时一地的意义，进而否定《讲话》的理论价值，否定它具有真理普遍性的品格。与此同时，在我们的文艺队伍中，由于思想工作的薄弱，加上受社会思潮的影响，出现轻视或忽视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学习和研究的现象，导致了文艺理论上的极大混乱，对文艺实践也产生了恶劣影响。
今天，在新的形势下，学习运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坚持马克思主义对文艺的指导，对于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澄清理论是非，沿着正确文艺方向，进一步促进社会主义文艺事业繁荣发展，都有着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
首先，坚持以马克思主义文艺观、毛泽东文艺思想为指导，这既是由我们国家的根本性质所决定的，同时也是我国文艺自身发展繁荣的内在需要。我们知道，一切革命的进步的作家、艺术家都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而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正是作家、艺术家认识生活、塑造美好灵魂的正确的思想指导。因为，马克思主义是从根本上揭示了自然、社会和思维发展规律的科学思想体系。从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意义上说，马克思主义理论是最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作为马克思主义有机组成部分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其价值和意义也在于此。“五四”以后，正是由于成批的革命作家自觉地选择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才揭开了我国现代革命文艺发展史的新篇章。特别是自毛泽东的《讲话》发表后，解放区文艺在表现新的人物、新的世界方面取得了令人耳目一新的进展。《讲括》是总结自“五四”以来我国新文艺运动正反两方面经验的结晶，是马克思主义同中国革命文艺运动相结合的产物。《讲话》中提出的革命文艺的方向和阐明文艺与政治、文艺与人民、文艺与生活、普及与提高，继承与创新等一系列关系向题，不仅是对革命文艺实践做出的重大理论概括，而且反映了人类文艺发展的普遍规律，是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重大发展。近五十年来，《讲话》以其巨大的精神力量教育并培养了一代又一代文艺工作者，指导革命文艺向前发展。毋庸讳言，从五十年代开始的在宣传，运用马克思主义包括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中“左”的做法，确实给我国文艺事业的发展造成过严重损害（包括“文革”十年）。但这不能归罪于马克思主义本身，不能成为否定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指导的理由。恰恰相反，它说明我们更应当全面深入、系统地学习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学习毛泽东文艺思想。经过真理标准讨论和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拨乱反正，伴随着众多作家、艺术家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重新学习并运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毛泽东文艺思想指导创作实践，使我国新时期文艺创作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开拓与繁荣。实践再一次雄辩地证明了社会主义文艺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指导。文艺工作者只有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文艺思想，才能掌握观察世界、审时度势的武器，从而明辨是非，站稳立场，坚持正确的文艺方向，促进社会主义文艺繁荣发展。
诚然，我们也不否认，现在同过去相比，情况的确是大不一样了。从《讲话》发表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近半个世纪。今天，不仅阶级关系、社会背景发生了根本性变化，而且全国人民所面临的任务也和当年有所不同。因此，我们当然不能用停止不前的态度来对待马克思主义文艺学说，固守在个别的字句上面，而应当根据发展变化了的客观实际，对不适应新时期现实情况的个别结论，大胆予以扬弃，并运用马克思主义文艺的基本原理，即运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基本立场、观点、方法做出新的概括。但是，这绝不意味着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毛泽东文艺思想的“彻底否定”，而是在坚持基本原则基础上的一种发展。首先是坚持其基本原则，才能谈得上发展；也只有发展，才能更好地坚持。坚持和发展，是辩证统一的，不可分割的。不要一讲坚持，就是僵化、保守，也不要一提发展，就当成否定或篡改马克思主义。这两种态度，都是不正确的。应该事实求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具体对待，这才是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态度。因为，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就是在文艺实践中不断充实发展形成的。如文艺为什么人服务的问题，作为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核心课题，就是在文艺实践中不断完善和明确的。早在无产阶级刚刚登上历史舞台的革命准备时期，马克思、恩格斯就要求革命文艺应该表现歌颂工人阶级和劳动群众，如恩格斯讲过，工人阶级的先进分子有权“在现实主义的领域中占有自己的地位”。列宁也明确指出无产阶级文学应当为千万万万劳动人民服务。在我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战争年代，毛泽东结合中国革命实践，进一步明确提出了我们的文学艺术都是为人民大众的，首先是为工农兵的这一著名论断。在新的历史时期，邓小平又在《在中国文学艺术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祝辞》中反复强调，“我们的文艺属于人民”，“对人民负责的文艺工作者，要始终不渝地面向广大群众”。因为，“人民需要艺术，艺术更需要人民”，“人民是文艺工作者的母亲”。这些论断，生动而深刻地阐明了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问题，为党中央提出文艺“二为”方向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二为”方向，可以说是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继承和发展，它进一步明确了社会主义文艺的性质和任务，是新时期社会主义文艺的根本方向和发展道路。
二
在文艺与政治的关系问题上，毛泽东也做了重要的补充和发展。早在四十多年前，毛泽东依据马克思列宁关于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学说，在我们民族危难的抗战关头，做出了“文艺是从属于政治的，但又反转来给予伟大的影响于政治”的论断。应该说，这个论断包含着不容忽视的合理因素，在历史上发挥了不容抹煞的积极作用。但是，从新时期变化了的现实情况看，从严格的意义上说，“文艺从属于政治”的提法是有着一定的片面性和绝对化的缺陷的，它没有全面概括出文艺与政治的辩证关系，没有道出文艺本身的特点、规律和相对的独立性，也没有穷尽文艺的广泛种类和多种功能。加之这个论断多年来被从“左”的方面加以歪曲和利用，使我国文艺的路子越走越窄（如“文革”中八亿人看八个样板戏），越来越不适应变化了的形势的需要。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邓小平总结了多年来的经验教训，根据新时期的新情况，做出了新的论断。他明确指出：“我们坚持‘双百’，方针和‘三不主义’，不继续提文艺从属于政治这样的口号，因为这个口号容易成为对文艺横加干涉的理论根据，长期的实践证明它对文艺的发展利少害多。但是，这当然不是说文艺可以脱离政治。文艺是不能脱离政治的。任何进步的、革命的文艺工作者都不能不考虑作品的社会影响，不能不考虑人民的利益、国家的利益、党的利益。”同时，他对什么是政治也作了明确的说明，认为“培养社会主义新人就是政治。社会主义新人当然要努力去实现人民的利益，捍卫社会主义的荣誉，为社会主义祖国的前途而英勇献身。文艺工作对人民特别是青年的思想倾向有很大影响，对社会的安定团结有狠大影响。”（《邓小平论文艺》第108页）从这里可从清楚地看出，邓小平的这些新论断，是对毛泽东“文艺是从属于政治的”这一论断的又一次补充和发展。邓小平还多次明确提出，在改革开放的同时，要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要把文艺的社会效益放在第一位。他反复强调要克服“左”的和“右”的干扰影响。这些论断对于我们正确理解、把握文艺与政治的关系，创作自由与党的领导的关系，繁荣文艺和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关系，都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由于近年来文艺战线上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的泛滥和影响，一些人不是全面的理解邓小平同志关于文艺与政治关系的论述，而是有意割裂、曲解或片面她理解。有的公开提出文艺创作要淡化政治，远离政治，甚至越远越好。他们认为，文艺应该回到文艺自身，不应受任何制约，要给作家、艺术家以绝对的自由。这实际上是办不到的。试问，那一个国家有这样的法律可以使作家、艺术家享受这样的自由？那些呼喊“回到文学自身”喊得最响的人，有许多不就是在那里搞他们的政治吗？即资产阶级的政治。我们再看这样的事实，那些宣扬低级趣味的东西，搞黄色书刊录音录像，毒害人们的心灵，污染社会环境，败坏社会风气，影响社会安定，危害“四化”建设，却依附于有益于资产阶级的政治。这是很值得我们深思的。可见，正如邓小平同志所说的，文艺是不能脱离政治的。所谓淡化政治，远离政治，其结果必然导致否定四项基本原则，这也是政治。
三
在尊重文艺的特点和规律，加强和改善党对文艺的领导这个问题上，革命导师也是在实践中不断完善的。列宁曾经指出，在文学事业中，要绝对和必须保证有个人创造性和个大爱好的广阔天地，有思想和幻想、形式和内容的广阔天地。毛泽东则提出文艺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主张在艺术创作上提倡不同形式和风格的自由发展，在艺术理论上可以有不同观点和学派的白由讨论。邓小平则根据我国新时期四个现代化和两个文明建设的需要，提出文艺只有为实现四个现代化的目标服务，路子才能越走越宽。在正确的创作思想的指得下，文艺题材和表现手法要日益丰富多彩，敢于创新。要防止和克服单调刻板、机械划一的公式化概念化倾向。认为“雄伟和细腻，严肃和诙谐，抒情和哲理，只要使人们得到教育和启发，得到娱乐和美的享受，都应当在我们的文艺园地占有自己的位置。英雄人们的业绩和普通人们的劳动、斗争和悲欢离合，现代人的生活和古代人的生活，都应当在文艺中得到反映。我国古代的和外国的文艺作品，表演艺术中一切进步的和优秀的东西，都应当借鉴和学习。”（《邓小平论文艺》第6、7页）同时，他根据文艺这种复杂的精神劳动的特点，提示各级领导同志，“写什么和怎样写，只能由文艺家在艺术实践中去探索和逐步求得解决。在这方面，不要横加干涉。”（同上）要求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不要靠发号施令，要求文学艺术从属于临时的、具体的、直接的政治任务，而是根据文学艺术的特征和发展规律，帮助文艺工作者获得条件来不断繁荣文学艺术事业。实践证明：靠搞政治运动和“大批判”那一套，把人们都搞得战战兢兢，不敢有所创造和突破，创作的心态不正常，是不可能写出好作品的。所以要十分注意处理好坚持“双百”同坚持“二为”方向的关系。任何文艺作品，只要不反对四项基本原则，不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唱反调，不是贩卖“黄色”的东西和鼓吹封建迷信，就可以允许它存在。我们的各级领导同志，特别是文艺主管部门的领导同志，应该深刻地领会革命导师关于文艺的论述，坚持唯物主义事实求是的思想路线和组织方法，摆脱各种条条框框的束缚，根据我国新时期的特点，结合文艺队伍特点和文艺本身的特点，从尊重文艺的客观规律出发，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指导文艺实践，不断地深入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努力为文艺工作者创造有利于发挥个人才能、有利于繁荣文艺创作的环境和条件，真正做到团结、调动广大文艺工作者，沿着社会主义文艺的正确方向，为促进社会主义事业繁荣兴旺而努力工作。
（发表于《宁夏党校学刊》1990第二期、总第十六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