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
恢宏古老的建筑显示了它的年代久远。深灰色的墙院给人一种沉重的压抑感。还未到祠堂,风羡依就隔着半透明的车帘看到那里。
祠堂门边,一个华丽美艳的妇人站在那里。
穿着衣服华丽却不过分,看在不过三十岁。梳着妇人的发髻,高贵典雅。
她的身后是一顶枣红色的软轿,还跟随着几个侍婢及护卫。
能来欧阳家祠堂的女人,她一定是传说中的欧阳姑姑吧?风羡依想着。
“那个是你姑姑吗?”,风羡依问。
欧阳晓透过她看了过去。
“嗯”
“你姑姑看起来很年轻啊!”,风羡依捋顺自己的思绪,“她是不是嫁的挺远的?”
欧阳晓这位姑姑-欧阳怡之,听说是嫁给了威远侯。威远侯府在东玄边缘的一个繁华城市威远县,离墨云山庄较远。就是不知道她知道的对不对。
“姑姑是嫁的远了些,威远县确实很远。”,欧阳晓说。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祠堂。
“恒儿,你那么急急忙忙的出去,是做什么去了?”,女子柔和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关切。
欧阳晓优雅的从马车里下来,风羡依紧随其后。
欧阳怡之看到风羡依后,眼中惊讶无法掩饰。
这是?怎么回事儿?
风羡依尴尬的欧阳怡之笑笑,礼貌性对她点点头。但是,似乎,欧阳晓的姑姑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啊!
“这是?”,欧阳怡之疑惑道。
“姑姑,没什么事情。”,欧阳晓解释道。
又转头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哪儿都不要去。”
“嗯嗯,知道了!”,风羡依乖巧的点头。难得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姑姑,那我先进去了。”,他礼貌性的说。
“嗯,你去吧!”,欧阳怡之俨然一副长辈的模样。尽管她看上去真的还年轻。
欧阳晓离开后,欧阳怡之并没有跟着进去。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欧阳家有欧阳家的规矩吧。她作为欧阳家已经外嫁的女儿,或许有些事情就不是她该参与的了。
欧阳怡之的目光一直默默地停留在风羡依身上,这个女人看起来倒不像是什么风尘女子。但是她们恒儿撇下一大家子人离开,却是为了一个女人。但是这女人带来了,似乎也没有什么下一步动作。
她与恒儿,又是什么关系?不管如何,作为姑姑她还是相信自己的侄子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
而风羡依活生生的一个人,别人那‘炙热’的目光她自然感受得到。这欧阳姑姑的打量还真是挺直接的!
不过欧阳怡之也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在欧阳晓和一干众人没有出来前,她没有主动和风羡依说一句话。没问她的事情,没问她的来历,似乎在无视她,也有可能在等着风羡依主动和她说话。
风羡依倒是出乎意料的沉默直至欧阳晓的出现为止,一向活泼多话的她竟然破天荒的一句话都没有乱讲。
第一次,她在一个长辈面前如此的‘文静’。
其实她还是很简单的,人家不来找你麻烦,你何必呢?更何况,这个欧阳姑姑看起来也是比较严肃的人,万一开口了又不好相处怎么办?还是等着她的发问吧!尊重长辈,她问什么她能答,尽量答就是了嘛。又不认识,也不是同一个年龄段,聊什么聊?还指望能聊出一个忘年之交吗?呃……,忘年之交?好像说的有点不对,欧阳怡之还年轻,不能用忘年之交来形容.
但是,两个人都在等对方的话,于是等来的就只有沉默。
但是风羡依的沉默到时让欧阳怡之刮目相看,她作为欧阳晓的姑姑,这个女人只是礼貌的和她打过招呼,居然似乎没有巴结她的意思。
很快,他们就从祠堂里出来。当然,第一个出来的肯定不是欧阳晓。而是他的爷爷,欧阳修德。跟在他身后的就是传说中的欧阳余,再往后才是欧阳晓和欧阳千华。
欧阳修德如众星捧月一般,在左右拥簇下缓缓的从祠堂里出来。老人家看起来很健壮,路走的十分稳当。他看到风羡依时,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有一丝惊讶一闪而过,了无痕迹。他知道欧阳晓中途离开的一小会儿,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眼下一目了然,是为了这个女人。
欧阳修德只当老眼昏花,没看见这些孩子们的小事儿。出了祠堂就回府,什么话都没说。
其他人都是人精,连老爷子都不开口。别人自然不会说什么。
“您慢点,爹”,欧阳怡之立刻迎了上去,扶着欧阳修德离开。
“呦!我说,大表哥啊!你这,这这这,怎么还带个女人啊?”,欧阳昭惊讶的目瞪口呆。他要是也这么做的话,他爷爷一定会打死他的。但是你看看,你看看对欧阳晓就是不一样!
欧阳晓高冷的不理他,欧阳修德也恼气的斜了他一眼。
“爷爷,我还要去一个别的地方。你和二叔、姑姑就先回去,可好?”,欧阳晓说。
欧阳修德这才正眼看了风羡依一眼,这老人家有点孩子气的用鼻孔哼哼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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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晓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别的地方,他就是没有和欧阳家人一起回去而以。她们只是绕个远路回墨云山庄而以。
马车里
“把手伸出来。”,欧阳晓说。
“啊?”,风羡依不解,“把手伸出去?干嘛?”
“让你伸出来,你就伸出来。”,欧阳晓霸道的说。
“那只?左手?右手?两只?”,风羡依胳膊伸来伸去,不知道该伸那一个。
欧阳晓将她撞到桌角受伤的那只胳膊轻柔的拉过来,撩开她的衣袖,雪藕般的柔软玉璧那块黑紫色乌青依旧扎眼。看来真的伤的不轻。
“嘶!”,风羡依痛呼一声,“喂!你干嘛?很痛的!”
淤青在身上不动它也许不会感觉那么痛,但其实,它的伤害力还是很大的。
欧阳晓动作变得轻柔,从袖口间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里面是乳白色的药膏。
那个骨节分明的玉指蘸着药膏轻轻的揉在那块淤青之上。
“喂喂喂!轻轻,轻一点,很疼的!!”
触碰到伤口,风羡依大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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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二叔二叔,我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焦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