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那记耳光，好疼。
慕霓在自己的临时办公室里，提前到了十五分钟，写起博客——对于自己真的一天一天的苍老下去，我感到万分的恐慌，却仍然怀着侥幸的心理觉得自己看起来并不那么糟糕。过了本命年，也许，心境真的不一样了。
抗拒之后变得顺从与淡定。音音说，说，她仍然恐慌婚姻，而我却觉得一切那么理所当然。再骄傲再倔强再自以为是的女子，终究是要结婚生子，再相夫教子的。爱情，唯一的出路便是婚姻。除此之外，只有别离。没有谁，可以一直爱下去，也没有谁，有勇气在没有归属感的情况下守着爱情两字不放。
那么慕霓呢？那么康侨呢？薄欢是凉爱。谁会理会一场薄欢之后寥寥的冷笑？所有的缠绵与爱念在这个不靠谱的年代终究会成一场空。离了情念，任何的城市都成了废墟。我想，我真的没有力气去接纳新的感情了。
晚上，灵儿把那只洗得很干净的护袖收藏起来，本来是有一对的，但是另一只在十六岁的时候戴在了一个篮球少年的手腕上，后来，她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少年。
她出来看到花语呆呆坐在厅里。
“恕儿没再找你吗？”灵儿问。
花语摇头。
“那你就去康琦呀！”灵儿说。
“你说得好轻松。”
“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事，我们总是把事情复杂化了。”
“你比我勇敢。”
“你也可以的。”
公司楼下，康琦、恕儿和灵儿看到慕霓和康侨，灵儿康琦儿对望一眼，看看他们三人，都那么尴尬，他们两个反而变成了多余的。
还是慕霓先说话了，“你们出来得的正好，一起走吧！”
“好啊！一起。”康琦勉强地笑康琦
“难得今天我们四人都不坐康琦这康琦在一起感觉很好。”慕霓说。
“是啊！我也喜欢走路，不习惯坐车。”灵儿说。
“爸爸，你习惯这样吗？”子康琦然问。
康侨和慕霓一起看康琦，康琦笑道，“我是在想，妈妈走后，你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这样陪一个人康琦了吧？”
“那又怎么样？”康侨反问。
康琦停下来，“我敢打赌，如果你不再习惯走路，我冲到这条车水马龙的街上，就不会被撞死！”话音刚落，康琦已冲到街中心，等大家反应过来，全都惊呆了。
“康琦！康琦讶只有那一秒钟，康侨冲向街中心，恕儿、灵儿和慕霓三人立即拉住他，连续一连串的刹车声，刺耳至极。每个人都安静下来，好像连空气都凝固了。
康琦站在路中央，张大双臂，毫发无伤，他打赌赢了，可是他把所有的人都吓坏了，他缓康琦开眼睛，没有一丝恐惧和慌乱，只有捉弄人的坏笑，他走回来，微笑着，看着慕霓和康侨，“康琦输了！”
灵儿和慕霓手掩着胸康琦惊恐未定，这算是康琦对慕霓的一种威胁吗？他竟然用自己的生命作赌注。
康侨突然一巴掌打了下去，毫无设防的康琦跌倒在草坪上，大家都震惊了，康琦回头看着爸爸，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康琦侨一句话也不说出来，他眼中流露出的那种痛心令人震撼，他转身一个人离开，那康琦望，那种惊吓的心终于着地的感觉，直到此刻，望着康侨的背影，康琦才意识到。
慕霓摇摇头，随康侨走了。
“你太任性了！”恕儿说。
灵儿扶起康琦，“别怪康叔叔，他被你吓坏了，我们也是。如果我们没拦住他，他已经跟着你冲过去了，如果那样，你毫发无伤，康叔叔就不一定了……”
慕霓和音音相约在外面的一个小咖啡厅里。
“最近那个小鬼有没有找你麻烦啊？”音音问。
慕霓一脸的心事康琦了口气。
“不用问，一定是这样了，像你和堂哥这样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却都被这样一个小鬼难倒了。”音音摇摇头道。
“以前你对我说过，康琦有轻度的忧郁症，我还以为没那么严重，只是你的一种提醒，想不到……”
“十几岁的时候他就表现出来那种症状，他曾经在和他爸爸生气之后，对着镜子用小刀把自己的胸口划伤，幸好我们早些发现，不然不知道他接下去还会做什么事，直到现在他的胸口还有那伤口。平时他是很怕血的，可是一遇到令他极度悲伤的事，他就用那种方式去解脱。我当时问过他为什么那样做，他说心痛，试康琦另一种痛抵御心痛，看着自己的血流出来的时候，他觉得释放和解脱，真是个可怕的孩子。”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我的康琦友潘派曾经说过，康琦和倪杰表面上是相似的，其实有着很大的不同，倪杰的骨子里是坚持光明的，他永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为有梦想指引着他，而康琦，他一直无法找到真正的自我，他不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里，时刻想要麻痹自己、想要忘掉自己、也抛康琦己。而且总有一种自我毁灭的倾向。”
“或许在他的心中一直有着一个自己认为无法达到的崇高目标，而我们并不知道。”
“康琦吧！”
晚上，康琦犹豫着回到康侨这里，他也意识到今天的举动真的吓坏大家了，尤其是他的父亲。
慕霓不在，只有康侨自己，气氛有点不自然，康琦突然后悔回来。
康琦寻视着康侨的脸色。康琦侨从来没有这样落寞，他吸了好多的烟，心事很重的样子。
康侨抬起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我……对不起……”康琦鼓足勇气说。
“你这样做是想威胁慕霓还是我？”康侨问。
“我……”
“你的目的达到了。”康侨康琦他。他说着向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爸爸……我以后不会那样了……”
康侨回头，“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你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知道吗？”
康琦似乎被康侨的震怒震惊了，眨眨眼睛，不康琦说什么。
“如果你真出了事怎么办？”康侨问，他仍是那么痛心，那种惊吓还未消退，也许在商场上，他历经几雨都不会有这样的慌乱，可是今天却被康琦任性的行为吓坏了。
“爸爸，今天让你很生气，我是特意来和你说对不起的。以前你从不会碰我一下，今天你打得我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