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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月光风铃(2)

可是那么会扎风筝的他,当我和几个小伙伴在村外的空麦场上欢声尖叫着放他扎的风筝时,他却总是躺在碎麦草上沉默地仰望天边的白云想心事。那时他十六七岁吧,对于七八岁的我,他已经是大人了。大人为什么有那么多心事可想,以至于想到连放风筝这样快乐的事也不愿意参加,那是儿时的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忽然想到我现在这般烦愁模样,在孩子们看来不也是莫名其妙?

其实何必烦愁呢!风霜雨雪,是自然的四季更易。整日捆缚着我们心灵的,不过是些名缰利锁、情丝爱线。相对于人生最后的空,这些,岂不都是一场风!既然无法阻止,不如就由它来吧。只是别忘了狂风过后,春天会来,不妨扎个风筝放飞,让心灵于沙尘之外恣意翱翔。

毕竟这是春天的风,虽搅动漫天沙尘却也携带了春的信息。

等待雨季的日子

文/红雨伞

从小就喜欢下雨。下雨的时候,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屋檐下,守着家里的那条大黑狗,看着它的皮毛被雨淋湿,又看它用舌头一点一点地舔净,乖顺地偎着我的腿,然后和它一起看细雨飘飞如丝如缕,听雨落屋檐的声音滴滴答答,然后寂寞。

上了大学,我曾经一度着迷费翔,喜欢在雨中,将雨衣裹得紧紧的,一只耳朵听着雨拍打雨衣的声音,一只耳朵塞着耳机,听着费翔的歌,喜欢这种寂寞的感觉。

惧怕孤独,却喜欢享受寂寞的滋味。我喜欢在这个被现代文明和现代垃圾充斥的城市里漫步。街上有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车还有形形色色的建筑,翻来覆去还是这些,这个城市没有什么值得让人留恋的东西,只给我留下了灰色的天空和灰色的记忆。在这样的天空下,我会不禁地伤感,伤感着那些让雨淋湿的日子。

在下雨的时候,独自捧一本书,并不想看,只是觉得这样很好,心里却有着淡淡的想念,希望有个人能给我打来电话。其实,打来电话,也无话可说,也许只为电话铃声响起那一瞬的心跳。此时如果要听歌,就听王杰或者老狼,最好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开始怀旧,所以就喜欢听老狼了;我也开始莫名其妙,我居然可以在一整天放着这首歌重复听上百遍。老狼的歌老了,但不会过时,这是一位住在海边的朋友告诉我的。是啊,只要记忆在,就永远有老狼。突然,就想哭了,泪水夺眶而出。我真是有点老了,人说人总怀念往事时就老了,而且会老得一塌糊涂。

日子像流水一般,转瞬即逝。不知谁说的,日子就像一卷卫生纸,越到最后用得越快。这个比喻尽管不雅,却很有一点道理。有一天陪朋友小叶逛书店,她说想买本《鹿鼎记》看,我有些惊讶,这个看似文静的女子,内心有着怎样的挣扎呢。她说,在未懂爱的时候,就将自己糊涂地嫁了,在懂爱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爱的权利。生命在时间的节点会留下痕迹,但大多并不鲜亮。或许因为压抑,或者是寻求抗争,金庸应该是不错的调剂,而我却固执地建议她读张爱玲读沈从文读庐隐读徐志摩。这些都是我喜欢的作家,张的文字唯美凄绝,沈的文章朴素纯净,徐的语言缠绵悱恻,庐的文字美艳哀怨。当然,还有戴望舒,还有梁实秋……

她说,她很难想象我的固执,她试图用开卷有益来说服我,但最终还是在我的影响下,买了本石评梅的书,也许就因为《海滨故人》更适合在下雨的时候,静静地阅读。

淡淡的云带着淡淡的忧伤。快乐的日子会感觉很短,在生活的坐标中只是一个点而已,大部分时间还是会平平淡淡,人生就是这样子,这个大箱子要有精华,还要有泡沫来填满。我希望自己是个无牵无挂的人,深夜里泡一杯茶,放一段音乐,坐在电脑前写自己的文字,写累了的时候就仰望星空,然后过淡淡的日子。

现在是冬季,天气寒冷,雨季尚早,但怀念雨季,或许只是因为想起一个人的名字,或许就是记起了一段往事。不过再也找不到童年抱着小狗坐在屋檐下看雨的感觉了,那时的雨下得好静,像一串串晶莹的泪珠从天空的脸上流下来。是谁说过,雨是云的眼泪,那一定是天哭了,你说是吗?

小叶发来短信说,想到你,心会轻柔地疼。也许是因为我的固执,她总觉得我不快乐,希望我更加宽容。她说,学会一点点的趋炎附势不是坏事。而我总是独自行走在寂寞的路上,依旧喜欢雨。忽然想起陈村说过,能看着梧桐叶一片一片落下而寂寞的日子是一生中的好日子。而我感觉,让雨淋湿的日子是我一生中的好日子。

今年雨季来临的时候,我依然会看雨听雨,只是看雨的人老了,更多的只是想将一段温暖美丽的回忆停在雨中。老狼的歌开始响起了,像生命中的碎片在飘扬,静静的,静静的……

雨天情结

文/对月拈花

很喜欢下雨,在雨中,一朵朵游弋的伞花绽放在城市中央,一滴滴雨花飞入大地的怀抱,把一个洗涤得清凉明净的世界带给了我们。

儿时喜欢下雨,是因为贪于玩乐,整天不知愁苦。那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下大雨,雨停后到处是汪洋一片,这时候可以用纸叠小船放,看着它们摇摇晃晃地漂走;也可以和小伙伴们去打水仗,光着脚丫在水里玩,在泥里踩,纵然因为弄脏了衣服回家挨了打骂也乐不思蜀。到现在我都清楚地记得,五岁那年在一个风雨交加的下午,上学前班的我,执意要去学校,逃过妈妈的眼线,在身上系了一条纱巾,俨然和英雄穿了披风一样溜出家门。那天的情景直到二十年后的今天,回忆起来依然历历在目。儿时的记忆就这样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脑海中。

十六七岁,是个爱做梦的季节,喜欢在毛毛的细雨中编织自己的梦想。那时候经常会和贴心的女伴漫步在雨中,湿润的雨珠落在身上,打在脸上,留在了那个多愁善感的年代。那时候有一把水红色的雨伞,在伞边的骨架上系上七彩的铃铛,在手柄上用红丝带结一个美丽的蝴蝶结。撑起伞的时候,就好像撑起了一小片红色的天空。走起路来,雨噼噼啪啪地打在伞面上,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长长的丝带随风而舞,一个多梦的年代伴着摇曳的铃铛一路走过。今天我有好几把式样不同的伞,可是在我心里最美丽的始终是那把红雨伞。

伴随着多梦年龄的结束,随之而来的是成长的历程,我也因为工作的关系离开了家门,来到相距不远的另一个城市。在这也有风雨的城市,没有了儿时的记忆,也没有在一起漫步雨中的玩伴。我经常会留恋过去的年代,有时候会骑着摩托车在雨中奔驰,一任雨在脸上身上浸透,为我失落的年代而落泪,分不清哪里是雨水和泪水。新的朋友出现在我的身边,带给我的是友人的关怀和心疼,虽然是声声的责备,可我知道她们是疼我爱我的,再没有去雨中漫步,可是雨中的友谊就这样烙在了我的心头。

前几天回家居然巧遇下雨,从这儿走的时候还是朗朗晴空,快到家的时候居然下起了细雨,冰雹,尔后是暴雨如注。坐在车上,看着窗外曾经执手走过的路,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油然而生,伴随而来的是对故友的思念和家人的依恋。

路,不会因为我们不走而没有。时光,不会因为我们的留恋而后退。在以后的岁月里,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场雨,但是雨中的情结和雨中的记忆是不灭的回忆!

七月

文/人如飞絮

那一年的七月,幸福被我俩诠释得淋漓尽致。装模作样地拿着书,挽着胳膊到学校的小湖边,看着湖水里我们的影子,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在彼此的眼睛里驻足,流连忘返……

那一年的七月,快乐被我俩缠绵得一塌糊涂。坐在你车子的后面,揽着你的腰,头靠在你的背上,四处乱逛,看电影,吃东西,在对方的柔情里陶醉着,乐此不疲……

那一年的七月,青春被我们挥霍得肆无忌惮。小径上,树荫下,都有我们牵手走过留下的背影和呢喃……

那一年的七月哦,时间被我们浪费得无可奈何。太阳比我们迟起,月亮比我们早睡。我们肆意地享受着快要结束的校园生活。时间在我们牵着的手指缝里滑过……

那一年的七月,当汽车启动时,我才真正理解了柳永写“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和晏几道写“真个别离难,不似相逢好”时的心情,也知道了李清照写“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的无奈……

时间的脚步从容地走到2000年的七月,重翻昔日的旧照片,不由得“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唤起思量,待不思量,怎不思量”,“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那一年的七月啊,离别刺痛了我年轻的心!

那一年的七月啊,泪水打湿了我回家的路!

花落人独立

文/又见珊瑚

这是一个归隐的角落。光线可以透过玻璃和薄薄的灯帘,不紧不慢地泄到我的小桌上。

今晚我又坐在这里,裹着刚刚沐浴出来的一身清香,任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端坐在屏幕前,闻着若有若无的“风影”味道,静静聆听欧美怀旧老歌的旋律。

大三那年,我利用假期去了敦煌。

当时的敦煌正是多风的季节,一过中午,漫天的西北风便“呼呼”如密密麻麻的响蛇,抽打没沿没岸的戈壁。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是看不见的。风卷着沙石,莫高窟在我背后,而被风蚀得异常残缺的舍利塔是始终如一的守望者。有这么一句话:旅人无踪,飞鸟无痕,寂寞无边。在戈壁滩上,愈是得到了应验。

当时当地,我巧遇了一队写生小组,认识了同在一个城市的他。

“你来戈壁寻找什么?”他问我。

“它的神秘。你呢?”

“寂寞。”他简单地回答。

我好奇地问了句:“什么是寂寞?”

“落花最寂寞。”他引用了一句名言算是回答。

我们的恋爱就从那一次大西北的巧遇后开始发芽。但回到现实琐碎的日子里,他似乎并不适应我的生活。

“朋友太多,如草地上的聚餐,一起嬉戏笑闹,看似无忧无虑,实际如挥霍别人手中的金钱,不知节制。”他如此评价。

“寂寞,是思想者伤口上的碘酊,你应该学会寂寞。”他这么说。

那时候的我很痛苦很彷徨。与他的人生相比,我太简单也太干净。我们的爱情终究没有走到终点。

十多年过去了,我承认自己越来越“寂寞”,也深刻体会了他那句“落花最寂寞”。也许,长大后的我才适合他的爱情。

有一种恋情,一生只有一次;有一种恋人,一生只有一个。他陪你走过的,是你正在成长的路程。

我想,一个生活得丰富圆满的人,是不会没有寂寞的。对每个人来说,他人永远是水,自身永远是鱼。即或能够在水里自由游弋,也不能够溶解于水,更不能与水合一。固有挚友的安慰,情人的蜜语,但是所有的思想与情感只能被理解,无法被分享。

于是常常在一瞬间,你会突然觉得身外的一切都如潮水般退去,袒露出一片宁静而安详的沙滩。世界尽管像大海一样起伏汹涌,你都可以仰观星空,俯察石贝,安之若素,处之泰然。这是一个孤独的境界,也是一个充实的境界。

比如今晚。

在我的灵魂深处,常常有一痕淡淡的影子,在微雨中,在阳光下,悄然独立。那是寂寞的影子。当情感无家可归时,它在那不惹眼的地方等我。

花带着寂寞的味道落了,却并非我想象的那样只剩下了空枝。相反,在落花的枝节上,奇异地结出了果。

秋天的故事

文/黄土野人

飘香的稻田

旋转着秋的风车

姥姥的玉米映红了

映红了烧酒一样透红的天空

她的笑容填满了秋的每一个山崖

成熟田野里的香啊

随阵阵秋风如涛

拍打着姥姥的茅草屋

拍打着那似抛锚在山间上的小船

姥姥辛勤着

如不倦的水手

用粗大的手细小的脚收割

山村田野的故事

成熟的沉重如姥姥的腰背

我想用脆嫩的身体

撑起姥姥的腰背

姥姥早就预备好了拐杖

把秋天的山野硬硬地撑起

秋天里你都想到了谁

文/绿窗听雨

与其说这是一个容易引人遐思的题目,不如说这是一个容易引人遐想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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