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我要杀人
“其实，老夫很羡慕你，你的体质在灵界里，足以被各大宗门重视。天生煞气入体，若是能熟练运用，在同阶之中堪称无敌！”墓老缓缓说道。
“天生煞气？”秦天声音中带着迷茫，低着头，如同受伤的小兽。
观其如此，墓老摇了摇头，毕竟只是普通人，无法与大宗门的弟子相比，看来是自己太心急了。“冥枪符是老夫无意之作，也曾有小辈将这冥枪施展出来，只是那威力空有其表，没有半点威胁，如此老夫此生将这冥枪符视为失败之作。直到你在识海中与柳逸交战，冥枪终于有了它应该有的威力。事后，老夫一直在思考，为何只有你才能将这冥枪施展出来？”
“是那道士提醒我的，唯独你，天生带有煞气，在施展冥枪符的时候，煞气流入冥枪内，这才展现了它的威力。其实到这时叫它冥枪已经名不副实了，应该称之为煞枪！它是你所创！唯独天生煞气才可施展出来！”
秦天闻言运转灵力，将云枪施展了出来，不，此时应该称之为煞枪。枪身有云气环绕，有一些虚幻，不似真实的存在。枪身上有淡淡的红气缠绕，很淡的一层，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自从上次杀死柳逸之后，秦天就一直注意着煞枪的变化。不管是杀死柳逸之时，还是赤霄宗的弟子，那层红气的颜色都会比以前浓一些，而且威力也比以前更加强大一些，只是这些变化并不明显，秦天也是时刻关注之后才发现。
秦天慢慢散去体内的灵力，看着渐渐变淡然后消失的煞枪，抬起头来，目光中带着坚定：“墓老，解开我体内的封印吧。”墓老微微一愣，皱眉道：“那股力量并不是你自己修炼来的，若是现在解开，势必造成根基不稳，对你的未来影响很大。”秦天摇了摇头：“您应该清楚我所说的是什么封印。柳逸虽然死去，但他毕竟是金丹道人，我们之间所差甚远，其实若不是您的话，我现在早就死了。我只是炼气期，识海与金丹期相比，如沧海一粟，其实在我吸收柳逸记忆的时候，就应该因承受不了而死去。所以一定是您，在我体内设下封印，以缓解这股危机。”
墓老闻言欣慰一笑：“不错，老夫确实在你体内设下了封印，不过老夫并不建议你现在就解开封印，因为结局是十死而无一生。”秦天咬咬牙：“若是连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了，我还怎么报仇！若是承受不了，现在死去也好，免得苟活于世！”
墓老看着秦天稚嫩的面庞，上面早就没有了以前的儒雅、善良，反而此刻因为仇恨和丧失家人的痛苦而变得狰狞起来，眼中也是如此，不过其中还有一抹坚定。也正是因为这抹坚定，才让墓老改变主意的。以前的秦天，虽说天资与悟性极高，但他毕竟生活在普通人家庭里，没有接触过灵界的黑暗。但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却让他慢慢地变得警惕、狠辣起来，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在灵界生存下来。
“看来没有办法了，不过解开之前，老夫还是要问你一下，你确定？”墓老摊开双手，枯瘦的手指上布满了灵力。秦天盘膝坐下，点了点头，并未言语。墓老微微叹息一声，便将手按在秦天头上，只用一息就解开了封印。
在封印解开的一瞬间，一阵剧痛涌向秦天脑中。不，此刻不应该用剧痛来形容！那种感觉，就如同《云诀》里所描述的一样，焚身！裂骨！穿心！噬魂之痛！秦天的面色瞬间就变得煞白起来，脸上青筋暴起，双目因疼痛冒出血丝，最终变得赤红无比，说不出的狰狞。浑身早已被汗水打湿，如同刚在水里出来一样。墓老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脸凝重，万一发现秦天承受不住，他就会立马出手。
“轰！”秦天用力向地板挥拳，希望以肉体上的疼痛来缓解一下，不过效果并不明显。“啊！啊！啊！啊！啊！啊！啊。。”秦天忍不住仰天嘶吼，声音由初时的震耳欲聋逐渐变得没有声响，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而墓老早在他击向木板的那一刻施展了隔音法术，这里的一切声音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
俗话说良药苦口，秦天此时的疼痛已经为他带来了好处，柳逸生平记忆的一些片段已经进入秦天脑中，被他记了起来。这些好处是巨大的，修者一生除修行外，更多地是生死战斗，修者的一生都是游走在生死边缘的。
因天道的存在，修士之间少有大的战役，而这最大的战役也是宗门的进阶之战。故而修士之间多是一些小场面，或因灵宝，或因资源，或因彼此间的仇恨纠葛，或因造化。。灵界里每天都在上演杀戮。想要在这里活下去，除了极高的修为外，更需要的是经验，在经历无数场生死战斗之后的经验。
而这些，秦天没有。但现在因为柳逸的缘故，秦天可以观看他的战斗，从而积累经验。其实不仅仅是战斗经验，还有柳逸在灵界闯荡多年的见识，这一切都刻在了秦天的脑海里，只要秦天能在这种疼痛里存活下来，以后的秦天可以说是脱胎换骨。
约莫一炷香之后，秦天渐渐地能承受住这种痛苦，他缓缓站起来，身体因为疼痛剧烈地抖动着。“呼，呼，呼。。墓老，夺舍的记忆传承只有这点痛苦吗？”秦天咬着牙慢慢问道。“自然不是，如果老夫真的将封印全部解开，你必然会死去。”墓老闭目。
秦天一拳捶到身旁的墙壁，愤怒的说道：“如果连这我都承受不了，还怎么报仇！怎么覆灭赤霄宗！”墓老也有些愤怒，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如果你死了，就没有办法报仇了！”随后神色稍缓，声音也降低了几分，“你已经很不错了，老夫万年来见过不少天骄，你虽然无法与他们相提并论，但也不错了。况且这封印解开之后就无法再次封印了，日后你还会承受比这更加严重的痛苦，而且时间会很长。”
秦天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样也好，痛的时间越长，我对他们的恨意就会越深！墓老，我们走吧。”墓老有些意外：“去哪儿？”
“赤霄宗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追杀我，是因为我身处凡间繁华之所。但他们清楚，我不会在这里呆太长时间，这里灵气稀薄，不适合修炼。所以他们应该在外面守着，只要我出了京都，就会遭到他们的围杀。”秦天平静地说道。
“就像您说的，我天生带有煞气，所以这是我最好的武器。只是现在这煞气太少，若是同阶还好说，如果有实力比我强的人，根本无法对他构成威胁。所以，我要提升煞气，我要杀人！”秦天声音中带着杀气，带着冷意，与以前的他完全不同了。
“我要去忘川城，那里是修士之城，即可以修炼，又可以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