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很期待你死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参加你的葬礼，让你死也不得安宁。”我过于锋利的目光让黎明亚错开我的眼睛。
他轻笑一声，满不在意的在我耳边呵气：“随你意，我无所谓。”之后他没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就像猎豹一样在我嘴上撕咬，他粗暴地要了我一次又一次。
黎明亚停下来时我早已晕倒，他凝视我苍白的脸色，最后神情恍惚的擦掉我眼角残留的眼泪。然后一个人随意裹上睡袍草草的淋了个澡，又去了阳台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我的睡梦并不安稳，梦里全是凌叶远苍白的脸和黎明亚冷漠的眼，很混乱的梦，混乱的让我在梦里也不安宁。
清晨，我很早就醒来，呆呆的瞅着天花板，听到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黎明亚，我恨你，恨不得你死。”声音很轻，但那刻骨的恨意却渗透出来。黎明亚的脚步有一刻停顿，紧接着我听到他的声音：“恨吧，我不介意。”
还有什么介意的呢？至少我在他身边不是吗？就算心里痛苦又怎样？毕竟我陪着他一起痛苦，一起万劫不复。
突然，我身上一凉，手腕脚腕一松，之后黎明亚把我抱起来：“我带你洗澡。”
我闭上眼，没有反抗，洗吧，洗掉自己的一身污浊。
他把我放进温热的水里，暖暖的水流浸泡着我残破的身体。黎明亚不含一丝情绪的帮我清洗身体。
“不要离开我好么？”他在呢喃，语气柔柔，给人一种脆弱的错觉。
我无力回答，伤害我这么深，还指望我对你不离不弃么？
我现在只觉得自己真是好一副狗眼，看错了人，也喜欢错了人。
如果有机会离开你，我会不遗余力；如果杀了你要让我付出代价，那么同归于尽也无妨。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昏迷过去，当意识清醒时我回到了那张大床上，黎明亚就低头坐在我旁边，这次我的手脚是自由的，没有了那些冰凉的刑具。可是没有了那些又能怎样，现在我这副模样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黎明亚知道我醒了，盯了我好一会，伸手端过一侧的粥碗，淡漠的喂我，我扭过脸，抗拒他的喂食。
他也不动，只是抿着唇角，勺子固执的放在我面前，似乎只要我不吃他就不会移开勺子。
终于，最先沉不住气的是他，他挪走勺子，语气恶劣的问我：“怎么？想要用绝食对抗我么？”我轻瞟他一眼，鄙夷的笑了一声便闭上眼睛，心脏又在隐隐作痛，这是怎么了？我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
黎明亚恼火极了，右手扼住我的下巴，逼迫我张开嘴，把粥强硬的灌进我嘴里，呛水一样的感觉，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他，趴在床边狼狈的咳嗽着，一声接着一声，仿若下一秒整个人都会碎掉。
喉咙和鼻腔火辣辣的，眼泪也被呛出来了。
黎明亚十分懊恼，动作不自然的轻拍我的后背，慢慢的，我不在咳嗽，不过脸色更加煞白，像涂了一层面粉。
见我没什么事了黎明亚才起身出去了，然而没一会就进来一个女生。
“你好，我叫安晓莹，美国人，阿亚的私人医生。”安晓莹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我动了动眼睛看了看安晓莹，一个明媚的女人，明媚的想让我毁了她。她可怜的看着我，那种感觉像是施舍。
我扬起一个浅笑，就算我再怎么落魄再怎么不堪，也不容外人置喙和看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