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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那些年,我不曾忘怀的衡中时光

郝德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一个人真正静下心来回想生命里的曾经时,才会尤为明显地发觉,时间流逝地太过匆忙。转瞬间,将近十个春秋便飞也似的过去了。曾经那一张张稚嫩的脸庞、一个个穿着校服的身影,也逐渐定格成了遥远的画面。当年从同一个原点出发的228班,已然像烟花绽放般划出了一条条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曾经一同跑操的那支队伍的少男少女们,也逐渐培养出了自己独立的性格和思想,扎根在了祖国的大江南北。尽管现在每个人都创造出了自己精彩的生活,但十年前的回忆还一直完好地存放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静静地等着我们去翻阅,去感受,去唤醒我们埋在心里的一次次感动。

而现如今,每次跟别人提起我是衡中毕业的,对方都是一脸恍然大悟状,“噢,就是那个衡水中学嘛!”衡中的知名度让我深感荣幸,但每次也很头疼于社会上对衡中太过有限的了解,仿佛一提起衡中就会跟监狱或者少管所挂钩似的。每到这时就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衡中并没有你们所听到的所想象的那么恐怖,只是现在的报道为了赚取眼球往往断章取义、妄加揣测罢了。听者有的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有些还是一脸怀疑地问那你们的录取率为什么那么高。每当遇到这种情况,再多解释也无用,也无须辩解。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只要自己相信自己所坚持的事情是正确的、值得的,就足够了,无须多费口舌,该懂的人自然会懂的。

而对于我来说,衡中倒是一个很适宜的地方。有条理、有纪律,该休息的时候休息,该起床的时候起床,该学习的时候,则一分一秒也不能浪费,每一部分时间都被充分地利用了起来。不得不说,这种严格的管理对我这样自制力不很强的人来说刚刚好。也许在一些人眼中,衡中的确有些不那么人性化的地方,但在我的印象中,我没有多少苦不堪言的遭遇,也没有过让我忍耐不了、承受不下去的念头。事实上,在那种简单的学习环境中,为高考不断奋斗一直是我的衡中生活主旋律。

相比起来,现在的我的确过得更加丰富多彩。但离当初的单纯生活,还是少了些什么。处处操心费力、危机四伏、多重高压、还有可能吃力不讨好。生活不再是一个你付出就会收获回报的简单公式,人与人的关系也不再像当年一同奋斗的同学之间那样简单。所以,现在身在衡中或即将踏入衡中的孩子们,请珍惜你们所拥有的一切,请充分利用、并享受这么美好的三年时光。

而我所挚爱的228,仿佛已经成为我身上的一个烙印,我生命的一部分,每次偶然邂逅这个数字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这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缘分,于是就情不自禁拍下来留作纪念。因为我曾经属于她,而她也将永远在我的人生中有着重要的一席之地。

再说到学习,这是一个让我十分遗憾的话题。不得不承认每个人的脑子天生是有差别的——但又不能说是聪明与笨的差别,确切地说应该是聪明起来的时间早晚有别吧。而当时的我应该算是聪明得晚的那一类。于是每天一味埋头盲目努力,却从没花时间想想自己的学习方法是否存在问题。结果也的确证明我的这种努力是没有效率也没有效果的。不能理解记忆、融会贯通、举一反三,只是低着头前行,的确是一种很不好的习惯。所以也奉劝学弟学妹们,要时常抬起头来校准自己的方向,多归纳反思,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收获最大的成果。

去年母亲的忌日,我回衡祭拜。回到家乡,学生时代的那种冲动忽然涌上心头,于是决定回母校看看。正是夕阳斜下,漫天的红霞缀在天边,而我的母校就在这灿烂霞光的拥抱中宁静地伫立着。还记得当年,也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傍晚,我曾一个人在晚饭后漫步在校园中,整个身心都是那样的轻盈,青春的朝气和激情,学习的快乐和充实,情谊的美好和单纯。那一瞬间,所有的负能量瞬间消散。没了学习一直不如人意的焦躁,没了好长时间都不能洗澡的浑身难受,没了夏夜里宿舍连风扇都没得吹的怨念。站在学校门口环顾四周,我仿佛看到了半个月回一次家的自己正提着大包小包从校门里冲出来,兴奋地找到自己的单车,激动地骑到肯德基和妈妈会合,然后饕餮一顿大餐。妈妈则看着狼吞虎咽的我,不停说“慢点慢点”,眼神里满是温暖与慈爱——这或许就是为什么现在的快餐食品这么多,我却依然对肯德基情有独钟吧。而衡中对于我的意义,也正像我的慈母一样,永远温柔地注视着我的点滴成长。

那些年,我虽然没有追过女孩,却有着永生难忘的青春岁月。就在那三年,我们蜕变,化茧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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