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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嫁妆风波(二)

外书房里动静,书僮早报与真真知道,真真等这一日久矣,端端正正坐在西里间候着。春杏怕小姐吃亏,把几个媳妇都叫到跟前伏侍,又使人去李家报信。

她这里调兵谴将,王慕菲那头老夫人暴跳,推开儿子闯到上房来,就要一头撞到真真身上去。几个媳妇子忙上前,假妆扶她,其实把她夹的紧紧的,劝道:“老夫人这是为何?”

王老夫人扭头看到一脸铁青的老伴合儿子进来,方敢放声大骂,道:“我家的庄子,叫你这个小贱人偷偷变卖,是何道理?”

真真站在一边冷冷看着,并不说话。

王慕菲一头是汗追来,在院子里不曾看见他老娘滚地撒泼,提着的心就放下一半来。春杏冲真真使眼色,做出哭泣掉泪的样子。真真醒悟,从袖内取出一个早就备好的鼻烟荷包,使帕子挡着送到鼻下,只轻轻一嗅,一股酸气直冲卤门,果然涕泪交加。春杏忙扶着哭泣的真真,故意劝道:“夫人。”

真真软软的转向王慕菲:“阿菲,婆婆为何骂我?”

王慕菲正不知劝哪一个,真真扑到他怀里,嘤嘤的只是低声哭泣。头发抵着他的下巴,袅袅香气直钻入王慕菲的鼻子,想到娘子这一向极是柔顺,万事都不肯拂公婆意思。他还不曾开口,心就先偏着娘子了。

乡村妇道人家能有什么见识?老夫人只说有老伴和儿子撑腰,就把从前在桃花镇的本事都使了出来,胡言乱语说真真盗了家里财物必是养汉。王慕菲越听越皱眉,春杏察言观色,冲紧紧扶着老夫人的两个媳妇子使了个眼色。两个媳妇子松开手,老夫人张牙舞爪冲上来要撕打真真,口内犹道:“把我家的庄子田地还来。不然老娘跟你拼了。”

王慕菲掉头看爹爹,指望老子出头,谁知王老太爷脸色阴沉的站在一边不动,他只得伸出一只胳膊拦道:“娘,有话好好说。那庄子本是真真的嫁妆,她娘家吃了大亏欠人家银子,卖了帮衬又有何不可?”

又对伏在他怀里的真真道:“卖庄子原也该合爹娘说一声的,这却是你的不是,真真呀,你与爹娘赔个不是罢。”

得儿子撑腰,老夫人的声音就大起来:“分明是这个小贱人养汉,把家里的金银都盗了出去。”

房里众下人都极是恼怒,春杏忍耐不得,冲出来拦在真真跟前,道:“老夫人,捉贼捉脏,拿奸拿双,我们小姐到哪里不是四五个人跟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小姐……”

老夫人脸上做出一幅怪相来,冷笑道:“当初她引诱我儿私奔,这样的淫妇什么事做不出来?”

王慕菲大怒,看着老娘说不出话来。真真晓得火侯已到,扑到桌上去寻剪刀,就要刺喉。房里乱成一锅粥。王慕菲扑上去抢剪子,老夫人满地打滚要银子。真真倚在墙边一手执剪一手使帕子捂着脸,其实心里冷笑。

一直在墙外偷听的青娥听见母亲这样说嫂嫂,极是不平。眼见得嫂嫂想不开要寻死,顾不得女孩儿家当回避,冲进来抱着嫂嫂,哭道:“好嫂嫂,你莫想不开。”王慕菲方得机会强把剪子取下。

老夫人看真真像是真要寻死,才有些胆怯,强撑着道:“要寻死也莫当着这许多人寻,当老真是吃吓长大的么。”因真真和儿子都不讲话,又得意起来,唧唧瓜瓜辱骂真真。

王慕菲气的手脚发软,抬起手指着老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真看他如软脚虾一般坐视母亲为几两银子这样侮辱娘子,极是失望,想到这几年恩爱比不得几两臭银子,却是真的哭出声来。

青娥听不得母亲那些污言秽语,哭泣道:“娘,女儿不要嫁人,那些嫁妆你拿去罢,莫要再为难嫂嫂了。”

老太爷生怕小女儿再唱一出金蝉脱壳,忙道:“胡闹,这是两回事,青凤你一个女孩儿家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回房去!”

青凤大着胆子道:“我扶嫂嫂回房去。”

尚莺莺清脆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原来我们尚家的女儿都是面团,任由人揉搓的?”

王慕菲心里叫得一声苦,恨不得把报信的管家揪出来剁成肉糜。这个母老虎晓得了,将来他不晓得要在真真跟前赔多少不是呢。忙上前笑道:“大姐,姐夫怎么来了?一点小事罢了。”

尚莺莺狠狠瞪了他一眼,冷笑道:“闹到如此地步,还是一点小事么。春杏,扶二小姐家去。”她带来的人本不少,一阵风样把真真带走。

李青书落在最后,黑着一张脸对王慕菲道:“令堂说的那些话不堪入耳,原来我家妹子在你家过的是这般好日子呢。此事必不能善了。”冷笑两声,瞧也不瞧两个老的。

青凤见嫂子回娘家,料想爹娘不会放过她,上前两步拉着小梅也要同去。

跟到门口,林管家上来劝她道:“青凤小姐,你走不得。速回楼上锁门,小老儿叫两个管家娘子陪你罢。那些金珠原是我们夫人和大姑奶奶费尽心思才留下的,你这一去,三四千两银子到了老太爷老夫人手里还能扣出来?”

青凤摇头道:“我不要那些,叫我陪着嫂嫂罢。”

尚莺莺在车上听见,极是怜惜她,下车道:“你在家,劝着你哥哥些,你嫂嫂有我们守着呢。当初我爹爹说你哥哥成亲没有婚书,叫他补一个来他偏不肯,如今我妹子吃了这个亏,他待如何?一个庄子值什么?休说我尚家穷了,我做姐姐的就是照那样给妹子置两个庄子也容易。只是府上这样的婆婆没的叫人伤心。”

青凤聪慧,点头万福道:“妹子知道如何劝哥哥了,大姐和嫂嫂自去。”

尚莺莺点点头,等李青书上了马,一行人去了。青凤回上房,看见哥哥满面泪痕,娘亲和爹爹见她进来住口。她就把方才尚莺莺的话学了一遍,道:“哥哥,尚大姐姐恼了呢,若是你才回来就把婚书庚贴补齐,哪有这样事?”

王慕菲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回房去罢。”他原也心痛真真卖了庄子,只是一来看夫妻情份上不好说得;二来他和真真没有三媒六聘,也谈不上有嫁妆,他自知理亏说不晌;三来靠老婆发财不体面,横竖他自家也挣得来银子,所以就罢了。

王老夫人但有不快就拿真真合他是私奔之事拎起来骂一回,他也受得够了。这一回倒觉得妹子出的好主意,就取笔墨来,要写婚书庚贴。

王老太爷伸出精瘦的五指按在纸上,道:“我儿,你再想想,他尚家穷的都要卖女儿嫁妆,哪里还有油水,不如弃了她娶姚家小姐罢。”

王慕菲冷笑道:“爹爹你又来了,那个姚滴珠生的虽然美貌,哪有半点端庄小姐的本份?真真才是我王慕菲的良配。说起来当年不是我一眼看到真真爱她,哄着她到济南去,我一个穷小子哪里得配这样的好女人?”

王老太爷咳嗽半日,拦住还想骂淫妇的王老夫人,语重心长道:“真真只是面上温柔,其实她合她家姐姐都是大小姐脾气,不是我等草民消受的起的。何况尚家又穷了,她又多年不曾生养,又不肯叫你纳妾,难道叫我王家的香火断送在这个女人身上?”

王老夫人帮腔道:“那个姚滴珠虽然爱钱了些,却是有些本事的,不是那等只会花不会挣的空壳子。你娶了她,二三年生个孙子。她家又是绝户,听说也有一二十万的家财,将来都是你的。一头是吃苦受穷,一头是子孙富贵。我的儿,你做什么要合那小贱人吃一辈子苦。”

钱财上头还罢了,提到真真没有生养,她又必是不肯叫自己纳妾的,王慕菲就有些活动,口气软了下来:“我岂是为了钱娶妻之事。真真千般都好,只是不肯纳妾叫人头痛,不如合她姐姐说罢,三媒六聘都依她,只是再有两年不生养,我要纳妾她不许拦我,”

王老太爷冷笑一声,道:“如今是她家求着你呢,凭你堂堂一个举人,还娶不到门当户对的娘子?你不舍她也罢了,先把姚滴珠娶进门来就是。”

王慕菲无奈,央求道:“爹爹,我合姚小姐不过认得罢了。且不说她的名声好不好,她自家贴上来认你们做干爹干娘,我们家就吃了她一个大亏少了几千两银子,这样的人儿子如何喜她!提也不要再提。”

王老太爷道:“娶妻头一个看她嫁妆丰厚,第二看她能干否,她又生的不丑,就是真是破鞋,有那一二十万的赔嫁,由人家背地里笑话罢了,谁敢当面说你王老爷的不是!”

王慕菲红着脸道:“我合她没什么的,就是老薛也没沾她便宜……”

王老太爷喜欢道:“如此,她如今名声也不好,又是一心爱你,想来做妾也是肯的,爹爹替你做主聘她罢。那尚真真若肯回来,一顶轿子抬来便是,不肯,另择官宦人家小姐为正室。”站起来一连声叫人去喊媒人来。

王慕菲口内喊着:“爹爹,莫要胡闹”。手脚却不曾动弹,不多时媒人来了,王老太爷就许下二两银子的重金叫她去姚家提亲。媒婆为难道:“那姚小姐虽然名声不大好,到底和府上的尚夫人一样,都是商人家的女儿,不见得肯做第二个。”

老夫人口快,道:“我家媳妇六七年不曾生养,正要休了她呢。你合姚小姐说,若是她进门就生儿子,头日落草第二日我们就把大的休了扶她为正。”

媒婆心里猜姚小姐必是不肯,就不甚热心,说话淡淡的。王老太爷道:“我儿子已是举人,转眼又是要做官的。她只要生了儿子不日就是夫人。再者说,都传说她姚小姐对我儿子有意,你只管去说,必成的。”

媒婆倒也听说过姚小姐合王举人相好的流言,横竖上门说几句闲话探探口见也没什么的,就问王老夫人讨了几十个钱,到巷口雇了顶轿子到姚家敲门。

姚家守门的一见又是媒婆,拦道:“我们家不许媒人上门的,妈妈,你到别家去罢。”

那媒婆笑道:“老身方才从王举人家来,你进去合小姐说说,她若不肯见我再走不迟。”

守门的想了想,掩了门进去寻小桃红,道:“大姐,外头有个媒婆说她是从王家来的。”

小桃红昨日失了书信没有请来王举人,并不敢合小姐说实话,只说王举人得空就来。姚滴珠心烦意乱也没有细查考,今日已是催问了七八回。小桃红正急的无法处,听得那媒人是从王家来的,大喜道:“放她进来,我在二门边那间耳房里侯她。”

媒婆因她说是从王家来的姚小姐就放她进来,心里里算盘珠拨了几下,就另有一番打算。

小桃红问她:“你从王家来,是王举人使你来的么?”

媒婆笑道:“自然是王举人使小妇人来的。小妇人常在王家走动,王家两位姑奶奶成亲都是小妇人说合的,他家的事通不瞒小妇人。”

小桃红道:“这样,王举人是有话叫你捎来还是有信叫你捎来?”

媒婆眼珠转了几转,正色道:“王举人家出了大事。要把尚氏夫人休掉,所以王举人没有捎话来。”

小桃红心里暗喜,王举人休了妻,自家小姐自然有望,想来昨日在街上是做戏把人家看,故意撇清,好第二日悄悄使媒人来说合,果然举人的心思与别人不同。想毕道:“这样,我去回了小姐,你自合我家小姐说罢。”引着她到小姐卧房外间站定,进去合小姐说了,姚滴珠又惊又喜,惊的是不知王慕菲何故休妻,喜的是他使媒人来,必是来求亲。忙照了一回镜子,又插几样簪钗,笑眯眯走出来,道:“这位妈妈贵姓。”

那媒婆是听说姚小姐对媒人从不客气的,见她笑眯眯的心里越发有数,忙笑道:“小妇人姓李。今日并不是王举人使小的来的,”

姚滴珠心里一跳,收了笑脸道:“那你来做什么?”

李媒婆笑道:“王老太爷和王老夫人使小妇人来说亲,”

“替谁说?”滴珠按着自家的胸口,一颗心呯呯乱跳。

“自然是替王举人说亲,”李媒婆心里大乐,这位姚小姐分明左脸上写着我愿意,右脸上写着巴不得,这桩亲事有八成指望。她凑到姚小姐耳边,小声道:“他家前头那位尚夫人,六七年不能生养,又极妒忌,所以老太爷主张休了她。”

姚滴珠听了点头,王老太爷老两口不只一回在她跟前夸奖尚氏,她也晓得尚氏原是私奔来的,所以心里有些看轻尚氏,一直觉得尚氏配不上王举人,不由自主道:“那个妒妇,早该休的。”

那李媒婆积年做媒,可称媒精,看姚滴珠已有九分肯了,忙道:“老太爷说了,满城闺秀里只有小姐你最合他老人家心意。只是休妻有三不出,那尚氏如今无所归,少不得要把个庵堂与她住着的。若是小姐嫁过去生出儿子来,就把小姐扶正。”

姚滴珠笑眯眯听着,听得最后一句扶正醒悟过来,怒道:“李妈妈,原来他王家是要纳我为妾?”

李媒婆笑道:“哪里话,是存了心要娶小姐去做夫人的,只是尚氏娘子一时还不好休得的……”

姚滴珠想到尚氏本是私奔来的,冷笑道:“他们当我不知道呢,那尚氏可有婚书?原是六年前和王举人私奔的主儿,大明律奔者为妾。你去合王老太爷说,我姚滴珠不是那等下贱淫妇,誓死不会把人做妾的,若是想他儿子娶我为妻,正经三媒六聘来使得,若是想我做妾,叫他死了这条心!我家财几十万,寻个上门女婿何等容易!没的上他家门低头伏小,”一番大话放出去,把了李媒婆一两银子的脚钱,使人送她出去。

那李媒婆暗暗吐舌,这位姚姑奶奶真是难说话。满松江府谁人不知尚夫人和王举人是私奔来的,人多敬尚家是出了名的积善人家,尚大小姐又极厉害,哪个说那些旧事?偏她要拿这些事来打王举人的脸,这些话如何在王家人面前说得?想必亲事不成。李媒婆心里盘算着拖几日再去王家回话,袖着那一两银子要去买米。

才走出几步路,一个青衣少年拦住,当街央李媒婆做媒。这等没头脑的事,多是私情授受,或者就是偷情,极是好打夹帐。李媒婆欢喜应了,随着少年转到一处小院,那少年请她到后边厅里坐下,取十两银子搁在她面前道:“李妈妈,小生偶然看见姚小姐,一见倾心,还望妈妈替我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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