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平淡
几日后。
芝兰正在花园花儿准备着肥土。
远远处传来王妃朗朗的笑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
“王妃真巾国女英雄，还我们这些男人们也自愧不如啊。”他那清朗声音，穿过了园中的花木。
“你当今的状元，我一个半老徐娘怎么和你比。”
“王妃真是大肚之人，又武艺超群我们这些从来没有经过世面的晚辈哪能和你相比。”
“你真会讨人喜欢，难怪那个黑脸的老丞相把自己最宝贝的女儿给你这个负心的男人了。”
“王妃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与那村姑没有跟她有凭何的关系，我只不过去跟她的家父请教过几个问题而已。”
“你这小白脸，总会这么说的。今日我让你看她一面好吧，这些事情说个清楚。”
“那小生今日就全听王妃你做主了，看看是不是小生的不事。”
“我想这事也不全都怨你，那个姑娘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她人长的不出奇却能吸引我那老王爷。还有我那儿子。”
“是这样吗？”他应声便再也没有知声谈些其它。
她听到他的声音了，这等了一年多的声音。这个总是对她微笑的男人，这个总会担心着她的冷暖的男人，这个会在冷天里为她准备一壶姜糖水的男人。
所有的温柔这时变的那样的扎眼。他的一句又一句的话语像是在她的心上一道又一道 的划着。
她还是面无表情的收拾着她的肥土，只有好的土才会长出好的花来。
王妃在她的身后喊着她。
“芝兰不要忙了，过来看一看这是不是你要找的殷世昌。”
芝兰放下手中的工具，她抬着头望着远处的他。缓缓的走去。 脸上没有一丝丝的悲伤也没有一丝丝的惊喜。
芝兰走到王妃的眼前，她抬头望了望眼前这思念良久的人，他眼中的惊慌让她的心如坠入无底的深谷。
“王妃，今日叫小女子有何事？”她平淡的问着。
王妃看了看芝兰不动生色的表情，笑着说道：“这妹子，怎么忘了，前些日子，我答应你的事情，今天我把你要找的人带来了，你看是不是他？”
她看了看眼前的他，“王妃又何多事，人情已散又为何把他找出。”
“你这村姑说这些话有何任证，我只是与你家父有些交往，你又如何说的我像一个负心之人似的。”殷世昌脸上有些不悦的说。
“这都怪小女子多心了，所以才会这样让公子烦心。”她云淡风清的说着。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下，脸上没有一丝可以带出的表情。
“你还是个很知情达理之人。”他叹息了口气，脸上带出一丝不意察觉的失落。
“我说芝兰，你既与他无关为何又让我如此的忙碌，看来我这些日子是白忙了。”王妃看着这俩个人心里面有些生气。
“小女子让王妃操心了，不知如何才能消了王妃的气才好。”芝兰低下头说。
“不知让你，做这位让你上心之人的小妾如何？”王妃看了看芝兰又看了看身旁的殷世昌。
“小女子哪有这福气可与这位贵人相伴。”
“王妃这小生还得与我家娘子说好才行。”
“就招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妾，你有什么好怕的，有能力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王妃这话不能这么说，你还是让小生跟娘子说一声，说好了我一定会来接她过门的。”
“那你们的事就这么定了，你要快些来，不然我会尽快的把她许给别人。”王妃看了看眼前这眼中一直充满面着不舍的殷世昌，心里面就有些好笑，这个没有骨气的男人，有了新欢还不想把旧爱丢了。既然这样我也做个人情成全了你。
“那我先走了，你与芝兰谈一谈好做个安排。”王妃说着转身离开。
花园内处处飘逸着兰花的清香。
“芝兰，我好久没有闻到这清香了。”他对着还低着头站在一旁的芝兰说。
“公子与我交往不深又为何问我这些。”
“王妃答应让你做我的小妾，我们不是熟人了吗？
“但你答应了吗？”她抬起头眼中不知何时浸出了泪水。
“芝兰你又哭了，都是我不好，我让你伤心了。这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没依没靠的一个人在这官场上混不易啊。”他伸出手想摸去她脸上出现的泪水。
芝兰转过了头没有让他的手再次碰到她的脸上。“公子请自重些。”
“芝兰，你怎么了？”
她后退着离开他，擦去脸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泪水，抬着头注视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
“芝兰，你不要凭性好不好，我也是身不由己。”他走向前想伸手牵住她的手。
“不要靠近我。我不会做你的妾，不论如何也不会的。”她打掉他伸过来的手。
“难道你想做王爷的小妾？”
“你不要污辱我。”
“你一个女子如果没有男人的保护，你将如何生活，而我一直对你是真心的从来没有改变过，我家现在的娘子也不像王妃这么狠毒，你过门时我一定会把事情都安排好，不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他看着芝兰生气的表情，心里面尽无比的欢喜，他细心的安慰着还再为他一时的负心所生气的芝兰。
“你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我说了我不会做任何人的妾，哪怕生活再怎么苦我都可以面对的。”
“芝兰，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吗？你也要换位的为我想一下。”
她抬起头看了看他，转身离开，就如他为了功名离开她一样没有一丝的悔意。“我还有事，你先走吧。”她又去收拾自己的花肥去了。
腐烂的土肥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恶臭来，他在她的身旁只停留了一刻便掩鼻离去。“芝兰，我会常来看你的。”
他的脚步声渐渐的在花园中消失。
“刚才那人是谁？”不知何时到来的小王爷站在芝兰的身后。
“他是我家乡的一个故人。”芝兰走身给小王爷行了礼回答道。
“做我的陪读可愿？”
“只要小王爷不闲芝兰笨拙。”
“那这事就定了，明天你就去。这花园里的花，让春兰来管，她跟你也学了不少了。不会的可以问你。”
“那以后小王爷就多多的照看了。”
小王爷高兴的说：“这还用说。你明天就准备好去我的书房。我在那里等着，不要让我等的不耐烦了。”
芝兰对他只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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