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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对于李莎的这个问题,张楠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笑着说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这是缓兵之计,拖延时间吧。”李莎笑着说。

“是,我确实是,成了吧。”张楠显得有些沮丧。

李莎笑了笑:“是就是吧,那你可真是一个国宝啊。”

“你真会损我。”

“我是真心话,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帅的一个男生,居然……算了,不说了。”

“那你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吧,你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多久就可以上床了?”

“怎么说呢,现在这个年代,道德标准非常的模糊,所以大家都是按着感觉来的,有的交往一年才发生关系,这已经算是时间长的,有的交往一个月,有的交往一星期,有的也许就是一天,有的也就是几个小时,就像上次在夜店兴宇和张斌一样。这都是没准儿的事情。”

“可是那样能够让爱情长久吗?”

“其实我也渴望天长地久的爱情,但是看看周围的人,能够长相厮守的有几个?其实每个人心里也都明白,对方是不是长久伴侣,于是都在互相猜疑,结果一路分分合合的。也许还是不懂得爱情吧,不能体会其中的那分责任。如果能明白爱情的本质,交往多长时间发生关系也许并不重要。”

张楠点了点头:“听不太懂。”

“听不懂麻烦你就别点头了,谢谢。”

“但我和她已经在一起两年多了,最近我才觉得有些奇怪,说出来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

“你是觉得违背了自己身体的意志?”

“算是吧,应该是,不,”张楠抬起头来看着李莎,“肯定是。”

李莎笑着问道:“为什么最近才这么觉得?”

李莎突然这么一问,张楠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因为最近之所以总是有一些躁动的念头,完全是因为李莎,就算是幻想的对象,也都是李莎,这让张楠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是撒谎说:“可能是因为最近没事做,所以胡思乱想吧。”

“哦,原来如此。”李莎笑了一下,便不说话了。

“现在的我,面临着感情与事业的双重压力,有点不堪重负了。”

“得了吧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还没正式进入社会呢,就说不堪重负,等你真正进入社会的那天再说吧。”

张楠笑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道:“别管这么多了,得过且过吧,明天是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喝酒!”

李莎笑了笑,淡淡的说道:“是啊,未来如何,没有人知道,也许是惊喜,也许是悲伤,总之是从未经历,咱们什么也别想,一切顺其自然吧。”

两个人于是一边聊一边喝,从院里喝到屋里,从红酒喝到啤酒,喝着喝着,张楠拦住李莎说道:“行了,都别喝了,再喝下去我该醉了。”

李莎此时喝的已是面如桃花,眉梢眼角流露出万种风流,斜躺在沙发上,笑着说道:“我已经醉了。”

张楠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李莎,突然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好像梦里见过,又好像是自己平时的幻想。就是这个姿势,就是这个神态,就是这凹凸有致的身体,就是这迷离诱惑的眼神,将张楠一次又一次拉进欲望的泥潭。张楠坐在李莎旁边,眼睛死死地盯着李莎全身,他觉得很热,觉得身体已经不听使唤,整个人都已经精神紧绷起来,李莎的一点小动作,他都能敏感的察觉出来。

李莎早就看出张楠那炽热的眼神里所表达出来的期待,她知道自己对张楠有足够的诱惑力,尤其在得知张楠还没有性经验时,李莎已经断定,这个男生自己绝对可以抢过来,不费吹灰之力。

李莎双眼望着张楠,有气无力的说道:“帮我一把,扶我起来,我想坐一会儿。”

张楠忙走过来,去拉李莎的手。李莎并没有顺势坐起来,而是将张楠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说道:“我脸烫吗?”

张楠此时紧张的要命,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李莎引着张楠的手滑到自己的脖子上,问道:“脖子也发烫呢,今天喝的有点多了。”

张楠看着李莎白嫩的脖子,咽了一口吐沫,还是没有说话。

李莎慢慢的解开了衬衫上的两个扣子,露出若隐若现的了乳沟,然后轻声说道:“热死了,你呢?”

此时的张楠再也忍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而李莎是唯一能够解除炸弹危险的人。张楠一句话也没有说,发疯似的将李莎压在身下,他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梁静早就被他抛在脑后了,人类的本能轻而易举的战胜了理智,让张楠在这个夏末的夜晚弥补了以前从没有学习过的课程,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而李莎被张楠压在身下的时候,她整个身体都能感受到张楠那炙热的体温,简直能把她融化。她暗自高兴,因为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但她同时心里也很清楚,越容易得到的就越会不珍惜。她怕张楠对自己只是一时的新鲜,不会长久。李莎需要的,是一个帅帅的,带的出去的,对自己好的男朋友,所以对于张楠生疏的动作,李莎没有在意,她此时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彻底的征服张楠,让他觉得离不开自己,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身边。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张楠像一滩泥似的趴在李莎身上喘着粗气,李莎紧紧的抱着张楠,用手温柔的摸弄着他结实的后背,呆呆的看着窗外那棵枣树。张楠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看了看妩媚动人的李莎,说道:“对不起。”

李莎笑了笑,问:“你是觉得对不起我,还是对不起你女朋友?”

张楠被问住了,此刻他才想到梁静,他知道他已经背叛了他们的感情,而更可怕的,是张楠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爱梁静了,他今天才觉得李莎才是自己的一切,而且,事实上,李莎确实已经是自己的人了。但和梁静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样终结了吗?那之前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毫无意义了呢?张突然感觉思绪万千,让他无从下手。

李莎看得出来张楠此时心情很复杂,于是安慰他说道:“你不用想这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是说了吗?一切顺其自然,你在这里胡思乱想,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你累了吧,睡吧,我也累了。”

张楠深深地吻了李莎一下,说道:“这是我人生中最高兴的一天。”

李莎用手戳了一下张楠的头说道:“你的人生刚刚开始,怎么就确定今天是最高兴的一天?”

“我说错了,”张楠连忙更改说,“迄今为止最快乐的一天。”

李莎笑着说:“这就对了,但我郑重的告诉你,你要高兴的事情接踵而至,下个星期,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张楠笑着说“好”,其实他已经不在乎什么惊喜,今天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惊喜,他从没有如此美妙的感觉,他甚至没有想到梦想会这么快的变成现实,他觉得自己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而李莎给了他最为深刻的记忆。

而李莎心里很明白,张楠是单纯的,单纯的像一颗露珠,她甚至在心底感谢张楠的女朋友,她竟然像个白痴一样用她温柔的抵抗换来自己在张楠心中最为深刻的记忆。李莎知道,在今天纷杂的世界里,能碰见张楠这样单纯的男生,完全是运气。李莎以为这种事情应该将男女的角色对换一下才更切合实际一些,她甚至想对张楠说:“你放心吧,我会负责的。”不过想一想都会觉得好笑,于是也便不自觉的笑出了声音。

张楠看着李莎傻傻的笑着,于是问:“怎么了你?傻笑什么?”

“哈哈,没事,就是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张楠尴尬的说道:“第一次不是很熟练,不要介意。”

李莎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原谅你。”

“那现在开始第二次,希望您不吝赐教,多多指点。”

“也好。”李莎说完翻身将张楠压在了身下。

第二天李莎醒来时,张楠没有像上次似的不辞而别,而是静静的躺在李莎身旁,轻轻的打着酣。李莎悄悄地下了沙发,穿了衣服,踩着拖鞋来到院子之中。此时太阳已经升起,金色的阳光照在院子中的每一个角落,李莎使劲伸了个懒腰,看着院子中间的方桌上还留有昨天的剩饭和一些碗碟。李莎突然觉得昨天像一场梦,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李莎掏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她和张楠说过了,要给他一个惊喜,而这个惊喜,她自己还没有能力搬到,但是为了张楠能够死心塌地的留在自己身边,她只能求助于父亲了。

正在李莎打电话时候,张楠也睡醒了,但他觉得头很疼,而且很重。当他侧身时,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于是赶紧坐了起来,四处寻找李莎,因为他害怕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春梦罢了。当张楠隔着窗户看到李莎在院子里打电话的时候,他顿时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他突然觉得李莎才是自己的初恋,见到她便能感到由衷的喜悦。

李莎打完电话,回头看见窗户里张楠正站在那里傻笑,于是走过去在窗户上亲了一下,留下自己的唇印,张楠也在玻璃的那边留下自己的唇印,两个人四目相对傻傻的笑着。恋爱中的男女就是这样,无论他们做什么,都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一天两个人都没有踏出房门一步,张楠索性连手机都关了,只知道看电视或是和李莎疯狂的做爱,仿佛要将此前生命里失去的快乐在这一天中全部索要回来。李莎觉得自己都有些吃不消了,难道运动型的男生都这么精力充沛吗?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莎笑着说道:“你还在我这里?不回学校了吗?”

张楠敏感的问道:“什么意思?赶我走。”

李莎清楚此时张楠正处于不理智的恋爱状态,于是赶紧说道:“怎么可能?你都一天没露面了,你女朋友估计现在四处找你呢。”

张楠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他现在心里很难再容下梁静了,于是咬了咬牙,说道:“我决定和她分手,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张楠说完看着李莎,不再说话。

李莎没有想到张楠能这么快做出这样的决定,看来对于男人来说,有爱无性就能长相思守果然是天方夜谭,但是李莎极力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激动,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看来我没有看错人,但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你和我两情相悦,当然能走到一起,但是你和你女朋友毕竟还没有说清楚这件事,因为要分手也是两个人都同意才可以的。”

张楠觉得李莎说的也对,于是说道:“那好吧,等我和她说清楚了,再郑重提出和你交往的要求。”

“恩,这样才乖,”李莎笑着说道,“你回学校去吧,我跑不了,我也不催你,你什么时候和她说都可以。”

张楠还是对李莎恋恋不舍,但是有禁不住李莎的再三相劝,只有不情愿的回到了学校宿舍。一进宿舍正看见张斌和其他几个男生在那里打牌,张斌见了张楠,把牌一撂,大声道:“你小子一天一宿跑哪去了?手机也关机,梁静找你都找疯了,就差报警了。”

张楠往床上一躺,说道:“我这不回来了吗?我还能丢了?”

“你个没良心的,我们急的跟什么似的,你倒一点都不领情,给梁静打电话了吗?”

张楠摇了摇头。

“得!”张斌说道,“你丫自己看着办吧,实习单位也不找,懒得管你。”张斌说完仍旧和别人打起了牌。

张楠看着屋顶的管儿灯,不知道这个电话要不要给梁静打,分手的事情要不要和她说,她会接受吗?不会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吧?要是这样就难办了。要是问其原因呢?我难道说是喜欢了别人?太伤人了吧?要是死活不分手呢?我要是不喜欢她了,不愿意分也是要分的啊。张楠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了,一看就是梁静,张楠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心里百感交集,出奇的紧张,不知道接还不接,正犹豫着,张斌一把夺过电话接了,说道:“梁静啊,我!张斌!是,张楠回来了,你别担心,等会儿啊。”张斌说完把电话递给张楠,小声说道:“你丫怎么了?梁静急成什么样子你是没看见,你倒还不接电话,他妈赶紧的!”

张楠没有办法,接过电话:“喂?没事,去个哥们儿家……手机没有电了……成……那我在学校里等你……拜。”

张楠没有想到,电话那头梁静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感觉不到一丝气愤,她只是说她下了班过来找他,其他什么也没有提。

张楠和梁静约在了学校的操场,梁静显得有些憔悴,但还是面带笑容,她看这张楠,微笑的问道:“去哪里了?总也找不到你。”

“一个哥们儿家。”

“哪个哥们儿?我认识吗?”

“不认识。”

“叫什么?”

“说了名字你也不认识啊。”

梁静叹了口气,说道:“张楠,我们现在不是小孩子了,我们都成人了,就要步入社会,我们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的。”

“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了我?我不就没开手机吗?”

“那你回来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难道我的号码你背不下来?难道你哥们儿不肯借你手机?”

“那你的意思是我诚心不理你了?”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告诉我你的大致行踪。”

“我凭什么和你汇报我的行踪啊?”

“我是你女朋友啊,你不和我说和谁说去?”

“你是我女朋友怎么了?是我女朋友你就有权利管我吗?”

“没错,我有这个权利,如果我连这个权利都没有,那咱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

“那好!我不想你管我,也不用你管,我不给你这个权利,分手!”张楠大声的说道。

梁静沉默了,她静静的站在原地,僵立在那里。她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因为女人的直觉已经让她察觉到了一切——张楠最近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梁静清楚地知道,这句“分手”迟早都会从他口中说出来,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和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此刻真的听到这句话时,梁静的心依然被重重的击碎了,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她觉得有些眩晕,有些茫然,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甚至有些绝望。她抬起头,看着视线里张楠那张轮廓模糊地脸,轻轻的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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