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本是平静的天的,他们在走,风在跟,风在跟,他们已经拔出他们手中的刀,他们已经拔出他们手中的剑。
刀出剑出,没人说话,没人发话,他们还是对着墨盟走。
他们在走,已经到了墨盟门口,墨盟的护卫早已发现他们,他们的手把他们的剑握的更紧,可是他们并没有出手,因为他们是墨者,他们相信他们的剑。
他们本该相信他们的剑,可是这次他们却错了,而且大错特错,因为他们已经死了,在拔出剑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直到死,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死的。
门被轻轻地打开,他们就这样走了进去。
他们在走,院内的人却早已抽出了他们手中的剑,他们望着他们,没人回答,没人发布命令,却出奇一致的挥剑对着他们挥去。
雨!血雨腥风,本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却奈何却下起了一场血雨。
天,老天自然不会下血雨,既然不会,那又是什么。
那是他们的血,墨者的血,他们无情的刺伤他们,他们无情的向墨盟大厅闯去,原本很近的大厅,此时却仿佛远在千里之外。
这里的人太多,这里的人也不是寻常的角色,他们或多或少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虽然他们的名声或不及他们响,可是这些人聚在一起,即便是他们都感觉很累。
血还在流,有他们的,也有其他人的,他们望着这里的人。
燕二娘忽然道:“没想到这狗贼竟然召集了这么多的人?”
她在说,眼睛望向小草,小草一脸落寞,眼神冰寒的挥舞着她手中的刀,她手中得刀如同鸣蝉双翼,盈盈挥动。
她变了,因为小树,也是因为他,一年了,他还是没有消息,他难道真的就死了吗?
她在想,她的刀挥舞的更急,这一年为了这一日,她尝尽了多少苦头,这一年这一日她们为的就是这一天。
一年前如不是别人拼劲性命,她们又怎会在这里,一年前如不是别人拼尽性命,她们如何还能够活着。
别人用他们的命换取她们的命,她们又怎会忘记。
风习习,他站在那里,望着悬崖之下,一语不发。
一年了,他终于离开了那个鬼地方,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可以去面对他们。
身后风铃儿望着他,风铃儿道:“该走了。”
他霍然转身,对着风铃儿道:“我先行一步,至于你和莫前辈,稍后来墨盟和我会合。”
人在说,却已远去,他的轻功更近一层。
他已经走了,莫天虽然看不见,但是他已经说到:“我们也走吧!不过我们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路还是以前的路,他在走,步履如飞,即便他不怎样运功,他依旧飞得很快。
天,适才晴天,却不知何时乌云密布,原本奋力的嘶吼,逐昔变得平静。
他们聚在一起,或跪,或立,血沾满了他们破烂的衣衫,无力的疼痛对他们来说却早已没有知觉。
他们在那里,眼睛死死的望着墨痕,忽又单野恶狠狠地道:“没想到你已到了这个地步。”
墨痕淡漠的望着他,墨痕道:“你们若想到,岂不是亦不会来这里,你们如不来这里,岂不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威胁。”
“不过现在你们已经在这里,既然在这里,那我就送你们一程。”
人在说,身在动,墨痕忽然消失,却忽又出现,剑不知何时已在他的手中,他的手轻轻地挥动,他的剑就砍了下去。
他的剑当真砍了下去,单野当真就已经丢了性命。
可是他还有呼吸,他还活着,他没有死,他的剑被人挡开了。
他站在那里,没有看他自己的剑,而是望着他,墨离望着墨痕,墨离道:“好快的剑!”
他在说,墨痕在听,墨痕在听,他们也在听,他们望着他,他还没有死,墨离没有死。
他望着墨痕,墨痕也望着他,墨痕道:“没想到你还活着?”
墨离道:“托你的福,我不仅活着,今天还来取你的命。”
墨痕道:“岂不是想要杀我的人很多,可是最后他们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墨离道:“知道!但那又如何,我不是他们,他们也不是我,我为什么就一定会变成他们?”
墨痕道:“所以你不会变成他们?”
墨离道:“不会。”
墨离在说,墨痕在听,墨痕在听,他就笑了,他在笑,他手中的剑忽然击出,如同娇蛇过隙,便已对着单野继续刺去。
这本不是普通的剑,这本是不可化解的一剑,可是就是这不可化解的一剑,却被他化解开来。
没人看清楚他是如何破解的这一剑,没人,除了他,除了墨痕。
当他破了这一剑时,他的手中却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把剑,那是一把软剑,一把神尊用过的软剑,那把剑就是神尊快剑。
墨痕望着那把剑,墨痕道:“没想到一年之间,你已变了一人。”
墨离道:“这是托你的福。”
他本不想变,可是却又不得不变,因为他要守护他们,而守护他们却又必须除了他。
天还在那样的天,他缓缓的收回他的剑,,墨痕缓缓收回他的剑,他的气息开始慢慢变得深沉悠长,就像是山谷之中的回音。
他开始认真,没有人可以阻碍他的计划没有人,所以他必须杀了他,他必须杀了墨离。
深沉的呼吸慢慢变得轻微,当已听不见他的呼吸,他的剑,却如暴雨倾盆而来。
他已经不是他,他已经不存在天地间,存在的只是他手中的剑,那把代表他生命的墨剑。
他的剑轻轻一舞,那些人的皮肉就已经被剑划开,鲜血刹那飞溅。
却又刹那静止。
他望着他的剑,墨离望着他的剑,他的眼缓缓闭上。
他的眼已经闭上,他在等死,不!他不是在等死,他的剑,手中的神尊快剑,手中的那把生死夺命剑,慢慢的迎风挥舞。
他的剑就如同蛟龙玉凤对着墨痕的剑迎了上去。
血,飞溅的鲜血,刹那间不见,为见的只是那三把剑,三把不一般的剑。
天地间唯有生命的这也是这三把剑。
剑如水行空,又似浓云觅日,他的剑或急或缓,他的身体如蛟龙腾飞,又似长风过隙。
恐惧,从我有过的恐惧,自生下,他从我有过恐惧。
恐惧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件遥不可及梦,而如今梦到现时,却已意味着死。
他死了。
他死了,三把剑,三处要害,刺进了他的身体。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是三把剑,明明那把剑是他自己的,可是为什么那把自己的剑也会刺穿自己的身体,没有人明白是为什么,或许也没有知道,他不会杀自己,他的剑之所以刺穿他的身体,也不过时因为他。
落叶飞,微风舞,静,静的可怕,他站在那里,望着他的身体慢慢倒下。
人已死,而他是不是也可以,可以从此去过太平的生活,而至于这江湖的是是非非,是不是也都与他无关。
他走了,就这样走了,带着他的剑,还有他守护的人,他们就这样走了,没人出手拦住他们,没有人。
直到他们消失,也没有人出手。
或许他们已经没有了出手的理由,也或许是因为莫天,以及墨老子的出现足以让他们没有出手的借口。
他们就这样走了,而江湖血雨腥风已与他们无关。
守护,用一生,用生命守护自己所爱的人,以及爱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