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在这里的日子。所有的烦恼好像都被上了锁。我很小就开始学画画,上大学之后就很少动笔,和A在一起之后我更是彻底丢下了笔。
现在我重新提笔画画,阿妹又开始像在学校那样让我教她画画。我早上和她一起开店,她教我煮茶煮还有各种甜汤。下午我和她在店里画画,有客人来我们便丢下画笔给客人煮茶盛汤。偶尔也有客人加入我们。晚上阿妹教我弹吉他。
我们画了很多素描和水彩,阿妹看的欢喜便腾了一面墙出来将所有的画都贴在上面。远远开上去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刚开始的时候握着笔我还觉得有些生疏,后来渐渐找回了以前的感觉。画出来的东西我都很满意。有客人还要求我给他们画素描。
阿妹心血来潮将头发染成了棕色,结果她还不过瘾,按着我染了一头深紫色。其实对于这样的改变我除了刚开始纠结了一下,之后就完全妥协了。因为这个颜色在室内完全看不出来,在室外或灯光下看着就是紫色,不耀眼不夸张。她改造了我的发色,又对我的刘海看不顺眼,让理发师给我剪了个现在比较流行的空气刘海。弄完之后我照了下镜子,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大学的模样。
这样的小日子我感觉到无比惬意。
我在这里呆了整整两个月,没有手机,除了联系家里和芸儿以外我没有联系任何人。
这天我收到芸儿的消息,只有一句话:我怀孕了。
我意识到我应该回去看看她。再加上年底了,爸妈也催着我赶紧回去。
对于我要回家阿妹有点闷闷不乐,我又和她约好过段时间再来,她怕我骗她还将我的衣服藏了一部分。我对她这样稚气的举动哭笑不得。
冬天的妖风格外凛冽。我裹紧围巾,出了火车站。
在家呆了一天,第二天我坐车去了那个离别了三个月的城市。
到家的时候我就给芸儿打了电话约好第二天去看她。本来芸儿是要去车站接我,但我没有手机不方便就作罢了。我们约好在公司见面。
我预想的是当天去晚上回,所以什么都没有带。
我刚走进公司,前台小姑娘就瞪大了眼睛,“小芹姐?”
我对她笑笑。
她迎上来,“小芹姐,你终于回来了。这假都休的够长的!”
我和她说了几句话,然后进去找芸儿。
芸儿正愁眉苦脸地发呆,看到我推门进去先是一脸欣喜继而又板起脸,“舍得回来了?”
我讨好地凑过去,“想你了。”
芸儿哼了一声,朝我翻了几个白眼,又仔细看了看我道:“啧啧,我在这里干熬成了黄脸婆,你倒是在外面潇洒成了如花少女。”
我靠在她身上,道:“哪有你少女,快让我摸摸我的干女儿。”
我话音刚落她便撇下了嘴,“没了,什么都没了。”
我一愣,“什么没了?”
“MD,我自己在家测得是阳性,后来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假阳性,事实上没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