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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方茗梅话音刚落,只听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方先生,多谢您抬举,特地派了那么多兄弟到下梅给我送信。要不然,我这做徒弟的真就忘了今天是您的六十大寿了。”方茗梅听出庞茂瑾的声音,当即变了脸色。

“我什么时候请过你?你这刚从牢里出来的人,我请你来给我做寿,岂不是笑话?”

茂瑾哈哈一笑道:“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不记得前几日派几个兄弟去下梅烧了我的房子?那房子破,我早就想拆了重新盖了,这下也省得我再找人去拆了。兄弟们临走的时候抛下话,说是烧房子是小事,不过是为了给您老人家点个香做个寿,您这不是分明告诉我您今天要做寿吗?您说我庞茂瑾从小在您身边长大,您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要是不来,不是明摆着惹您生气?所以,我是一边盖房子,一边就赶来了。”

茂瑾说着,对小驴儿道:“驴儿,把咱的贺礼给先生奉上。”

小驴儿走上前,将一个红色包裹恭恭敬敬地放在桌子上。

只听咣当一声巨响,方茗梅一把将小驴儿呈上的包裹扫落在地。

全院子的人都呆住了。人们屏住呼吸,呆呆地看着他们。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庞茂瑾竟然哈哈大笑道:“驴儿,咱的礼巳经送上了,至于怎么处置就随先生的便了。先生要是喜欢听响的话,桌上还有许多茶杯茶盏,就留着先生您自己去摔去吧。”茂瑾说着,领着小驴儿扬长而去。

方茗梅脸色煞白。他动了动,可是没站起来。

忽然,他在老宅的墙角看到一个人正忧伤地看着自己,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已经死了的陈运德。

“运德,我该生气吗?”方茗梅对着那个影子,在心里喊。

陈运德摇了摇头,然后,一转身,穿过身后的墙壁,走了。

方家大院里鸦雀无声。

是的,他不能生气,他必须忍着。今天是他方茗梅的生日,崇安凡是有脸面的人都被他请来了,他不能叫外人对他说三道四,更不能让已经死了的陈运德对自己说三道四。

于是,他淡淡一笑,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下。

“梓然,你给我再倒杯茶来。”方茗梅喊道。

没有人回答。

“梓然,梓然,你做什么去了?”方茗梅说着,站了起来。

“老爷,老爷,小姐不见了。”一个丫鬟匆匆忙忙跑了过了,对方茗梅道。

茂瑾从方家出来之后,和小驴儿坐上了回下梅的竹筏。两岸青山摇曳,他的眼里却没了刚才的坚强和倔强。

今日给方茗梅祝寿,他本是诚心诚意而去,没想到方先生竟然如此对他。想起自己刚到方家时,和先生其乐融融的情景,他禁不住眼角有些湿润。人生在世,难道真的只有你争我夺吗?一个“茶”字,钟天地之灵秀,聚精华于草木,是那样自然纯正,与世无争,可这些卖茶的人,为了一个“利”字,竟然将整个崇安搅得人心惶惶,这对于茶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想到这里,茂瑾不禁盯着眼前的溪水发起呆来。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匆匆的划水行船之声,不久,一艘乌篷船划了过来。正诧异间,从那船上跳过来一个身手矫健的小厮。

茂瑾看此人好生面善,刚要开口,那小厮却朝茂瑾招手道:“庞大哥,你来,有人找你。”

茂瑾认出此人是方家柜上的伙计小五,于是笑道:“小五,什么事啊?”

小五快步走到茂瑾身边,指了指旁边缓缓行着的乌篷船,小声道:“庞大哥,我家小姐找你。”

“哦,方小姐在船上吗?”茂瑾想起当年方茗梅为他和梓然指婚的事情,不由得面上发红,道:“小五,男女有别,我就不去了吧。”

“唉,我家小姐说是有急事和你说,说无论如何要见一见你。”

茂瑾在方家那么多年,了解梓然小姐的品行,知道她是知理而贤淑的女子,便道:“也好。”

茂瑾跨到乌篷船上,猫腰进到船舱之中,只见微弱的光线里,一个粉色的身影若隐若现。

“茂瑾大哥。”女子开口说道,“我……我是来替我父亲赔罪的。”

茂瑾听出是梓然的声音,不由得心中一颤,道:“方小姐不必多礼,我跟先生之间的恩恩怨怨和你无关。我庞茂瑾当年年轻气盛,也有思量不周的地方,还望小姐回去之后在先生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我们也好冰释前嫌。”

梓然听茂瑾如此宽容,长叹一声道:“茂瑾大哥,你真是太好了,你能原谅家父,我替他谢谢你了。我这里……”梓然说着,将随身的一个小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些散碎的银子,递到茂瑾面前。

茂瑾道:“小姐这是为何?若叫你父亲知道了,又要惹他不高兴了。”说着,将那小包往后一挡。不料这一挡竟将自己的手臂挥在船篷上,只听刺啦一声,茂瑾身上所穿的那件藏青色湖丝的长衫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哦,庞大哥,这衣服得补一下呢。你拿来我帮你补吧。”梓然慌了神。

“哦,不必了,我回去随便缝两下就好了。”茂瑾不在乎地看了一下,道。

梓然道:“那怎么好,若用丝线缝的话,必然会让两边的布纠结在一起,这样就不平整不好看了。还是要在里面衬一块同样的布料才行。以前做这件衣服的时候还余下一些料子……”梓然说到这里忽然怔住了。

茂瑾也怔住了。

一阵微风吹来,掀开了小船的帘子,茂瑾借着一缕阳光,发现梓然手里的小包和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是一种料子都是藏青色的湖丝。当日在狱中,茂瑾以为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都是盈天送的,可是盈天早已经出嫁,如何送得了衣服?现在,茂瑾心里不由得一阵疑惑,难道,难道那个给自己送衣服的恩人,就是眼前的这位方家小茂瑾呼地站了起来,匆匆鞠了一躬,道:“多谢方小姐了,茂瑾还有事,先告辞了!”话音落地,他已经转身大踏步而去。

梓然还要追出来,可想了想,并没有动。她是方家的千金,大白天在船上和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不久,篷外传来小五和茂瑾打招呼的声音。梓然静静地听着,然后一切归于平静,有只船边脉脉的流水一漾一漾地,将无边的烦恼送到她的耳边。

“我这是怎么了?”梓然摸了摸微烫的脸。

方家的寿宴还在继续。方梓然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方家上下都是人,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失魂落魄的女子。于是她将跟随的下人打发了,自己一个人悄悄溜回闺房。

方梓然觉得太累了,她要好好睡一觉,也许这样可以让自己忘记忧伤。然而,楼梯上忽然响起嘈杂的脚步声。父亲走了上来,后面跟着她的哥哥方梓龙,好像还有别的人。等她昏昏沉沉地朝地下看去时,不由得一声尖叫,原来地上五花大绑着柜上的伙计小五!

“爹,你放了他吧,你放了他吧,是我自己要去的,不关他的事。”

方梓然一下子清醒了,向父亲哀求道。

“不关他的事?我告诉你,凡是在我柜上的人,谁要想跟着庞茂瑾干,那我放他走。可谁想在我这儿脚踩两只船,一边勾搭着姓庞的,一边还在我柜上撑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方茗梅说着,一脚踹向小五。小五唉哟一声惨叫,滚倒在地。

梓然吓得脸色惨白,她跑上去,抱住父亲的腿道:“父亲息怒,都是我不好,要怪你就怪我吧。”

“呵呵,我是要好好跟你算账。”方茗梅说着,示意方梓龙把小五带下去。方梓龙得了这差使,耀武扬威地拽着小五走了。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回身指了指梓然道:“你个死丫头,还不跟爹好好认个错!”

梓然怒目对他,方梓龙吓了一跳,赶紧噔噔下楼而去。

“梓然,你……”等方梓龙走了之后,方茗梅盯着女儿的脸看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梓然道:“爹,你太过分了!”

方茗梅道:“我如何过分?那庞茂瑾,我给他指点了好好的前途他不走,偏要和陈家的丫头来来往往。你说,我眼睛里何时容得这样的沙子?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梓然捂着耳朵道:“父亲,我的事,你不要管!”

“好啊,我不管。可现在全崇安都在议论,说我方家的女儿嫁不出去了,死缠着庞茂瑾要跟人家私奔。你说,我这脸往哪儿放?”

“人家爱怎么说怎么说。”

“是啊,你是不怕别人笑话,可别人骂的是我呀。我虽然老了,可还不想让人家对我这把老骨头指指点点!我看,女大不中留,你,你就给我滚吧。”方茗梅说着,抬手指着门外。

梓然一愣,抬头哀求似的看着父亲。可是方茗梅神情冷漠地坐着。梓然一咬牙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免了再跟父亲大人告辞了。”说着,站起身来,跌跌撞撞朝门外走去。

她脚上还穿着白天穿的绣鞋,鞋上还有崇阳溪边的泥巴。也许,她方梓然就不该回这个家来!

新茶行眼看着就要盖成了,却少了几根房梁。

这天,邬伯伯撑筏回来,看见茂瑾坐着发呆,便问:“茂瑾,你吃了吗?”

茂瑾含糊答道:“伯伯,未曾吃,一早就起来了。”

邬伯伯道:“去我家里吃吧,你婶婶巳经做好饭了。”

茂瑾摆手笑道:“伯伯,不必客气,兄弟们都在呢。”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几个伙计。

邬伯伯看见茂瑾身上的衣服有道一寸多长的口子,道:“你身上的衣服破了,脱下来我拿回家去,叫你婶婶缝补一下。”

茂瑾这才低头看了看袖口上的破洞,道:“伯伯,不妨,我要是现在脱了,就没衣服换了。”说着对伯伯拱了拱手去忙了。

邬伯伯见茂瑾整日忙碌,日子过得马虎,很是心疼。自当溪码头回去之后,他和娘子商量要给茂瑾说一个老实可靠的媳妇,也免得他一个人衣食不周。主意一定,邬伯伯便借摆渡之便,细细打问各村各乡哪里有未嫁之女,品行如何等等。不出五日,便带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来与茂瑾相见。

那日,茂瑾正在家里查阅去年的账本,耳听得门口有人敲门,去把门打开,见邬伯伯笑嘻嘻地在门门站着。

茂瑾刚要请安,却见邬伯伯身后闪出一张俊俏的脸来。

伯伯道:“茂瑾,这是上梅李家的女儿小兰,到你家里坐坐喝杯茶。”说着,不等茂瑾请,就径直走了进来。

茂瑾屋内狭窄,只一几一床一椅,床上除了被褥之外,还胡乱放了好些书。

小兰扭捏着进来,竟不知在哪里坐下。

茂瑾忙将床上的那些书搬开,道:“姑娘坐吧。”

小兰道:“大哥家里这些书是做什么用的?”

茂瑾道:“闲来读了打发时日而已。”

小兰道:“书里没吃没喝,读它做甚?”说着,一屁股坐下。茂瑾皱了皱眉,不再言语。‘

三人闲聊几句,茂瑾便借口茶行有事,起身要走。邬伯伯将小兰送回上梅,又来寻茂瑾道:“刚才那小女子如何?”

茂瑾笑道:“伯伯,我现在自己都没得地方住,人家来了住廊棚里不成?”

邬伯伯当胸给了茂瑾一拳道:“你傻哩,这小兰是个爽利聪慧的姑娘,多少人家求都求不来。”

茂瑾只是笑。最后伯伯急了,扯着茂瑾的衣襟道:“你跟我说,准还是不准?”

茂瑾正色道:“不准。”

邬伯伯见茂瑾如此,心下生气,竟转脸骂起来。茂瑾听他骂的不是别人,却是已经嫁了的盈天,心下一酸,不再言语。

邬伯伯到底心软,眼见茂瑾一天比一天憔悴下去,没过几天,又开始替茂瑾张罗起来。

当溪边的房子仍然没有上梁,茂瑾少不得重操旧业,到山里烧些炭去卖,好早些攒足上房梁的钱。张石堂并小驴儿等几个兄弟也时常前来照应。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房梁,那房子也只好半敞在那里。

过了几日,茶园开采,为了凑足房子上梁的钱,茂瑾带着人来到茶园帮工。茂瑾眼见得茶尖青青,想起自己十几年前在方家茶园中的情景,仿佛还在眼前,不由发起呆来。

正恍惚间,见几个采茶少女来到身边。

其中一个穿红衣服的道:“哪里来了一只呆鸟,挡了我的路。”茂瑾一愣,旋即闪在一边,女孩子们说说笑笑地走了过去。

茂瑾唯恐自己再挡了人家采茶之路,连忙从茶园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那些采茶女已经采茶回来,坐在树荫下歇息。茂瑾听红衣女子道:“唉,我倒忘记了,梓然姐姐叫我采两株龙胆草给她,说是要熬药喝,我只顾在这里乘凉,差点忘记了。”说着,起身要走。

茂瑾正要走,听女子提起梓然的名字,便上前问道:

“姑娘,你刚才说什么?”

那女子道:“我给梓然姐姐采药去。”

“请问姑娘说的可是方家的梓然小姐?”

“正是。”红衣女子回转身来,疑惑地看着茂瑾。

“她不是在家里么?为何还要你采草药给她?”

“哦,你不知道吧,梓然姐姐因一个叫庞茂瑾的和她爹闹翻了,就从家里跑出来了。现在,她也和我们姐妹一起在山上采茶。她身子弱,昨天病了。我和姐妹们一起把她送回家去,可她父亲说什么也不让她进门。梓然姐姐一气之下,说再也不回家了,就是死也要死在外面。我现在采了草药,这就回去看她。”

茂瑾道:“哦,原来如此。她得了什么病?可否带我去看看?”

红衣女子道:“你是她什么人?”

“姑娘,我就是庞茂瑾。方姑娘有恩于我,她现在病了,我理应看她一看。”

“哦,原来是你呀,梓然姐姐常跟我提起你呢。跟我走吧。”

不多时,两人走到一处窝棚旁边。茂瑾见那窝棚十分简陋,心想一个千金小姐如何住得这样的地方。正想着,窝棚里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小红,你回来了?给我取些水喝吧。”

茂瑾听出是梓然的声音,心里更加难过,于是隔着窝棚说道:“梓然小姐,都是因为我,才叫你落得这般田地,我庞茂瑾真是对不住你啊。”

梓然在里面听出是茂瑾的声音,半晌无语。

茂瑾道:“小姐必是生我的气了,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梓然听茂瑾说出这样怜惜的话,一时泪如雨下小红已经取水过来,对茂瑾道:“大哥,你且在此等等,我进去和她说话。”等小红进去,梓然见有人来,一个月来的辛酸一齐涌上心头,竟然放声大哭起来。这一哭,如山崩地裂一般,直哭得茂瑾心头发紧,进退两难。过了许久,他听见窝棚里的哭声逐渐弱了下去,这才大声道:“方小姐,你好生养病,我会时常来看你的。”

从这天起,茂瑾每0采茶归来,少不得将山里寻的野味拿到方梓然住的窝棚去。因为男女有别,茂瑾不便进窝棚中看望。不过,就因为不曾相见,茂瑾心里反倒多了一层牵挂。

毕竟,这姑娘是因自己才落得这般田地的。

有时,茂瑾难过之余,也会想起当日在方家时方梓然默默无语的样子。那模样虽然恍惚,可偶然想起的时候,心里竟有一丝别样的温柔。

方姑娘,你快些好了吧。茂瑾时常想。

这一日,茂瑾又在山里抓了一只野鸡,一如既往地带到梓然住的地方去。那时,已是黄昏,红色的雾霭在山中渐渐退去。茂瑾刚刚走到窝棚旁边,却见一个女子瘦弱的身影立在离窝棚不远的一棵树下。茂瑾一时恍惚,喊道:“盈天一”

女子转过身来,看着茂瑾道:“庞大哥,你说什么?”

“哦,梓然小姐,你今日好些了?”

梓然道:“多谢大哥照顾,我今日好多了。”

借着夕阳,茂瑾看到梓然面色苍白,形销骨立,比起一个月前简直判若两人。

“哦,小姐,我……我在想,不如……不如你就跟了我吧。”茂瑾竟然鬼使神差地说道。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你嫁给我吧,我也好照顾姑娘。”

还没等茂瑾说完,梓然已经扑到了茂瑾的怀里。茂瑾伸开了臂膀,不知道自己的手该不该放下。

方茗梅听人说梓然和茂瑾已经订婚,越发气恼,发誓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个女儿。张夫人到底是当娘的,少不得大哭一场,背着方茗梅托人捎来几样首饰并一些银两,说是给梓然做嫁妆用。

只是事到如今,茂瑾反而惆怅起来,自己一时冲动,为报答梓然的恩情做出的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呢?

三月里,茂瑾跟梓然草草行了大礼。当溪边上的三间房屋已经盖好,茂瑾本想将那里作为新房,但是梓然不允。因为她知道那是茂瑾和兄弟们日后做生意的地方,所以,只将庞家破旧的老宅稍稍打扫一下,便是新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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