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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挥动的铁锤

陆凡继续挥动着双拳,丝毫没有注意到大树的变化。

随着陆凡的一拳一拳的挥出,大树晃动的越来越剧烈,突然大树发出一阵吱嘎吱嘎的响声,缓缓的向着后面倒去。

陆凡一拳打在了空处,随机从这中感觉中退出来,感到胸中憋闷,双手无比的疼痛,伸出双手,发现双手已经满是鲜血,强忍着双手的疼痛,抬头向前看去。

只见自己以前无法撼动的大树已经倒在了自己前面,压倒了周围的一大片的树木,不禁目瞪口呆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陆凡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再看看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有些不确定的自言自语道。

想破了脑袋也无法想出这是怎么一回事,随即变得非常高兴,因为自己终于打断了树林中最大的树,打断了这棵树,自己就可以跟父亲学习打铁了。

兴奋的跳了两下,走到倒在一边的大树旁,狠狠的吐了口痰,说道:“你可算是断了,明天就把你砍碎送给村里的人烧火做饭。”说着朝着大树踢了几脚,可见陆凡对这颗树有多大的怨恨。

就在陆凡兴奋的时候,铁匠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远处。

一丝微风吹过,现在已经有了一丝深秋的凉爽,天空中挂满了繁星,一闪一闪。

陆凡躺在床上,看着父亲把止血疗伤的药涂在自己的双手上,原本兴奋的心情顿时变得平静下来。

“父亲,我今天把那棵树打断了。”

“恩,我看到了。”

“哦,那你明天叫我打铁吧。”

“恩,明天我就教你打铁。”

父子的对话永远是这么简洁,陆凡还幻想着父亲的夸奖,幻想着父亲脸上出现因为震惊之后出现的笑容。但父亲表现的非常平静,仿佛这只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铁匠其实心里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儿子竟然比自己想想中的要优秀,虽然自己已经很高顾他的能力,那棵树估计还得有两年的时间才能打断,却不曾想到这么快就达到了自己的目标。

随着铁件双手在陆凡的身上按过,一直持续三年从未间断的温暖的感觉又出现在身上,陆凡舒服的呻吟了一声,随即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每一天的这个时候是他感到最幸福的时候,父亲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按着,就像小时候躺在自己父亲怀抱中一样温暖。

慢慢的陆凡陷入了沉睡。

铁匠看着熟睡的儿子,心中暗暗的想到:“儿子已经长大,等传授给他打铁之后,我也应该离开了,也许对他很残忍,但是不经历磨难如何到达巅峰,再说有些事情也必须去做个了断了。”

天蒙蒙亮,陆凡已经起床,全身绑好铁块迈着奇异的步伐开始了自己一天的修炼。虽然父亲说不用修炼了,但是毕竟三年来一刻也没有间断,已经形成了习惯。再说也没有多长时间,索性就在坚持下来。

当陆凡走到村后的树林前面,看着仍然倒在地上的大树,心中默默的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成为一名真正的铁匠。

随即不在犹豫,迈着奇异的步伐,向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铁匠好像早就知道陆凡要回来,早早的在平时工作的屋子里等着陆凡,陆凡简单的吃完早饭,快速的向旁边的屋子走去,心中不免有一丝激动。

打铁,这个梦想最终是要实现了。

陆凡看着脸色严肃的父亲,乖乖的站在一边,因为父亲在打铁的时候总是最严肃的。

“凡儿,既然你达到了我的要求,我就开始教你打铁。你可知为什么你能打断那棵树么?本来我预计你晚两年才能打断它,”铁匠问道。

陆凡仔细的回忆昨天的情形,有些不确定的道:“昨天比以前打的拳数多,而且完全打在一个地方,威力也比其他的时候大。”

铁匠点点头,说道:“其实你昨天能够打断那棵大树纯属意外,碎金拳你已经非常熟悉,碎金拳九式每一式的发力方法各不相同,但是仅仅只用一招半式并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只有九式合一,才能发挥出碎金拳的威力;一拳破万法,一拳碎万金,对于碎金拳来说并不是一招一式都有这样的威力,而是九式合一产生的威势能够产生巨大的威力,加之以功法的辅助,一拳岁千金,这才是真正的碎金拳。”

陆凡静静的听着,脑海中浮现出自己一拳一拳打在树干上的情形,不由得点了点头,“以前我总是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一拳打在树干上,而昨天却一口气打出好多拳..。。”

陆凡在一边低着头喃喃自语,突然眼光一闪,抬头对铁匠说到:“难道,疾风步..。”

“对,疾风步跟碎金拳是相辅相成的,你能发现这点很好。”铁匠赞赏的对陆凡说。

陆凡听到父亲的夸讲,心中非常的高兴,随即又听到父亲继续说:“拥有强健的体魄,是成为铁匠的前提条件,否则你无法举动沉重的铁锤,而且还要有持续的爆发力,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力道,或重或轻,或快或慢。这些都是至关重要要的。”

说着从旁边随意拿起一个铁块,放到火炉中。对陆凡说:“炉火对于铁匠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些奇异的金属寻常的火焰无法融化,只能使用特殊的火焰,一种强大的火焰对于一个铁匠来说至关重要,有的铁匠修炼出了自己的本源之火,温度比寻常的火焰强大数倍,甚至有极少数的强者能收取天地间的奇异火焰,威力撼天动地,无物不焚。”

铁匠一边拉动风箱,吹动火焰迅速的燃烧,一边盯着火焰中的铁块。跳动的火焰慢慢的灼烧着铁块,铁块也慢慢的变成红色,随即变得通红。

就在铁块完全变红的瞬间,铁匠迅速把铁块从炉子中取出放到铁砧上,拿起身边的铁锤向着铁块砸去。

铛…铛…铛…铁匠一下一下的锤动着铁锤,每次都把铁锤抡到最高处然后才迅速砸下,开始非常缓慢,之后开始慢慢的变得非常迅速,随即又开始按着一定的速度一下一下的砸下。

砧板上通红的铁块慢慢的变换着形状,从刚开始的不规则慢慢的变成一个长条形,颜色也慢慢的变成银白色。

陆凡看着父亲一下一下的挥动铁锤,心跳也随着铁锤的铛铛声一下一下的跳动,脑海中都是父亲挥动铁锤的身影。

渐渐的铁匠结束了对铁块的捶打,转头看向陆凡,只见陆凡正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跟自己手中的铁锤。

“看清楚了么,打铁的过程就是慢慢的把金属里面的杂志全部敲打出去,铁块经过数百次的捶打,就会改变形状,变成坚硬无比的钢铁。”

铁匠突然指着放在角落里面的一个小一号的铁锤说道:“把这把铁锤拿起来,你以后练习打铁就用这把铁锤了。”

陆凡听着父亲的话,非常高兴,因为父亲终于教授自己打铁了,但是看到父亲指着的铁锤,心里不由暗暗发苦,刚有些兴奋的心情忽然变得低落起来。

对于这把铁锤陆凡并不陌生,这是三年前父亲打造的那把铁锤,这三年里陆凡一直没有放弃打这把铁锤的主意,但是不论自己用多大的力气,始终无法拿起这把铁锤。

慢慢的走到放在角落的铁锤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伸出双手,弯下腰紧紧的握住铁锤,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用力的向上提起,原本无法拿动的铁锤忽然慢慢动了一下,这不禁让陆凡非常高兴,不由的加大了力气,随着力气的越来越大,铁锤缓缓的被陆凡提在手中。

铁匠看着陆凡,不由的点点头,他清楚的知道这把铁锤的重量,这是自己无意间得到的一块奇异的金属打造而成,虽然只是很小的一块,但却奇重无比。、

陆凡双手提着铁锤,脸色变得通红,汗水不断的流下来。

一块铁块被铁匠从燃烧的炉火中迅速拿出来放到砧板上,不用他提醒,陆凡就拿着铁锤站在砧板前,开始抡动铁锤。

陆凡用力的挥动着铁锤每一次都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毫无章法的捶打,刚开始还能保持最大的力气,但是几下之后变变得一下重,一下轻,铁块也变得凹凸不平。

“打铁并不是力气越大越好,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疲惫也无法达到目的,要双脚发力,通过腰部带动,双手控制方向跟力度。”铁匠严厉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陆凡听了铁匠的话,思索了一下,便按照铁匠说的方法发力,刚开始并没有感到有什么效果,就在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双手变得轻松起来,挥动的铁锤也没有了刚才的沉重。

三年的不间断的修炼的作用体现了出来,虽然浑身疼痛,但陆凡依然在咬牙坚持着。

铛…铛…铛的声音不断传来,铁匠看着陆凡这么快就掌握了发力技巧,想到发生在儿子身上的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

“双腿发力的时候运用疾风步的步伐,双手打出碎金拳的拳法。”铁匠的声音再一次的传来。

“疾风步的步伐,跟碎金拳的拳法么……”陆凡一边挥动铁锤,一遍慢慢想着,眼中不由出现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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