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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看来自己是上了她的瘾,却怎么也不愿意戒掉!这种感觉,很好!

无论你在那里,是死是活,我定要将你找到,即使你不在了,我也要你的尸骸陪在这里!

“皇帝,哀家真的做错了吗?!”年迈的太后有些婆娑的对自己说道,自从那件事后,两母子的关系虽然没有恶化,但是却一直不好,康熙还是会每天给太后请安,但是也仅仅局限于请安,再没有其他的动作,后宫里的人日子也不好过,惠妃因为挑拨离间,教唆等罪名被贬为嫔,禁足一年,减俸半年,之后不知道又因为什么原因复立为妃,但从此不怎么得宠了!

“皇额娘没错,错的是朕,若不是朕执意要她进宫,说不定她现在活得好好的!”真的不是在敷衍太后,只是,自己真的在质疑以前的做发,若是一开始就不叫她进宫,而是给她另一番安排,说不定,她现在……。

“罢了,罢了,冤孽!哀家……。”太后想想又停了下来。

“咱们爱新觉罗家自古以来出情圣,你皇阿玛是,你也……好在你没有因此而耽误国家大事,这是大清的幸,也是她的幸呀!可是你能保护她一辈子吗?后宫如何皇帝该是知道的,倘若有那么一天,她真的愿意跟你回来吗?!玄烨,你是个好孩子!不要让哀家和大清失望呀!”说完太后没着人扶,自己走出去了。

“若是她有朝一日再回来哀家也就不为难她了!”临出门的时候太后说了句,接着就会慈宁宫了。

大殿里只剩下自己一人,真的好孤单!

康熙四十四年,又有消息传来,有人在绍兴见过她,于是再次南巡至浙江,这次一定不会再错过你了!

“前边到哪里了?”坐在马车上问道。

“回皇上,已经到浙江境内了!”李德全看看路说道。

“快了!”这么快就到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没有朕在身边不知道她又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万岁爷不必担心,要是小主子还(活着),肯定盼着您去接她回来呢!”李德全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了,皇帝想什么自然也能猜个五六分,特别是感情上的事,估计能猜个七八分的样子。

“是吗?!”掀开帘子朝外面看看,以前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喜欢看外面,原来,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象确实能让人浮想联翩,那么,她在看的时候又在想什么呢?!

因为回来禀报的人并不是十分清楚她的具体位置,所以暂时也只能先到这了,浙江绍兴,看来这还真是个好地方呢!

刚到绍兴就迫不及待的去打听,几经周折终于将目标定格在一家姓吴的人家了,前来回禀的人说着家人家的老爷在这一带很有威望,至于他家有什么发展史倒不是关心的,想在康熙三十九年这家的老爷认了个干闺女,据说是个寡妇的女子,后来还生了三个孩子,据说是遗腹子,在家里也是小有地位的人物,之后还帮家里做了不少生意,这些都不是该关心的,重要的是‘她’到底是不是她?!

知道之后没有直接前去询问,而是派人调查,似乎她的那个干爹早有预谋,哪知那女子早已离开绍兴到他干哥哥家附近的乡下去了,人找不到又怎么认呢?!于是马不停蹄的又朝南走了一段才找到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如是真的如此,那这是难为她了!

路过一个教堂的时候,随行的白晋建议进去参观一下,因为这次出来并不想其他人知道目的是什么,所以也就允了他。

进去教堂,跟京城的以前汤若望神父所在的教堂差别不是很大,本来没有什么兴趣参观的,但是隐隐听见有音乐传来,声音很是动听,语调欢快明亮,像是孩童的歌谣,心里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很想进去看看,于是不由自主的就进去了。

是一个小姑娘在弹琴,那琴是叫piano,白晋曾经进献过,可是没人回弹,因此这么久了也就一直搁置在库房,无人问津。那小姑娘不大,大约四五岁的样子,梳着两个跟牛角似地发辫,配上小姑娘可爱的表情,甚是好看,一身粉红的一群看上去好似……她弹的曲子很有趣,‘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呵呵,这算是童谣吗?!粉刷匠?难道她的母亲希望自己的女儿以后是个粉刷匠吗?这是有趣的很呢!不过,不知道是哪家的父母会这样教养女儿,竟然就这样放女儿自己出门,身边也不带个丫鬟嬷嬷的!

教堂的的主人史密斯神父走过去跟她说了句话,那小姑娘笑笑说了声‘没关系,待会妈妈肯定会让两个小的回来找我的,哼,不会来就没的吃了!’。

“thank you……。”小姑娘笑着回答之后的回话,不知道是什么家里教养的姑娘,竟然能这么熟悉的将洋文!

后来从史密斯神父那里得知这个小姑娘,别人都唤她雪儿。

“雪,还不赶紧走,妈妈可要发飙了!”正当自己思考的时候,从后门进来两个小男孩,说话的是稍微大点的,看上去就是个好动的孩子,一旁还站着个个头稍微小一点的,看上去……,怎么,这么的?稍微走进些看看,真是像呢,太想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了,伸出手去想要摸摸那小家伙的脸却被别人一巴掌打翻了手,谁这么大胆?原来是一旁的小丫头呀!

“干嘛摸我弟弟?”雪儿一脸提防的表情。

“呵呵!”原来,自己都靠他们这么近了。

“哼!小子们,回家了!”说完,拉着两个小的准备走。

“慢着,小丫头,你不知道这样不等人说完话就离开时很无礼的行为吗?你娘是怎么教你们的?”康熙说道。

“哼,无礼的是你,谁叫你先摸我弟弟的,无缘无故的摸小孩子的脸,知不知道这叫猥亵儿童?”老妈说的果然没错!

“?呵呵!小小年纪竟然知道这些?!是你们的妈妈(满语中妈妈是奶奶的意思!)教的吗?”

“你怎么知道的?!”年儿毫无顾忌的问道,完了,这孩子又呆了。

“走了,年儿!”小雪拉着年儿跟峰儿准备走。

“呵呵,原来你叫年儿呀!”是过年的时候出生的吗?

“走了,雪,年儿,这人铁定就是妈妈说的脑残,说不定他是相思成灾呢!走了,走了!”峰儿是在是饿了,赶着回去吃点心呢!

“说过了,要叫我大姐的,怎么老是不听话?!”雪儿还是很喜欢欺压弟弟,做老大的!

接着,三个孩子你说我说的赶紧的从教堂里出来回家了!

“李德全,派人跟着那三个孩子!”眼看着那三个孩子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真是可爱的孩子呢,如果那人这的是她,那么她也该有自己的孩子吧,说不定……就是她呢!?

“是!”

“嗯,今天现在这里歇着吧,等有消息了再说吧!”说完,坐在钢琴旁边,伸手触摸着黑白键,那种音乐是怎么从中酝酿出来的呢?!怡姗呀!那真的是你吗?这次不要再让朕失望了,朕真的是不能再次从这样的期待中失望了,若是此行再次……那朕真不知道该不如何好了!朕已经不再年轻了!

“回万岁,查到了!”

“说!”

次日,根据消息,得知那孩子是附近一家寡妇的孩子,那寡妇不是别人就是吴府收养的那个女子,知道这消息后,亲自带人前去,真的是你吗?我的丫头!

来到他们说的院子,大门上没有挂牌匾,但是听这里的下人都叫它清苑,倒是典雅。

院子的主人似乎算到见天会有人来,嘱咐了管家不见客,看样子是她没错了,哼,朕想见的人难道你一个奴才还能挡着不成吗?!终于费了些口舌倒是进去了,可是却没见到人,那妇人说自己是寡妇不便见客,哼,寡妇!那朕是什么?死人吗?

“听说这府上的孩子十分乖巧,正巧了,昨天在外面见到贵府的千金跟两位少爷,长的真是可爱,在下家中也有这般大的孩子,却是没有贵府的惹人怜爱,若是……奥,不知道孩子们的生辰是何,如是有缘,在下正好跟贵府结为亲家!”康熙说道,希望从中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这位客人说笑了,老奴入府时间尚短,倒是不清楚了,再说小小姐跟小少爷的生辰又怎么是我们这些下人知道的!”管家倒是很巧的避开了问题。

“是在下唐突了!”

“这孩子如此聪慧,昨天在下还听到贵府千金的琴声,真是巧妙,之前还在疑问不知是何人家教养出这样的才女来,到不知可否请教孩子的父亲是?”

“这位客人真是无理,我家夫人心善,才允许你们这些过路的进来喝口茶,你明知我家夫人是寡妇,竟,竟问出这等无理的事情来,我家夫人向来最重规矩的,你们这真是……也罢,也罢,我老汉真真是不该请你们进来,先下各位也该歇息够了,那就请各位快点赶路的才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各位请吧!”说完,作为管家的吴福,就端茶送客了。

“是在下唐突无理了,不过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在下的一个故友情形跟贵夫人十分相似,在下也只是问问,原以为是遇见故人了,是在下的不是,在下告退了!”说完,起身离开了。

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吗?你想的太简单了!既然在这见不到人就先走吧!总是有办法见到人,找出事实的!

一行人出了清苑后,并没有离开,康熙嘱咐随行的人前行离开,只是安排几个侍卫在身边保护,暗中也有人在保护,绕着清苑一圈,果然发现了有后门,看来自己威武一生,到头来为了老婆孩子到时要‘走后门’的。

只听见一阵欢笑声,里面夹杂着孩子的笑声,是在后院在嬉戏吗?后门没有锁,倒是让自己钻了个大空子。循声而来,看到院子里一群女子正在荡秋千,秋千上坐着的正是那日弹琴的小姑娘雪儿,倒是在后面推她的那女子,只看到背影,应该是她没错了吧!心里一紧,连忙上前想要拉住那人。

“怡姗,朕的小丫头!”上前拉着她的手臂将人转过来,本以为应该是热泪盈空的场面却……。

“请问,您找谁?为何在我家后院出现?”那女子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呀,为何在见到自己的时候如此平静?

“怡姗?”不由自主的喊出这个名字。

“这位先生大概是认错人了吧?!”她说的轻描淡写,“不过还请先生放开小妇人的手。”

“呃,是在下失礼了,在下路经此地,听到有儿童的笑声,不禁感到好奇跟怀念,就进来看看,看到夫人您的背影让在下想起了出逃在外的夫人,若是没记错的话,在下的孩子也该这么大了吧!”松开她的手说道,你这丫头道行还是浅呀,先生?大概整个大清只有你自己会这么叫不认识的男子‘先生’吧?!小丫头你可是露馅了呀!

之后她把孩子们打发走了,是不想让他们认罪归宗,还是?

“乖,晚上妈妈给你讲故事!”她安慰道最小的一个,那个孩子叫年儿,虽然还很小,但是却是最想自己的一个,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认出来了,他跟自己小的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连眨眼的细微动作都一样!小孩子最是真实,该不会是有人故意教他的,那么他就该是自己的孩子了吧?!可是,之前她不是说自己不能生孩子吗?难道这丫头又骗自己?真是可恶的丫头!

“这孩子,是,是我的吗?”只见身边的人都已经下去了,院子里也只剩下自己跟那丫头两个人了,很期待的问道。

“你以为你是谁呀,说这孩子是谁的就是谁的吗?你算老几呀?说来就来,说走就……,你算什么人?无缘无故就随便进别人的家?你还有道德吗?你,你,你赶紧给我滚蛋,这里不欢迎你!”

“你……。”

“你什么你呀?你难道不知道我已经嫁人了吗?他们是我跟我相公的孩子,没你的份,哪来的哪呆着去!”

“那,我倒想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怡姗!”

“我跟你说,我不叫怡姗,怡姗早就被宫里派来的刺客给杀了,我现在叫绿珠,我是嫁过人了没错,不过我命不好,丈夫死了不行吗?你又是谁?管我丈夫是谁?你管得着吗?”

“你骗我!”我倒是要知道,你到你能骗我到什么时候,到什么地步!

“我骗你什么了?”

“从第一眼见到你你看我的眼神的时候,你叫我‘先生’的时候,我就认出你来了,也只有你会叫不认识的男人先生,这几年来你都没变,我好想你,别跟我闹了,跟我回去吧,太后也认可你了,只要你跟我回去,太后绝不为难你,况且,我们还有了孩子,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还不为孩子们着想吗?孩子们……。”是无辜的,我想给你最好的,给我们的孩子最好的!

“停!我说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谁说孩子是你的了?”难道不是吗?说实话吧!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闹小家子脾气离家出走?”

“先不说孩子们的事情,就但说我自己,玄烨,这不是离家出走,也不是跟你闹脾气,坦白说,之前在宫里生活的那几年,跟你在一起的日子确实是很开心,也很好,我很满足,但是我知道,我终归是跟那个皇宫不合,我不懂规矩,身份跟地位也很尴尬,我知道你也在为了我努力改变,但是,这一切,都不需要了,早在太后要治我死罪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适合你的世界,我受到的教育跟这里的不同,即使是再守规矩也不可能达到你们要求的那种地步,我还是适合自由的活着,你看我现在不是过的很好嘛?”

“我现在很好,衣食无忧,而且也不必担心其他的问题,说起来倒是比你这个皇帝来的惬意,你说你爱我,那么就应该希望我过的好,我现在就很好,再说孩子吧,之前我并没有骗你,那时候我确实不能生育,倒是被人打了一顿后,逼出经血来才有机会生育的,倒是应该感谢那些打我的人来”。

“这不重要了吧,他们现在很好,无忧无虑的,再说了,就算是你的孩子,是黄子龙孙又如何,宫里物质条件固然好,但是人情冷暖,你又怎么能保证我的孩子可以健康的成长?”

“我虽然不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但是在宫里的这几年我也是知道些的,我讨厌权利的斗争,讨厌宫斗妃斗,讨厌尔虞我诈,这样的生活会把我逼疯,我的人生里面没有这些,所以我也不接受这样的安排!你放过我和孩子们吧,求你!”

求我?她在哀求我,我竟然不知道这次她又一次给我震惊,难道自己这个皇帝做的真的如此失败吗?

“妈妈!”突然,雪儿出现在门口,她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到底听见了多少?

原来,她真的是自己的孩子,那么,峰儿跟年儿也是了,我跟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她竟然还是不愿意回去,看来,要跟这丫头死磕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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