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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秋之低吟(1)

§§§第1节打倒“翻山贼”

最不愿意看到的镜头却经常看到:一群农民兄弟姐妹,手手相牵,打着横幅,横幅上写着:“还我500亩土地,这是人民的生命源泉!”后来才知道,这是一个村的农民,他们的口粮田被某些村干部卖给了挖煤老板(民众称之谓“翻山贼”),农民就像自个的孩子被人拐卖走了一样心疼,眼不下泪心流泪……

下班出门时,看到母女俩铺着褥子盖着被子枕着编织袋躺在机关大门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会不会是房子被那些翻山贼给弄塌了?我看了想过就很痛心,面对她们,我能做点什么呢?

我们生于斯

我们长于斯

土地里流淌着母亲的乳汁

一年又一年

一代又一代

母亲的故事暗示我珍惜土地

八国联军的铁蹄在这里踏过

日本鬼子的屠刀曾在此暴戾

土地呀,即使枪林弹雨的岁月

老百姓也没将你舍弃

你养育了大山人的善良

你见证了子弟兵的战绩

60年前,共和国的旗帜冉冉升起

山城的荣耀已让百万人民感激

改革了,开放了,耕者有其田

温饱了,富裕了,民以食为天

该是人民安居乐业的日子了呀

一夜间,山那边来了偷乌金的贼

农民的土地里硝烟弥漫

赖以生存的土地被贼人劫持

难道这不是国家的资源吗

晚上就不是人民的土地

“翻山贼”子简直吃了豹子胆

它们也有亲人,怎不让百姓安居

我哭无泪呵笑无力

思念土地的文章里满噙泪水

分明记得白布上那几行刚劲的黑字

深深地铭刻我的心底

还吾500亩土地

这是农民的命根子

我哭了,为那曾经养育山民的土地

想知道,是谁助长了无法无天的贼

谁是制造悲剧的罪魁祸首

盗窃国家的资源,无耻

谁来为无辜百姓伸张正义

谁敢将那些翻山的贼子绳之法律

家有豪宅千间,一天只睡三尺

家有黄金万吨,一天只吃三餐

有福民先享,有难官先当

不土不洋不城不乡的华西

这是农民吴仁宝的警句

也是富裕后华西人的无怨无悔

§§§第2节艾草风摇

端阳之风呵艾草之风

这风,轻轻地唤轻轻地吹

端阳晨雨呵屈原之雨

这雨,随风而落殷殷而逝

这一切,都在心情舟旁盘踞

这一切,都在汨罗江心沉溺

那艾草芳香弥漫的故事里

三闾大夫的灵魂千古游曳……

端午,这是爱国者殉难的日子

这是为诗人和歌者壮胆的日子

让我们盛情地举起酒杯

饮一千次,醉寻志士的足迹……

艾草,每年的今天都更新着泪水

惟独不更换的是屈原不朽的气节

谁都不会知道,在辽远的将来

许多年轻人和年老人的心中

会如何去传承民族的接力

屈原啊,你像红色的火炬圣烟,不灭

今天,奥运火炬在龙的故乡传递

你,我,还有许多仁人志士

期望着山舞银蛇、蜡象原驰

风也呼唤你,雨也呼唤你

赤子般的秭归人啊

阵痛般的锤炼让你矢志不渝

这样的节日,我想醉饮千百杯

不用酒的浓度,只用你滚烫的心

请别忘记让人心碎的汨罗江水

还有屈原那纵情似箭的一跃

那一跃,舒展了整个人类的脊梁

朋友,你在读我的文字么

你应该相信你读的是一段历史

一个老党员的端阳情节

一篇艾草对湖湘魂魄崇拜的日记

一段与生命搏斗中渐进成熟的旦旦信誓

一颗燃烧了三十年而迸发的光焰如炽

§§§第3节“野山红”夜歌

——北京陶然亭寄语评梅

(一)

热衷于黑天里感激涕零,

沉浸于恨海中割爱忍痛。

天国旋涡里的流浪者呵,

难道你的生命只有沉沦?

没有先前那般欢乐与自信,

一切哀疼与幸福都将《化蝶》成蛹。

(二)

心还是赤赤的犹如晚霞,

月下醒来的我为何低吟?

斟一杯野山红麻醉自己,

洒几滴清泪凭吊才女的灵魂。

谁让我读懂她许多浪漫风情,

咋成了压心底的那首《粉红》?

(三)

陶然亭的山桃花如此烂漫,

让我想起那片绽放的梅城?

红酒杯绿酒杯伴着墨香未干的诗影,

从枯燥的唇边咽到心里掷地有声。

往事如风为何如此酸楚而冷浚?

难道你真是濡泪滴血的《天涯孤魂》?

(四)

许久没有这样痛哭过了,

总想从愚蒙的小屋走向海滨。

昨晚朋友不经意提及你的芳名,

让我彻夜的情绪都染遍《泪痕》。

只躺在床上掩面痛哭,键盘上

几乎全是和泪写给你的祭文。

(五)

谁来抚慰你万箭刺碎的方寸?

谁来同情你惊心动魄的伤痛?

也只有拥抱这些冰冷的文字了,

无奈十指敲击这铿锵的悲悯。

又有谁来占卜未来的命运,

咋就可以逃遁《你的眼神》?

§§§第4节评梅,家乡的太阳神

——写于石评梅诞辰90周年的日子

踏着冠山的小路

我仰读了您,评梅

在如帆的枫霭中

我熟知了您——家乡的太阳神

于是

《红鬃马》的哀嘶

曾使我肝肠寸寸

《白云庵》的萧然

惊碎我烟云般的梦

我知道

《冠山》的松涛

荡溢着漱玉的风

《娘子关》的瀑布

蕴藏着心珠的灵魂

那篇《和珍血尸》

燃烧您梅样的生命

君宇的《象牙戒指》

撞击你的剑胆琴心

终于,紫罗兰绽开了

你的芳心化作长虹

抑或信念,抑或明灯

留却多少珠光宝气侠骨柔情

迄今,不老的诗心在驰骋

我们已相聚于阳光之下

愿以闪电般的耀亮

让《红鬃马》奋蹄远征

§§§第5节魂断天桥

——挽博勤兄

王博勤,山西省知名作家,她的多篇小说作品曾发表于《小说选刊》等国内有影响的杂志。1992年平定女子文学社成立时,博勤老师被姐妹们聘为文学顾问。她曾多次参加女社的文学研讨与采风活动。我去过博勤老师的家,那时她正在赶写一部长篇,后来因患肾病,病逝于北京。

(一)

一簇香纸

燃烬你的坟头

博勤兄

您为何匆匆远行

掬一枚冠山的松桃

抛向天际,抛向白云

让我们吟哦星光月光

放飞思念的雁群

(二)

黄土永埋你的躯体

却袒露你迟暮于缪斯的赤诚

家乡的峻山秀水唤你归来

与我们同走这艰难的旅程

您呀

咋不理会我们这些花草的缤纷

(三)

我唤博勤兄

赶起秋虫放下帐幔

你真实的生命中

可见这翠笋环拱的雨后

山风与彩虹是怎样结成永恒

想邀冬月为您照明

博勤,你醒醒

你劳顿三载的文稿还未成卷

可知你笔下的人情已冷

请容我蘸点你那未干的墨迹

注入我的血管之中

再将姐妹们的诗心编成花环

挽你……

§§§第6节清晨观雨

雨啊,你凄沥如浴

打湿了山花的脸

打湿那满山的树

也打湿了沧桑的眼

这不是我儿时的那场连阴雨吗

也不像昨夜梦中的那片天

怎么不见屋檐下的水泡

哪里有奶奶温馨的呼唤

雨的心中是泪涟

雨的声音是我的浪漫

孤独的泪珠滚落衣襟

老天呵,你为何总这样忧怨

莫有这空蒙的良辰美景

谁能帮我走出陷阱与茫然

可知道,手术台上那声声刀鸣

像这霏霏小雨沁入心坎

§§§第7节小草情节

云说,姐呀,其实咱不过是一棵小小的草,还说,世界上名贵的草也是有呢,如灵芝草。我曾经想做一棵冬日里生长的松柏,可我已是被无奈秋风卷去的那棵无名草。

春过了,夏来了

我的心被繁荣的景象感染

冥冥中,我想到季节的轮回

那被风席卷而去的草们何处扎根

仿佛又到冬季了

我看到满地的野草央求季节的变换

冬日,谁有四季不变的情怀

几人可在人间巍然屹立如松柏

漫步在故乡的月光之下

听路边的小草唱歌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

你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

§§§第8节流浪的秋

你总是这样匆匆地来

带一副沙哑的喉咙

还有那双敏锐的眼神

连嘴角的表情都和过去一模一样

生命中期待的主人

在遥远的天边流浪着

水草看着你,浪花看着你

流浪的心跟随你流浪的身影

你遒劲而孤傲

你凄凉而冷寂

秋,你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

带一副沙哑的喉咙

……

§§§第9节知音的缺席

“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

一支悲壮的哀歌

一段千古流传的音乐故事

派生出一个广为人知的成语

——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传颂伯牙的琴声

通过音乐,子期读懂伯牙的心

于是,知音的故事从此衍生

子期不幸谢世让高山悲鸣

伯牙怀着巨大的悲痛

在子期的坟前摔碎了琴

碎琴之声如石破天惊

惊雷般不绝于耳的余响

让人类的思想得到启迪

扣人心弦发人深省

正是这样高贵的艺术精神

才弹出动人心魄的琴音

世间有多少舞文弄墨的人

灵感来之于大千世界

思想皆凝于脉脉方寸

可谓心有灵犀一点通

一首诗、一幅画、一支曲

都可以震惊智者的灵魂

伯牙,一位难得的幸运者

他以难能的坚贞维护了艺术的神圣

因为,他的创作洪流源于内心

弹奏本是一种释放,一种传唱

创作才是艺术家的幸福命运

奢望有人心领神会产生共鸣

子期完成了伯牙创作的最终欲求

他们共同完成了一个辉煌的“圆”

然而命运的优赐过于短暂

可惜,倾听者离他而去……

“知音”的缺席成为千古遗憾

于是,伯牙将那架碎琴留给世界

§§§第10节天边的歌

突然感觉自己一天天逼近年迈,于是,死寂的心再也不善歌唱。一个人躯体的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存,心的死亡才是生命的死亡,正如古人所言:“哀莫大于心死”。

我为什么非要坚强地活着

与其这样地辛劳而苦熬

不如撕下佯装的外衣

真想在二两酒后逝去

走进冷酷无情的世界

没有争斗,没有悲啼

我为什么非要快乐地活着

与其这样地忙碌而奔波

不如勇敢地揭下虚饰的面具

真想在爱人的心中死去

寻找美好幸福的回忆

忘记苦恼,忘记眼泪

我为什么非要有这么多坚持

与其这样地空洞而无聊

不如自觉地嫁给广袤的寰宇

真想在天空中自由地飞翔

追逐梦想中的富庶与丰裕

躲开残忍,躲开是非

我为什么学不会选择与放弃

与其把自己化为乌有

不如及早地把自己焚烧成灰

肥沃并不肥沃的田园

让生活的乐园长出花卉

找到快乐,找到明媚

§§§第11节夜

山上依稀有秋虫低涕

冷吗?瞬间一片寂静

莫不是我的问候迟疑

或许期待明月的安慰

安慰你生命的隐隐归期

拭去为你伤心的许多泪

我哭不只为你,还有那轮月

还有那些悬挂于冷空之上的星星

为何潜藏太空默默无语

这是一个何等寂寥的世界啊

夜,以及这夜色之中的一切

都将因我的无奈而放弃休眠

连月亮都张灯结彩了呀

看那桂树下的嫦娥

长袖飘逸让夜空增色

呵,该是我回宫的日子了,

想必神州七号飞翔的喜悦

会让你惊心动魄

§§§第12节又到冠山

沿着那条老路,

追寻昨日的足印。

一串笑语飞出车窗,

与鸟儿一起欢欣。

所有景色都聚集戏台上,

最忆才女们松林间的歌吟。

秋风又来,春光不在,

歌者的心岸一片朦胧。

匍匐在静静的佛脚下,

捐献一片赤诚。

难忘仰止亭前的快乐,

还有傅山笔下的丰周瓢影。

佛,不要闭上你的慧眼,

看看这个世界吧!

你能斩首多少贪官?

你能周济多少贫民?

§§§第13节秋风

秋风,你何等迅疾,

为何将满世界的鲜艳吹落?

其实,该粉碎的最是心叶。

日子久了,我们不再年轻。

秋风,我这样看你,

默默地,送走春光与夏日,

飘落一地秋水伊人,

看你把晨曲教给冬季。

我曾经隐含着人间的苦痛,

跌撞周折挽住你年轻的生命,

其实,人的生命多像水底那轮月,

九曲回肠陨落的星层。

不再弹唱心曲企求怜悯

只想攥一把文字,

夹带我灵魂的叶片,

再弄一叶扁舟,逃遁。

§§§第14节悼三只夭折的狗婴儿

一、狗妈夜语

我被恶毒的主人抛弃在荒野

那个夜,我被流浪的同类强奸

风雨中,我冷冷的身体里蠕动着生命

可是我不知道辛苦为谁

日子爬过了一天又一天严寒

我少气无力游至月亮湾

这里和气温顺的气息挽留了我

于是,我蜷伏在阳光照耀的那块草甸

疼痛难忍的夜晚多么地漫长

谁来帮助我剪断母子红绳

冰冷的土地上生产了三只婴犬

谁为我递上一碗滚烫的粥饭

夜,我好渴,我好饿

忙碌的人类都已入眠

谁能感受我的苦、我的难

同类啊,你为何玩弄我的华年

妈咪,你在哪里,可知儿的惨

它爹,你在哪里,看看妻的患

人类只管那些熊猫、金丝猴、东北虎

这些忠实的狗们都被视为破烂儿

二、挽救狗婴

晨曦微照,一对新婚燕尔走近“狗窝”

狗婴儿叽叽的哭声撕心裂肺

善良的人们端来温水和牛奶

有的还送来饺子、香肠、方便面……

呀,月亮湾热心涌现

狗说:幸福的我,犹如住进了妇产医院

老奶奶把自家的枕巾拿给我铺垫

大胖嫂用床单给俺的窝画了个圆

那个傍晚,气温骤降满天雪花

人们争先恐后给我送来热水热餐

尽管如此,就在那个无情的夜里

两个狗婴儿被冻得气息奄奄

欲哭无泪我绝食三天

狗有情胜过人类的亲情姻缘

只可怜三天后最后的狗儿命丧黄泉

哭啊哭,都是动物我们为何没有家园

不哭,我只有感激的泪水和思念

我不走,不想离开月亮湾

两只狗婴死了,人们依旧给我送水送饭

为感恩,我想为小区看家护院

三、孤独母狗

草丛下,我守着三只死婴悲戚

风雨吹来寒意袭来都无所谓

谁能建立爱护动物的长效制度

让我们这些流浪者的动物身有所寄

我向何而去呵向何而归

天底下哪里是为狗说理之地

人类的纷争为何经久不息

贫也忧愁富也忧愁无尽期

孤独的灵魂呵我何处觅

无法可依的动物界如果惨悲

寒冷中的思念是何等的枯槁

草甸上,我怀抱三尸问天日

评论人:天涯网友(游客):

好善良的兰姐!何止是狗,人世间也不乏不如狗的衣冠禽兽呢!看了你的诗,我不由得想到人类的弱肉强食法则,我想和你商榷一下。

国人从夏开始,一直到春秋再到明、清这个时期,在这个显得漫长而又崎岖的发展过程中,经过了些许演变一直保持着以孝治天下的政治纲领,历朝历代的帝王们前仆后继,以这个为“人文精神口粮”,如果把这时期的众生和百姓比作“羊”,那帝王就是“头羊”,但不管怎样的头羊都是羊,本性是不会变的。当然,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康熙这样的帝王也曾叱咤风云,但很遗憾,狼只能自己是狼,缺少使他的队伍和团队都变成是狼的能力。或许能起到关键地位的因素并非只有这一个,在哪个时候中国还在闭关自守吗?

在贞观之治的时候,唐三彩已经出口,已经通关了吗?严格一点说没有,哪个时候的中国富甲海内,简单的贸易供求关系也是极不对称,帝王们想到的更多的是如何作推广,推广他们的武德,他们的武功和国内盛世。而并非深层次的战略企划,在这种导向式的“居安思安”惯性作用影响下,对科技生产力来说无疑是一个摧残性的打击。

因此,你可能在翻阅各类历史文献和资料时,总是看见这样那样的英雄或是枭雄,屡见文献和各类资料库里,而少有这个发明家那个发明家的什么资料。由此看来,国人在这种惯性的“思维”方式里,有着一种深深的“圈地”为王的英雄情节。而相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在受了几千年儒家思想礼教文化的冲击下,早已经懂得了礼教文明和逆来顺受,而对于普通老百姓也只能是逆来顺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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