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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重涉前尘(4)

寒冷从北向南,来自遥远的北部山川与平原,绽幵了枝丫上的梅花,滑翔在河流两岸乡村的田野上、屋脊上,从门、窗、瓦的缝隙里,一丝一缕锐利地刺破乡亲们的衣服,多厚的棉花也不暧和——他(她)们在等候着打工回家过年的儿女;不过年的时候,年轻人都在城市中讨生活,他们现在已经不太会种地,因为收下的粮食没有几个赚头,所以把种地的事情交给了父母和比他们年龄大或小的兄妹。村庄的内部渐渐暖和,在腌制腊肉的季节里,把东南西北的骨肉聚集在家乡的一张桌子旁,端起斟满的酒杯,是一年到头最温暖的时候……

我的呼吸充满了冰凉的抖颤,呵出的二氧化碳是一种白色的雾气,弥漫起来,在寒风中轻轻地飘荡,舔着我的面孔,凝结在眉睫间,一粒一粒地闪烁,明亮了我的双眼,湿润了我干裂的皮肤。事物的表层渐渐冰凉,喧腾的意识难以抵挡来自外部的袭击,迅速地收拢以加大本体的密度或质量,是保证事物内部积聚力量、伺机苏醒的条件。

然而有些事物却站在这个判断的反面,比如冰,它对抗0℃以下寒冷的方式,是迅速地膨胀着自身的体积;而梅,它的花只绽放在寒冷之中,它的幽香只飘逸在凛冽的寒风里……

寒冷减弱着阳光的力度,稀薄地洒在大地上,终止了大多数植物在热望之中纷繁绚烂的演出,使河流的流水瘦削而清澈地流淌,确立了大河两岸的朴素和寂静。在辽阔田野上,我看到了雨夹雪之后的乡村道路坑坑洼洼,有黏性的泥土拽住了我的脚步,使我觉得走向海口镇培文村的路很长,也很远;下午4点钟的时候,我看到了积水的田间小道慢慢地被冻硬,听到了冰碴碴在脚下破碎的响声,那种声音微细而清脆,让我感到走在寒冷的天空下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而远处矮下去的湖泊和池塘的水面是不歇息的,这样的寒冷不足以使它们冻结成一个平面,因而它们现在仍然以无比清澈的亮,映照着我的身影和我背后绵延起伏的远山。寒冷尖锐地扫视着又一个太阳的温暧,在城市的街头上,我一次又一次地看到站立在寒风之中的那几个孩童,在超市门前的空场上,他(她)们睁着大眼睛-以伸出去的手和跪下去的腿,迟滞着这个造型之上行人的目光。毋庸讳言,或许所有的城市都有“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可是我每次看见他们时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隐痛,期望民生的火焰力量将这样的寒冷融化,让伸出去的手收回、跪下去腿站起,恢复人类肢体的尊严……

寒冷始终醒目地站在中国最北的地方——漠河。那里的寒冷与南极相差无几,一月分平均气温-32℃,据说最低气温曾到-52.31℃在一位涉猎种种寒冷的摄影者的作品中,我看到了她站在不会流淌的河面上——那条北方的河流像土地一样结实,尽管它在一个季节中暂时失去了作为一条河流最本质的特征——流动,但它仍然有着所有河流都具有的波涌,不过这流水的波涌已经凝固,它还是让我看到了“逝者如斯夫”的反面——寒冷冻结了那里的任何事物,甚至包括时间或我们有激情的思考。我问自己:如果那个春秋末期的智者走近或站在这样的河流岸边,他的慨叹又该怎样表述?

这样的寒冷是不会发生在长江流域的平原上的,更不会长驱直入地向我视野极处的南方挺进,它渐渐地疲惫,最后融化在南方旺盛的植物与动物的热情中,因此寒冷的概念在那里是抽象的,只是一个没有经验的词。然而,寒冷依然存在于北方之外的每一个地方,甚至常常袭击着或南或北的心境。

那是一棵枣树,去年秋天我见到它的时候,它正茂盛地结满了枣,长在一痄残败不堪的农家宅院中,这样说,无非是强调我没见到它的时候,我是早知道这个院落有一棵枣树的。其实它一直在这个院子里——一粒坠硬的枣核,被一个人唾液的温度包裹着,旋转着弹向院墙脚下的泥土中,在后来的春天中迸裂、发芬、抽枝,渐渐地长大,枝丫终于高出院墙、伸出院外,并且它一定会在七月底和八月初,开满一树素雅而碎细的白花,到秋天,结下沉重得足以使枝条弯向地面的果实。现在,这个宅院的灶屋里没有了锅勺碗筷碰撞的声音,屋顶上没冇了散发着柴草香气的青色炊烟,院墙的土坯也剥落得破坏了一个村庄的完整与平静。当我走到这个院子面前的时候,一个老人正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晒太阳,我问他:这是您的屋子吗?老人说不是,他告诉我,这是他二哥二嫂家的宅院,二哥二嫂过世好多年了,可那孩子这么多年了从未回来过——给他爹妈扫扫墓、再尝一尝这棵树上的枣子。他还郑重地告诉我,那孩子——他的大侄子,是个在北京“做大事情的人”;这位老人说出了那个“做大事的人”的姓名。这个名字我不陌生,它是一个足以让这个村庄、甚至我居住的那个城市引以为荣的名字。

那个正午的太阳白晃晃的,厚实地铺在村庄的田野上,很暧和,可我感到了这棵枣树的寒冷,感到了这个晒太阳的老人身上那种由内向外渗出的寒冷。这类的寒冷常常发生,它与天寒地冻的寒冷不同,是那些做大事情的人习以为常、我们屡见不鲜的故事情节。

更多的寒冷难以描述,我的造句无法表达它们的真相;寒冷充斥着我们的生活,并且隐蔽在很多人的激情生命的背后,它呼晡在历史中;是一个时代的政治与经济的基本特征。

现在,我割断了对寒冷的铺张,因为我感到窗外的寒风不再肆虐,温暧,正从南向北,缓慢地向我扑面而来。

1907年的灯光

灯光出现在1907年的那个夜晚。在亚细亚那条最漫长的河流北岸城市安庆,夜晚的黑暗在突如其来的灯光面前惊愕了,随之,便迅疾地退却,远远地站在了光的幔帐外面,那亮的地方更亮,黑的地方更黑,墨一样的黑。晚风此时从南岸起身,缓缓地滑过河面,向北岸的明亮之地刮过来,吹皱了漂浮在河面上而不会随波流去的塔影,也吹响了岸边那座古塔八角之上悬挂的铃铎。叮当,叮当,叮当,叮叮当当,叮叮当当……——明穆宗隆庆四年开始响起的56只铜铃,又一次在风中摇响,它们的清澈,纯净,甚至是肃穆的音律,响在了1907年的这个夜晚。

夜晚——1907年的那个夜晚,灯光在安庆灿烂!

1907年那一整夜没有熄灭的灯光,绝不是从诸如烛火、香油灯、煤油灯或者马灯漫溢出来的,它来自新近竣工、立着高高烟囱的安徽省会电灯厂,灯光用“电灯”这样的方式,第一次将没有火焰的亮光绽开在省城街边的电线杆上。在这之前,电灯作为一种照明器具出现在夜晚的中国,只是七年(清光绪二十六年)前的事情。颐和园乐寿堂内悬挂的那盏最为华丽的玻璃吊灯,将柔和的光线打在慈禧太后的脸上,头上缀有九颗夜明珠与众多宝石的那顶皇(后)冠,折射着耀眼的七彩之光,这也仅是四年前冬天的事情(清光绪二十九年的腊月)。而慈禧下令在紫禁城内较大规模地安装电灯,则正是这1907年。

1907年的那个夜晚,安庆的灯光或许由于电压的不稳定,而忽明忽暗地闪烁,街边的那些人,也在这忽明忽暗之中,眯细了眼,心存狐疑地抬头看灯——看那几根(或许没有多少根吧?)电线杆上的电灯。电灯——这奢侈的照明器具,在1907年的那个夜晚,在它的周围或之下,肯定聚集着不少的人,他们不再像往常那样,吹熄了灯火,早早地进入梦乡。

与十五世纪叫穆宗隆庆四年逑成的那座宝塔一样,我对隐蔽在久远之处那个夜晚的灯光,同样知道得少之又少,因而不能确階地描述清光绪三十三年那个夜晚的场景,九十七年前那个夜晚的灯光只在我的视野之外照亮了我的“想象”,并在我的想象之外存在着。有一点可以确认,想象出来的或许可以合理,但它仍然是我从那些“少之又少”的历史记载里,被我用“想象”的方法来完成的“过去”罢了。

那个夜晚已经过去了就是七年。

我的“想象”难以穿过时空,抵达那个夜晚。现在,我能抵达的是2004年12月21日的白天。

白天,熄灭了灯光的白天。沿江东路老电厂内那100.4米高的烟囱将不再指向天空,它将在今日10时整,永远告别我们视野中的那片天空,毅然地从100。4米的高处,轰然倒塌,并从此在地平线上消失。时过境迁,安庆早已不是省会,那燃煤发电的烟囱自然也不是省会电灯厂的烟囱了,但它或许仍可以算是老电厂的前身——给1907年那个夜晚带来光明的省会电灯厂的最后标志。也许这次定向爆破现场警戒线外纷至沓来的围观人们可以作证,他们有很多人一大清早就来到了这里,为的是把自己的目光投向这最后一刻的烟囱上。轰隆隆!——沉闷的巨响,盛大的尘土在激烈地翻滚,上升,弥漫,那高高的烟囱倏地下沉-——米——二米——三米,然后,再缓缓地向正东方向倒去,向太阳升起的方向倒去,向人们注目的方向倒去。15秒钟后,那曾是建筑物的烟囱倒在了一片砖砾中,躺在了自己粉身碎骨的尘土记忆里。这时,我听见身后有人在哽咽。身后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唏嘘不已(后来我从报纸上知道他是那位远道赶来的“老电工”,今年有76岁了)。

其实,这烟囱在我眼里只是工厂建筑的一部分,工厂今天巳经不在,但工厂建筑物的烟囱还在那里,它不会由于位于沿江路振风塔名胜区与长江大桥风景区之间,就能使自己成为“名胜”或“风景”的一部分。况且,它也的确是太高了,高过了迎江寺院内那座著名的古塔,并且因为它只是烟囱,而不是别的什么建筑,更不是文物,便注定永远地毫无修饰,有碍于今天的城市景观。但我想,1907年那个夜晚的眼睛不会这样看的。在那个夜晚,灯光闪烁一定是美丽的,在灯光之中,所有看得见的建筑物也都有可能是美丽的,即使省会电灯厂旧址上那灼烫的烟囱也不可能是丑陋的,它用指向夜幕的方式,高举起燃烧,映照着近代史里的安庆,映亮了挺身站在中国民族资本创业前列的重镇安庆。

那个夜晚的灯光已不在河边,它被时空弯曲到1907年。而塔还在那儿,塔影还在河面,并且仍然不会像流水那样流去,流去的只是流水,不舍昼夜流淌在天空下的沧桑之水。

宣纸上的月季花

这里的月季有五枝,茎秆上的刺还在,在我的经验中,它们并不比玫瑰的刺坚硬,但仍是锐利,像是要划破我那根伸出的指头。花朵的颜色有两种:两朵淡黄,另外三朵是粉红色,那些打开的花瓣,清淡,然而鲜艳,在手指的触摸中,静默着,不见一丝响动,让我有了置身寂静之中的感觉。这是不是这五枝月季绽开花朵之后创造的寂静?寂静的感觉也许可以从触摸或欣赏那一刻开始,它仍在持续迸行:对生的叶,拥挤着,绿得有些泛青,此刻还有些水湿,叶脉的肌理可见那淡淡的黛色正在渗入,并梦幻般地发散其间,天气有点热,叶片中的水分就要在空气中慢慢地蒸干,但依然保持着根植于泥土时的气息,在我的注视中,鲜活鲜亮地呈现出植物的本色……

从窗外刮进来的南风是慵懒的,这几枝月季却不在夏风中摇动,也没有蔷薇科植物那种弥漫的香气,因为这一束月季并不栽在泥土里,而是在一张宣纸上。

我面前的这几枝月季的生长过程是短暂的,前后仅1个小时不到,记得,它们是先有花,然后再有枝丫和叶子的。这一点,正和自然界的那些月季生长过程相反:在春天里,我们看到的肯定是先有由黄转绿的月季枝干,它们在雨里抽出新枝条,然后打出芽苞、长出绿叶,最后才是绽放在枝头的花朵。自那年夏天,我目睹了这几枝月季,在G君的一杆紫毫笔下,脱墨而出、迅速地跃然纸上的那个过程之后,就喜欢上了月季,并开始画起了月季。这样的月季花,肯定不会萌生在春天的土壤里,它也没有种粒、没有根系,它们的根,扎在那个画月季的人的心里了。那时候,我最欢喜的是宣纸上的黄月季,好像G君对我说过,黄月季的花,用藤黄画就的最是亮眼,但植物的提取物藤黄颜料是有毒的,手接触过后得洗干净。后来我醉心于写小说、诗歌、散文,多年过去,尽管从没出色过,但我也没有再拿起毛笔去画过月季。事实上,我不画月季、不画花丼、不拿毛笔画画已有十多年了。即便如此,我走街过巷、去朋友那里串门,觅到街边花圃、人家庭院里的那些月季花,还是忍不住要多看上两眼的。

昨天下午,我在桌上铺开一尺见方的净皮宣纸,想重温十年前那个写意月季花的场景,但月季的枝条、叶子、花朵,在一张生宣纸上,已找不到当年的那种感觉了。于宣纸上,我那支笔中的水分不是过多、便是过枯,湿干之间、浓淡之间,总是不能自宣纸之上滋润出月季花的墨韵来。还记得,十年前我是画成过好几幅月季的,而且还给朋友要了去,装裱、悬挂在了他们的墙壁上,可现在,那些月季花似乎并不愿意生长在我面前的这张纸上,墨彩里,它们的枝叶、花朵显得呆滞,甚至杂乱。月季花,它们的神气,藏在这张薄纸的深处,不出来与我相认,现在好像已经将我这个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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