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看!”一个身材曼妙身穿红色贴身短裙的年轻女子一边伸出右手,一边用左手挡住一个色眯眯的中年男子,撒娇地摆动着身体,嗲声嗲气,“这钻石戒指也太小了,在我手上都上了年纪了!”
中年男子眼里只有眼前的女人的身体,“宝贝,我老婆都没有戴过这么大的钻戒。别说这个了,我都快等不急了!来吧!”
年轻女子眉头一紧,用力一推,将中年男子推倒在床上,娇气地说道:“哼!人家不陪你玩了!”抓起身边的手提包,转身就走。
中年男子哪能让年轻女人就这么走了,飞速起身,奔到她身后,一把抱住,在她耳后说道:“亲爱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就是一颗钻戒吗?把你手上戴满都没有问题。”
年轻女子满意地笑了,转过身,用右手食指点了点中年男子的额头,娇滴滴地说道:“你呀……猴急!”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一把搂过年轻女子,就往卧榻而去!
……
“砰!”
“砰砰!”
“砰砰砰……”
敲门声像杀猪般的嚎叫一般破坏着人欣赏美好的东西的心情。
中年男子不情愿且带着气愤的心情急忙穿好还没脱下的衣物,笑呵呵地对躺在床上的年轻女子说道:“宝贝,我去去就来。”他出了房间,来到客厅,满脸不高兴地快步走向家门,扯开家门。
一看是惊慌失落的高个司机,中年男子当即骂道:“这么晚了,你不抓紧工作,跑我这里来扫什么兴!”
高个司机扶着墙壁,喘着粗气,摸掉额头上的雨水,整了整凌乱的头发,说道:“钱老板!不好了,要出人命了!你快去看看吧。”
钱老板想的却是金屋里的美女,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进去跟我老婆打个招呼。”
“啊!”高个司机一脸的茫然,但也无可奈何,“那您快点!”
钱老板是快去了,但没有快回。这一来一去,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多,只是多花了几分钟时间,脸上多了好几道抓痕和数十个红红的唇印。
高个司机一看钱老板终于再次出现,就差把自己的两条腿给装在他的腿上了。只是,望见钱老板那一脸的红嘴巴,他又后悔起刚才的想法,心里暗暗骂道:“什么东西!”
钱老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走到高个司机的身前,一把将门带上,满意地拍了拍家门,对高个司机说道:“走。记得打电话多叫些兄弟!”
高个司机立即迎上前去,赶紧说道:“是。钱老板,这边请!”
……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又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还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矮个司机已被潘大专踩在脚下,吃了三个大耳光。
潘大专举手又要打。
矮个司机连忙举手说道:“痛!我求求你别打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饶了你?我呸!”潘大专又赏给矮个司机一巴掌,甩甩手,说道:“你打我,我就当给自己挠痒痒了!今天我爷爷出于仁慈,为你们俩开了口,我也就不跟你们计较!但是,你竟然不知好歹,敢向我爷爷动手!今天,你就不要怪我了!”
潘大专一脚踢在矮个司机的肚子上,痛得矮个司机直喊亲娘。矮个司机一只手抱着肚子,一只手连忙朝潘大专摇手投降。潘大专不理他,飞身又要去踢打。潘明福阻止道:“大专,够了!让他走。”
潘大专稳住身形,冲着矮个司机吼道:“滚!”
矮个司机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那一个字竟让他觉得那么好听,连爬带滚的走出了老宅。
等矮个司机一出去,潘明福就叫过潘大专,神色沉重地看着他,说道:“他们不会就这么放过我们的。趁他们救兵没到,你现在就走!”
“现在?”潘大专疑惑地看着潘明福,继而立即拒绝道:“不!我现在是不会离开您的。”
潘明福笑了,从床头下取出一个包袱,说道:“拿着这个包,里面有一封信和一些东西,你一定要保管好。记住,到了城里,别给我丢脸!还有,把你这一头长毛给我剪了,要有个模样!”
潘大专接过了包袱,把它放在一边,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潘明福怒道:“走!”
潘大专笑了笑,说道:“爷爷,您说的,我都会做好!但是,我现在不能离开您。天塌下来了,我也绝不能让他压着您。我可不想没有您和我一起过风风光光的日子。”
潘明福又咳嗽了几声,深呼吸一口,说道:“你就放心地走,我在这里都住了好几十年了。那些人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你就放心地去城里干出一番事业,给我带一个好孙媳妇回来。这才是正经事!”
潘大专赶紧跑到潘明福身边,轻轻拍打着潘明福的后背,认真地说道:“天下的女人那么多,娶媳妇的事不急。我的亲爷爷就只有您一个,我是不会在这个时候不顾您的安全就离开您的。”
“蠢猪!难道爷爷能陪你一辈子?”潘明福骂着,心里却是高兴的,摸了摸口袋,抠出一叠热乎乎的钞票,“这里是二千块钱,给你当路费了。爷爷做了一辈子贼,除了别人的谩骂,再也没什么别的值钱的东西可送给你的了。今后到了城里,一切都靠你自己了。不管怎么样,多学习,做个优秀的好人!千万别像爷爷一样!”
“爷爷,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潘大专接过暖和的钱,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怀里,“我都听你的。但不是现在,我决不做一个逃兵而把您扔下!”
潘明福怒了,气都呼吸不匀,“你给我走!现在就走,您是我们潘家的独苗了,无论如何,你得给我好好活下去!你现在要是不走,我就立即断气给你看!”
潘大专的脸瞬间红了,一股热泪从他的脸颊飞奔而下。他知道潘明福的性格,这让他没有选择。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要流泪!收起你的眼泪,现在就走!”潘明福强硬地说道。
潘大专咬咬牙根,仰起头,将眼泪压住。他步履沉重地走到床边,拿起包袱,转身离去。他一步一回头,走到了房门边,又转过身一看,潘明福仍然背面对着他。
潘大专张开嘴想喊一喊潘明福,却又不敢开口,一股针刺的痛在他的胸口肆虐,他忽然跪在地上,重重地给潘明福磕了三个响头。
“哐!”
“哐!!”
“哐……”
三声响,潘明福忍着老泪,没有转身看他至爱的独孙。等他转身再看时,只有屋内空荡荡的陈设。
“就这么走了?”潘明福自言自语道。屋外稀稀拉拉的风声伴随着时断时续的雨滴,敲打着他枯老的身躯。但是,他并不悲哀,脸上闪烁着一股明亮的光,“走得好!出去见识了,这穷山里才更有希望真正的富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