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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医药堂

既然东雷府的藏书阁不能兑换功法,雷炎就决定前去找雷雨漠。等雷炎到了雷雨漠的家,才从雷雨漠家的仆人口中得知,雷雨漠也一大早出门,现在人不在家中。

得知这消息后,雷炎面露苦笑。这一大早,祖父雷惊天与雷雨漠都不在,那自己能去的地方就好像没有了。雷炎自小因为经脉的问题,很少出门,常年往返自家与族内的医药堂,所以族内很少有人知道雷炎。

尽管雷炎的祖父是东雷府府主,但真正知道雷炎的身份的人甚是少。知道雷炎身有患疾更少,仅亲近雷炎一家人的才知道,包括了雷炎的大伯与祖父,还有就是医药堂的众人。

雷炎的“废物”之名,也只是大伯之子独自给雷炎按上去的。所以一路上,族人与雷炎擦肩而过,也不会指指点点。最多只会心中好奇,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应是被安排在族内的教学堂学习,而不是在族内闲逛。

教学堂,是族内为孩童开设的一种公开式学堂,每一府都设有,聘有先生教孩童读书写字。雷炎因为经脉的问题,自小却从未去过教学堂。

雷炎一路直奔到了医药堂,看到依旧没有变化的医药堂,古朴的外墙,远远都能闻到的药材味道,以及挂在正门之上的久经时间流逝的牌匾,牌匾上有着苍劲有力,偏暗红色的“医药堂”三个大字。据说,这三个字是由东雷府第一代医药堂的堂主所写。

雷炎迈进医药堂,看见的第一个人,依旧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时间的沧桑已经刻在了老人家的脸上,每一次行走却是颤颤巍巍,要倒不倒的样子。人们早已忘记老人的名字,被医药堂的众人称之为“药老”。因为药老对于医理的认识无人能及,故而久而久之,众人就称老人为药老。

现在的医药堂堂主,惊闻药老的过人的医道本事,也曾经力邀请过药老去总医药堂的做导师,却被药老婉拒了,说是更愿意在东雷府的医药堂看着年轻的一代。再则年龄大了,不适合再做导师。最终现任的医药堂堂主,没在坚持。

而雷炎小时候去医药堂的时候,看到药老行走得极为艰难,想上去帮忙搀扶。只是这老人婉拒了雷炎的搀扶,随后药老摸了摸雷炎的头,一脸微笑道:“小娃娃,有心了!爷爷我还很硬朗。”随后独自一人,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内门旁边的一个桌椅,坐下。这是雷炎第一次遇见药老。

待到雷炎回到家中之后,雷炎把这个怪老头,告诉了自己的父母。而雷炎的父母只是一脸怪异的表情,并未回答雷炎的问题,只是父亲雷不动严肃叫雷炎,要好好尊敬这位药老。看到了父亲严肃的表情,雷炎只好照做。随后的几年,雷炎每次去医药堂,看见了药老,就会先行向药老双手抱拳,鞠个躬。而药老也会向着雷炎微微一笑,尽管那脸布满了皱纹。

久而久之,雷炎的行为变为了一种习惯。故而此时,雷炎看到了药老,而药老双眼微敛,像是睡着。雷炎向药老双手抱拳,做个了一个躬,就向着堂内走去。说是一个堂,其实是一个非常大的府邸。

伴随着雷炎走进了大厅,半睡的药老,双眼忽睁开,似有金光在药老双目扫过,而药老万古不变的表情却有了一丝变动,似是很好奇,雷炎离去的方向。再次恢复了半睡的状态。

在大厅并未见到人,雷炎就去了偏厅,刚进偏厅雷炎就遇到一个老熟人,和雷炎的年龄一般大小的小丫头,名叫雷丹儿。别看这个小丫头跟雷炎一般大小,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百年难出医道天才,小小的年纪就有着自我见解。

也不知怎么的,这位医道小天才却是与雷炎极不对路。两人一见面就会互掐。“嘿,小丫头片子,在做什么?”雷炎笑嘻嘻打着招呼。

正在埋头整理药材的雷丹儿,闻言抬起了小脸,一脸精致的小脸,看到来人是雷炎之后,眉头微皱,语气很生冷道:“原来是你,怎么最近有空来看病了?还有以后,请不要叫我小丫头片子,我比你还大,要叫姐姐。”

关于雷炎的经脉淤积问题,族内只有族人数人知晓,故而雷炎来医药堂的时候,只有医药堂堂主主治。

对于雷丹儿的强调要求叫姐姐,雷炎直接忽略掉,雷炎问道:“以道堂主,在吗?”以道堂主,本名林以道,是现在医药堂的堂主,听说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由以前的医药堂的元老收作了药童,被改名成雷以道。雷以道颇具医道天赋,在凭借自身努力,后来就出任东雷府医药堂堂主一职。

“哼,堂主正在练丹,现在不便打扰。”雷丹儿很没好气对着雷炎说道。

“哦,这样啊!对了,小丫头片子,你在做什么啊?怎么整理起药材来,告诉哥哥我,是不是他们欺负我们的大天才”雷炎调笑道。

“都说了,要叫我姐姐。”雷丹儿音调上八度道,“还有整理药材是为了更好的深入了解药材的药性。”

“还有这样一说啊,既然这样的话,你教我识别药材怎么样?”雷炎忽然心血来潮,想要学习医道。

“就你?傻傻的模样。”雷丹儿一副怀疑的表情,扫了扫雷炎,极为不屑说道。

“对啊,就我!怎么不敢教我,怕教会了我,被我超越?”深知雷丹儿的性子,雷炎略微挤兑了她。

果不其然,雷丹儿横眉冷对,狠狠瞪着雷炎许久。随后就自顾自介绍起药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给雷炎讲解。雷炎也不再拌嘴,仔细听着雷丹儿的讲解,认真记下每一种药材的名字和药性。

整个房间就剩下了雷丹儿讲解药材的声音,声音略显稚嫩,语速中等,却讲解得极为有条有理,不愧是雷族百年难出的天才,小小年纪就能识别百种药材,还能一一分别药材的药性。若不是,雷丹儿的修为限制了她的炼丹,恐怕雷丹儿的成就会更高。

突然响荡整个房间的雷丹儿声音停顿了下来,还在认真记忆药材的雷炎,因为雷丹儿停下来,感到极为不解,抬起头看着雷丹儿,一脸不解之色:“你为什么停下来了啊?我还在记忆着呢。”

本来,雷丹儿料想雷炎也就会记住十数种药材就算不错了,哪想听雷炎的语气,好像雷炎正在努力记忆,而自己则是打扰他的。雷丹儿那心中的气,可想而知,顿时讥讽道:“还记忆着呢,风大了不怕舌头折了啊?”

雷炎闻言,不由哭笑不得,自己在认真记忆药材,却被误解成了说大话。想想凭自己的过目不完的本领,认真记忆这些药材还是可以完成的。雷炎没心思跟雷丹儿较真,说道:“雷丹儿,你就当我说大话,你继续你的,嗯,研究药材!”

声音还没有完毕,雷炎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哈哈大笑,雷炎转过身去,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已经站有一位中年男子,古朴的长衫,一身浓重的丹药味,一头蓬乱的发髻,看上去极为糟蹋。雷炎从这中年男子被熏黑的脸上辨认了许久,才发现中年男子就是自己此行的需要找的人,医药堂堂主雷以道。

“雷叔叔,什么时候来的?”雷炎看着雷以道,笑嘻嘻道。

“我刚到不久,丫头,这小家自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怕是你刚才讲解得,小家伙都记住了。只是我很好奇,以前我要求你学习的时候,你死活不肯,怎么今日有兴趣学习识别药材呢?”雷以道先是给雷丹儿解释,随后又询问雷炎。

雷丹儿闻言后,怒视雷炎,这家伙就是故意就想看自己的尴尬。雷炎被雷丹儿怒视看得有点不好意思,雷炎挠了挠的后脑,避开了雷丹儿的视线,对着雷以道解释道:“我这不是出去了几个月,发现能识别药材是很实用的。这不,我刚回来,就来医药堂向雷叔叔请教医道。”

“哈哈,你小子!以前逼着你学,你不学。想不到出去了一趟就自己主动上门学习。行,你小子跟我来。”雷以道哈哈大笑道,笑容始终不离脸,看来雷炎的主动学习医道,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儿,“对了,丹儿,你也跟着一起来吧!”

说完,雷以道领着两人来到了类似书房的房间,随后走进了旁边的小房间,让雷炎与雷丹儿在这等候。房间内摆满了乱七八糟的丹药书籍,根本没人可以落脚的地方。雷炎随手捡起了脚边的书籍,摊开一看,书名为《初级丹药基础药方》。

雷炎好奇了随手翻了翻几页,瞬间就无语了,倒不是雷炎不识字,而是其中的几个药方需要的药材名,雷炎有好多不认识。更多的是似曾相似,又似是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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