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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云横

“嗯!这体格不错,是个打铁的好苗子,说说,你都会打什么?”铁匠铺的老板是个六旬老者,花白的头发,一缕长须,满脸的褶子能夹死苍蝇。

“我从小就打铁,基本上你说得出来的,我就能打的出来!嘿嘿!”说完龙辰憨厚地一笑。

“嗯!那你现在给我打一把刀出来,刀锋不能超过半寸,刀身长三尺!重量不能超过三十斤,但是不能地于二十九斤半!”老板说道。

“我靠!你这老头,这不是为难人么!”金胖子一听这要求,就直翻白眼。

“没事儿,小意思!嘿嘿!”说着龙辰便把自己的大斧子从身上解下来立到一旁的墙上,然后捡起一块铁块在手里掂量下,就扔到炉子里,这儿的炉子可比之前老铁匠的炉子大得多,而且厚重了很多,龙辰在一旁蹲下,开始呼呼的拉着风箱,这玩意都是他的拿手好活儿。

老板在一旁满意地点点头,从开始的这几下就可以看得出,至少龙辰以前是打过铁的。铁块很快就融化了,没办法,龙辰拉风箱的速度太快了,把炉下的炭火吹得的旺旺的,温度自然就上的快。

之后这家伙把铁水倒进一旁铸刀的模具里,这种铁匠铺不同于枫村老铁匠那里,这里主要就是打造兵器,所以一般常用的兵器铸槽都有,这样倒也省了不少的麻烦!而且现在只是测试龙辰的打铁技艺,他也没把自己的绝活拿出来,只是借着微红的刀胚开始乒乒乓乓地敲打起来。

打铁,任你速度再快,也是需要时间的,而金胖子百般无聊,就不知道去哪逍遥快活去了,而老板则对龙辰的斧子有了兴趣!毕竟龙辰在铸造这把斧子的时候,不知道都添加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材料,这老铁匠身处干枯的手,准备去拿龙辰的斧子!

“咦?龙辰,你这斧子重量不轻嘛!”老板自然意外,他看见斧子在龙辰的手里如同无物一般,看龙辰的体格,力气很大,在看这斧子的尺寸,也就百八十斤的重量,在重,也就两百斤撑死了!这老板也是武道众人,可是第一次出手,竟然没有拿起来。

“嘿嘿!我这斧子有点儿轻,才八百多斤!临出来没带家伙,就在枫村的铁匠铺打造了一把!”龙辰依旧用他那憨厚的笑容糊弄着老板。

老板凝气用力,总算是把这斧子给提了起来,好家伙,足有八百多斤!龙辰在枫村,只要到了五百斤的生铁,加上近百斤的紫金精,也不过才六百斤,如今这斧子有八百多斤,就是他后来从破布包里捣鼓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材料,看起来块头都不大,其实重量都不轻。

次啦!龙辰把打好的刀胚放进水里淬火,之后拿出来仔细的观看,这倒是让店铺的老板有些诧异,这些细节的东西,按理说龙辰这个年纪是不会发现的,而做为铁匠的不成文规矩,这项手艺是不能够言传,只能让学徒自己摸索,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在技艺上更胜一筹!

龙辰在看,在观察铁纹的走势,这是为打造刀锋做准备,而且利用特殊的锤法,将竖纹打成顺纹,这样整把刀就如同一束筷子捆在一起一般,坚不可摧!而开了刃的刀锋也能更加锋利,而且不易崩损和卷刃。

“龙辰,我开始有点儿喜欢你了!哈哈!”老板笑着说。

龙辰看着老头的笑样,心里就一阵发寒:“别!看到你,我就想到我师傅,那老货开始也跟你一样说了这话,结果后来把我揍惨了!我发誓,今生不再拜师!”

“哦?你师傅?打铁的师傅?不知是哪位大师?”店铺的老板忽然用很恭敬的口语问道。

龙辰摇摇头:“不是!是叫我功夫的大师!结果这老货就知道从我这里骗吃骗喝,也没交给我啥好功法,所以现在我只能打铁,干架基本就是输!”

“呵呵!龙辰,人活着,不一定非要走武途,要知道世间万物,皆在道里,就像这打铁,在冥冥中也是遵循道理,你悟到了,一样能够成为顶级的强者!”老板捋着胡须说道。

只见龙辰摇摇头:“我可没想着成为什么顶级强者,我就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好打我的铁!哈哈!”龙辰笑着把再次烧红了的刀胚放在铁锭上开始敲打,这一次他的速度快了很多,并且很多细节的东西也在敲打的过程中就格外的注意。

三个时辰过后,因为不能用到自己特定的锤法,所以这一次即便只是一把普通的刀,龙辰也耗费了非常多的时间,不过他不在意,他现在多的就是时间,反正看这老头的意思,自己留下来的机会应该很大。的确,云横这老鬼可以说是整个龙城出了名的难伺候,不到三年的时间,被他赶走的学徒多达百人,而店铺里的伙计也不计其数,总之,这老鬼就是龙城一个另类的存在!在这个龙城最繁华的街道,在这个被三大势力霸占了的地方,只有他一家店铺独立,而且不属于任何一家势力,而且也没有人来捣乱!

为什么?云横的脾气不好,而且据说他一身的修为神秘,就是三大势力的领袖或者家主,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而且三大势力的高层也发下话来,在龙城,谁敢动云横的铺子,就是跟他们三大势力做对!究其原因,就是云横在初来龙城之际,为三大势力各打造了一柄灵器!

并且,云横因为名气,在幽山领域,甚至是整个千仙山统辖的范围内,有无数的人欠他的人情!而这些人中,排得上属的,就有六人,这还不算龙城三大势力这三条地头蛇!所以在龙城,城主府不一定安全,但是在云横的铺子里,绝对安全!

“嗯!不错!粗中有细,这刀,马马虎虎算得上是上品!你合格了!哈哈!”云横心里这个得意,想不到自己挑来挑去,世家弟子被自己赶出去的也不知道几何,想不到到了晚年,竟然会有这么个天赋迥异的人跳出来给自己,老天带我真的不薄啊!

“挂出去,定价一百金!”云横对着一旁的伙计吩咐道。

“我靠!这就卖一百金?有人要不啊?”龙辰自己都吓到了。

“嘿嘿!你小子的手艺还算勉强,这刀也就值五十金,可是老云我的名气在这儿,价钱自然翻倍!至于有没有人买,不重要!”老家伙这是在显摆,自己终于后继有人了!

在铸器行业里,云横的名气自然没得说,可是在这千仙山的地界,跟他齐名的共有三人,三个人从出道开始就较劲儿,这都几十年过去了,三个人的较量始终为分出胜负,所以在随后一次的较量中,三人约定,十年后,由三人的传人来一决胜负!可是转眼已经过去九年了,云横的弟子始终没有着落,而另外两人的弟子在铸器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这让云横怎么不着急,可是这老家伙就是这脾气,宁缺毋滥,自己可以输,但是绝对不能让凡庸之辈玷污了自己的手艺!

现在好了,他老云也算是有了一个看得上的学徒了,尽管这家伙貌似并不想拜他为师,可是老家伙是谁?吃的盐比龙辰吃的饭都多,而且龙辰看起来憨憨厚厚的,忽悠起来绝对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一个月的时间,金胖子也没有露面,不过龙城倒是发生了几件大事,首先就是龙城的多家店铺被盗,当然丢失的自然就是金子,这些事情,龙辰用大腿根想都知道是金胖子这货干的,而且闹的沸沸扬扬,这货居然还在偷窃的家里公然留字:金独侠到此一游!你******那叫游么,分明就是去搜刮!

第二件事情便是纪家组织的采药大队开驻天巫山,纪家不愧是龙城三大势力之一,居然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纠集了近三千人的佣兵小队,集体出发!这是要把天巫山的腾云果给斩草除根地意思。

而这一个月,龙辰在云横的铁匠铺也没闲着,这老货接下的单子从来不自己动手,自然就得是他这个唯一的名义上的伙计来完成!而这老货不出也就罢了,居然还在一旁指指点点的,可龙辰心理却很清楚,这老货是在教导自己打铁的技艺!当然,这在外人的眼中就是铸器的技艺了!

“你的火候其实早就到了,差就差在一个手法!这本手法你拿去,三天的时间把它看完!”说着云横阴沉着脸,把一本有些泛黄的小册字递给了龙辰。

龙辰这时候用他惯有的憨笑继续迷惑着云横:“老板,我不识字啊!”

“我靠!”这下轮到云横犯愁了!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一点,这家伙居然不识字!得,看来还得自己亲自示范才行!“你不识字不早说,小李,从今天开始,关了门你再教龙辰学习认字,三天我给你算一整天的工钱!”这老货忽然想到自己的另一个伙计是认字的。

“好嘞,老板,你就瞧好吧!”

龙辰听了则翻翻白眼,看来自己不单单是身体要劳累,现在脑子也不让闲着了!想想自己在家被师傅逼着学写字的时候,那真的是煎熬,每天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各种口诀,完全就是坑人的!以为到了这里算是轻松一点儿,却不想居然还要学写字,而且还是另一种文字!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饶是龙辰这壮硕的身体,也有些疲惫,躺在自己的屋子里,双眼直直地发呆,鬼才知道这家伙想些什么!一个月,龙辰把自己给捣鼓的也像个人样,只是那头蓬头倒是没怎么动,云横问他为什么,这小子美名其曰个性!

吱呀!

窗子被打开的声音,龙辰警觉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伸手拿起自己的大板斧,照着闪进来的黑影就是一下!

“擦!是我!”金胖子的独特的猥琐声音传来,龙辰急忙收手,心想这死胖子是不是有病,有门不走,非要跳窗户,乖乖,他那么胖,我那窗子能挤进来么?想着龙辰关心地看向自己的窗子。

“看什么看,老子的技术是一流的,除了金子,什么都不会破坏!”金胖子见龙辰的眼神儿就知道这家伙的意思。

“得了吧!这龙城让你搅合的人心惶惶的,现在逛窑子的老板们都不敢出去了,生怕被你给打劫,把金子全都换成金票放在枕头底下!”龙辰自然不关心这些,但是架不住小李这八卦小子整天的在他耳朵边上叨叨,而且还把自己那几两银子藏的严严实实的,生怕遭了那贼人的毒手!

“嘿嘿!”金胖子一脸的横肉乱颤:“这个龙城的人太他娘的富了,一时没忍住!真爽!全是金灿灿的黄金,金爷我看着就流口水!”

“我说胖子,你到底姓不姓金?我怀疑你的姓是跟着你这扭曲的人性改的!”龙辰揶揄道。

“滚!金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老子姓金,我老子的老子也姓金,我老子的老子的老子,还是姓金!我……”

“得得!你是不是要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搬出来啊!”龙辰不耐烦地说。

“知道就好!反正老子就是姓金!对了,今晚找你有事儿做,你去不去?”金胖子一脸的淫笑。

“不去!偷金子的事儿我没兴趣!我在这儿挺好的,每天供吃供喝的,还有地方住!舒服啊!”龙辰仰躺在床上,一脸享受的样子。

“今天不是偷金子!而是我看到了一个宝贝,可是需要你的帮助!”金胖子说道。

“呦喝!你金胖子还有不偷金子头别的东西的时候?不去!”龙辰最后两个字果断地拒绝!

“你行!呦,云掌柜的,您来啦!”龙辰听了立马起身,毕竟云横是他的掌柜的,说的话他是要听的,可是起来之后根本就没看见半个人,刚想回头大骂,就之间死胖子的嘴角那阴谋的笑很明显,红果果啊!接着眼睛一番,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娘的,非得逼我出绝招!”说着把龙辰背在自己的背上,这胖子也算是灵活,背着龙辰居然向没事儿的人似的!三两下从窗子跳出去,消失在漫无的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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