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奇怪的,我自然是有答案了,所以这么悠闲。”
“答案是什么?”一听说有答案,我自然很好奇,马上凑到游泳池边,想向他打听。
他看了我一眼,把水泼到我脸上,自以为很萌道:“不告诉你。”
我被他的话给气到,立刻起身,狠瞪他:“不说拉倒。”转身离开。
连少雄在身后道:“告诉我那宝贝弟弟,他就等着把总裁位置让给我吧,这次我赢定了!”
身后传来连少雄一连串的笑声,刺耳地要命。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他从水里拖出来打一顿,叫他再嚣张狂妄。
不过对连少卿,我又是真的同情,找不出答案来,他恐怕真的要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了。
找不出答案来,总还要吃饭睡觉吧,看连少卿东西也没怎么吃,就想着为他做点儿什么,这也算是他帮我们家那么多的一点儿回报。
所以我来到厨房,想要请教厨房里的傅婶,请她教我做连少卿最爱的酒酿小丸子,好弄点儿给他送到房里吃。
当我把小丸子做好,正准备端上楼给他吃时,他却从楼上房间里面冲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我问他去哪里,他只对我道:“欣瞳不见了,我去找找。”
我想起欣瞳是谁,脑海中出现那个美得出尘,却又实在可怜可悲的女人。
她是连少卿真正爱着的那个女人吧,瞧他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了。
我端着那碗酒酿丸子,呆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陪我一起去找。”
连少卿突然又冲了回来,把我手中的碗交到了旁边一名女佣的手里,拉着我就往外面跑。
“你们这是去哪里?”连奶奶在身后大叫。
“我们出去放松一下,奶奶再见。”
撒谎都不带脸红的,亏他想得出这样的借口来。
他去找自已的爱人,还要我这个冒牌老婆一起,他到底在想什么。
坐在银色宾利车上,车子一路疾驰,连少卿专心地开着车,一张俊颜上是说不出的紧张表情,看得出,他是在替李欣瞳担忧。
也是,一个神智不太清的女人离开医院不知道会去哪里。
“看着我干嘛?”连少卿头也不转,只开口道,声音听不出情绪来。
我回神,才发现自已看他看得入了神,难怪他会问。
“在想李欣瞳会去哪里。”
我如实道,一个精神出了问题的女人,会跑去哪里呢?
“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开医院?”
话毕,连少卿车子开得快飞了起来,我感觉自已在车内头晕得厉害,却不敢让他把速度降下来。
但我忘记问一句,他去找他爱的女人,我随同算怎么回事。
来到市精神病院,看到封闭的病房区,从透明的玻璃小窗里可以看到各式精神出了问题的人,在这里面接受治疗。
连少卿找到了李欣瞳的负责医生,听到医生说,今天一大早就发现她不在了,却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因为连少卿曾嘱托过,如果那女人有什么问题一定要最先通知他,所以医院很快给他打了电话。
同时,医院也派出了人去寻找。
就在连少卿和医生说话的时候,李欣宜也来了,随她一起来的,还有周云。
李欣宜显然是哭过的,眼睛肿得跟两个大核桃似的,一见到连少卿,李欣宜表现得跟泼妇似的,上来就揪着他不放,手握成拳,不停地捶打他的胸膛,哭得撕心裂肺,边哭边骂:“连少卿你个混蛋,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一旁的周云立刻去拉她,并要她冷静。
但李欣宜似乎嫌这样出气还不够,连脚踢也用上了,那样子,真是比泼妇还要厉害三分。
我真是想不到,以往以优雅美丽为标签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疯狂。
连少卿没有做反抗,任由她撒泼,脸上是一片颓败之色,看得出,他真的是很自责。
李欣宜终是被周云劝离了病院,临走时,那个女人把目光转向我,对我恶毒道:“苗青,别以为他是真的爱你,他其实谁都不爱,他只爱他自已,你听到没有,他不会爱你的,他只爱他自已——!”
李欣宜凄厉的声音久久在病房走廊回荡,那声音也仿佛魔音一般穿进了我的脑中,让我感觉不寒而粟。
连少卿整个人像是被人抽了精气神一般,萎靡地坐在长椅上,眼睛只盯着某个方向,一眨不眨。
我的脑子里面也是一片乱麻,因为李欣宜的话,让我心神俱乱。
我不知道自已对连少卿的感情有多深,也曾告诫过自已不要对他有丝毫感情。
可是没用,那种情愫如丝线一般,一点点缠绕在心间,慢慢收紧,渐渐便刻入了心里。
看到他现在这般痛苦的模样,我的心里面也不好受,却也只能干着急,帮不上什么忙。
可是现在不是更应该先找到人才最重要吗?坐在这里伤心难过也是没用的。
所以我走过去对坐在长椅上的连少卿道:“少卿,我们还是去找人吧,她一个人应该走不到多远的。”
他抬起头来,目光带着点点水光,声音有些哽咽:“我还能找到她吗?”
“会的,只要去找,一定可以。”
“那好,我听你的,我们马上去找他。”
连少卿吸吸鼻子,马上起身,带着我回到车上,发动车子开始沿着医院附近的几条路寻找李欣瞳的身影。
依照医院给的线索,李欣瞳最近的情绪一直都很稳定,如果不去刺激她,她看起来其实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据说出走的头一天晚上,她的表现也很正常,只是在护士去给她送药时,她突然抓住那护士道:“你们见到过少卿没?我男朋友,他说过要来接我回家的,你们看到他了吗?”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她就要往外面走,说是要去找连少卿,被人送回了病房,没有让她跑出来。
可是第二天,她的人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