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自己呆在卧室,抛去刚才的繁琐,倒是没过一会儿就把文件看得差不多,前几天珠宝行突然出事,幸亏莫瑾瑜的帮忙,不然还不知道最后成了什么样子。
没了事情做,顾唯一无聊,便下了楼,她想莫瑾瑜在楼下,那么她就不必顾及孙如如。
可当她下了楼,她后悔了。
楼下只剩下孙如如一个人,端着茶杯很有情调地品茶,顾唯一转过身就想跑,却被她叫住。
“唯一,是不记得我了吗?”
她的话阴阳怪调的,惹得顾唯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没忘。”冰冷地吐出两个字,匆匆地上了楼。孙如如瞧见顾唯一落荒而逃的模样,心里痒痒的,酥麻麻的。
这两年里,她真的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她没有那么频繁地找人做、爱,性情冷淡,她心里知道,是想要留住一个女人的味道。
在米兰的那段日子不算是她辉煌鼎盛的日子,她也只不过是米兰几条黑街的小头头。她是私生女,所以美国掌权的人不承认她,她的父亲破无压力将她送到米兰,她自己拼搏拼搏奋斗,才有了当初那一点点小成就。
她曾经为了活下去,在街头乞讨,这些都没人知道,她的人生坠入地狱,总是不得超生。
也许老天真的不公平,她遇到了顾唯一,她有段日子在街乞讨,人人都把她不放人带,将硬币扔在她的脖子上,唯独顾唯一仔细地清理她身上的污渍,然后会在第二天带给她新的衣服。
之后她一点点开始强大,她掩盖得很好,顾唯一没有认出自己便是在天桥边乞讨的小乞丐,她心里自卑,不想让顾唯一知道弱小的她。
逐渐从回忆中出来,可是人已经离开了。
孙如如逐渐收回视线,她相信她一定会好好地掩盖住一年的事情,然后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重新放在心上。
莫瑾瑜到了温雅住的地方,将她的衣服换成干净的。
温雅这次突然犯病没有预兆,原以为又是她装病,没想到的是她这次真病了。
孙如如看着顾唯一一脸淡定,心里有些反感,这样的顾唯一是不是就不会依赖她?孙如如自己一个人开车去了趟购物中心,来得唐突,没有提前准备好睡衣。
就像是暗中有人找她碴儿一样,她看好的东西每次都会被抢走。
“您好,这非卖品,很抱歉。”像以往一样,孙如如已经准备好付账的时候,店员面带抱歉的声音就闯进来。
这里不是美国,不是她的圈子,只能作罢。
一晚上莫瑾瑜都没回来,中间有一段时间发过短信让她不要着急,再也就没说什么了。
顾唯一关好门窗躺在床上,可是还是让孙如如进了屋。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下来,湿润的空气随着呼吸沁入胸腔,很舒服的感觉。
孙如如就这样拉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带在怀里。
顾唯一脸色一变,用手抵住孙如如的胸膛,企图逃离,却发现力量悬殊得厉害。以前曾见识过孙如如玩跆拳道,很威猛的样子。
“我的女孩,你似乎变得不乖了。”孙如如潮湿地呼吸打在脖颈处,顾唯一心脏上像是爬满了一弱弱的蚂蚁。
她灵巧地用领带缠住顾唯一的手,两腿有力地不给顾唯一后路,她的两个汹涌澎湃的胸器灼烧了顾唯一的眼。
脸色不是一般地苍白,就算孙如如极尽魅惑地挑逗,她的脸色依旧白得透明。
“孙如如,你当初说放过我的!”
想要喊人是不可能的,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再加上现在这么个时间很少会有人出现在二楼。
顾唯一的声音就像是被生生撕裂一般,她喊叫的声音有些破碎,孙如如用手捂住她的嘴,“放过的是没有记忆的顾唯一,你呢?应该还记着吧。”
她低低笑出声,细密的吻落在顾唯一颤抖的睫毛上,“虽然一见你就上了你的床不是很好,但是你要体谅我。”
强迫顾唯一睁开眼睛,顾唯一立刻就看到她眼中那么显而易见的欲望。
像是那天晚上。
顾唯一没有逃离,她一直在拖延时间,还好孙如如暂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所以顾唯一逃过去一劫。
孙如如把顾唯一扯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拍着她的后背,“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这是孙如如由衷的话,当年是她太鲁莽,中知道横冲直撞,现在她要一点点入侵她的心!
“能放开我吗?”
这一晚上,顾唯一睡的不太好,对她而言,孙如如味道终归是陌生的,习惯了莫瑾瑜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味儿,孙如如的味道多了点尖锐。
孙如如听了顾唯一的话,将她松来,然后从背面抱住她,“唯一,我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早晨起来一睁开眼睛就是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迷离,顾唯一嗤之以鼻,挣扎着。
“对不起,我不喜欢这样。你能离开吗?”
孙如如一愣,以前的顾唯一不会尖锐得像个刺猬。
皱紧眉头,“你要学会适应也。”
扳正顾唯一的脸,“知道他为什么彻夜不归?”玩弄着顾唯一的发丝,向抛出一个疑问。
他指的是莫瑾瑜,顾唯一知道。
没等顾唯一说话,她就缓缓地说出了答案。
“其实你不知道,莫瑾瑜美国公司跟我那边关系有多么密切,所以我只要稍微勾勾手,就能让他忙得天旋地转!”
顾唯一冷哼,“这些事情我真的不关心。”
“是吗?”孙如如耸耸肩,脸上挂着胜利的怒定。
两个女人躺在一个被窝里,而且还是只穿着内衣裤,就算孙如如再怎么适应,顾唯一终究是不喜欢这样子的。推开孙如如的手,急促地向身上套衣服。
孙如如的眼睛没有离开顾唯一玲珑起伏的身体,呼吸都有些灼热,握住她穿衣服的手,满是老茧的手穿过她的胸罩,摩擦着里面的嫩肉,一种羞辱感油然而生,顾唯一咬住下唇,推开她的手,匆匆穿上外套。
孙如如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安静地望着顾唯一,“其实我是幸运的是不是,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你唯一一个女人,我的唯一啊。那是你的唯一。”
我是你唯一的女人……
这就像魔咒一样刻在心上,明明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