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天一片苍蓝,锦城的电视塔簇拥在法国柏中央,直冲云天。锦城的男女老少金领白领黑领蓝领都神色匆匆地往回赶,云在飘车在跑人群在涌动,顾唯一站在听诊室外面,闭着眼神色疲惫。
一身荷兰风的格仔衫,米色的九分裤,整个人格外的清冷。
最后是牧扬冲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她才免遭一劫。
“22号的家属是谁?”
顾唯一缓过神,眨巴着眼,“是我。”
跟着小护士走进医疗室,一进门就看到苏牧扬扯着嘴对她笑,尖尖的小虎牙,深深陷入里面的酒窝,顾唯一的心就这样暖了。
以前不明白为什么选择眼前这个男人,也不选择那些达官权贵,现在她明白得清楚。
她看上的便是他的单纯与不染世故。
“小唯。”
像个得了功劳要妈妈赏糖吃孩子,顾唯一走到他面前,把脑袋埋在他的两腿间,苏牧扬心扑通地跳,手控制不下地抚摸着她的发丝。“我没事的,医生说养几天就好了,我们很幸运。”
顾唯一红了眼,眼泪婆娑,任由苏牧扬的指腹划过她的眼角。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医院!”门外一阵阵杂乱声,顾唯一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望向门外。吵得很外面,跟苏牧扬说了一声,从后面推着轮椅准备带他出院。
苏牧扬的腿伤得不是很重,他们两个也真是好命,那车恰好在他们面前几厘米的地方停下来了,她自己自然什么事也没有,苏牧扬也仅仅只是伤筋动骨,回家养着就行了。
顾子情随着莫瑾瑜一起来了医院,什么原委他大致是能明白的,照老莫对顾唯一的感情自然是受不住这么多年的感情再继续折磨自己,肯定是对顾唯一做了什么,不然那女人也不会这么偏激。
当初他做那事的时候她不是也过得好好的到现在?
莫瑾瑜是担心则乱,到了医院就到处找人,可偏偏眼前这些冥顽不灵的老古董不通事故,硬是不准影响医生诊断。
“老东西,你算个什么东西!”拽住已经就把人推到了很远,老医生仗着自己在医院的辈分高,立刻摆出了一副神气的姿态。
莫瑾瑜正准备进去,顾唯一就从里面出来了,她笑的足以让冰雪融化,就连顾子情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温顺这么女人的顾唯一,傻了眼。
没想到会在医院看到这两人,顾唯一的心坠入了地狱,苏牧扬无声地松来顾唯一的手,浑身颤抖着,不敢看莫瑾瑜。
“呵,是伉俪情深了吧。”莫瑾瑜嘴角擒着讽刺的笑。
一支Treasurer烟刻着独特logo,泛着亮白奢华的光泽在男人修长整洁的指尖渐渐撩着火星焚烧着,一点一点的烟灰染着红星落在地上。
都安静了。
好笑地吞吐着烟雾,顾唯一浑身上下都不得劲,索性推着轮椅就想着往外走。
“我准你走了吗?”心里面窒息,顾唯一停住脚步,“嗯?顾唯一,看来你是不长记性!”光洁的地板映射着他那张阴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