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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撕裂伤口

玉澍端着药碗从房中走出来。慕容暐在门外道:“怎么样了?”

玉澍嘘一声,把盘子递给旁边的婢女,示意他走远些,神色忧虑。

慕容暐道:“她睡着了吗?我进去看看。”

“应该还没有,你知道,她一直睁着眼。”

“不行,我——”

“别!”玉澍拉住他,“她说了不想见你,你进去只会让她更加激动不得安眠。”

慕容暐塌了肩:“她是在怪我,她是在怪我……她怪我让凤皇……”

玉澍深深吸了口气:“事到如今,说这些没有用处。我们瞒得了她一时,瞒不了她一世,长安城内谣言纷纷,她总会知道的。”

“她以前从没有病过,哪知一倒下来就这么严重。”

“凤皇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了……我说,我们要不要进宫跟凤皇说说?”

“……凤皇现在不愿见我们,我们只有先找清河。”

“你去找过他了?”玉澍讶道。

“嗯,不只是母亲,还有三叔的事。”

“三叔?她怎么了?”

慕容暐叹气:“他被人弹劾了!”

园子里的榴花、桐花、锦葵都开得正好,门窗一线敞着,太阳熏蒸着花香,馥郁盈鼻,使人暖得昏昏欲睡。

壁上新挂了一幅字画,录的曹子建的诗,入目一句道:“夏节纯和天清凉,百草滋殖舒兰芳。”苻坚一笑,会心不远,觉得确合氛围。

一个宫婢上来报:“启禀陛下,小夫人并不在殿内,许是到小郎君那儿去了。”

苻坚点点头,分花拂柳,一会儿浓得塞鼻的花香渐去,满目青苍。

浓翠明碧,深深浅浅,阳光透过叶缝,泄露点点金黄。干净的、树木的味道。

踱步上长廊,看见一人躺在不远处。

不受控制的,仿佛恍惚起来,慕容冲。

少年横躺在外廊内,脑袋枕在右肘上,左手挡住了脸。那些细碎的树叶的阴影投射到他身上,脸上,似云絮絮地飞,似雪零零地落,让人不忍惊动。

他轻轻走到他近前,手一挥,数丈外疾步行来的宫女们猝然停下脚步,弓腰行礼后,知趣地无声告退了。

旁边矮几上摆着一小壶茶,一只杯子。他静静坐下,随手斟满一杯,茶水微碧,余香冉冉,齿颊留甘。

微风吹拂,忽而坠下朵细白花儿来,一朵,两朵,三朵……

他抬起头,紫穗白蕊,原来头顶的一串竹枝竟然开花了。

“竹花啊……”少年不知何时醒来,也许一直醒着,伸手接住一朵。

“怎么了?”苻坚擎杯慢慢道。

“一生一次花啊。”少年嘴角噙一朵如花也似的微笑。

这样的微笑,让苻坚不由伸出手去。

少年侧头避开。

竹影潇潇,竹林沙沙。

苻坚把手收回来,像没发生任何事的样子,转而指向廊外:“庭中白鹤,皆已大矣。”

凤皇道:“大了就该飞了。”

苻坚道:“羽翮已剪,怎么飞呢。”

凤皇道:“等它下次再长羽翮,不剪即是。”

说话间白鹤高举双翅,羽翼雪白轮廓优美,然,飞不起来。它回头看看,扑扇几下,又低下头,显得非常失望的样子。

“是吗?……可是它飞了,这庭中也就少了份景致了。”

凤皇轻轻一笑:“既有冲天凌云的意志,哪还愿做供人欣赏、亲切玩弄的东西呢?”

苻坚回转头来,凝视他一阵。

凤皇在锦袍下的手捏紧。

苻坚又笑道:“这是半个月来,你首次愿意直视孤。来来来,孤今日得到了一套玉全佩,刚挂上身呢,赏了你吧。”边说边摸向腰间。

凤皇心下松了口气,然而又有一股愤怒与屈辱腾上来。这般若无其事,这般若无其事!

苻坚道:“所谓全佩呢,不仅指中间这一块玉,还包括珩、璜、琚、瑀、冲牙等。你看,珩指这佩上左右两弯横玉;璜一般为半璧形,挂在璜下方;珩璜之间还要悬一个小小的石头,就是这个,叫冲牙……”

凤皇的嘴巴张了张,又闭上,紧咬了牙。

“来,试试。”

“陛下——”

“唔?”

“听说——”

“凤皇,如果是关于你三叔的事,就不要开口。开口是没有用的,孤也并不想说。”

慕容冲觉得脸上烧起来。

苻坚转到他身后,忽然抱住了他。他的胳膊搂住他的肩,他全身僵直,一动不动。

苻坚的语气缓缓变得低沉:“反正你不必说什么了,孤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

“不过?”

男人扳过他的脸,亲昵地捏捏他的脸颊:“不过如果凤皇儿肯把这佩戴上,孤保证,不会为难慕容评,好吗?”

“上些上些,对,下些下些,不是不是……呣,正是正是……”

低头在一旁打卦的权翼闻之捧腹。

王猛瞥过一眼,叮嘱身后的小童不要停,慢悠悠道:“权大人不曾遭受背虱之苦,哪知痒处也是道行。”

“翼愿洗耳恭听。”

“搔痒如同做学问,是否恰处,唯心自知。搔着头,便如学问忽然悟道,万窍皆通,飘飘欲仙耳。”

权翼笑不停:“丞相言语虽戏,却真可喻道。但我更好奇的是,这小小虱子为何专爱找你的麻烦呢?”

“它既爱我,我无奈何耳。”王猛摆手叫小童退去,从榻前拿起一根竹木爪杖在手中,以之轻轻刮耙掌心,“凡手不能到者,以此抓之,甚如人意。故我唤为如意,权大人认为如何?”

“如意如意,如人心意,甚妙。”

“依此类推,那些僧侣手中用来私记节文祝辞备于勿忘的手柄,也可以如意称之了。不过高僧持在手中,那就是一样庄严法物;在我等俗人手里,不过搔背拂蝇耳。”

权翼连连点头称是。

两人笑谈一阵,权翼转入正题,道:“日前有凤凰集于东阙,听闻陛下欲以大赦天下,想来丞相早已知晓。”

王猛道:“官家大赦非戏事,岂可轻言之。我未曾接到陛下任何授意。”

权翼道:“长安城内有民谣,‘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丞相听闻否?”

“慕容姐弟?”

“正是。”

王猛不以为意道:“一对娈宠,娇艳伶俐些而已。”

权翼道:“丞相万不可轻视。你一向知天王对后宫中事极有分寸,从不偏颇,而如今,这两人专宠竟到了其他妃嫔想见天颜一面都难的地步,如此宠惑,恐惰于政事啊!”

“宫人莫进?”

“不错。而且这次关于大赦天下的流言就是从后宫传出来的,我怀疑……”

王猛明白了他的意思,终于提一点劲头上来,道:“凤凰现于庭,也算是吉兆,陛下若以之为名大赦全境,也并非全无道理。即便是他真的想要讨慕容家那个凤皇的欢心,天王嘛,兴头一来,不要太失分寸就是了。”

权翼见他一点也不把人家当回事,再下猛药:“给事中慕容评的事儿,您是清楚的吧?”

“有人劾他私藏高句丽进献来的夜明珠,不肯缴进,天王不是派了你去审讯?”

“他不承认。我已复奏陛下请求检点所有贡品,陛下迟迟没有反应。”

“你是说——”

权翼对他点一点头。

王猛沉吟片刻,道:“此事可大可小。慕容评素来爱财,若真犯下贪枉之罪,便是陛下包容,我也不允他左推右诿,搪塞过去。”

权翼听了这话,总算放心下来,回头继打了一卦,脸色微变。

王猛一看道:“这不是乾卦吗?”

权翼摸摸胡子,不做声,单独再拈了一枚铜钱出来,丁零!正面。

“用九卦……”他喃喃道,“竟真是全阳卦!”

新兴侯府内,画屏银烛,筵设八珍,席陈百簋。

慕容暐坐在主位,慕容评坐在他左手,慕容垂坐在慕容评对面。在他旁边,他与慕容楷之间,则是尽力撮合双方关系的慕容德。

慕容暐举起酒樽,对慕容垂道:“五叔,以前的事,不管我也罢,三叔也罢,总是对你不住。先干为敬。”

慕容垂的脸如阴霾欲雪天的淡日,冷漠扯一扯嘴角。慕容暐看慕容评一眼,慕容评便一同举起杯来,二话不说干下一杯。

慕容暐又道:“五叔是大胸襟的人,大局为重这类话我不多说了,只如今我们一族沦落如此境地,若是自己人不相和睦,慢说别的,倒教他人越发瞧我们笑柄。五叔再生我们的气,今晚肯坐到这席头,我就当五叔已经谅宥,以后还是一家人。”说完又是一杯。

“第三杯,三叔因着贡品一事,算是死里逃生,脱过一劫,如今即将远去范阳,归期难卜,五叔好话坏话尽管都说了罢,我们听着。”

他的姿态放得极低,慕容垂脸色渐转,仍不开口,只持盏起来饮了一盅。

慕容暐、慕容评见状大喜,慕容德连忙道:“五哥不计前嫌,你们还不再敬三杯?来,我也同敬五哥。”

“是是是。”暐、评二人应着,重端起杯来。

席间气氛慢慢不再紧绷。

慕容农、慕容隆、慕容宝、慕容麟陪坐在席末。慕容隆个壮食量大,只吃饭不说话;慕容麟眉眼不抬,光夹靠自己最近的那盘菜;慕容宝左挑挑右选选,对满桌珍馐还无处下箸的样子,有些鄙视地盯了慕容隆、慕容麟一眼,把注意力放到低声交谈的慕容楷与慕容农身上去了。

“那日晚上他们说东阙有凤凰出现,你信不信?”慕容农道。

慕容楷道:“哪日?大宛国使者来的那日吗?”

“是呀。”

“没亲眼见到的事,我是不信的。”慕容楷答,“不过,我自出生以来两次听到关于凤凰的传闻,似乎都与咱们那凤皇有关。第一次,是十多年前凤皇出生的时候。”

“凤皇?”慕容宝叫道,“他可真是丢尽了我们慕容家的脸!”

厅中顿时鸦雀无声。他听到他旁边的慕容隆一口饭喷了出来,慕容德开始大声招呼吃菜,每个人都急忙找一个人说话。慕容宝看看席这头,望望席那头,毫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慕容暐停止喝酒,嘴唇紧紧闭了起来。慕容评踌躇了一下,道:“库勾,话不能那样说。这次若不是亏了他,三伯父我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

慕容宝不客气地截断道:“你还当他是个宝?出了一个也就算了,他又不是女孩子,他好意思出来见人我还不好意思见他呢!”

“够了库勾,”慕容垂将盏重重一放,“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慕容宝嘴巴撇了撇,小声道:“我还有没说完的呢——凤、凤皇?”

一抹修长的人形出现在厅口。

家仆在旁边跪着:“郎君不让小的禀报,请大人们恕罪!”

慕容暐、慕容评率先站起来,紧接着慕容楷、慕容德也站起来了。慕容暐神色激动:“凤皇……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三叔送行。”少年手一挥,一个侍卫托着一只锦盒上来,“临别赠意,不知合不合三叔的意。”

“合,合,当然合!”慕容评接过来,看也没看,叠声说道。

少年端笑,目光缓缓掠过厅内众人:“……好像我来得不是时候,扫了大家说话的兴致。”

慕容暐心一沉,他听到了什么?听到了多少?

“没有,凤皇——”

“既然大家其乐融融,我就不打扰了。告辞。”他又笑笑,不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迅速离开。

从头到尾,他都保持着一种与众隔离的态度。

众意颓然。

慕容暐望着他的背影,迈开的脚抬了几抬,又几次放下。当初,是他任他留在了宫内,是他不去索回他,是他亲手把他推到了如今这境地……

身为人君,他失败了;身为人夫,他失败了;身为人兄,他更是失败……

“哈哈哈——”他猛然大笑起来,对厅内一干受吓不解的众人道,“来,喝酒!”

回宫时分,日色已晚,醴水反映着晚霞,镀上一层薄金。

慕容冲匆匆走过,无心细看。

“站住!”一个声音在背后喝道。

他返头,苻睿抱着双手从竹下慢悠悠走过来:“了不得啊,眼睛长在头顶上呢!”

慕容冲停住脚步,缓缓道:“我没注意。”

“哼,”苻睿从鼻孔里发出冷笑,“你当然不用注意看,如今你宠绝后宫,谁不知我父王被你迷得团团转?”

慕容冲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明白他是来找岔子的。

“我倒看不出,除了一张脸,这细胳膊细腿的,哪点儿比女人好——”他围着他转两圈,口中啧啧,“你还是个男人吗?”

慕容冲抬脚便走。

“给我站住!”苻睿拦住他,“做得说不得吗!哈哈,可惜长安城传遍了,都知道你慕容冲是个被人骑的贱货!”

慕容冲一拳挥过去,苻睿挡住,反手把他摔到假山角,拍了拍自己衣袖:“少碰我,我遭不起这份恶心!”

慕容冲手扶住腰侧慢慢撑起来,低着头。

“不说话了?”苻睿瞅他一眼,发现他腰间的玉全佩,“哈,君子才戴玉,你也配戴这东西?告诉你,你最好离我父王远点儿,要不然,下次我可不是光说说就算了!”

他照面吐一口唾沫,脸带嫌恶地走了。

“凤皇?”乌龟飘到少年面前,轻轻道。

慕容冲状若未闻,一动不动。

“凤皇?”乌龟再叫,“你看得到我吗?你看得到我的,对不对?”

可惜慕容冲确实看不到他。他移开了腰侧的手掌,一片殷红。

乌龟吓一跳,慌看他摔倒的地方,正好在假山突起的尖石之上,石头亦染了血腥。

他顿时火冒三丈,只恨自己是灵体,要不然真要好好揍苻睿一顿,让他爹都不认识他。

慕容冲皱了皱眉,重用手捂住伤口,一步步往鹓鸾殿挪去。

乌龟紧紧跟着他,看他进了寝殿,看宫女们向他请安,看他把她们都挥退出去,看他自己随便用些布缠住伤口,然后看他倒在了榻上。

……咦,就完了?不叫医士?乌龟虽然不属人类,但也知道像这样受了伤出了血是应该敷点药治疗的,那可划了长长一道口子,流了不少血呢!

他左转转右转转围着慕容冲绕了几圈,束手无策。又恨那些宫女都是不长眼的,低头低那么标准干什么,没看见她们的主子脸色惨白举动有异吗?

“乌龟……”慕容冲突然唤道。

乌龟大喜,扑上去:“你看见我了?”

少年还是闭着眼,原来他在做梦。

乌龟泄气,索性在床头坐下来,怔怔看着他。

“乌龟……带我去找父皇,乌龟……”

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深处一点点挣扎出来,在他伸手想帮床上少年抹去额上密布汗珠、手却穿形而过的刹那。

他望着自己虚无的手,许久,将它放在心口。

是痛,他终于忆起这种感觉。就如同很久很久以前,他入千年玄冰那刹,那种说不出来的痛。

只是,那时的痛是因为手脚被斩,而此刻,他的心好好的,怎么也会有了这种感觉呢?

接下来数日,乌龟一直随在慕容冲身边,看他等伤口结痂了,又看他若无其事地把伤口撕裂。他完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那样刚刚生长出来的一块新皮,他明明疼得身体发抖,却不眨眼地轻轻地撕着。

他看着他伤,他看着他痛,他自己也跟着颤抖起来,可是却只能看着,无能为力。

又几日,天王苻坚驾临。

“来,凤皇儿,看看这块‘凤皇砖’。”他大声笑语,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慕容冲苍白的脸色。

“凤皇砖?”慕容冲挑挑眉。

“瞧,看见没有,这砖上的字:‘凤皇三年七月——’唔,下缺,不过可知是三国时物品。”

“真有凤皇这个年号吗?”

“是啊,凤皇三年是吴主孙皓的年号,六年之后,吴降晋,孙皓就去当所谓的降王长去了。”他说着来到慕容冲身旁,低头正瞧见他弓形的小嘴微微张开,十分诱人。心念一动,顺势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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