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的谢适轩累及的赶人,这些天为了这事,他已经够烦的了,实在是没心情跟她闲话家常了。
他还没有一子在世,若是以后都不可以了,那他百年后这江山谁来坐?如果外人知道了他的身体状况,恐怕又会有许多有心之人要另谋了。
“静瑶跟皇上打个赌吧。若是静瑶能治那病皇上就放了太医们吧,若是治不了 ̄若是治不了,您就把我赶回相府好了。”
“呵呵,你想的到好。”失笑了一下的谢适轩整了整脸色,就让她看看吧,那么多太医都看不出来,就不相信她能看出来。
其实他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的,熟话说有病乱投病,就算是皇帝有了毛病也是一样的。万一她真的能治,岂不是更好,就是治不了,他也不损失什么。顶多被她知道病因,让他心里不爽而已。若她真的看出来了又治不了,那就用相府所有的人命威协,让她闭嘴不说出去就好。
“若是治不了,朕就罚你给朕做贴身侍女一个月,如何?”
“好!”罚什么都好,她又不可能治不了,所以不担心。“病人在哪呢?”
“病人就是朕,过来给朕看看吧!”挽起袖口,露出半截手臂放在桌上等着她请脉。
“啊?原来是皇上病了啊!可看气色不像啊!”假意的惊叫着,然后走上前将手指压上了他的脉门。
“嗯,脉象实分的平和,不像是病了的样子,皇上健康的很呢!”静瑶放开了手,说法跟众位太医一样。
早知道是这结果的谢适轩也没太过在意,她治不了也属正常,不过失望还是有的。
就在他放衣袖的时候,静瑶伏身到他的耳旁,声音极轻的说道,“只不过,下身输精之路有些堵塞,输通一下就好。”说完急忙后退了好几步,脸儿红红的害羞不已。
看她脸红的模样,莫非是真的看出来了?“怎么个输通法?”
“只需用银针扎下身的七个穴位,七次便可。”静瑶低着头瞎掰。
“你会?”惊喜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了起来,谢适轩已经从椅子上下来,走到了她的面前。
“嗯。”看着眼前的绣着龙的一双靴子,静瑶在心里不断的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拖的长一点呢?
“太好了,那就由你给朕医治吧!今夜就扎第一次,行吗?”他可真是捡到宝了,没想到她真的看出来了,而且还会治。太好了,谢适轩真想抱着她好好的亲亲,她可是真他的福星呢!
今夜?可真够急的,“还是明天开始吧,静瑶也要准备一下所用的东西和药啊!”
“好,就明天。需什么尽管跟安禄说,他会帮你弄好的。”
“知道了。”
看着一扫多天来的阴沉爽朗的大笑着的皇帝,不仅刚刚从鬼门关走过一槽的众位太医对这位昭容娘娘感激不尽,就连安禄和其他养心殿的太监、宫女们也对她感激的热泪盈框。
安禄偷偷的擦擦眼角,悲惨的日子终于结束了,昭容娘娘安禄日后一定会报答您的。
干笑着的静瑶不知该怎么应付眼前这个突然笑的像个孩子般的男人,只好一直的笑,笑的脸的都要抽筋了。
第二日一大早的,静瑶便被前来报道的安禄从暖暖的被窝里给挖了出来。
哈欠连天的静瑶坐在会客的前厅正中的椅子上,一双水目泪盈盈的望着打饶她睡觉的家伙。
“安禄给昭容娘娘请安,娘娘睡的可好?”
“不好。”没好气的顶了回去,天还没怎么亮呢,来这么早干嘛?
“咳!”站在一旁伺候的阿珠轻咳了一声,提醒自家主子,这安公公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可是得罪不得的。
静瑶瞥了她一眼,“你要是嗓子不舒服,就去喝点水,不老在这咳。”
“呵呵,是。”阿珠干笑了两声下去了。
“安公公这么早来,有事?”
“娘娘,皇上吩咐下来,让奴才早点过来,看娘娘有什么需要的好早些去办。”
“哦”需要什么呢?对了,银针。“你先去给我多准备一些银针吧,让我挑挑看哪个能用。”
“娘娘看这些个银针可有能用上的?”说完后他向外一招手,进来了二十几个宫女,每人手中都拿着个托盘,每个托盘里都有两副银针。
静瑶有些傻眼的看着,真的好多啊!长的、短的、粗的、细的还真是一样不缺啊!装模作样的挑了半天,最后停在一副最长、最粗的银针前面。
“就这副吧。”哼,疼死你的皇帝主子。
呃?需要这么粗这么长的?安禄擦擦额头的冷汗,皇上您老可要受罪了。
“娘娘还需要什么别的么?”
“当然需要了,嗯,你再去准备些药材,要有活血功能的。”
静瑶见他听完后又向外一招手,跟刚刚一样的场景又再次出现了,二十几个宫里每个托着个托盘走了进来,中不过托盘里面的东西换成了药材。
再次傻眼的静瑶硬着头皮从第一个托盘走到最后一个,她哪认识什么药材啊。这些个树叶、树根的东西别说有什么作用她是完然不知了,就连名字她也是叫不出来的。
怎么办?又不能说自己不认识,那岂不就穿帮了?
“娘娘,您看有能用的吗?”安禄见她挑了半天也没挑中一种,上前询问着,“若没有挑中的,还可以再换一批。”
还换?吓了一跳的静瑶急忙摆手,示意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我想了想拖针的时候也用不上这些个东西,都撤了吧。”
“那娘娘可还有需要的东西吗?”
还需要什么呢?唉呀,真是想不出来啊,“你去给我准备一些蜜饯吧。”
蜜饯?也能治病吗?“是娘娘,奴才这就去办。”
天啊!终于走了,他再不走她就要疯了,这谎话可真是说不得。说了一个就得再说一百个来圆他。
好不容易支走了安禄可没多大功夫,老天又把最大的瘟神送来了。
“爱妃,朕来看你了。”谢适轩一身的朝服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看样子他是下了朝直接过来的,连衣服都没回宫去换。
“臣妾恭迎皇上。”静瑶无奈的低身行礼,心里却把他骂个够。
“爱妃不必多礼了,这么早想来爱妃还没吃早善吧?过来陪朕一起吧。”
他一口一个爱妃的把静瑶叫的浑身不自在,小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的。
吃过早饭,谢适轩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进到了里面的卧房,躺上了床。
“爱妃,需要朕脱衣服吗?”
脱衣服?要干嘛?他不是还不能那个吗?
“爱妃?”她呆呆的想什么呢?
“啊?”
“你施针的时候,朕需要脱掉衣服吗?”这问题很难回答吗?
“啊,当然。”早说嘛,吓她一跳。
“阿珠,点根粗一点的蜡烛,再弄一碗烈点的酒来。”
取出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再放入酒中洗了一下。静瑶笑笑的拿着针坐到了床边。
“皇上,施针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痛,您可忍着些啊。”
“朕是男子,还怕疼不成。”他已经脱掉了上衣,趴在床上等着。待看到她手中的针时,语气有些需。
“爱妃,这针似乎有些粗有些长呢。”看到这么长的这么粗的针不胆颤的人,只会是死人。
“有吗?不会啊。”哼,就挑最粗最长的,疼死你。
毫不手软的一用力将一枚银针钉进了他的背脊。穴位可不是乱扎的,她虽然懂的不多,便她唯一在行的就是痛穴。扎哪个穴位最疼她可是专门研究过的,当年是用来对付老头子的,现在就用来对付你了。
“嗯!”谢适轩趴在床上闷哼了一声,在扎第三针的时候,他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皇上,娘娘,蜜饯奴才给出您拿来了。”
“拿过来吧!”静瑶接过安禄递过来的蜜饯慢慢的吃着。手也没停一针一针的扎了下去。七针全部扎完后,她忍不住在想,昨天要说是十七针多好。
“好了,针已经全部扎完了,一个时辰后取下来就可以了。”拍拍手志得意满的从床上站起来,“皇上,您要不要吃点?”
“啊?不,不用了。”天啊,还要一个时辰?已经疼冷汗浸湿了枕头的皇上,说话都有些吃力了。
“哦,那好吧,您好好休息,我过会再来。”说完后静心情瑶愉快的走了。
安禄见主子疼的直咬牙,心疼的不得了。“皇上,您要实在疼的厉害,就让娘娘把针取下来吧。”
“不用了。”疼也得挺着,要不病怎么能好呢?额上冒着汗,咬着牙忍着。
安禄拿着布巾一个劲的给自己的主子擦汗,天老爷啊!我们家主子哪曾受过这份罪啊!快点让皇上好起来吧,我这做奴才的看着都心疼呢!
而从卧房里出来的静瑶却一直是乐呵呵的,坐在院中晒着太阳,悠闲的吃着蜜饯。将还在忍着痛的皇帝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