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宝麟确实觉得没什么好学的。索性就同师兄们插科打诨,在学堂浑水摸鱼。好在,从前上过的那么多年的学,也让宝麟在书院混出了个名头。按照夫子的话来说,宝麟就是一个顶好的可造之材,要因材施教。
对于宝麟这个出了名让人头痛的材,夫子的教育方法是任他随意发展。
宝麟日复一日这药胡闹着,看着赵渊一天天地越发出挑起来,心里就寻思如何能捣乱了。但宝麟虽说是个胸无大志的,但也想着以后能尽量的多赚些银子,毕竟有财傍身方胆壮嘛。所以宝麟就在闲暇之余,开始学着调制胭脂、做花茶。
身为女子,哪有不爱美的。但宝麟每每想去买一盒胭脂时候,看着那些鲜艳得如同猪血的东西就没了心情。并且,家境好些的人家都是用熏香,价格昂贵不说,主要是工序繁冗。为了一路飘香,费了那些个劲儿,在宝麟看在实在是得不偿失。
这调制胭脂是个长期的工作,宝麟觉得要慢慢研究,还要经常跑跑胭脂铺子。但做花茶就便捷多了,况且这时候又还没有这种东西,做好了坏了也没有对比,压力比较小。
宝麟悄悄去山上采了许多小月季的花苞,用回春堂焙药材的炉子焙干,同赵一峰要了几个还不曾用的那种装大蜜丸的陶瓷罐子封好。赵一峰以为宝麟要了罐子是玩去了,反正罐子也都是和瓷窑定的,一个也不值几个钱,所以也就没问她做什么。
赵渊饶是最近很是用功,但也察觉出宝麟有些神出鬼没的,但每次一问到宝麟在倒腾什么,宝麟都是故作神秘地一笑。宝麟那个笑让赵渊觉得头皮都发紧,不知道她又琢磨出了什么折腾人的新法子,索性就能避着就避着,能躲着就躲着,尽量和她保持在五尺开外的距离才能觉得安心。
宝麟才不理会赵渊怎么想,依然我行我素。只是让赵渊觉得郁闷的是,宝麟最近几日都不和他一同走了。并且宝麟总是往茶叶铺子里面钻,下学之后一进去就带上个两刻钟才出来。赵渊渐渐觉得宝麟越来越不对劲,就索性开始监视她。
这天宝麟前脚离开南鸿茶庄,赵渊随后就进去了。“掌柜的,我家表弟刚刚把钱袋子掉了,我来问问是不是掉你这儿了?”赵渊面不改色的问茶庄吴掌柜。
“哎呦!”吴掌柜同赵渊打招呼:“赵渊啊!你看,且不说我这儿每天客人多,也不知道哪个是你表弟,再说我这铺子里若是谁落了东西,我这儿的小二看见了都会帮忙收着的。今天确实没有人掉钱袋子啊。”
“哎呀吴掌柜,我表弟不就是刚走没多久的那个孩子,比我矮了一点点的那个。”赵渊和吴掌柜解释。
“啊,是杜小兄弟啊!你早说啊!杜小兄弟的钱袋子不可能掉我这儿了,他那个钱袋子都是我给的,我亲眼瞧着他把十两银子放进怀里的。一定是跑哪儿玩掉了的。你快去他去玩的地方找找,他刚出去没多久,路过的地方估计也不远,赶紧去瞧瞧,若是晚了定是让人捡去了。”吴掌柜赶紧给赵渊提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