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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河套攻略

刘裕当然知道谢混同刘子源的关系,自然不会给谢混好日子过。再说一城怎么样也是税赋大县了吧,怎么能让它脱离中央的管控呢,羊养肥了,不是该朝廷剪羊毛的时候到了吗,你们这些唯利是图的小商贩,怎么能允许你们比体制内的官员们待遇还好呢,这不是大大的有违天道,有违三纲五常的大道了吗?

一城的官是没有谢混做了,但因为谢家的关系,刘裕也不好做得太过分,把谢混召回建康,给了他个不管事的礼部侍中。

谢混很郁闷,反正没有什么事,干脆托病辞了官,听说姐夫在北地,偷偷跑了过去。又听说万国良打算派人去劳军,便跟了过去。

谢混的到来让刘子源感到很欣慰。关中以后可是他的根本之地了,得用个信得过的人来治理,虽然未必真的得关中便能得天下,毕竟苻坚也得过关中,还是未取得过天下。可这毕竟是他正式逐鹿天下的开始,得给这个纷乱的世界带来些清新的空气,让人们看到些希望,而关中的治理无疑是个很好的样板。

他也客气的请守苻登,苻登以自己年老了要养老为由推却,苻崇以自己不善政事为由也不愿意干。再说,如何治理地方,刘子源还是想照搬自己在奚城、一城的一套。关中人少地多,不趁着这个时候把土地政策确定下来,等以后天下大定了只怕牵制更多,各豪门大户,有的是理由牵制自己的政策。可因为没有人手,就一直拖了下来。

如今谢混来了,刘子源一扫这些天的忧愁,感觉到全身都充满了劲。再怎么说,谢混经营一城多年,功绩可是摆在那里,拿下个关中总管,还不是很容易的事。

“姐夫,你可真是关照我啊,我还以为能过来轻松一下呢。”没有外人的时候,谢混显得很随意,根本不把他当作个汉王,佯作苦色道。

“你是我的小舅子呢,你不帮我谁帮我。你就真的愿意让我累死,让你姐姐活活守寡?”刘子源的神色更痛苦。

“好了,好了,姐夫王爷,怎么这样说呢。我帮你还不行了吗?”谢混连忙求饶道。

“叫上苻崇,他熟悉这里的情况,让他做你的助手。”刘子源又加上一句。

“还要给我找婆婆啊?”谢混不解的道。

“不能全部是我们的人,前秦的文臣将将都要用一些,让人家心安一些,苻崇在关中还是有些人脉和威位的,他会给你不少帮助的。”

对于这个安排,苻崇倒是没有拒绝。或许是同龄人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他见多了太多的杀戮,差一点家破人亡,如今也渴望看到关中稳定下来吧,竟是很快的同谢混打成了一片。

况且,苻崇同刘子源打交道不多,不多的几次接触已经让他完全折服在这位众人嘴中的源哥麾下。他相信,源哥一定能给他们带来他们想要的生活。

虽然作为一个观众也不错,但是他还年轻,不比他父亲,能够作为一个建设者亲自投身入新生活的建设中去,不亦快哉?

见过太多的杀戮和尔虞我诈,又见识了护军的威仪和自律,胡汉的区别在苻崇这里已经差别不大了。

源哥不是说了吗,汉人也有罪大恶级、良心泯灭之辈,胡人更不乏凶狠残暴之徒,比如残杀苻坚皇帝的姚苌。真正的和平生活,唯有各个民族放下刀兵和成见,和平共处才能得到。

冤冤相报何时了,若真要杀来杀去,只怕自己的族人全部逃不脱被杀吧。

尤其是求助于乞伏乾归这个便宜姑父的时候,若不是林小豪的帮助,只怕自己早没命了吧。想通了这些的苻崇,比任何时候都珍惜这段和平与宁静的日子了。

谢混、苻崇领着一众人马开始清丈田亩,分配种子农具,并派出人手教习氐人们学会耕种劳作,刘子源也开始着手整顿兵马。

前秦后秦共有六七万人马,刘子源挑选了一万年轻力壮,没有劣迹的充入护军。这是他能容纳大的数量了。两个护军带一个满身兵痞气、匪气,油滑及嗜血的老兵,已经是让他有些担心了。

但其它近六万人马的去处,却确实让他头痛不己。

不是没有想过囤田,一是这些人习惯了马上征战掳掠,未必习惯了耕种的清苦。再说多年战乱,关中的适龄女子被奸辱掳抢,少了许多。总得给这些正当年轻力壮的找个女子安个家才能让他们的心思安定下来吧。

可惜自己不是组织,能够一声令下,召令无数的革命女学生为革命事业奉献青春热血和身体。只能慢慢想办法去说服安抚了。

一百名女兵确实太少了啊,实在安抚不了近六万个躁热的身体。他总不能让这些女兵们学着杨兰兰,拼着看谁接待谁的男人多。就算在这个年代,仍是让自己难以接受。

交待了一应琐事,已是半夜三更,缓上推开房屋,房里一片漆黑,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由窃喜道:“妙音这姑娘,只怕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吧。”

刘子源的鼻子对浓烈的香味有些过敏,却独独喜欢淡淡的水果香味,为了投他所好,连谢钟秀都会偷偷给自己身上撒点水果香味。只要闻到这种香味,刘子源便会知道,自己的某位夫人定是思春了,自己又得按时缴纳作业了。

但是,刘子源可是憋了大半年没有交作业了,这会闻到这股香味立即就有了反应,蹑手蹑脚的步至床前,爱怜的望着月光下缩成一团的玉人儿,很麻利的将自己脱了个精光,腾的就钻入了被窝,入怀之处,竟然是一具光洁如玉,不着片缕的。

“这个女子如此饥渴了吗,比我还急啊”刘子源第一时间便是如此想到,此时抚摸着这具滑嫩得没有一丝赘肉的玉体,下身不自觉的又挺立了不少。

“嗯,”怀里的人儿轻哼道,顺从的迎合着他的大手掌。

尽管刘子源一再告诫自己要怜香惜玉,不可辣手摧花,但这大半年的煎熬,近两百个独拥锦被的夜晚,已经让刘子源期待了很久,而玉人儿身上淡淡的香味,便象最好的催情剂,加上玉人儿似乎刻意的婉转承欢,已经使刘子源顾不上那么多了,扳过玉体,提枪上马,寻幽而入。

略有些生涩阻碍,可刘子源的下身在温暖的包裹之下,更加勃状,贪恋的享受了一下温润的感觉,立即放肆的策马奔刺开来。

令他苦恼的是,怎么从来没有这么快的完成作业,难道是自己憋得太久的缘故。

“痛么?”稍喘过几口粗气,刘子源也不下来,就大大咧咧的趴在玉人儿的身上,有些惭愧地说,感觉有些不对,怎么好象林妙音瘦了不少,还变矮了?

“嗯,有一点。”低不可闻的声音道,这回刘子源听出来了,竟然是崔素那小姑娘。不过已经不再是小姑娘了,这时的崔素已经是芳龄二十有五,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这便是你们给我的惊喜么?”想起林妙音初见自己那诡异的笑容,刘子源惊喜道,“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来这手,不过,为夫我喜欢,呵呵。要不,咱们再来一次。”

似乎下身又有了反应,还是年轻好啊。

“嗯,不要了,林姐姐还在外面等着呢。”崔素小声地说。

这也是刘子源的福份。虽然女人们都很依恋自己,但是他们之间自己将责任分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手段,少有撞车的时候,只是今晚让自己交两次作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刘子源立即觉得有些不对,如此主动的脱光了等着自己,这可不是崔素这种大家闺秀做的事情啊,定有什么隐情。

“怎么就你们两个人来,其它人呢?”刘子源不动声色的道。怕自己忍不住,让自己的下身离着那温暖湿润的桃源洞口远了些,强吸了口气让自己镇静下来。雨露均沾才能家和万事兴,厚此薄彼绝对要不得的。

“几位姐姐都要带孩子,走不开,因此姐姐们托了我们两个来照顾夫君。”崔素吞吞吐吐地说。

“真的就这些?”刘子源恶作剧的轻捏着崔素的一对精巧的,崔素吃不住,呻吟了声,连连求饶。

“还有…还有就是,家里托人送信过来,托我和夫君说件事情。”

崔素的家里便是河北的崔家,崔素欲言又止的神态,立即让刘子源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严肃地说:“什么事?你说。”

“族中…族中派来了人,只说让我引荐一下,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说夏王希望能和我们和平相处?”

“夏王?”刘子源脑子飞快的运转,赫连勃勃这么快就称王了?看样子姚兴给他的礼物不轻啊。

可是,崔家什么时候又和赫连勃勃扯到一块去了。

再仔细一想,立即就明白过来了。

崔宏在平城力助拓跋珪,因为崔素嫁给自己的缘故。崔宏的堂兄弟,也即崔素的亲哥崔泽便留在了辽东帮助自己。可崔家又派出子弟资助赫连家,是什么用意已经昭然若揭。

崔家虽然南逃不少,但留在北地的仍算是一个大族,只怕全家上下不下万人,不论是苻坚还是拓跋珪都无法忽略这份助力,崔家知道自己的影响力,难免会有待价而沽的意思在其中。

或许是他们不敢把宝押在某一家,因此让不同的子弟效力于不同的势力范围。颇有些犹太人的精明,因为无论哪方输赢,他们永远处于不败之地。

或许不能全怪他们,朝廷不管他们,生于乱世,这也是他们自保的手段之一,但刘子源仍隐隐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难道朝廷或政府有些贪官恶吏迫害了某人,他就要背祖忘宗,力助外国来侵略自己的母国吗?李显龙、陆家辉、无数黄皮白心的名字在他脑海中闪过。

“嗯,好好睡觉,明天让他来看我。”刘子源温柔的吻了吻崔素的玉唇,有些爱怜有些恼怒地说,“我还是希望我的女人能过得简单些,以后不要掺与这些事情了。以后再有违反,小心家法伺候,妙音在哪里?”

“林姐姐早在隔壁等着呢,”崔素欢快地说,哪有要遭受家法处罚的觉悟。或许,她们都挺享受刘子源的温柔家法?

随便披了件衣服钻入邻屋,林妙音果然侧着耳朵偷听多时。都是老夫老妻了,无须客气话,几个的眼神,几次轻柔的爱抚,两具火热的身子很快已融成一块。

次日刘子源如常般很早醒来了,没有一点因为梅开数度的疲劳感,反而显得比以往更加神清扬扬。

或许真的如某些养生家说的那样,适度的两性生活有益于延年益寿。嗯,等几位夫人都到了,得和他们仔细讨论这些深入浅出的人生哲理,只是板正的谢钟秀和柳眉会答应吗?

门外的卫兵们看到他来了,打了个招呼,转到一边去偷笑,刘子源纳闷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些小伙子们是在羡慕么,自己昨天晚上的响动很大么。不管了,人疯狂起来,谁会管那么多。

还有那么多弟兄没有找到媳妇,自己还任重道远啊。

“去个人,请王帅过来。”刘子源装作无视的挥挥手,唤过一个卫兵。

他还在享受着将士们融洽的关系,可随着文官们的逐渐的导入,随着越来越多的南方儒生加入他的朝廷,只怕这种融洽渐渐便会淡化。身为穿越者,他真的能改变了这个世界森严的等级制度?

其实刘子源心里早有了计议,只是还没有拿定主意。王镇恶考虑问题全面些,再说这些也是军事问题,和他商量一下有必要。

“赫连勃勃想和我们谈和?”王镇恶初听了之后,立即吃惊道,沉吟了半响,“总管…哦不,汉王怎么看?”

自己这个汉王都是群臣拥戴出来的,就简单的举行了个参拜仪式,若真的照足了封王的大礼仪,只怕王镇恶等人也不会如此放松的同自己说话了吧。

“说说你的意思。”刘子源鼓励的望着他。

“汉王初立,四面环敌,正是同各方交好的时候。虽然同他们迟早有一战,但现在的我们却是要大力发展生产,休养生息的时候。赫连勃勃想要谈和,这是个好消息,只是,他这个人一向不守诺言,他的话能信吗?”

王镇恶能看到这一点,刘子源松了口气,不要费力气和大家解释了。不以为然地说:“他们的话当然不能信,可是,我们要让他们到时候不得不听我们的。”

“汉王早有主意了?”王镇恶微笑着,信服的望着刘子源,“可否告诉属下,让属于立即去执行。”

“只需如此如此,看他们敢不听我们的。”刘子源坏笑的嘀咕道。

“啊,汉王,你这样太…太那什么了吧,”王镇恶同样坏笑了数声,连连赞道,“赫连勃勃就算知道他们的部落是我们灭的,但好在还没有当面撕破脸皮。可他同拓跋珪却是不可两立的大仇。让他们帮我们去抵挡拓跋珪,这种事情也只有汉王您能想出来啊。就算牺牲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什么牺牲?我要让他们拿我们的以后全部要吐出来。”刘子源坚决地说,高丽和安南矮子的种种作为飞快的闪过脑际。

“什么,汉王答应我们的谈和了,还答应送我们武器?”崔家的子弟崔兑,即赫连勃勃的使者望着面带微笑的刘子源,惊喜地叫道。

“当然,既然大家要结盟,自然是毫无保留,互为守望嘛。些许武器算得了什么?”

林妙音这次带了数万套新式的武器,大概是郑能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材料,炼出了粗级的合金钢,如今的马刀腰刀都比以前锋利耐用得多,以前那些淘汰下来的武器,留着也是个麻烦,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不知汉王还有什么条件没有?”崔兑狂喜之后,冷静的问道。

“没有,没有其它的条件了,我们还要帮助你们耕种,提供农具种子,让你们的军粮可以自给自足。”刘子源不怀好意的说。

河套平原,早在秦汉的时候就已经充分开发了。可是因为五胡的入侵,再次成为荒芜的草原和牧场。让铁弗部的人帮我们开垦出来。无论他们以后是安于农耕,还是继续拿起武器抢劫,便宜的都是我们。

“那简直太好了,我马上要回去夏王去。”崔兑惊喜若狂。原以为这次出使凶多吉少,不想如此成功。这次回去,崔家在夏国的地位,只怕更加重要吧,自己在崔家的地位,也要更加稳固吧。

刚抬腿要走,又想起些什么,站住脚步谦恭地问道:“请问汉王,可否支持我们一点火药呢。”

“哦,火药嘛,我想想。”刘子源不动声色道,心里却在暗骂,崔家不是汉人么,怎么学会了胡人们贪婪无度的本色了。拓跋珪想要自己的火药,赫连勃勃也想要。自己要不要给他们一点,让他们打得更热闹些。可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珍惜的。

顿了顿,缓缓说:“我们现在也是不足使用,若是有多余的了,当然优先我们的盟友嘛。你回去和夏王说说,我们做出了那么多,他们是不是也要做点什么了?”

“知道,知道,”崔兑忙不迭地点头,“我马上便会告诉夏王去。”

脚步轻快的迈动,恨不得马上飞到他的新主子的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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