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060300000007

第7章 鲁迅(6)

德皇的所谓“黄祸”,我们现在是不再梦想了,连“睡狮”也不再提起,“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文章上也不很看见。倘是狮子,自夸怎样肥大是不妨事的,但如果是一口猪或一匹羊,肥大倒不是好兆头。我不知道我们自己觉得现在好像是什么了?

我们似乎不再想,也寻不出什么“象征”来,我们正在看海京伯的猛兽戏,赏鉴狮虎吃牛肉,听说每天要吃一只牛。我们佩服国联的制裁日本,我们也看不起国联的不能制裁日本;我们赞成军缩的“保护和平”,我们也佩服希特拉的退出军缩;我们怕别国要以中国作战场,我们也憎恶非战大会。我们似乎依然是“睡狮”。

“黄祸”可以一转而为“福”,醒了的狮子也会做戏的。当欧洲大战时,我们有替人拚命的工人,青岛被占了,我们有可以倒提的孩子。

但倘说,二十世纪的舞台上没有我们的份,是不合理的。

禁用和自造

据报上说,因为铅笔和墨水笔进口之多,有些地方已在禁用,改用毛笔了。我们且不说飞机大炮,美棉美麦,都非国货之类的迂谈,单来说纸笔。

我们也不说写大字,画国画的名人,单来说真实的办事者。在这类人,毛笔却是很不便当的。砚和墨可以不带,改用墨汁罢,墨汁也何尝有国货。而且据我的经验,墨汁也并非可以常用的东西,写过几千字,毛笔便被胶得不能施展。倘若安砚磨墨,展纸舔笔,则即以学生的抄讲义而论,速度恐怕总要比用墨水笔减少三分之一,他只好不抄,或者要教员讲得慢,也就是大家的时间,被白费了三分之一了。

所谓“便当”,并不是偷懒。是说在同一时间内,可以由此做成较多的事情。这就是节省时间,也就是使一个人的有限的生命,更加有效,而也即等于延长了人的生命。古人说,“非人磨墨墨磨人”,就在悲愤人生之消磨于纸墨中,而墨水笔之制成,是正可以弥这缺憾的。

但它的存在,却必须在宝贵时间,宝贵生命的地方。中国不然,这当然不会是国货。进出口货,中国是有了帐簿的了,人民的数目却还没有一本帐簿。一个人的生养教育,父母化去的是多少物力和气力呢,而青年男女,每每不知所终,谁也不加注意。区区时间,当然更不成什么问题了。能活着弄弄毛笔的,或者倒是幸福也难说。

和我们中国一样,一向用毛笔的,还有一个日本。然而在日本,毛笔几乎绝迹了,代用的是铅笔和墨水笔,连用这些笔的习字帖也很多。为什么呢?就因为这便当,省时间。然而他们不怕“漏鞍”么?不,他们自己来制造,而且还要运到中国来。

优良而非国货的时候,中国禁用,日本仿造,这是两国截然不同的地方。

看变戏法

我爱看“变戏法”。

他们是走江湖的,所以各处的戏法都一样。为了敛钱,一定有两种必要的东西:一只黑熊,一个小孩子。

黑熊饿得真瘦,几乎连动弹的力气也快没有了。自然,这是不能使它强壮的,因为一强壮,就不能驾驭。现在是半死不活,却还要用铁圈穿了鼻子。再用索子牵着做戏。有时给吃一点东西,是一小块水泡的馒头皮,但还将勺子擎得高高的,要它站起来,伸头张嘴,许多工夫才得落肚,而变戏法的则因此集了一些钱。

这熊的来源,中国没有人提到过。据西洋人的调查,说是从小时候,由山里捉来的;大的不能用,因为一大,就总改不了野性。但虽是小的,也还须“训练”,这“训练”的方法,是“打”和“饿”;而后来,则是因虐待而死亡。我以为这话是的确的,我们看它还在活着做戏的时候,就瘪得连熊气息也没有了,有些地方,竟称之为“狗熊”,其被蔑视至于如此。

孩子在场面上也要吃苦,或者大人踏在他肚子上,或者将他的两手扭过来,他就显出很苦楚,很为难,很吃重的相貌,要看客解救。六个,五个,再四个,三个……而变戏法的就又集了一些钱。

他自然也曾经训练过,这苦痛是装出来的,和大人串通的勾当,不过也无碍于赚钱。

下午敲锣开场,这样的做到夜,收场,看客走散,有化了钱的,有终于不化钱的。

每当收场,我一面走,一面想:两种生财家伙,一种是要被虐待至死的,再寻幼小的来;一种是大了之后,另寻一个小孩子和一只小熊,仍旧来变照样的戏法。

事情真是简单得很,想一下,就好像令人索然无味。然而我还是常常看。此外叫我看什么呢,诸君?

两三月前,报上好像登过一条新闻,说有一个卖报的孩子,踏上电车的踏脚去取报钱,误踹住了一个下来的客人的衣角,那人大怒,用力一推,孩子跌入车下,电车又刚刚走动,一时停不住,把孩子碾死了。

推倒孩子的人,却早已不知所往。但衣角会被踹住,可见穿的是长衫,即使不是“高等华人”,总该是属于上等的。

我们在上海路上走,时常会遇见两种横冲直撞,对于对面或前面的行人,决不稍让的人物。一种是不用两手,却只将直直的长脚,如入无人之境似的踏过来,倘不让开,他就会踏在你的肚子或肩膀上。这是洋大人,都是“高等”的,没有华人那样上下的区别。一种就是弯上他两条臂膊,手掌向外,像蝎子的两个钳一样,一路推过去,不管被推的人是跌在泥塘或火坑里。这就是我们的同胞,然而“上等”的,他坐电车,要坐二等所改的三等车,他看报,要看专登黑幕的小报,他坐着看得咽唾沫,但一走动,又是推。

上车,进门,买票,寄信,他推;出门,下车,避祸,逃难,他又推。推得女人孩子都踉踉跄跄,跌倒了,他就从活人上踏过,跌死了,他就从死尸上踏过,走出外面,用舌头舔舔自己的厚嘴唇,什么也不觉得。旧历端午,在一家戏场里,因为一句失火的谣言,就又是推,把十多个力量未足的少年踏死了。死尸摆在空地上,据说去看的又有万余人,人山人海,又是推。

推了的结果,是嘻开嘴巴,说道:“阿唷,好白相来希呀!”

住在上海,想不遇到推与踏,是不能的,而且这推与踏也还要廓大开去。要推倒一切下等华人中的幼弱者,要踏倒一切下等华人。这时就只剩了高等华人颂祝着——“阿唷,真好白相来希呀。为保全文化起见,是虽然牺牲任何物质,也不应该顾惜的——这些物质有什么重要性呢!”

外国也有

凡中国所有的,外国也都有。

外国人说中国多臭虫,但西洋也有臭虫;日本人笑中国人好弄文字,但日本人也一样的弄文字。不抵抗的有甘地;禁打外人的有希特拉;狄昆希吸鸦片;陀思妥夫斯基赌得发昏。斯惠夫德带枷,马克斯反动。林白大佐的儿子,就给绑匪绑去了。而裹脚和高跟鞋,相差也不见得有多么远。

只有外国人说我们不问公益,只知自利,爱金钱,却还是没法辩解。民国以来,有过许多总统和阔官了,下野之后,都是面团团的,或赋诗,或看戏,或念佛,吃着不尽,真也好像给批评者以证据。不料今天却被我发见了:外国也有的!

“十七日哈伐那电——避居加拿大之古巴前总统麦查度……在古巴之产业,计值八百万美元,凡能对渠担保收回此项财产者,无论何人,渠愿与以援助。又一消息,谓古巴政府已对麦及其旧僚属三十八人下逮捕令,并扣押渠等之财产,其数达二千五百万美元。……”

以三十八人之多,而财产一共只有这区区二千五百万美元,手段虽不能谓之高,但有些近乎发财却总是确凿的,这已足为我们的“上峰”雪耻。不过我还希望他们在外国买有地皮,在外国银行里另有存款,那么,我们和外人折冲樽俎的时候,就更加振振有辞了。假使世界上只有一家有臭虫,而遭别人指摘的时候,实在也不大舒服的,但捉起来却也真费事。况且北京有一种学说,说臭虫是捉不得的,越捉越多。即使捉尽了,又有什么价值呢,不过是一种消极的办法。最好还是希望别家也有臭虫,而竟发见了就更好。发见,这是积极的事业。哥仑布与爱迪生,也不过有了发见或发明而已。

与其劳心劳力,不如玩跳舞,喝咖啡。外国也有的,巴黎就有许多跳舞场和咖啡店。

即使连中国都不见了,也何必大惊小怪呢,君不闻迦勒底与马基顿乎?——

外国也有的!

为翻译辩护

今年是围剿翻译的年头。

或曰“硬译”,或曰“乱译”,或曰“听说现在有许多翻译家……翻开第一行就译,对于原作的理解,更无从谈起”,所以令人看得“不知所云”。

这种现象,在翻译界确是不少的,那病根就在“抢先”。中国人原是喜欢“抢先”的人民,上落电车,买火车票,寄挂号信,都愿意是一到便是第一个。翻译者当然也逃不出这例子的。而书店和读者,实在也没有容纳同一原本的两种译本的雅量和物力,只要已有一种译稿,别一译本就没有书店肯接收出版了,据说是已经有了,怕再没有人要买。举一个例在这里:现在已经成了古典的达尔文的《物种由来》,日本有两种翻译本,先出的一种颇多错误,后出的一本是好的。中国只有一种马君武博士的翻译,而他所根据的却是日本的坏译本,实有另译的必要。然而那里还会有书店肯出版呢?除非译者同时是富翁,他来自己印。不过如果是富翁,他就去打算盘,再也不来弄什么翻译了。

还有一层,是中国的流行,实在也过去得太快,一种学问或文艺介绍进中国来,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大抵就烟消火灭。靠翻译为生的翻译家,如果精心作意,推敲起来,则到他脱稿时,社会上早已无人过问。中国大嚷过托尔斯泰,屠格纳夫,后来又大嚷过辛克莱,但他们的选集却一部也没有。去年虽然还有以郭沫若先生的盛名,幸而出版的《战争与和平》,但恐怕仍不足以挽回读书和出版界的惰气,势必至于读者也厌倦,译者也厌倦,出版者也厌倦,归根结蒂是不会完结的。

翻译的不行,大半的责任固然该在翻译家,但读书界和出版界,尤其是批评家,也应该分负若干的责任。要救治这颓运,必须有正确的批评,指出坏的,奖励好的,倘没有,则较好的也可以。然而这怎么能呢;指摘坏翻译,对于无拳无勇的译者是不要紧的,倘若触犯了别有来历的人,他就会给你带上一顶红帽子,简直要你的性命。这现象,就使批评家也不得不含胡了。

此外,现在最普通的对于翻译的不满,是说看了几十行也还是不能懂。但这是应该加以区别的。倘是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那样的书,则即使德国人来看原文,他如果并非一个专家,也还是一时不能看懂。自然,“翻开第一行就译”的译者,是太不负责任了,然而漫无区别,要无论什么译本都翻开第一行就懂的读者,却也未免太不负责任了。

文床秋梦

春梦是颠颠倒倒的。“夏夜梦”呢?看沙士比亚的剧本,也还是颠颠倒倒。中国的秋梦,照例却应该“肃杀”,民国以前的死囚,就都是“秋后处决”的,这是顺天时。天教人这么着,人就不能不这么着。所谓“文人”当然也不至于例外。吃得饱饱的睡在床上,食物不能消化完,就做梦;而现在又是秋天,天就教他的梦威严起来了。

二卷三十一期(八月十二日出版)的《涛声》上,有一封自名为“林丁”先生的给编者的信,其中有一段说——

“……之争,孰是孰非,殊非外人所能详道。然而彼此摧残,则在傍观人看来,却不能不承是整个文坛的不幸。……我以为各人均应先打屁股百下,以儆效尤,余事可一概不提。……”

前两天,还有某小报上的不署名的社谈,它对于早些日子余赵的剪窃问题之争,也非常气愤——

“……假使我一朝大权在握,我一定把这般东西提了来,判他们罚作苦工,读书十年;中国文坛,或尚有干净之一日。”

张献忠自己要没落了,他的行动就不问“孰是孰非”,只是杀。清朝的官员,对于原被两造,不问青红皂白,各打屁股一百或五十的事,确也偶尔会有的,这是因为满洲还想要奴才,供搜刮,就是“林丁”先生的旧梦。某小报上的无名子先生可还要比较的文明,至少,它是已经知道了上海工部局“判罚”下等华人的方法的了。

但第一个问题是在怎样才能够“一朝大权在握”?文弱书生死样活气,怎么做得到权臣?先前,还可以希望招驸马,一下子就飞黄腾达,现在皇帝没有了,即使满脸涂着雪花膏,也永远遇不到公主的青睐;至多,只可以希图做一个富家的姑爷而已。而捐官的办法,又早经取消,对于“大权”,还是只能像狐狸的遇着高处的葡萄一样,仰着白鼻子看看。文坛的完整和干净,恐怕实在也到底很渺茫。

五四时候,曾经在出版界上发现了“文丐”,接着又发现了“文氓”,但这种威风凛凛的人物,却是我今年秋天在上海新发见的,无以名之,姑且称为“文官”罢。看文学史,文坛是常会有完整而干净的时候的,但谁曾见过这文坛的澄清,会和这类的“文官”们有丝毫关系的呢。

不过,梦是总可以做的,好在没有什么关系,而写出来也有趣。请安息罢,候补的少大人们!

我们怎样教育儿童的

看见了讲到“孔乙己”,就想起中国一向怎样教育儿童来。

现在自然是各式各样的教科书,但在村塾里也还有《三字经》和《百家姓》。清朝末年,有些人读的是“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神童诗》,夸着“读书人”的光荣;有些人读的是“混沌初开,乾坤始奠,轻清者上浮而为天,重浊者下凝而为地”的《幼学琼林》,教着做古文的滥调。再上去我可不知道了,但听说,唐末宋初用过《太公家教》,久已失传,后来才从敦煌石窟中发现,丽在汉朝,是读《急就篇》之类的。就是所谓“教科书”,在近三十年中,真不知变化了多少。忽而这么说,忽而那么说,今天是这样的宗旨,明天又是那样的主张,不加“教育”则已,一加“教育”,就从学校里造成了许多矛盾冲突的人,而且因为旧的社会关系,一面也还是“混沌初开,乾坤始奠”的老古董。

中国要作家,要“文豪”,但也要真正的学究。倘有人作一部历史,将中国历来教育儿童的方法,用书,作一个明确的记录,给人明白我们的古人以至我们,是怎样的被熏陶下来的,则其功德,当不在禹(虽然他也许不过是一条虫)下。

《自由谈》的投稿者,常有博古通今的人,我以为对于这工作,是很有胜任者在的。不知亦有有意于此者乎?现在提出这问题,盖亦知易行难,遂只得空口说白话,而望垦辟于健者也。我谈“堕民”

六月二十九日的《自由谈》里,唐睛先生曾经讲到浙东的堕民。并且据《堕民猥谈》之说,以为是宋将焦光瓒的部属,因为降金,为时人所不齿,至明太祖,乃榜其门日“丐户”,此后他们遂在悲苦和被人轻蔑的环境下过着日子。

我生于绍兴,堕民是幼小时候所常见的人,也从父老的口头,听到过同样的他们所以成为堕民的缘起。但后来我怀疑了。因为我想,明太祖对于元朝,尚且不肯放肆,他是决不会来管隔一朝代的降金的宋将的;况且看他们的职业,分明还有“教坊”或“乐户”的余痕,所以他们的祖先,倒是明初的反抗洪武和永乐皇帝的忠臣义士也说不定。还有一层,是好人的子孙会吃苦,卖国者的子孙却未必变成堕民的,举出最近便的例子来,则岳飞的后裔还在杭州看守岳王坟,可是过着很穷苦悲惨的生活,然而秦桧,严嵩……的后人呢?……

同类推荐
  • 文艺学导论(第四版)

    文艺学导论(第四版)

    文艺学是人文科学中的一门学科,这个学科的名称,是上世纪50年代从前苏联传入的。因其研究对象主要是人类的文学活动,有人提议将它改称为文学学,但这三个字中却有两个相重,不符合汉语的语言习惯,也有人沿袭古代文论用语,称之为诗学,但在现代人的心目中,诗学已不是文学理论的同义词,而是指专门研究诗歌的学问,容易引起误解,所以人们仍称它为文艺学。何况,文学和艺术原是相通的,它们有许多共同的规律,所谓“诗是无形画,画是有形诗冶,即此之谓也,因此,研究文学现象的文艺学,同时也必然包含许多艺术学原理。
  • 珍藏一生的经典散文:落叶怎能不知秋的深

    珍藏一生的经典散文:落叶怎能不知秋的深

    落叶是秋天的使者,它怎么会不知秋的气息呢?它以最美的舞姿向生灵们昭示:秋之将至。之后落叶回到温厚的泥土中以膜拜的姿态欣赏这场秋的绚然和精彩。是秋让张扬了一夏,身心俱疲的叶得以回归到根的港湾,在这恰好的温度和湿度里,它正酝酿着一场冬眠。散文正如落叶知秋一样,可以走近读者的内心,触动其内心最深处的情感。
  • 大雁掠过河岸

    大雁掠过河岸

    看过许多的书,前面大都有序,很多都是知名度很高的人物写就的。我的朋友得知我要出书,也指点我这样做。想了再想,我一介卑微的小人物,还是写自序吧,这样更真切些。那就从《大雁掠过河岸》这个书名说起吧,它最早缘于我童年的记忆,到今天却记录了我对故乡亲人的怀念和感激。
  • 年轮诗章

    年轮诗章

    著名诗人叶延滨诗集《年轮诗章》最近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叶延滨曾说他的诗是放在三个点组成的平面上的:在时代里找到坐标点,在感情世界里找到和人民的相通点,在艺术长河里找到自己的创新点。叶延滨的诗人文底蕴深厚,内在视野很开阔,他的诗犹如他的人,始终聪慧和机敏,明快、朴素,但又含蓄。他的精神向度始终是关注现实、关注人生的。
  • 云之美

    云之美

    《云之美》辑录了苗族诗人原嶂的一百余首诗歌,分云之美、情之美、悟之美、景之美四个部分。诗作题材广泛,诗思开阔,语言优美,时见哲思。体现出作者对生活的热爱与思考。作者简介原嶂,本名熊荣元,苗族,1968年12月出生于中越边境一户贫困家庭。法国里尔科技大学传播学硕士,现供职于文山学院。曾做过中小学教师、共青团干事、政法干警、纪检干部、大学教师,历任丘北县纪委书记、常务副县长,富宁县县长、县委书记,文山州委常委、宣传部部长等职务。出版有政论随笔集《感动》、诗集《云之心》。
热门推荐
  • 第一女总理:狂颜三嫁

    第一女总理:狂颜三嫁

    向来都只有她算计别人,没想到这一次阴沟里翻了船,竟然被别人算计了。莫名失身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肚子里竟然还被人播了种,事情就有点麻烦了。既然那个几次求婚几次被拒的京都第一美男子说孩子是他的,那她就姑且给孩子找个爹吧!眼看幸福的婚姻生活就要开始,却忽然冒出个公主来要抢她丈夫,潇洒离开,混的风生水起,美男多多。
  • 时空神器

    时空神器

    他生长在美国,却喜欢中国文化。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印第安人。他是健美界射箭最准的,武术界体格最壮的,考古界长得最高的。他有比肩“篮球名星”姚明的身高,堪比“摔角巨人”卡里的重量,媲美“健美之王”斯瓦辛格的体格。他爬过珠穆朗玛峰、去过金字塔、越过神龙架、逛过百慕大、穿过撒哈拉、游过亚马逊、钻过南极冰、进过死亡谷。他会说西班牙语、意大利语、阿拉伯语、希腊语、埃及语、拉丁语、乌尔都语、梵语。他精通汉语、英语、印第安语、俄语。他就是尺优,一个美籍华人。
  • 暗之神曲

    暗之神曲

    本书讲述的是一个从亡灵谷走出的少年如何一步步迈向力量巅峰,最终神临天下的精彩故事。随着主角的成长,一个个穿越者登台演技,这其中蕴藏着何种惊天之秘?身怀黑暗力量便是邪恶?善恶!由谁来定?拳头才是真理。华丽迤俪的战斗画面,旖旎诱人的无限风光尽揽书中。本书情节进展比较缓慢,YY而不过份,耐心看下去,相信您会喜欢上它的。
  • 魔法学院之苏醒

    魔法学院之苏醒

    这是拥有魔法的世界,只有王者才能生存。此篇讲述了主人公夜毅和伙伴们踏上接触轮回之力的故事。另外还包含了渊龙的外传。外传主要讲述渊龙少年时期的悲苦经历。
  • 落残阳

    落残阳

    她曾是阴阳两界的守护者,掌控陌阳间一切的神。可以自由穿梭时空,生杀予夺不过一念之间。只因他的一句话,违逆了法规。浮生若无赦,又何来纷乱扰扰。因因果果,道不尽缘起缘灭……
  • x前转

    x前转

    一个少年,一不小心来到了一片未知的星球,他成了救世主。
  • 帝宠之屌爆皇后

    帝宠之屌爆皇后

    >_<这是两个三无女穿越的故事,第一次写文,求关照,求进坑。还有就是这本文文被放出来过,但一不小心那个作者号码的密码没了,所以我重新注册了一个又跑出来了……片段一:听说雪贵妃仗着宠爱把其它贵妃推下水。听说雪贵妃把皇上最喜欢的墨竹砍了,也没受到惩罚。听说雪贵妃下毒害了容王,却好生生的活着……片段二:出尘啊出尘,你说你走就走吧,怎么还留下东西呢?留啥不好,偏偏留个孩子。你造孽啊,这是要我浸猪笼的节奏啊。
  • 红楼之有凤来仪

    红楼之有凤来仪

    宝玉,你真真这般无情!紫鹃,你真就这般离我而去?外祖母,你若真是疼我入骨,又为何伤我入骨!怀揣着前世离世的不甘,和隐忍。我林黛玉重生,前世一笔勾销?今日伤我、欺我之人;我必不手软。
  • 最远的你,最暖的爱

    最远的你,最暖的爱

    最美不是“我爱你”,是我们曾牵手走过时光。六年前,一见倾心,零落成泥碾作尘——她说:“听说身穿白色棉布裙站在S大图书馆的金色郁金香前向心爱的人表白,恋情就会成真。秦墨,我喜欢你。你呢?”六年后,再见钟情,黯然销魂香如故——他说:“你来摸摸,这尘埃是暖的。何如措,爱情是满天烟花的煞然绽放,生活是要归于灰烬的暖。”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有多少人敢于等待?当萧瑟的天空飞过归巢的乌鸦,那一片枯枯的哑叫声,是否在诉说爱并不是一个华美苍凉的手势……--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重生之最强归来

    重生之最强归来

    在洪荒时代,魔族神族大战,打破时空界限,又是一方又一方的轮回,知道,最强者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