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我,眼角还挂着两行清泪,慢慢从回忆里清醒过来。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我知道,父亲又去村里了。父亲对他那个兄弟的事永远是那么的上心,不,也许是对村里的大小事情都很上心。大年初一那天,村里有户人家去扫墓,结果买了劣质的烟火,结果火就这么的烧了起来。父亲一听到消息,就赶了过去,连午饭都来不及吃。也许这就是父亲为什么在村子里能够受到如此尊重的原因吧。
大学即将毕业了。我想要去大城市里打拼。等我将来生活稳定了,莫和也上大学了,就将父母接到大城市里来生活。当然,我知道,父亲肯定是怎么也不高兴离开老家的。近年来,父亲更是在筹划着把家里的老房子拆了盖新房,将来好回到乡下养老。父亲常说,将来如论我们身在何方,生活的如何好,在城市里有几套房子,我们的根都在那里。
父亲和母亲偶尔也会为父亲和他兄弟的事而吵架。虽然我母亲心地善良,对人热情,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知识分子,但也是无法完全认同父亲不顾我们这个小家,一味帮助他的兄弟的。毕竟先有小家才有大家的。
依旧不想起身,满肚子的委屈无人述说。摸出床头的手机,拨打电话,仍然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秦陌啊秦陌,为什么我每次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在我身边。现在的我是那么的需要你的安慰,却怎么也联系不到你呢。秦陌啊秦陌,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感觉到我深深的思念了吗?你知道我在呼唤你吗?
又在床上窝了好长一会,看到床头柜上那只闪烁着七彩光芒的闹钟,正在不知疲倦的日复一日的工作着。如果我也是一只钟表,忙碌是我唯一的生活,那么现在的我,正在欢乐地忙碌着,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躺在床上,任由伤感冲蚀着我整个身心,让茫然成为我生活的主要旋律。
看着闹钟的时针慢慢地走向了十一。哎!这个早上注定是个失败的早晨啊。
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望着前方的雪白的墙壁呆呆的出神,过了好长一会才晃过神来,默默地拿起前面的厚厚的棉睡衣穿了起来。
这似乎已经是我的习惯了,习惯在家里睡到日上三竿,习惯在家中只穿着睡衣,似乎一套睡衣就可以让我度过这一整个冬天。
初四的天相较前几日,已经是降了些些温度了的。拉开窗幔,让阳光照进来。冬天的视野总是能一眼就望个通透。蓝天下青枝清瘦的影子,树干那苍劲的一副骨架拥抱着整片天空。
下楼,厨房里,电饭煲里的清粥还冒着热气。胡乱的吃了一些东西,就匆匆上楼了。厨房里太过安静了。还是不太习惯一个人吃饭,明明知道莫和就在楼上的某个房间里打着游戏,却依旧有一种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