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锦辰还想要问点什么,可是看着风凝云一直盯着自己,其他的话便没有问,挑起他的一缕发丝在手指上轻轻的绕着。风凝云虽然奇怪司徒锦辰的问题,不过看他并没有请追不舍的问,这才放下心来。
轻轻的往司徒锦辰的身上靠了靠,垂下眼眸,低语问道:“关于小七呢?”
“你说什么?”司徒锦辰一下子退开她,不解的问。
“小七,你要带回来吗?”风凝云心中一冷,语气也硬了起来。
“小七,谁是小七?”司徒锦辰貌似不在意的说。
风凝云看着他甚多的神情,心中愤怒,大吼道:“什么小七,就是七丫头司徒之妙啊。”
“然后呢?”司徒锦辰问道。
“你这次下平源去,难道就见不到吗?不要给我装,你倒是说啊?”风凝云不饶人的说。
“你说吧,当年要送走是你说的,你说吧,你怎么说就怎么办?”司徒锦辰不甚在意的说。
“我说,那是你的女儿。”
“也是你的女儿?”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随便你……”司徒锦辰说完,也不管风凝云,披上一件衣服就走了。
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刚才还一副体贴入微的模样,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七丫头,司徒之妙是吗?要回来就回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起司徒之妙,不由的埋怨自己的儿子起来,他要是不提起,自己又怎么会提起,这个该死的丫头,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弄死她呢?要是弄死了不就一了百了的,哪里还有这些事?
薛妈妈进来看到风凝云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心疼的说:“我的好小姐,生气也不能专业糟蹋自己不是,有什么我们慢慢商量。”
风凝云看到薛妈妈,撒娇道:“奶娘,你说说这司徒锦辰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姐啊,怎么能这样直呼姑爷的名讳?。”薛妈妈轻声细语的说。
“奶娘,这不是只有你在吗?你说说,要不要把那个死丫头接回来。”风凝云狠狠的说。
之妙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还没有回去就已经掀起了这样的风波,而此时此刻的平源,真的是一片水深火热。
看着司徒卓越眉头紧锁的样子,之妙有些踌躇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说的样子,司徒卓越淡淡一笑,点了点她的额头:“小姑娘家家的,整天愁眉苦脸的干什么?有什么就说?我们是兄妹不是吗?妹妹但说无妨。”
“哥哥……”之妙只是轻叫一声,然后就是绞着手帕,不说话。看着之妙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司徒卓越觉得很是可爱,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她的头说道:“妹妹有什么事还不好和哥哥说吗?没关系的,有什么就说,要是哥哥能办的一定帮妹妹办。”
看着司徒卓越的手,心里有些啼笑皆非,可是自己这个年龄虽然也讲男女大防,可是这毕竟不是京城,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妞妞捏捏的说道:“哥哥,那些大夫和药铺的老板是不是都被扣在了县衙?”
司徒卓越没想到妹妹会这样问,有些不明白的说道:“妹妹可能不知道,只是集中到县衙看诊,不是扣下了。”
看着还很稚气,思虑还不够全面的司徒卓越,心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可是既然开始了,就还是忍着说道:“哥哥,不知道到今天还是一个大夫都还没开始看病吗?就连一些大户人家想要找大夫都找不到吗?”
司徒卓越看着妹妹稚气未脱的模样,可是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不出的怪,可是又隐隐觉得妹妹问的这个问题也许真的忽略了不成,背手伫立在那里,最后才深深的叹了一句道:“看来哥哥这个好心办错事了。”
“哥哥,现在我们现在的处境很是不妙,只有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才能获得更多的主动,不然被动起来,到时候恐怕是两边不讨好。”之妙有些担心的看着面前这个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给过自己温暖的大哥,认真的说。
司徒卓越有些奇怪的看着之妙,不知道心中是怎么一个想法,嘴里却是问道:“依妹妹的意思,现在该怎么办?”
之妙深深的看着他,从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真诚和信任,之妙知道不可能看着他陷入这样的局面,手指微微一颤,可是在他面前过早的暴露自己,恐怕也不是自己愿意的,最后一咬牙说道:“哥哥是你将全城的大夫集中在一起,然后一起去的县衙,现在所有的大夫都被扣下,哥哥可曾想过是什么原因?还有今天县衙的衙役为什么要包围我们府邸,却不做任何行动?”
司徒卓越垂手来回不停的踱着步子,一边想着这里面的门道,边想边皱紧的眉头,然后望向自己的妹妹,像是在印证是否是自己心中所想一般,只见妹妹轻轻的一点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们又要自己做什么呢?扣下大夫,是逼迫自己交出三爷他们吗?可是那些是自己想交就乖乖听话的吗?而且这些人一点不顾平源的百姓吗?我们这些都只是他们的筹码吗?不由得觉得心寒,心越来越冷,慢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坚毅的神色,之妙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向着卓越一行礼,离开了。
妹妹真是好敏锐的眼光,要是男子,恐怕也是将相之才吧,可是却被家人远远的丢在老家。司徒卓越微微一叹气,然后快步向着柳睿住的客房走去,自己现在这样被夹在中间,简直举步维艰啊,不能让事情这样下去。
之妙走到自己栽种的药圃旁边,看着那些草药,对周妈妈说道:“去将周管事叫来,我有事交待他做。”周妈妈不解之妙的意思,可是仍是丝毫不敢怠慢,快速的去叫周管事。
“起风了,看来风云变化的早了。”之妙说完这句话,就回到屋子里继续写字。
柳睿静坐再那里,手里拿着茶杯轻轻的吹着杯子里那嫩叶,手指敲着杯身,一长两短,没过好一会,只见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中年男子走到柳睿面前,单膝跪地,语调冷冷的说:“主子,奴才已经查明,五皇子被县衙囚禁在假山下面的秘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