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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水塘一

时光,缓缓流逝。西北风吹来,烦躁与酷热,消失的无影无踪。狡猾的太阳,试图通过寒风,抹杀掉自己留在人间的罪证。风,吹走了人们关于酷暑的记忆,却无法改变龟裂的土地、渴死的树木。对于那些以死抗争的顽固分子,它也无能为力。与严酷的自然相比,人类是那么的渺小,可怜。只能在咆哮一通后,默默的承受,永远承受…

一段时间以来,再无怪事发生,一切都很平静。马一刀不知跑到了何处,杀马青的凶手,也迟迟没有归案。师父康复后,便接一些纸活儿生意,偶尔帮人主持丧事。我重复着学校到住所,早出晚归的单调生活。有时中午做一些好吃的,马玲便踩单车去学校接我。我也是在那一年,才接触单车,我们那儿叫"洋车子"。那个时候,家里没有,出远门时,父亲都是以驴代步。

马玲是个很好的女人,性格温顺,知书达礼。我虽懵懂,却也知道她对师父的好。只是当时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女人都对师父那么好。长大后,我明白了,那就是爱情。师父符合每个女人的择偶标准,英俊,勇敢,最主要,是有责任心。而他却始终与马玲保持距离,因为他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阿金。正是由于他对阿金那份深情,从而打动了马玲。以我现在的眼光看来,师父无疑是个奇怪的人。而女人在我心中,则是奇怪的动物。我可以看透世事人非,却永远都看不透女人的心…

那一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中秋过后,一天比一天冷。这一天,估计要下雪。天地间,一片阴暗。凛冽的北风,嗖嗖的刮着,尘沙飞扬,房顶的瓦砾,叮叮当当的响。

我感冒好几天了,师父帮我在学校请了假,每天带我去打针。这段时间,马玲不是天天来了,她可能觉得每天往这儿跑很唐突。隔三岔五时,总是找些借口才过来。她的借口很简单,每每拿些野味儿,先去学校接我,到家后,便说阿冷喜欢吃这些东西,带些来给他吃。下次过来时,她就空手,调皮的对师父说,有来有去,今天该尝尝你的手艺了。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冻雨。不久,风停了,大片的雪花飘落下来,簌簌轻响。昏暗的屋内,十分阴冷,我裹着老棉袄,坐在火炉边,不停打颤。隔往年,逢第一场雪,我总是兴奋的在外面跑来跑去,任雪花打在脸上,落进脖子里。今年却全副武装,笨拙的像只狗熊,蜷缩在屋里烤火。午饭时,师父炒了两个菜,看天色,估计马玲不会来了,便关好门窗,温一壶酒,唤我过去,准备吃饭。我打着摆子,来到桌前,师父心疼的摸摸我的头,轻声道:"烧好像没退呢,还得去打针。"

我只吃了一点,便吃不下了。师父央我去睡会儿,说醒后带我去打针,自己则坐在昏暗的堂屋,喝着酒。我合衣钻进被窝,刚要睡着,就听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呀?"师父问。

"我。"马玲的声音。

师父起身开门,马玲匆忙钻进屋内,抖落一地雪花。

"这么大雪,你怎么来了?"

"我爹和人搭伙,打了几只兔子,分到两只,我跟他磨了半天,总算得到一只,我拣了个最大的,拿来给你们吃,看。"马玲一脸兴奋,手上提着一只野兔,晃来晃去。

"嗨,这么冷的天,改天过来不行么?"师父略带责备,接过兔子,放到一边,随手拿起大衣,给她披上。

"雪太大,我没去学校接冷儿,怕冻到他。"马玲不停搓手,哈着热气。

"冷儿感冒好几天了,没去上学,睡觉呢。我以为你不来了,没等你就吃饭了,你坐会儿吧,我把兔子炖了。"

"感冒?严不严重?"马玲往里屋看,这才看到,我躺在床上,正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她。

马玲急忙来到里屋,冰凉的手放我额头上,啧啧连声:"这么烫,打针没?"

"打了。"我快死一样,有气无力。

"玲儿,穿我大衣,你带阿冷去打一针吧,等回来了,咱吃兔子。"

"哦。"马玲应声,将我从床上扶起来。

我穿着笨重的棉袄,偎着马玲,走几步,便呼哧呼哧,直喘粗气。马玲一手撑伞,一手搂着我。雪很大,不时有雪花钻入,打在我们身上,瞬间没了踪影,不一会儿,便湿漉漉的。地上已积了一层雪,踩在上面,十分松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街上没人,刮断的树枝,四处散落着。天地间,苍茫一片。

"冷儿,师父有没跟你提起过我?"马玲目视前方,轻声问道。师父的大衣,裹她身上,颇显肥大。

我仔细想想,似乎没有,便摇摇头,道"没。"

"唉…"马玲轻轻一叹。

"师父这段时间很少说话,他谁也没提起过。"

马玲点点头,没吱声,出神的看着路面,似乎满腹心事。她身上不知擦了什么,散发阵阵馨香,十分好闻。雪花簌簌落下,四周一片寂静。这种天气,店铺的门都是关着的,没人营业。铅色的天空笼罩下,整个镇给人感觉,阴郁死寂。

从卫生所出来,雪更大了,没有要停的迹象。适才那个肥胖医生,不断和马玲搭讪。马玲颇有些不耐烦,打完针后,便匆匆带我走了出来。离开那充满药味儿的鬼地方,终于长出一口气,互视一眼,相顾一笑。

"冷儿,疼吗?"马玲摸摸我头。

"嗯。"

"回去阿姨给你用热毛巾敷一下,你师父估计炖好了兔肉,在等我们。加快速度,不然只能当晚饭吃了。"马玲拉着我手,匆匆往前赶。有些逆风,雪花横飞,伞顶在前面,不辨道路,举步维艰。

不知过了多久,后面传来"吱嘎吱嘎…"的响声。回头望去,远处悠悠驶来一辆驴车。车里似乎装着个黑乎乎的东西,赶车人坐在前面,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也是一身黑色,离得太远,看不清楚。走近些后,我和马玲不约而同打个冷颤,因为车里装的,竟是一口黑漆大棺材!…赶车人一身黑色雨衣,头裹围巾,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容貌,只露出两只凹陷的眼睛,直勾盯着前方,目光空洞无神。他身上,还有棺材盖子上,积了不少雪。赶车人任凭雪落在头上,肩上,也不去拂拭。一个人赶着驴车,拉一口棺材,走在空无一人的冰天雪地里。当此情景,不由使人心中发毛。棺材里能有什么?当然是死人…车到跟前,我和马玲急忙闪到一旁,驴车发出刺耳的响声,慢悠悠从我们身边经过。当棺材来到跟前时,霎时间,我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呛得我透不过气,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紧接着,棺材里传出一个幽幽的声音:"玲儿…"

低沉的声音,幽幽传入耳中,无比清晰。脑中"轰"一下子,腾起一个炸雷。我猛一颤,惊愕的张大嘴,诡异的怪风,夹杂着雪花灌进嘴里,呛得我捂住胸口,剧烈咳嗽。驴车载着棺材,吱嘎吱嘎走了过去,赶车人依旧一动不动,入定一般。

"冷儿,怎么了?"马玲把伞一扔,蹲下身,帮我拍打着背。

"咳…咳…"我弯着腰,大口大口咳嗽,脸胀的难受,颤抖的手,指着远去的驴车。

马玲拂一下刘海,脸色有些发白,茫然看去,车缓行,雪在下…

我止住咳嗽,还在发抖。马玲拣起伞,帮我拂落头顶的雪花。看样子,她好像没听到那声音。就在棺材经过的一刹那,我听到了,听得真真切切。里面有个人,在呼唤玲儿,或者是冷儿…我的牙齿,不停打颤,咯咯作响。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从马玲关切、慌乱的目光中,我知道。

"冷儿,你怎么了?"马玲摸摸我头,将我搂在怀里,焦急问道。她的手很柔软,怀抱很温暖,令我安定许多。

我狠狠吐一口气,紧闭双眼,颤声道:"阿姨,那棺材…"

"砰"一声响,打断我的话。马玲一个激凌,我也吓一跳,本能看去…驴车在我们前方十几米远处,停住了!

一根树枝,被雪压断,砸在了棺材上。驴车停了下来,给人感觉,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样…忽然,我有种强烈的感觉,那辆车在等人!等谁?四下一望,此时刚好处身于一个偏僻的路段,破屋烂瓦,断墙残垣,没点人气。空旷的土路上,除了我跟马玲以外,再无旁人,它在等我们…等我们上车?等我们进棺材?…我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到了…

雪仍在下,树上积雪越来越厚,不时发出嘎嘎的响声,乌鸦叫一般。灰白色天空,铅云密布,满是阴霾。驴车还在那儿停着,一动不动,赶车人也没下来。这种氛围,令我感觉不对劲,压抑,沉闷,不安…马玲不敢出声,小心翼翼牵着我,慢慢向前走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驴车还是一动不动,棺盖上的雪,已开始结冰,似乎里面装有极冷之物…终于来到近前,我们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贴着路边,慢慢前行。这次,我没有听到那个声音。忽然,我发觉不对,驴不对!除赶车人以外,驴身上也积了不少雪,一般动物,停立雪中,会不时抖落身上的雪花。可眼前这头驴,就像被冻僵一样,一动不动。马玲好像也发现了,她在颤抖…

经过驴车,只是短短的一瞬,却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我们目不斜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它会突然动起来…

终于越过驴车,加快脚步,匆匆而行。走出很远后,回头望去,驴车依然停在那里。这时我才发觉,竟吓出一身冷汗。马玲面无血色,嘴唇乌青,估计我和她差不多。她没说话,看我一眼,目光告诉我,快走!

镇很大,离师父家还有很远一段路程。走着走着,后面再次传来"吱嘎吱嘎"的响声,比先前急促很多。我和马玲,相顾色变,回头望去,被骇住了…驴车正飞一般朝我们冲过来!

我和马玲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立在地,眼睁睁看着驴车飞奔而来。地上的雪已很厚,车轮碾滚,咯吱咯吱响。伴随,吱嘎吱嘎的声音。空寂中听起来,十分响亮刺耳。近了…瞬息间,我已经看到了赶车人的眼睛,茫然空洞,根不就不知他在看什么,或者,什么也没看…赶车人一直保持原来的姿势,呆坐车头,一声不吭,就像被焊上去一样。那头驴开始还走不动,如今四蹄狂奔,也没见赶车人吆喝,吃了烈性发情药一般,疯了似的往前冲,带起大片雪花。最要命的,车里拉的不是别物,而是一口棺材…装死人用的棺材。估计,里面正躺着一个死人…初次与它照面时,我竟然听到里面发出声音,人的声音,或者是鬼…似哀叹,似召唤,慌乱中,没听清他(它)叫的是我,还是马玲…

驴车奔跑的声音,宛如地震一般,轰隆隆响,撞击着我的耳膜…终于反应过来,我和马玲不约而同的发出"啊!"一声尖叫。马玲把伞一丢,一把拉住我,大叫一声:"快跑!"声音尖利变调,似是吓破了胆。调转身后,我们拼命向前方跑去,踏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

大片的雪花,嗖嗖得钻进我脖子里,瞬间化为冰水,凉彻骨髓。横飞的雪片,遮住视线,睁不开眼,一片茫然。

马玲拉着我,没命价跑,不敢回头,附近没有岔道,两旁都是荒废的旧屋,这片地方被政府划开了,准备修好公路后,盖一些门面租出去,发展经济。

一间间破屋从身边呼啸而过,身后驴车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快到尽头了,前方不远,有个小树林。我和马玲心照不宣,都知道,只有到了前面的树林,才能离开大道,摆脱身后的驴车。这时,我感觉驴车离我们最多只有四五米远。我丝毫不觉疲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离开这该死的大路。

透过眼睛的缝隙,已依稀看到了树林,总算来到跟前,马玲拉着我,"蹭"一下子,钻进林内。前脚刚进,就觉背后"呼"一股怪风。轰隆隆,吱嘎嘎的声音,滚滚而去。

林不大,很静,林深处,是个废弃的鱼塘。若走大路,过了树林,是镇上的皮革厂。鱼塘边有条小路,从皮革厂后墙经过,十分隐蔽幽静,至于通向何处,我和马玲都不知道。现在,我们来到了小路上,因为实在没有勇气回到大路。与大路上的实物相比,这里只是一个传说,况且又是白天。

对于这里,熟悉而又陌生,熟悉,是因为这个鱼塘很出名,陌生,是因为平常的时候,谁也不敢来这里。鱼塘很深,也很大,不知什么年代修的,荒废多年,塘里的水一直都没干过。关于这个鱼塘,却有个令人毛骨悚然,谈之色变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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