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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苦修外功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习武若是不舍得吃苦,是不可能有任何成就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持之以恒的韧劲对习武来学至关重要。”李雅雪悠悠道。

李不凡点了点头道:“大姐放心,小凡不会让你和爹爹失望的。”

“好,那大姐接下来就给你讲一讲这外家功法修炼的精义,这关系到你以后如何修炼,可要认真听好了。作为一个外功初学者,首先需要从四个姿势练起,即站、坐、行、卧。

站,讲究‘站如松’,站立时,腰挺直,站立轩昂,好像大松树那样地直,任你狂风暴雨,我自岿然不动,所谓落地生根,就是这个道理。只有如此与人争斗,方可稳如泰山,想一下如果你正在与敌人交手,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等待你的必然是敌人的致命一击。

坐,讲究‘坐如钟’,坐得稳定,不可以像钟摆般摇摇幌幌。端然正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舌尖顶上颚。不动如山,呼吸流畅,气息如海,此法随时随地可强心健脾,一般寺庙的大和尚多采用此法坐禅修行。

行,讲究‘行如风’,奔跑时如疾风,风刮得上不见天,下不见地,中不见人。因为用功时无人无相,所以上不见天,下不见地,中不见人。慢行时,犹如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快慢则随心所欲,欲快则快,欲慢则慢,腾挪跳跃,蜻蜓点水一般。

卧,讲究‘卧如弓’睡觉时,要托腮搭,右胁而卧,作吉祥卧姿势,?增加身体的协调性与韧性,即使躺于地上,可以弹跳而立。”

“这便是外功修炼的四个基本动作,可曾记住了,关于招式,以后等你练好基本功大姐再教你”李雅风严厉道。

“嗯,大姐,小凡记住了,小凡以后一定勤加练习。”小家伙亦是一脸认真道。

李雅风道:“接下来,便从‘站如松’开始,首先,你先练习扎马步吧!”

“大姐,这个,上次二姐已经教过我了。”小家伙一脸傲气道。

“哦?那扎一个马步给大姐看看,看看你二姐教的怎么样。”李雅风,微微一笑。

只见小家伙,双腿并拢,双手捏拳,然后左跨脚,中心左移下蹲,双拳出击,便不再动了,一套动作就算完成。

侧头看向李雅风道:“大姐,你看怎么样?”

“嗯,还可以,有几分样子。大姐示范一个给你看,双腿分开与肩平齐;双手捏拳置于腰间,不必前伸;双眼注视前方,身体下蹲,重心下移,膝盖处弯曲呈折形。好,就这样,接下来就是保持,注意保持精神集中,精气神合一,身体不要晃动。“小家伙学得有模有样。

一刻钟过去了,一大一小两身影,依然伫立院中,一动不动。不多时,李雅风道:“开始收工了,跟我做,深吸一口气,变拳为掌,缩于胸前,下推掌,最后双腿收回并拢。”

“累了吧,去坐一下,揉一揉腿部肌肉,等一会去喝口水。”李雅风有些心疼道。久立,腿部会发酸,一定要揉搓,不然可能会造成肌肉的损伤。

一转眼便是半月有余,天气也不再是秋高气爽,寒风也有些凛冽,昭示着离寒冬已经不远了。

这样寒冷的天气,早晨本该是躺在热被窝里休息的,但是,每天早上,李家这片小院,总有两道身影,一大一小,先是面向东方伫立良久,然后就是一人在院中扎马步,另一人则是在舞剑,时急时缓,虽无纵横剑气,但是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不用说,正是李雅风李不凡姐弟两或者说师徒两人。

这一日,虽是寒冬,阳光洒在这片院落,带来些许暖意,一道瘦小的身影,缓步而来,手握一柄短剑,通体赤红之色。

院中有一道身影,似乎已经等待良久。

“来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练习扎马步。扎马步的基本要领都已经掌握了,以后只需勤加练习即可,今日开始便学习如何保持身体的平衡性,跟我一块到演武场去。”

说完便前面领路,不多时,一块宽广的空地便出现在眼前,中间有一高台,周围其他不知道用途的场地,器具一应俱全,正是李家弟子平时操练的地方‘演武场’。

二人来到演武场的一角,一截截高矮不一的木桩竖立的地面上。

李雅风道:“这些木桩叫做‘梅花桩’,你只需要在上面站立,或者行走即可,练习相对来说较为简单,并无其他要求,你可以自由练习。”

这些日子一直练习扎马步,小家伙虽然勤勤恳恳,但是心里早已厌烦,见今日终于更换新的练习项目,自然是兴奋不已。不等大姐说完,迫不及待的站到木桩上去。

最开始当然是较矮的梅花桩,最高的只有尺许,李雅风话还未说完,小家伙就跑了个来回。

“大姐,这个不错,很简单,看看小凡做的怎么样?”小家伙道。

李雅风点了点头,并未多说,指了指傍边的较高一趟梅花桩。小家伙依然是顺利通过。

“这儿有十趟梅花桩,依次升高,今天就练习前面五趟,每趟上面十个来回,当我叫停的时候便停下来。”李雅风略有笑意道。

心里却暗道“哼,很简单,看来该是让你吃些苦头了。”

“大姐,那我开始了。”

一道身影穿梭与几道梅花桩之上,前几趟较矮,穿梭起来自然是顺利无比,这道身影时高时低,时快时慢。

突然,李雅风叫道:“停!”只见那道身影突然停下,一只脚金鸡独立于一根木桩之上,摇摇晃晃,两只手展开,像只鸟儿样维持平衡,“噗通……”一声,最终还是栽倒在地。

“起来,再来!”李雅风严肃道。

那道瘦小身影倒也坚强,齐声拍拍身上的灰尘,脸上再无刚才嬉戏的表情,再次爬了上去,在一个个木桩之间走走停停。

练梅花桩主要在于锻炼身体的平衡性、灵活性,适应性。那些木桩有长有短,排列亦是弯弯曲曲,上一刻急速跨过,下一刻来个急转弯,练习难度极大。

“噗通……”一声,再次摔倒在地上,小家伙满脸是灰尘。

“起来,再来。”老师仍然是一脸严肃,并未因为摔倒心疼学生而停下。

李雅风深知习武是一个非常艰苦的过程,这点小苦如果都坚持不下来,将来很难有所成就。

……

又是月余,教武场的一隅,这是一片木架,木架上一条条绳索垂直摆下来,底上系一根根圆木,像一个个秋千排列在一起。这是一种名为‘秋千索’的训练场地,需要人踩着一个个秋千似的圆木,从这条秋千组成的索道通过,每根圆木,都会像秋千一样摆动,想要通过,异常艰难。唯一的办法,快速跑过,因为你越慢晃动的越是厉害。

这里一片高矮不一的秋千索,并且每一组秋千的间隔亦是不一样,显然排得越稀,想要通过越是艰难。

此时,一道瘦小的身影出现在这里,穿着略显单薄,从一道道秋千索上通过,不时摔下来,然后爬起来,接着又重新开始,一遍又一遍,百折不挠。

同样一道纤细的身影立于一旁,从轮廓可以看出是一名女子。

“小凡,过来喝口热水,暖暖身子,歇息一下。”李雅风道。

“嗯”小家伙回应道。

……

“小凡,这一个月来,学的还不错哦。”

“嘿……嘿……”小家伙,摸摸头憨笑一声并未做其他回应,放在平时不免自夸一番,可见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吃了不少苦头,小家伙心智也成长了不少,不似往日般顽劣不堪。

李雅风见此,心底自然也是满心喜悦,接下来缓缓道:“小凡,最近十二月份,马上便是年关,二叔三叔那边的事情也比较多,大姐可能要离开一段日子,大姐不在的这段日子可要认真练习,不许偷懒哦。还有你的进度,我会汇报给父亲,看看能不能给你安排一位新的老师。”

提到父亲,小家伙不禁脑海浮现父亲书房外假山石,那一道深深的掌印,随即看着大姐道:“大姐,放心,小凡,一定每日勤加练习,不会让大姐失望,等大姐回来,一定给大姐一个惊喜,大姐你就放心去吧。”一副颇为懂事的样子。

大姐已经外出多日了,无人监督,但是每日清晨,教武场总是有一道瘦小的倔强的身影。

从梅花桩、秋千索走过,跌跌撞撞,摔下来,再爬上去。唯一不同的是,以前傍边总有一个人默默看着,虽然一言不发,但是从每次小家伙摔下来时的表情可以看出大姐还是很心疼的。然而现在只能默默的****伤口,幸好只是一些皮外伤。

人往往是这样,越是没有人关注,反而表现愈加坚强。如草原的孤狼般独自****伤口,反而愈加凶猛。因为如果你不努力,懦弱给谁看呢?

李镇远亦是来远远观察过儿子几次,随后远远走开。深知温室走不出强者,儿子注定要走出一条超越自己的路。

不是不关心,而是爱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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