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长生殿寂静无声,虽然满满当当的站了一屋子的人,可是谁都不敢大口喘气,只听得到衣服悉悉索索的摩擦声。一众人围着场中的三人,也就是甄宗主本人,与蛊虫分身还有二当家贾明禄。二当家从听到有人擅闯长生殿就赶了过来,当他看到那个不怒而威的甄宗主是,直接就懵了,看看那个被自己下了离魂蛊,一直傻呆呆的坐在主位上由自己控制着的蛊虫分身,又看看背着双手站在大殿上怒视自己的甄方寿本人,好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明禄,为何如此?”甄宗主叹了口气,看着这个与自己同生共死一起为了长生宗的未来呕心沥血的好兄弟,艰难的开口问。贾明禄怔了一会之后,反应过来,在看到落离与普渡站在他身边,就知道,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他径自走上前把主位上痴傻的分身宗主拉开,自己一撩衣摆,半跪与主位旁:“恭迎宗主,请宗主上座。”甄方寿看了看他,直接走上去坐下,静等下文。
“这事。。说来属下并不觉得做错。”贾明禄抿了抿嘴,似乎是整理了一下改如何才能简单的说明。“是大光明寺的大师,他让我帮着处死佛宗叛徒,就是普渡佛子。如果能够顺利完成。佛宗会昭告天下,长生宗为正统正派,可以自由广招门人,不再受其他门派歧视。有佛门的带头承认,长生宗日后的发展可以顺利很多。所以我才答应,和佛宗一起,对佛子下手。但是落离姑娘一直都在干扰,因此,只能吧落离姑娘算作同党,一并清理。这事,贾明禄自认问心无愧,一切都是为了长生宗。既然宗主认为不该,那明禄,甘愿任由宗主处置。还请宗主治罪!”
“大光明寺的大师说佛子普渡是叛徒?从何说起》这事哪位大师所言?”落离听完贾明禄的自辩,有些不解的问道。普渡也是目光热切的看着二当家,等待他的回答。
“这个.并不曾真切的看到过那位大师,每次大师来找我,都是头戴纱罩斗笠,而且,都是在晚上才约见,无从知晓他的身份。不过,他应该是大光明寺住持的师弟。至于到底是哪一个,就不清楚了。”贾明禄知无不言。其实,贾明禄自己也早就开始怀疑了,但是,已经做了的事情,不可能中途停止,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和那位合作,如何能够不听他的,这样就是把长生宗推向深渊,因为他自己总把自己和长生宗绑在一起看待,长生宗的未来就是自己的未来,同样,自己的生死也和长生宗密不可分,这其实是他想多了,呵呵.
落离看了看普渡:“佛宗.你的师叔之中,谁想对你不利,这个你应该心里有数吧?”人,总有些时候会莫名其妙的生出一些感应,明明眼前之人笑颜如花,但是自己会对他隐隐警惕,明明这个人对你冷言冷语言辞犀利,但是自己却硬贴上去讨好,因为,自己能感觉的出来真的对自己好不好。直觉也是本能的。
普渡很仔细的想了想,但是却摇摇头:“没有,师父对普渡谆谆教诲,恩重如山,心觉师叔对普渡从小就照料有加,有如亲子,净正师叔一直都是对普渡要求严格,管教的很严厉,但是普渡也知道,那是为我好,其他的师叔和同门也都十分不错,相处和谐融洽,并无任何口角争纷,。”然后看向二当家,一脸怀疑:“二当家确定是受制于大光明寺之人,是大光明寺中的师叔要击杀贫僧吗?”
贾明禄神色不善:“佛子似是不信贾某,但是既然宗主已经出面明查此事,贾某当然不会有半句虚言,此前贾某缔约多有得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贾某可以担保,绝不出口半句虚言。”
落离仔细看着贾明禄的一举一动,结合以前对这位二当家的行事作风,的确,二当家不是一个为了推脱自己责任而扭曲事实的人:“普度师兄,二当家的确不是说谎,看来大光明寺也绝不是如世人所知的那样,这事,也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看来,也需要细查。”
普渡皱了皱眉,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会有人一直都对自己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