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会一直黑,注定会有天明,亦如心。
风吹过裂兽域外围某片墨色树林里,枝叶摇摆沙沙作响。就算如此,也依旧吹不散浓重的血腥。
太阳折射的阳光透过密实树梢,在刚刚下过雨的树叶染上一层炫丽的彩虹。
一场只关于生死的拼杀,气血翻滚,鲜红的颜色代表着体力的流逝,紧张的氛围分分秒秒都会有逝去的死亡,红色碎屑演绎着别样光彩。
顺着雨水的流淌,刺目的炫丽无不昭示着,亡者的悲哀。如茂密的丛林如同待捕的猛兽,张开巨口,锋利的牙齿随时吞噬血肉,毫不留情,恐怖的哀怨。在这个地方,唯有靠自己,也只有靠自己。想要活下去只有拼了命的搏杀,这里不在乎阴谋诡计,不在乎背地阴招,更不在乎耍狠斗凶,前提是你能活下去,否则你就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森林深处的山坳里,一群刚刚集合身着黑衣稚嫩脸庞,有男有女,共有二十七人无言的木然。青年男女有的衣装划开,血迹殷红。而有的白骨森森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却奇怪的在他们脸上看不出一丝痛苦的神色。面色疲惫的众人依旧整齐有序,步伐丝毫不显杂乱。仔细看去衣领处绣着钮扣大小的精致墨色无枝梅花一朵,闪闪呼应着日光。不难看出,这事一伙被人训练的没有痛感神经的死士——梅,墨枝。诚然,现在墨梅这一小小股分枝还不成熟的死士的拥有者,正是导致凤灵瑶至今无家可归,在外风雨飘摇的制造者元凶——刘姊玉!那个变态到病态的‘老’女人,也是凤灵瑶该恨的人其中的一个。
不过,要是让刘姊玉知道现在凤灵瑶不光不恨反倒感谢她,若是以后没在招惹估计也不会被灭的渣都不剩,现在刘姊玉会不会喷出无数老血。可惜,那个病态不会知道以后,所以老血也只能留到以后在喷。奸笑一下★v★
不言语的众人脸色木然,眼神空洞无寂,动作机械的似程序,仿佛出什么事,只要没有命令,哪怕要他们的命都是轻而易举的。烤肉洗漱处理血腥味道,受伤的也只是到头领的手中依次分到几颗不知名,疗效好的药丸子,然后有站岗的有睡觉的。没有月光的夜里,不影响视力的漆黑安静的可怕,寂静的空中偶尔几声鸟鸣撕裂空中更显诡异。
不同于这木偶死士,四个灰衣头领一个棕色衣着统领眼中则多了分人气。四个灰衣头领偷闲的在空地篝火旁烤着肉,表情是略微带些自嘲和能活着的庆幸,有说有笑的吃着肉喝着酒。可是那眼神却皆是时不时的总是往裂兽域的深处方向瞧上一下,有着忐忑的不自然收回目光不让别人发现,一个两个到好,可五人都是便有了些滑稽。你看我,我看他,一脸古怪的被发现后,毫无自觉的相视而笑的继续谈论着毫无营养的话题。
原地休整三天,等待着还没有归队的人。三天一到大队离开,那剩下人的也许就会被野兽吃掉,继而没有了活路,而这也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可是现在却。出现了岔子。棕衣男子面色发黑阴沉,一双鹰眼阴险锐利的眯着,周身散发阴寒早以显示不悦。该回来的没回来,若是人没带回去,怕是自己这条命就。该死!狠狠的攥紧拳头,任由指甲埋入肉中也没去理会。“怎么会没回来,老三跟着怎会?难道出事了?不会,老二闭关,这里除了自己,老三修为最高,在说老三命魂线未断,决不会出事,可怎么心里还是不安。罢了,交人的日子眼看临近再也耽搁不得”。
半晌,棕衣老大转身,眨眼间手掌内那里还有半点伤痕。眼角轻扫了一下身后站的笔直,肩膀却抖成糟糠状的四个灰衣手下,轻蔑不屑的目光闪烁毫不隐藏。一呼一吸时间而过,没有开口的首领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又像什么也没看的走神一样。每一息,重重的捶打心房,每一息,只是眨眼一瞬间。而对于四个灰衣手下强大的灵力威压便不是他们精神所能承受的;挥汗如雨,小腿直颤,常年的训练使得他们强撑着意识这才没有倒下;也可以想象到如果倒下再也站不起来,那与死相比的凄惨,想着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感觉,这便更是不敢倒下了。
八息过后,棕衣老大这才面无表情的收了精神威压,“哼,看在人手不够,本来也没打算要他们的命,不然哪有这等轻松”。没有起伏如寒冬划破冰面的声音,激起皮肤一阵疙瘩,“回去。你,你,留下等人。”黑黑的指甲随意般指了四人中的两个人,没被点中留下的提着的心大落,而另两个便没那好运,脸上已经白的不能在白。
众人迅速集合到一起,棕衣老大这才在储物袋中取出带有阵法的玉简,运用灵力捏成飞灰。两息后阵法已成,眨眼间众人原地消失无踪。剩下的两人面色已由白转黑,自知要想活命,就得找到那个现在还不知死活,拖后腿的娃。“都是她,呸,不然早回去了,如何至于老哥俩被主子抛下,前路生死堪忧。找到她有她好看的,呸呸呸,晦气!”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再也找不到他们要找的人,只因他们再也离不开这个地方。哪怕离开了任务没完成也绝无生路可言,只因有人不会让他们活。
这里:地面坑洼不平森林茂密,低若无底深渊,高若无峰峻岭,沼泽险地数不胜数,妖兽更是多如牛毛。
就在这边两人小心翼翼搜寻时,距离他们另一边的小山峰处,一人影则是‘大大咧咧’的背风而立咬着果子,将他们的小心翼翼看个一清二楚。
试练?强者?噗!真当我白痴。可笑,可真看得起我,若我不是有着前世成熟的思想?现在的我也许真的成为木偶般的死士了,那样的日子生不如死,想想都后怕。微微嘲笑下,呵!
“拜了,是时候离开了,愿再也不见。”
撒由那拉,飞吻一个,呜啊!呵呵,想到在她们眼里犹如蚂蚁般的自己,就这样脱壳不见了,该有多有趣。想想个个黑脸就笑出声音来,调皮的吹了吹额头飘下来的秀发,身影一闪,连带着肩上肉呼呼毛绒绒看不清是什么的一团,一起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