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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弃书(3)

回廊很快被劈得四分五裂,大片大片的月光洒了进来,李秋容的影子像黑色的风,在雪亮的刀影下回旋,容楚的影子则是白色的风,在刀影之上飞掠,几次试图抓住李秋容,但他和李秋容不同,李秋容可以不顾那些护卫生死,故意引他们刀尖相撞自相残杀,容楚却还要避开刀锋,分开乱撞的人,安定那些越砍越疯的人,好几次,他的手指已经触及了李秋容的衣角,却因为下一瞬护卫的险情,而不得分神去救。

宗政惠隔着被砍碎的窗户,看着回廊里的一切,眼睛睁得很大——认识容楚这么多年,她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她得好好欣赏。不过越看,她却越是心动。她不得不承认,容楚即使在这样被动狼狈情形下,依旧风神不减,依旧不急不躁,他外头的锦袍被撕裂,他干脆脱下扔了,里头是一件丝质的白色长衣,在雪亮飞舞的刀光中也如雪飞舞,又或者是一阵风,浮沉飞掠。他发丝微乱,却由此添一分狷狂潇洒之态,修长雪白的手指如拨弦,那些狂烈的刀,便在他指下服膺,散开团团如白菊。流风回雪,斯人倾城,或者说的就是这般的姿态了。宗政惠看得痴迷,忍不住前行,一步步到了殿口,她倒也记得自己的安全,抓过一个宫女,命她挡在自己身前。眼看容楚飞掠过人群,护卫们一个个在他手下软倒,这混乱的场景快要结束,宗政惠的笑容愈大——真真是她要的最好的结果吗,瞧这惨遭蹂躏的长廊和殿门,要说没有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刺杀,谁信?明日,会有很多人的鲜血,漫过这宫门的台阶,给承御殿来一次彻底的洗礼。

李秋容也停了脚步,越过那些软倒的人群,站在了长廊的另一端,脸上还是木木的没有表情,刚才的愤怒也不见了。

容楚靠在长廊的另一侧一截残破的栏杆边,单手撑着窗台,看着狼藉的长廊,同样面无表情。

咯咯咯咯笑声响起,宗政惠迈步而出,看着一地昏倒的护卫,捂住心口,夸张地瞪大眼睛,“刺客……好多刺客!”

容楚不答,抬眼看她,眼底忽然也慢慢现出笑意,微抬下颌,淡淡道:“太后今日真是让微臣刮目相看。”

“你还是先好好看看自己吧,看看该怎么应对这一劫。”宗政惠微笑看着他,“以往我受制于你,不过是谁爱谁输。今日我动了真格,给你瞧瞧,可行?”

容楚淡淡挑眉,对那个“爱”字微微露出厌憎神色,随即一笑,“正好,我也有真格的,请您瞧着,可行?”随即他身子一让。

正在此刻,月色大满,通亮的月光自院中假山背后升起,穿出,瞬间灌满已经空荡荡无窗无栏的长廊,如一束巨大光柱,呼啸射至。长廊尽头,容楚身后的黑暗瞬间被照亮,现出幽幽的发青的大脑袋。大脑袋缓缓抬头,正迎上月光,他浑身一震。

宗政惠皱起眉,她认出这是刚才给皇帝送披风的两位皇帝伴读之一。不过四五岁的孩子,在这里做什么?

李秋容并没有因为对方只有四五岁就放松警惕,上前一步,挡在宗政惠身前。

那孩子抬起头来,眼神幽幽,似满似空,声音也微微有些空,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予她骨中骨,血中血,予她一生护佑忠诚。她予你一生低贱,予你临终陌路,至死相杀……”

李秋容浑身一震。一瞬间他脸色如雪,眼眸中炸开巨大恐惧。一生里压在内心最深处,连太史阑的神秘手段都没能完全掏出的、最重要最不能启齿的秘密,竟然在此刻,被那月光尽头的孩子,轻描淡写吐出。宛如惊雷劈在头顶,他瞬间眼前一黑,连容楚已经到了他面前都没发现。

一双手轻轻拂了过来,正趁着这一刻惊天霹雳,落在他重穴上。李秋容毫无反抗能力地倒了下去。

宗政惠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倚为长城的李秋容忽然倒下,大惊。怎么回事?老李一生经历大事不知凡几,怎么会被一句话惊成这样?

“老李,老李……”她用脚踢李秋容,试图踢醒他,忽然惊觉自己身边就是容楚,骇然后退。

容楚一抬手,抓住了她的手。

宗政惠曾做梦都希望容楚能握住她的手,然而此刻这一握,却惊得她魂飞魄散。

她无法挣脱容楚,只能惶然站在原地。容楚偏头对她一笑,轻轻道:“我真想现在杀了你……”

“别……别!”宗政惠尖叫,“我有先帝遗旨!只要我暴毙,就会有人将那旨意交给康王!你……你别发疯!”

“无妨。”容楚道,“我对付得了你,自然也对付得了康王。只要兵权在手,什么威胁都是空话。”

“不!你不能!我……我今晚刚刚回宫,如果出事,不管什么原因,陛下都将为天下、为朝廷所责难。千秋史笔,必将对他口诛笔伐!容楚!容楚!”她颤声哀求,“你是要匡扶成全陛下为千古一帝的!你不能令他在懵懂时,就蒙上如此无法洗清的污垢一笔!”

容楚偏头对她笑着,笑得姿容艳逸,她却第一次觉得,鬼似的。

“我……我是陛下亲母!他便现在对我有误会,不过是因为年纪小。等他长大……他想起前事,就会有遗憾……到时候……到时候你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宗政惠已经快要疯了。

容楚似乎想了想,轻笑一声,“你说得对。”他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宗政惠毕竟是锻炼多了,脑子有时还是很好用的,她提出的几个不能杀的理由,都很关键。或者这些事在她心中琢磨得也多了,早有准备吧。

宗政惠刚刚放下点心,就听见他道:“我确实没有权力决定你的生死。那么,就请陛下亲裁。”

宗政惠抬头,就看见回廊对面,那孩子背后,站定了皇帝。他脸上哪里还有睡意,大眼睛亮亮的,直直地盯着宗政惠。长长的回廊,寥寥几人,如月光沉默。景泰蓝睁大眼,看着对面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他也在努力思索,想要将过往的一些回忆想清楚,但脑海里只能模糊掠过一些片段,惊悚的、黑暗的、血色的,却连贯不成完整的场景,拼凑不出鲜明的答案。那些场景里,那些模糊的言语里,似乎有个蹑足而行的女子背影,又似乎没有……

他那时真的太小,太小,潜意识里也不太愿意接受,自愿封存。他望着那华服妇人,她此刻眼神再无骄矜,满满恐惧和哀求。他小小的心里因此满满怀疑,也满满犹豫。眼前,毕竟是他血缘上最重要的亲人……

良久,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很低,却很坚决,“母后,你回去吧。”

宗政惠舒了口长气,连忙点头。

“不过我不相信你。”景泰蓝大眼睛眨了眨,“小时候你杀了我的玩伴,说你会派人陪我玩,可是你没有派。”

“那是母后忙碌……”宗政惠急忙道,“母后以后不会再忘记了,母后派人陪你玩,不……母后亲自陪你玩!”

“母后都走了,怎么陪我玩?还是母后心里,没打算走吗?”景泰蓝疑惑地搔搔下巴,眨眨眼睛,忽然诚恳地道,“母后,别想着再待在这里了,这里不好玩,真的。”

宗政惠吸一口气,看见他侧侧身,再次让出了那个大脑袋孩子。

戒明上前一步,月光注满他空旷的眸子。

“这位女施主。”他幽幽叹口气,合十,“你身后那位男施主和你说好冷,你没听见吗?”

宗政惠骇然回首,身后只有冷月空廊,哪来的男人?

“咦,这位男施主小僧见过。”他皱眉,“在极东……”

“明明,他什么样子?”景泰蓝忽然问。

“四十余岁,方脸,宽额,眉毛很浓,脸色有点发青,哦……右额上有道像疤的印记……我和你说过的……”

宗政惠尖叫一声,浑身瑟瑟发抖。

“你胡说……你胡说……”

“父皇……”景泰蓝神情痴痴的,“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为什么还没走……你告诉蓝蓝嘛……”

“他走了,进殿了。”戒明似乎想跟上前去瞧瞧,景泰蓝拉住了他。

一进殿没有月光,戒明就看不到什么了,他还没能逼走太后呢。

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拉,就失去了一个查明真相的机会。

宗政惠闭着眼睛,再也不敢回头看,听说他进殿了,更是吓得连殿门都不敢靠。

“女施主你杀孽真重……”戒明皱着眉头,“好多女人来了……当前一个好凶……女施主,需要小僧帮您做个道场吗?”

他眼神虚幻,这双眼睛,探魂魄,知未来。月光下注视人时,是探魂魄还是知未来,单看对方哪一方面表现清晰,传达给他意念。宗政惠煞气重,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些不灭的冤魂。

“她们什么样子啊?”景泰蓝咬着指头,奶声奶气问。

“嗯……都不好看……好多血……最前面那个清晰些,圆脸,眉心有红痣。嗯……她手里还抱着个孩子。阿弥陀佛……女施主,还有个女子,她在拉你袖子……”戒明转头瞧瞧景泰蓝,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女鬼,还紧盯着景泰蓝。

宗政惠惨叫一声,发足要奔,却被容楚紧紧拉住。

“太后,”他和蔼地道,“旧人相见,何必畏怯?眉心有痣,不是先皇后吗?先皇后流产,似乎也是在这承御殿,她如今过来,寻你叙叙旧,所谓人鬼殊途,依旧不忘旧情,这也是难得的佳话。您何必如此姿态,平白伤了旧人之心?不过,”他随即又有点为难地道,“只是这旧人,似乎来得多了些,我都觉得浑身凉浸浸的,也难怪您的手这么冰凉……戒明大师……请问这些先宫眷,大抵有多少人?”

“十几个吧……前头的,衣裳比较华丽的夫人们。”戒明眯着眼,“至于后头的宫女们……实在数不清……”

宗政惠浑身抖得筛糠似的。景泰蓝摸摸手臂,颤颤地道:“兄弟你别说了,我也毛毛的了,这宫里以后我还要住呢……”

“陛下是不用担心的。您身周没血气……”戒明幽幽地盯着宗政惠,很明显意思就是她身上颇有些血气。

“那位男施主又出来了……”戒明皱着眉头,“他手里拿着一个……”

宗政惠忽然一声尖叫:“别说——”死命挣脱容楚的手,向外狂奔而去。

容楚如果真想抓住她,她当然挣脱不了,此刻他放开手,嫌弃地在殿门上擦了擦。

宗政惠一跑,戒明就垂下眼光。容楚却不肯放弃,掠过去抱起戒明,追在宗政惠后面。

在宫门外,他唤起等候的皇帝车舆,也不管什么尊卑,抱着戒明钻进去,将帘子撩开,让月光透进来,随即喝道:“快追上太后!”

远处景泰蓝尖声叫道:“听国公的!追!追!哎呀太后您怎么了?快些回来呀……”

皇帝车辇迅速驶动,容楚却又不急了,吩咐赶车人:“追着太后便好,但不要追上了。”

宗政惠倒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是一路跑出了宫门,听得身后车马声响,气喘吁吁回头一看,容楚竟然带着戒明驱车追来,帘子翻飞,月光透入,那孩子眼睛青幽幽的,指着她背后,声音空旷地喊:“女施主跑慢些,当心跌着,有个翠衣妇人缠您的腿呢……”

宗政惠又是啊一声惨叫,踉跄栽倒,停也不停爬起来,再次疯狂前奔。

一个跑一个追,车马不疾不徐地跟着,宗政惠快车子也快,宗政惠慢车子也慢,每次宗政惠累极了,不管不顾停下来时,车子也会出点问题,卡了车轮啊,碰上石子啊,停在那里等她,然后戒明会幽幽说上几句:“穿红衣,额头贴金箔花的女施主,您别挡路呀……”“那边以前有座井……哎呀有人从井里出来了……”惊得气喘未定的宗政惠又一轮疯跑。

她跑得发髻散了,裙子撕裂了,鞋子掉了,心也快要从胸腔里奔出来,却还犹自跑着。她心里明白这不是有人装神弄鬼,这是真的鬼魅之物。那个孩子,不可能见过先帝,更不可能见过先皇后。先皇后早早缠绵病榻,多年来从不见人,朝臣都没几个能说出她容貌。至于先帝,因为额头有疤,多少年都以金冠或鬓发遮掩,除了他的枕边人,也没多少朝臣见过他撩起额头显出疤痕的模样……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她狂奔着,风声呼呼,宫影连绵,恍惚还是那年,那女子倒在地上,拉着她的衣袖,凄声问:“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你如此残忍……你就不怕我做了鬼……也不饶你……”

她回答了什么来着?风吹着似是冷笑,是了,她当时冷笑一声,一脚踢开了她。

“神明?哪来的神明?哪来的鬼魅?等我掌握一切,我就是神明!”

哭泣……惨叫……怒喝……求饶……风将一幕幕景象卷去,如掀开一页页发黄溅血图卷。她原本不信这些虚幻鬼魅之事,觉得都是世人用以恐吓他人的借口。神明?若有神明,怎会容她害人?鬼魅?若有鬼魅,她如何存活至今?然而此刻她终于知道,原来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她狂奔,迸发身体每一分气力,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霍然抬头,赫然看见宫门在望。她竟然一气跑到宫门。此刻看见那深红紧闭的宫门,她神志混乱,此刻只想速速逃离此地,看见门便如见着救赎,扑上去拼命擂门,高喊:“开门!开门!快开门!我要出宫!我要出宫!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出去!”

吱呀一声,门缓缓开了。她一怔。门前广场上,黑压压的都是人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默然伫立,现在那些黑影,都愕然转头瞧着这边。

三公走了过来,惊讶地道:“娘娘,您怎么了?”

她呆了有一会儿,才明白现在竟然已经四更,这是上朝时分,百官正在殿前广场集结,等待上朝。她这一喊,所有人都听见了。

“我……他们……我被他们……”她脑中几乎空白,回身想要指控那追着她的马车,眼睛又直了。

马车停在她身后两丈远处,帘子依旧卷着,却不见了容楚和戒明,皇帝正满脸惊惶地从马车中钻出来,尖声叫道:“母后!母后!您怎么啦?怎么睡得好好的就惊起奔出来?儿臣追了您一路,您为什么不理儿臣,一定要出宫?您要实在不愿意待在宫中,那儿臣就送您回去好了……”

他手背抹着脸,一脸被吓得惊慌失措要哭的神情,心中却在暗暗可惜忘记带点辣椒粉,不然流点眼泪更招人怜爱。他悄悄瞪了车下慕丹佩一眼,怪她不给自己身上放各种古怪玩意。

慕丹佩目不斜视站在车边。刚才是她施展轻功,抱着皇帝一路追过来的。先前那殿前梁上的白影子也是她,只有她的轻功,才能在李秋容查看时,毫无声息地遁去。她扮鬼不是为了吓宗政惠,只不过为了让宗政惠留下皇帝而已。

宗政惠以为容楚等人的伎俩不过是扮鬼吓她,可容楚的出手,怎么会仅仅这么简单?慕丹佩扮演的鬼,本来就是故意要让她看见,好让她出手反攻,将计就计的。宗政惠赤足立在晨间的凉风里,看着他急切无辜的小脸,再看看愕然的群臣,心中一堵,眼前一黑,晃了晃,无声地倒了下去。

“皇太后于九月初八被迎回宫,却在当晚奔赴宫门,要求回永庆宫。”太史阑翻看着一封密信,语气平淡地复述了这个消息。

花寻欢瞪大眼睛,道:“奇了。她不是费尽心思要回来的吗?又做好人又装委屈的,回来了应该死蹲着不挪窝才对。怎么一夜都没待下来就主动要走?”

“许是宫里和她八字不合也未可知。”太史阑淡淡道,“次日,陛下派人送她回永庆宫了。另外,她的近侍李秋容因为突发狂疾,持刀劈砍承御殿,致使太后受惊,已经被下狱了。”

花寻欢哈的一声,笑道:“我知道了!定然又是国公搞的鬼!除了他,还有谁有这般本事!”

太史阑唇角一扯,她也是这个猜测。除了容楚,谁还能令宗政惠回宫后再自请离宫?这次离宫,她要再回来,可就难如登天了。这是她自己要回永庆宫的,在场所有大臣都听见了,日后,再不会有人能拿这事来责怪皇帝不孝。

她轻轻舒口气,将信笺放在火上烧了。这件事了结,她也可以放心待产了。虽说预产期在九月下旬,但现在其实随时可能生产,包子的胎动很频繁,每次她手抚上肚子,包子就不停地拱她的手,也不知道是屁股还是脑袋。所以她这边也做好了准备。容楚更是几乎每日一信,细细询问她的身体和起居。稳婆嬷嬷严阵以待,一步也不离开总督府,她自己更是深居简出,外头民众已经有数月没有见过她。好在现在静海前所未有的安定,新来的府尹也是三公派系,十分合作,没给她带来什么麻烦。

据说当初,康王曾经想往静海塞一个自己派系的府尹过来恶心她,结果他征询遍了所有本派系官员,无人敢于承担这一光荣伟大的任务。到太史阑的地盘,干和她作对的事情,那不是找死?脑子烧坏了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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