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玩意,心立马就踏实了不少,我也不知道这枪都是什么型号,就挑了把长的(后来老吊眼告诉我,我拿的是雷明顿M870散弹枪),要是子弹没了,兴许还能当根棍子用。
麻子还在软磨硬泡着那个冷女,结果人家连看都懒得看他,自讨了个没趣,悻悻得咧着嘴钻进了帐篷里。
我心里早都乐开了花,叫你小子色,这会给你来个能看不能吃的大肥肉,馋死你。
火堆不时的向外崩溅着火星,我和肖冰对立坐着,说实话,和这么一个女人单独对立而坐,确实挺让人别扭的。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这女的这么高冷,为什么会选择当倒斗的呢?
我摇摇头,搅动着火堆,她突然从起身从裤兜中摸出一个小黑匣来,又不知从哪里拔出把匕首来。
我吓了一跳,以为她是要杀了我们三个,然后自己去那个墓中呢,忙伸手去摸身旁的长枪。
她也不理我,伸出一根手指,然后用匕首扎了个小口子,我很明显的看到,她的血一瞬间就冒了出来,形成了一个小血包。
正在我纳闷她的自残行为时,她慢慢打开了黑匣子,把那个扎破的手指放了进去。
我一愣,她这是要干嘛?用那个匣子收集自己的血?她不会有这癖好吧!?
我吞了口吐沫,磨蹭着慢慢站起身,想看看她那匣子里到底是什么?
她倒也不避讳,手指依旧放在里面,也不遮盖,我眺望两下,隐约见到有个东西在里面蠕动,可是火光照不进匣子里,黑咕隆咚的,我也看不太清楚。
她冷冷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抽出手指,合上了盖子,我惊讶的看到,她扎破的那根手指任何伤痕都没有了!
我实在忍不住好奇,犹豫了下,凑到了她身边问道:“肖冰,你的那个匣子里是什么?”
她淡淡说道:“蛊虫。”
我这才知道,那黑匣子里的是蛊虫,这么说的话,那她就是养蛊的。相传,制蛊之法,是将百虫置器皿密封之,使它们自相残食,经许多年后,视其独存的,便可为蛊害人。湖南湘中及湘西一带的梅山教蛊术传得非常厉害,谈蛊色变。云南四川等地的蛊术也传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说来,她刚才一定是再用自己的血喂食蛊虫,据说那样,蛊虫会十分服从喂血主人的命令。
我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往旁边挪了几步,我怕她会把蛊下到我身上。一想到接下来的几天里,都要和这么一个蛊女待在一起,头皮就发麻。但是又想知道蛊虫是什么样子的,思前想后,又转过身问她:“能给我看一下,你的蛊虫是什么样子吗?”
她没有说话,直接把那个匣子递到我身前,我深吸口气,接过来,把它拿着离我身体很远,慢慢打开,这一次,借着火光,我清晰的看到里面的那条蠕动蛊虫。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心头一惊,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上!这蛊虫竟然和杀死曾齐的那些寄生蚂蝗一模一样!
肖冰见我这么大的反应,也是直直的看着我,我忙合上匣子盖,还给了她。
眼前又浮现出曾齐死时的惨状,那些紫色蚂蝗从他身体里一涌而出的场景。难道杀死曾齐的那些不是蚂蝗?而是也像眼前匣子里的东西一样,是蛊虫!?
我突然感觉,曾齐的死并不简单,难道是卢铁下的蛊?还是说,曾齐本身就是带着蛊来的!?还是说,另有其他人在暗中跟踪我们,然后下蛊!
我感觉思绪很乱,头有些痛,现在有些问题有必要求证她一下:“肖冰,我问你个问题好吗?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古墓里会有蛊虫存在吗?”
肖冰一愣,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问题,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心底一紧,果然是有人下蛊!现在好像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卢铁,可还有个问题,卢铁其实也可以对我下蛊的!难道说,真的另有其他人在暗中跟着我们!
我竟一下子怀疑到了肖冰的身上,但想想肯定不可能,我们在戈壁古墓的时候,她正和老吊眼在这些山中踩点。
我坐下来,暗自盘算着,等倒完这个斗,有必要再去卢铁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