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行进一小段路后,甬道变得有些狭窄,并开始向下倾斜。矿灯的穿透力不是很强,我们走在这前后漆黑的甬道里面,有种无法呼吸的压迫感。
走在最前面的老吊眼突然摆手示意我们停下来,我心里一惊,以为要出什么事,回身拔出背包边上的散弹枪。
麻子也掏出了腰间的两把毛瑟盒子枪,一时间,我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老吊眼打着矿灯对着前面努力照了照,一道紧闭的石门出现在我们眼前。
石门上画着一名女人,左半在左边的石门上,右半在右边的石门上,一身的兽皮锦毛,在远处看,有些镇门神的意思。
可离近些看,马上就能看出这画中的人与寻常人不同,因为她脸上竟然有四只眼睛!
我心声好奇,这个墓主人选的这个四目女人是谁?一般来说,古墓中的镇门神都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之类的鬼差,基本上没人会选择这样的怪人来镇门的。
看着这石门上的女人,我突然有种眩晕的感觉,使劲甩头晃脑,还是不起作用。
肖冰扭过脸说道:“别看它眼睛!”
我们闻言,都转过身不去看它,果然眩晕的感觉就少了不少。
老吊眼骂道:“娘了个比的,她那双眼睛画的还真邪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画上的应该就是西汉匈奴休屠王的媳妇,四目神娘了!”
麻子忙问:“叔,那这么说的话,这个墓是匈奴休屠王的墓了?”
老吊眼卸下背包,从里面掏出一把枪说:“差不多,应该就是他的墓了。”说完,回手开枪,弹弹打在了石门四目神娘的脸上。一时间枪声四起,火星飞溅,石门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石灰烟,有些呛人。
四目神娘的脸随着枪声的停息,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坑,看不出以前的模样。这会再看去,眩晕的感觉已经丝毫没有了。
老吊眼收回枪,缓了一下对麻子说道:“麻子,上撬棒,看看能把石门撬开吗!”
麻子答应着,拿着撬棒对准石门中间的缝隙一插,用力向旁边一撬,石门缓慢的移动了些,面上喜道:“叔,有戏!”
老吊眼急忙打手势道:“那就快招乎!”
麻子斜着身子歪着头,咬着牙向一旁用力,我见他一人撬不动,收起枪,也跑过去帮他忙,两个人一齐向后用力拽着。
“咯咯……”
石门缓缓被撬开了,还不等我和麻子歇口气,庆贺一下,就听老吊眼惊慌失措的喊道:“快过来!”
我正纳闷呢,不知道他为什么这般激动,就感觉身体像是被沙袋给撞到了一样,跌趴在了地上,一个冰凉沉重的东西突然压在了我身上。
扭头一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吓得险些大叫出来了,身体也不知道做什么动作了!
我看到一条比我还长,巨大的形似蜈蚣的蛐蜒,附在我身上!它全身暗黄色,身上有一道道黑斑,极长的触角密密麻麻的排在我身体两边,我就在它身体的下面,它用两个无比细长的触角在我脸上来回的滑动,又透过我的脖领处的空隙,把触角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冰凉刺痒的感觉就那么真实的从我的皮肤传进我的大脑里!
我看到它嘴里的一对硕大的钩脚从嘴中探出,带着一股股冰凉黏滑的液体撒在了我脸上!好像随时准备把我吞进它的腹中!
“哒哒哒”
枪声猛然从耳边响起,几颗子弹贴着我的头皮穿进了蛐蜒的身体里!
一瞬间,黏滑腥臭的汁液爆溅,好像大雨一般淋在我的身上!土腥味浓烈的冲进我的鼻孔里!
我在也忍不住,闭着眼回头一口吐了出来!大骂一声草!再胆怵它,回过神来也是怒不可遏!翻身爬起,回手拔出枪,猛搂两下扳机,对着已经被打烂了的巨型蛐蜒又狠开两枪!
然后坐着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还不等缓过神来,一阵密麻的吱吱声又从耳边响起!这声音,好像是尸虫!
果然,一只接一只的黑色甲虫从石门后涌来,团簇拥挤的场面,不比内蒙戈壁那里的尸虫数量少!
我暗骂一声,就算踩到狗*屎也不至于有这么臭的霉运吧!
肖冰突然站在我身前,侧着脸冷冷对我说:“撤到后面去。”
我一瞧,心说这娘们是不是看上我了?这么愿意为我挡尸虫!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过多停留,站起来跑到麻子和老吊眼那里。
肖冰又拿出了她的那个黑匣子,用手轻轻捏出蛊虫,放在石门中间。
一时间,所有的尸虫都停滞不前了!半围在石门的另一侧,和紫色的蛊虫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