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刚才透过窟窿见到的东西是真的,如此巨大的龙虱王,比一辆重型卡车还要长不少,和它相比,我之前在戈壁见到的大象蠕虫简直太小了。
我心控制不住的狂跳起来,动作也变轻,怕稍微做出大动作会惊扰到它,引起它的注意,到时候可就真成翁中捉鳖了!
肖冰看到我这么紧张,说道:“你不用紧张,它不会过来,它大概只是去看它的卵了。”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的语气明显有些叹息失落,我突然想起,她之前好像把蛊虫给放在了龙虱卵上,看来那个紫蛊虫凶多吉少了。
我又把眼睛凑到了窟窿那里,仔细向外寻觅着,那巨型龙虱早已没了踪影,看来那洞壁上的几个人头也是有来历的,八成和我们一样,也是地下工作者,只不过他们要比我们倒霉的多,头被龙虱王给咬了下来,做成了卵。
我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带我来的目的我似乎也有些眉目了,她应该是看中我的童子之身,想让我帮她抵挡一些类似于婴*尸的鬼物。
我们俩一句话也不说,一个比一个沉默,过了几分钟后,肖冰又凑到那个窟窿旁向外探去,观察了好一会,确定那龙虱王不在附近后,她又翻出匕首,刺进花壁上,双手把住刀柄,像描线似得,横着拉开了个半米的切口,又竖着向下划去,然后退后两步,猛的抬起一脚踏在了花壁上。
那花壁的一部分沿着切割线撕裂开来,虽然已经裂开了口子,但有些地方还是紧紧的连在一起,不由分说,我眼睛还没眨第二下,她就又踏出一脚,“喀”的一声断裂,花壁上破出了个能过人的竖洞。
踩着这些滑不溜丢的粘液,急忙跑出花洞,我怕会被那节巨藤再给缠起来,头也不回的向前跑。
这溶洞不是一般的大,头顶上的巨型钟乳石鳞次栉比,脚下坑坑洼洼的,乱石密布,幸好这山顶上有裂隙,不用手电也有光亮,可以看清大概的路面情况。
我不断的回头差看着身后的情况,还好巨藤和龙虱王并没有跟过来。
脚下的路越来越滑,我气喘吁吁的慢下步来,也不知道她说的墓葬口在哪里,就问她:“肖冰,咱们是不是应该停下来定一定墓位,就这么一直往前走,有墓的话,咱们也看不出来啊。”
肖冰道:“只管往前走就是。”
又向前行进了一段路后,脚下的路突然有些发软,踩在凸岩上,能感到石头一点也平稳,有点像踩棉花的感觉。我抬起头,向前望去,眼前是一大片黑绿色的沼泽,我感到十分新奇,这溶洞中竟然也会有沼泽。昏暗的日光从裂隙映射在这片沼泽上,一幕震撼人心的场景突然浮现在了我眼前。
我瞪着双眼,嘴也不受控制的张大,在我面前这一片黑绿巨大的沼泽中,竟然漂浮着一座座高大无比的双层土楼!
我使劲揉了揉眼,确定不是幻象后,再也忍不住惊叹起来。
这些土楼全部都十余米高,每座都是平顶,却又在顶周磨出了飞檐,门窗朱色未改,禁闭不开。
很难想象,究竟是哪朝的君王会如此大动干戈,在一处溶洞里建造“市井”,更加让我称奇的是,它们竟然都能漂浮在沼泽上。
肖冰让我看这些土楼的根基处,我眯缝着眼,终于看清,在这些土楼与沼泽的交接处,还隔着一层层松木排版,这些红松全都腰粗,被紧实的缠绕在一起,做成木排,以此来撑起土楼的重量。
可目所能及处,这松板好像只有一层,怎么想也不能会撑起这些土楼。
肖冰让我先别惊讶,趁着那龙虱王还没有回来,要赶快穿过沼泽到达土楼上。
我点了点头,如果没猜错的话,羊皮纸上的墓葬应该就在这些土楼的底下。
(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