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个头块的墓奴已经没有可怕而言,完全是血腥加恶心,肖冰的那一刀斜着从它颌骨劈下,乌红的臭血从动脉喷出,撒成一道血雾。说实话,那些血溅到我脸上的时候,我没有感到一丝恐惧,完完全全的都是恶心。弯腰吐的翻江倒海,这可不比庄稼院里杀猪的情景,这是近在咫尺的人屠鬼,而且还杀得如此瘆人!
就在我以为它已经嗝屁的时候,没想到从它的断颈处“噗”的一下,又钻出了一条巨大的舌头!那条舌头顶在两肩,代替了头的位置。
“不好!这墓奴竟然会重生!”肖冰突然喊道。
我听的一愣,随即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样子,这恶心的舌女不是一般的难缠。
果然它的动作很快,趁我不备,没用半秒钟,一个扑手抓来,那烂皮满手的骨爪像钢钳一样卡在了我的脖子上,几乎快要陷进我的肉里了。
我立刻反应过来,再害怕它也知道还击,举起拳头就砸在了墓奴的手腕上,结果她的手腕出奇的硬,这一下我就感觉像是砸在了石头上,疼的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小心!”
听到她的声音后,我斜目看向她,就见她一个弯臂甩来,手里的匕首呼啸生风,直向我胸前砍来,我惊得瞪大双眼,唯恐她的匕首会一个不甚,砍在我的身上!
“咔”
像是石岩断裂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金属的撞击声,那墓奴的胳膊被从中砍成两段,只剩一个还挂在我脖子上的骨手,早已没有了半点力道。
我歪着脖子用力把它的手扯下,大口喘了两口气,想我也是一条汉子,但是在这种地方,却处处不如一个女人,不免让人有些难堪。
没两个眨眼,那墓奴断腕的地方就又钻出了一条舌头,汁血四溅,来回扭动,像泡胀了的黄鳝一样。
我暗骂了句fuck,这家伙是不是属蟑螂的,怎么都打不死。
肖冰也是没办法了,匕首贴在胸前,就喊我快走,我不是傻子,知道事情严重了,看来用这种摄魂术造出来的墓奴果然威力无比,真想不到会是哪种人发明了这种巫术。
我跟在她身后,准备一起跑出这间房子,可这时地面突然传来了轰隆隆的震动,外面水声四起,我身体控制不住的随着地面摇晃,目所能及的地方都在震动,房顶不断有细土落下,要是体弱的人有可能都会随着这剧烈的晃动摔倒。
我开始有了眩晕的感觉,走是不可能的了,能勉强站在脚不摔倒就已经很不错了,房子里的地面开始迅速下沉,本来和我持平的木门变得越来越高,我就像坐电梯一样,眼看着周围的东西都在向上升,其实是我在下降!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把戏,还是说我们触动了什么机关,这个下沉会把我带进万丈深渊。我不敢在胡思乱想下去。
周围越来越暗,基本上就要伸手不见五指起来,我开始心慌,在黑暗中根本就无法知道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个舌女会做什么,这种感觉最令人讨厌了。
“娘的!这是怎么回事!?”我大骂道。
肖冰道:“我也不知道,你快到我这里来,小心那个舌女。”
可说的容易,这地面下落的速度很快,而且颠簸无比,我每走一步都感觉要摔倒。
肖冰打开了手电,周围顿时亮了起来,地面也在这时候停止了下沉,浓重腥土味扑鼻而来。
我站好身体,忙四下寻找着舌女的身影,我怕她会再给我来个突然袭击,可当我看清处周围的景象时,不由得立马呆住了。
周围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四条南北对称的甬道显露在了我们四面,甬道十分宽大,比起我之前见过的所有甬道都要大,足有五六米宽,七八米高,比起古时候的城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手电的黄亮度太小,只能照清楚甬道近前的情况,巨大的灯奴手捧着早已灭了的长明灯,那些呆滞的表情见证了这个墓葬的开始到现在,灯奴后面就是以前漆黑,幽黑的密闭空间似乎有种要把人给吸进去的感觉。
我眯缝着眼,这些墙壁上好像都绘满了彩画,只是距离有些远,看不大清。
“咕噜”
粘液的那种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我这才突然想起,这里除了我和肖冰以外,还有一个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