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姑娘家的,多少人十四就出嫁了?到了十六岁,成了好几个孩子的娘都是有不少的,玉千泷在它眼里,还真就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对于这只哀叫连连并患有严重多动症的动物,玉千泷满头黑线无言以对,玉孜晨并不打算理会它,双手负在身后,率先转身往外走:“快走吧,各国使臣想必都已经到齐了,我们去晚了也不太好。”
“嗯。”玉千泷淡淡的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
玉孜晨眼角瞥了眼跟在他身后的一步步印着他脚步走的人儿,嘴角一瞬的上扬后收起,状似不经心的问:“昨天你和太子殿下去哪了?”
“我们呀,没去哪的。就是从天夜轻那回来的时候,在路上偶遇的。”玉千泷眼珠子一转,顺口胡诌一通。
“那最近的这事儿,你没瞎搀和吧?”玉孜晨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显然这个问题才是他关心的重点。
玉千泷连忙摆摆手,也不觉得在云中城背后做这个动作,会不会显得有些此地无银,十分淡定的否认:“怎么可能嘞。”有关系也不会告诉你滴!
“嗯,那便好。”玉孜晨点点头,虽然心里总有那么一点不踏实,但他还是选择了相信。
“嗷呜!”欧元跟在玉千泷脚边,仰头就是一阵哀嚎,手脚乱舞一通。这个女人说谎,她明明就是罪魁祸首!
你敢说出去,爷就把你供出来,再说,去看天夜轻他娘的女儿,可是你带的路!玉千泷低头挑眉,威胁的意思很明显。它带的路,很平常的一句话,却是再说它带路是有所预谋的。
人是人,兽是兽,尽管它不是一只普通的兽,而且还通人性,懂人类的语言。但也仅限于懂,人和兽还是有代沟的。到时候这个女人说黑就是黑,谁能听懂一个兽的控告?当下便只能恹恹的走路,心里不下百遍的扎小人,下咒语。
“这畜生太吵,不会得了狂犬病吧。”玉孜晨蹙眉,淡淡的飘来一句话。
欧元没反应,心里却是骂道:你才是畜生,你一户口本都是!本大人是高贵的天山神兽,什么狂犬病,那是低级的狗才会得的病!本大人好心告诉你真相,真是狗咬……狗?不对,是他不识好兽心!
玉千泷面部抽搐:“嗯,疯言疯语2多动症,这也是病,得治!下回记得叫褚天歌带它看兽医去,不然病入膏肓,就没得治了。”
玉孜晨带头走着,整个城主府到处都已经换上了白帆,路上的宫人急匆匆的,身上都穿着白麻孝衣。一路上也遇见了不少前往吊唁的使臣,不少人凑到一起还热络的聊了几句。
这边……
“哎呀,北燕秦大人,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哟,这不是西陵御史连城大人么,久仰久仰。”
“秦大人说的哪里话,久仰二字老夫可不敢当,只是好久不见老夫对您甚是想念。”
“哪里哪里,昨儿咱俩还在房内联络感情呢。”
众人抬头望天,好久不见?据说西陵和北燕的大使成日成夜的关在一个房门里,促膝长谈那也是常事,怎么就好久不见了?只是听两人这对话,联络感情?肤浅的人开始联想谁攻谁受,谁上谁下,谁的菊花比较爆。有点心思的人再想,这俩人是在密谋什么大事儿!
西陵人:难道御史大人要叛国?唔,回去得禀明吾皇,说不定把御史大人拉下马,自己的门生还能顶替。
北燕使臣:咦,难道皇上有意要出手吞并西陵国了吗?
大瀚使臣漠不关己目不斜视:放屁!有太子殿下在,他们顶多在房里搞搞3、4、5、6P,还有胆子干什么。
“哦,曹大人,咱们上回在街头遇见的那姑娘,还在我的行宫,您可否有兴趣?”
“当真?自从那一别,本大人心中甚是想念呀,林大人若是方便,现在去都行。”
“随时方便,那我和大人说的那事儿……”
“好说好说!”
两人手拉手哥俩好的正要往西陵使馆而去,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立马换上了无比悲伤的表情,一把抹泪,相互搀扶的回过身,往老夫人灵堂‘孝祭殿’而去。
“哎,你说这老夫人身子好好的,上次见面还精神抖擞呢,怎么睡一觉起来就没了呢。”曹大人吸吸鼻子,就差捶胸顿足了。
“是啊,好好地一个人就这么没了,老夫还没见过她真容呢,真可惜。”林大人从袖中抽出一块方帕,方帕掀起一角,露出点什么,林大人又旁若无人的拿起帕子盖住,有模有样的抹起了眼泪。两人就这样感叹生命无常,感叹老夫人英年早逝的状态下,一瘸一拐的离去。
众人又是一阵五雷轰顶,精神抖擞?如果没记错,那个传说中的老夫人可是连一个面都不曾露过,难道……众人浑身打冷颤的看了看日上三竿,轻松的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不至于大白天的见鬼吧。
玉千泷走上大道就看见这么一幅场景,她着实是忍着巨大的好奇心,才没有过去问上一句:“敢问家里的令尊归西了,还是令堂升天了!”
这摆明了一副活脱脱的孝子奔丧嘛,至于吗?要说这些人当中可是不缺乏比老夫人年纪大的糟老头子!
不多时,一行人总算到了孝祭殿门口,只见殿外的层层阶梯的两边,站满了宫人,他们手中都拿着白麻孝服。
只见之前相互搀扶步履阑珊的使臣各自拿了一件套在身上,整理仪容后进去。
像玉千泷玉孜晨以及琰烈、这样的皇亲贵胄自然是不必的,各自在袖中套上一个黑色布巾,系上一朵小白花,就连一身金灿灿的西陵公主都换上了一身素服。
这让玉千泷心中又暗暗的惊了一把,她只听说云中城如何在三国之中独立又受到三国皇帝的尊重,却不想竟然到了连各国使臣都披麻戴孝的地步。
一进门,跪满了云中城的官员和妻室,从灵柩前一只到殿门外,中间留了一道不窄道路,供人吊唁。
跪倒一地的人,披麻戴孝,个个低头哭声震天,一眼望去满目白茫茫,只是又有几人是真心实意?恐怕就连那跪在灵前,哭的成了泪人儿的瑞芳,也都有几分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