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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如往日,止夏待见得曹寅归来,见了礼后,便在心中盘算一番,想了个新花样的菜色,正准备着去厨房先拾掇出需要的食材,只是方一转身,就被曹寅叫住。

“夏儿,你也来了两年了,姑丈还没有领你好好瞧瞧这江宁府的风土吧?”曹寅招手,示意止夏回到他身旁。

“……嗯……”止夏心中狐疑。听着这话头,又似是一个撇脚的铺垫。

莫说她本是寄住在曹府中,学的就是些个礼数家法,这个时期的女子可比男人差的远了,瞧风土?带她瞧?连着佳裕除了跟她母亲出门去寺里上香什么的,平日里几乎也是足不出户。曹寅又怎的突然想要带着自己出去?

虽说能出去好好见识一番,止夏也是愿意的。可一想到曹寅近些日子以来的不寻常的作为,她心中便犯嘀咕。可曹寅明显都不在意,礼数上倒是也不许担心别人找自己的不是。所以面上止夏还是倒是声声应着曹寅。

只是当曹寅拿了套男装给她的时候,她还是微微皱了眉,心中苦笑,原来还真的是女扮男装这么恶俗啊……

待重新梳了头,换上男装,止夏对着镜子看了看。一顶嵌着珍珠的小凉帽,身上穿的是一件两叉的水绿色长衫,上身还套了个琵琶襟的短褂。心道好在年纪小,身材也比较瘦弱,只要不拿着平日里那股子愣学出来的劲儿,倒也算是个柔弱的少年郎。可又想到曹颙那个头儿,自己这样好像就显得有些发育不良了吧,止夏嘿嘿一笑,抖出些来到清朝之前,骨子里的那点性子,便双手推开房门,轻提着长衫下摆,大步跨过门槛。

曹寅见着止夏出来,看着她一身的扮相,加之自然的行止,竟恍惚觉得面前的人儿本应就该是个俊俏的翩翩少年。

而前院里荣丰已经备好了马车,应着曹寅的意思,是一辆并不怎么显眼,丝毫不显曹家富贵的马车。

止夏等着曹寅先上了车,又扶着曹寅伸出的手也钻了进去,只是她身后的布帘一放下,却听着荣丰嘱咐他人驾车时要小心平稳的声音,心中奇怪,这院子除了自己也就荣丰一个伺候的人,而且上车前也没有见着别人,怎么又冒出个车夫?

曹寅看出止夏眼中的疑问,但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要有人看家什么的话就转了话题。

止夏也识趣的不再追问,只是安然的做了享受这次外出的打算。

一路上两人微启车帘,一个看、一个说,一个问、一个答。车没有听过,却恰到好处的保持着合适的速度,让车中的人不落下一处景、一份喜。

如此马车行驶了一刻,便停在了一处酒楼的门前。

依然是曹寅先下了车,又伸手扶了止夏。

止夏下车后,看到店门前接应的小二本来一副不甚在意的表情,待看到曹寅和自己身上的穿着打扮后,便立马换上笑脸,一张大嘴直咧到了眼角,赶紧热乎的陪着笑上前招呼。

止夏见那人和曹寅一番应答,已经知道曹寅并非此处的常客。又想到方才那小二的反应也有些奇怪,一边往店中走去,又不由回头看看驶向后院去的马车。

那小二引了曹寅和止夏二人从一旁的楼梯向上走去。止夏微微低头看了看,这酒楼的一层并没有供人堂食的桌椅,除了一个貌似用来结账的柜台之外,便是些正在等客接待的侍者。而眼见二楼也并非简单摆着桌椅,俱是用雅致屏风隔开的,每处屏风前都有一名女子候着,而且每桌之间相隔较远,除却屏风还有些花草字画一类的摆设。

待二人被引到三楼的一处雅间之内,止夏心中已经明白这处酒楼定是走所谓“高层路线”,所来之客多半该也是非富则贵的,而上来的饭菜是不是佳肴琼酿不知道,贵却是一定的了。想到此她又不禁抬头看看曹寅,他真的不是这里的常客?

止夏琢磨的功夫,曹寅已经定下了几道店里的特色菜品。

因二人所处雅间位于临街一处,开的窗子多且大。没曾想侍者刚上了茗茶,积聚多日的云团终于不堪重负,撒下了饱含的雨水。

些微的雨丝趁着微风溅入屋内,有些飞的远的甚至砸在了止夏的脸上。

止夏抬手抹了抹脸,随即起身走到窗前。

她抬头看着自天际砸向地面的雨滴,又密又大。不由想到自己来此地之前,住在只有自己一人的那个空荡荡的房子里,每当下大雨时,她都会蜷坐在飘窗前,看着雨自上而下的砸着。一定要是砸下的雨,那样看着就像每一滴都砸在她的胸中,有着沉闷的回响……

曹寅也见雨下得大了,起身走到止夏身旁,把自己的褂子接下来披在她身上,说道:“这么大的雨还真是少见,如今天也凉了,你身子本就弱,还上赶着站到这处来淋浴?”说完又唤了门外的侍者来关窗子。

止夏却摇了摇头,将那侍者又使了出去,只对曹寅笑笑,说道:“姑丈,这雨像北方的雨。”

曹寅听止夏说这么一句,心想她定是想家了,随即又想起止夏初到曹家时的情形,不由问道:“夏儿,你祖父对你……可好?”

止夏听得曹寅的问话,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是想家,可却不是这里,事实上她也并不怀念那个只有她自己的房子……

“姑丈……止夏都不记得了……”止夏只能这样回答。

“……是我糊涂了……”曹寅还要说些什么,却见候在门外的女子轻轻敲开了门,款款走近曹寅身边低头说着话。

止夏看着曹寅的眉头微微皱起,待那女子出去,曹寅便与止夏说衙门遣了人来说有些事需要他现在回去处理,又说了让止夏先在此用了饭再回去什么的话就走了。

止夏待曹寅走后,又径自看着窗外的雨,这样,就更像那时的情景了。

……

在酒楼的这顿饭止夏吃了很久,一直到雨停,她才又转头看看窗外,天色已晚,已近晚膳的时候,曹寅并没有回来。

因着雨停,街上的摊贩又重新出来摆了摊子,两边的商铺也都早早挂起了灯笼,一点两点的昏黄色小光球向街道的两头延伸着。

曹寅自然是已经将帐结了的。止夏只是自顾自的出了酒楼,她留了话让人转告车夫。止夏直觉并没有车夫在等她,便也不理那掌柜怪异的神情,径自走上了街去。

她没有去看行人的打扮,也没有想过摊子摆着什么货物,一阵阵吆喝声也在她行走时远去。

止夏又找到了在另一个时空中的感觉。那时候她下了班,也不会像其他同事那样着急的去等公交车回家。她经常是在急匆匆的人群中悠闲的听歌走路,因为那个房子里,没有等她回家的人,也没有推开门说着“我回来了”的对象……

如今,为什么又找到那样的感觉呢?

止夏自嘲的笑笑,因为那时候,不会有人害自己,也不会有人利用自己……

她抬头看着黯蓝的夜空,随着雨停,那几天来层层叠叠铺满天空的云团也已消失不见,闪烁的星光随着止夏的行走也变幻着位置,组成着一幅幅不同的画面……直到,她撞入一个人的怀里。

于是她抬头,他低头。

一袭月白长衫,如玉般温良的浅笑,他道:“你这饭吃了可不止两个时辰。”

“那你的事,就是去换衣服么?”止夏道。

“……为什么……”曹寅问止夏。

“这样,更容易引出你想引的人……”止夏苦笑。

“……为什么……”

“……几日来你不同往常的行为……还有那么多蹩脚的理由……”止夏说着,努力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却止不住眼泪滑落,“……你不是堂堂江宁府织造么,你不是做过皇帝的御前侍卫么,你不是宦海沉浮数十年么……为什么,还做的那么明显……是因为我年纪小,就……就好骗么……”

曹寅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又将自己的衣角紧紧攥住,看着她的肩膀上下耸动,使劲了全力克制自己不哭出声来,就这般任灯火流连、人群熙攘,曹寅只是抱着这个羸弱、聪明却从骨子里透着落寞的女孩儿,跑回了那个几日来两人共同生活过的院子。

他没有再去找剪刀绞下自己的衣角,而她也没有向上次一样昏过去。他抱她在怀里,任她的颗颗泪水砸在衣上,砸进心里……

夜色深沉,这个不大,也不怎么精致的校园中,女童呜咽的哭声,久久萦绕……

……

待得第二日,止夏在曹寅的怀中醒来。

曹寅已醒,看着止夏在自己怀中醒来。

二人相视,止夏却避开了,只是站起身整理身上皱折的长衫。曹寅眼中闪过尴尬。

止夏坐在镜前,散开杂乱的发辫,取了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着。直到自觉心中平静,便首先张嘴问道:“姑丈,今日不用去衙门么?”

“嗯……不去了。”曹寅起身答道。

“……姑丈去吧,时辰到了,止夏自会去寻车夫……”止夏避过曹寅映在镜中的视线。

“……夏儿,你都知道什么了?”曹寅看到镜中的止夏将头避过,叹了口气,问道。

“其实夏儿什么都不知道……”止夏将辫子重新编好,扭头对曹寅说道,“不知道姑丈为了引出谁来,不知道姑丈为什么用止夏做饵,也不知道这是姑丈自己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意思……”

“……夏儿很聪明……”曹寅苦笑。她确实很聪明,他做了反常的事,用了蹩脚的理由,却是因为不想把这一切当做政事般,像算计别人那样算计于她……可是却没想到,她还是看出来了……

“夏儿并不聪明……”止夏自嘲的笑笑,这一刻她突然希望自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真真正正的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片子……

“夏儿……”曹寅唤着止夏的名字,声音中满是哀伤,整个人颓然的坐在椅子中,狼狈,一如那****醉酒之后。

“姑丈,夏儿要洗漱更衣了……”止夏咬着下唇,保持着声音的镇定。

曹寅抬头看着止夏,满脸狼狈,却终究默默地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止夏没有再见过曹寅。而曹寅这回真的住在了织造府衙里。

像下雨的那日一般,同学习时一样的规律。止夏每日正午,都会自觉的去寻荣丰,然后木然的坐上驶向酒楼的马车。

每日里,在那个已经被曹寅包下的雅间之中,止夏有时会做在床边看着窗外,有时会像初到曹府时很没有形象的趴在桌上。后来她成了“常客”,还会去问掌柜要了纸墨,一个字一个字的默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是她在来到清朝前就会背的,但却是唯一会背且仅限于会背的佛经。

二百多个字,止夏却写的很慢。她用毛笔写下的字依然不好看,只是仅仅能保证让人看懂。有时她会自嘲,原来自己写的钢笔字是很漂亮的,喜欢手写支票,从不用机打,如今这毛笔用了几年,写出来的字却怎么都无法满意。

心经,止夏已经默了三日,却还没有写完一半,于是她每日里接着写。写着,也想着那日曹寅问她的问题,自己到底都知道了什么?

有所怀疑,是在那日刺杀之后。当曹颙出现,让她从新整理了心情之后,她就发觉到了整件事里透着的古怪。

曹寅出身御前侍卫,曹家与康熙也算颇有渊源,如今他为一府织造,而江南三织造的另外两个,俨然也是以他为首。虽说他早已远离中枢,久在地方为官,但康熙对他的信任,还有织造这一职务所代表的另一层含义,都决定了曹寅不该露出那样的破绽。

曹府不会只有些护院之流,曹寅就算没有亲兵在旁,也该有暗卫相卫,而那两名刺客却轻而易举地混进了曹府家养的班子里。

再者,若说那刺客隐藏至深,曹寅并未发觉,那刺客的目的是什么?混进家养的班子并不容易,少说也该潜入数年之久,而看那日两名刺客的行为,明眼人一想,都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混入戏班,隐藏行迹数年之久,就只为了杀自己?为什么?若说利用她,又为什么要杀她?若要杀她,又对谁有好处?

还有,江宁知府的态度也很暧昧,除了遇刺当日江宁知府亲自上门查验,说了一堆便宜话之后,整件事,似乎就被不了了之了。如果不是曹寅出面压下,就算江宁知府品高一级,又岂敢如此怠慢处之?那曹寅又为什么要压下这件事?

……

止夏看着自己写下的字,就像是写下的一条条线索。

没有亲兵暗卫现身相助,是因为曹寅根本就知道那两个刺客的身份,也知道凭着他自己的身手足以应付。那那两人混入曹府之初,曹寅该就已经派人盯着他们。那曹寅自然是知道他们要动的人,是她顾止夏。而曹寅会压下整件事,而不是早早把事情发生的可能抹杀掉,那只能说明凭他的能力不足以阻止这件事发生,可是压下去是因为这件事根本就不能查,查……只会查到他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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