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尔挥了挥手道:"弓藏,你不需要再说,关于你们一家的事情我都知道,我现在要的是你承认不承认,杜马男爵一家是你杀的?"
我冷冷的道:"陛下,大丈夫敢做敢当,我不会否认的."
德尔大叔好象明白了些什么跪在地上道:"陛下,弓藏一家确实是冤枉的........"
"住嘴!在皇帝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份?"马加特喝斥道.
法布尔施了个眼色道:"马加特,你把他们都带下去吧."
马加特道:"是,陛下."
我看到我的同班同学奎罗斯临去的时候用一种很歉疚的神情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因为向法务司泄露我的行踪而难过和不安.我给立刻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我很明白他的处境,任何日呢在强大的皇权和帝国面前都是无能为力的.
其他人走了以后,法布尔严肃的道:"弓藏,我知道你们一家是冤枉的,但是国家自有国家的法规,你擅自复仇,置国家法律的尊严于和地,如果所有的人都象你一样,那还要我这个皇帝,还要帝国的法律,还要整个帝国的官吏有何用处?"
我有些悲愤的道:"陛下,帝王有帝王的烦恼,但是我们这些小人物也有我们这些小人物的痛苦,月神的光辉普照大地,但是也有月光下的黑暗角落没有被照到,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有什么本领去告赢一个有权有势还有钱的贵族,帝国的法律没有给我公道,我就用我的双手让我的仇人付出代价."
法布尔的脸色很难看的道:"这样说如果朕负了你,你也会让我付出代价的哦?"
几双眼睛都盯在了我的身上,连那个控草师也不例外.
我才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沉思了一下,我道:"但是陛下并没有负我,只要我忠心为国,我相信陛下也不会负我的."
法布尔并没有被我的说辞所动,道:"朕问的是如果呢?"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平静道:"陛下,这个世界最坚硬的是紫金,但是温度足够高的时候,紫金也是能炼化的,没有什么事情是永远不会变化的,只要有足够的条件,包括臣的忠心.而这个条件是掌握在陛下手里."
法布尔点了点头,缓缓的道:"夜月.弓藏,你犯的罪行是死罪,本来是不可饶恕的,但是你能来到摩苏尔见我,说明你对朕还是忠心的,而且你在西部接连的打败了叛贼法迪加,大大的振奋了国威,朕心里是有数的.目前樱花帝国屡次骚扰我们的边境,疾风帝国也对我们虎视耽耽,象你这样的军事天才是帝国安全的可靠保证,所以我给你一个生的机会,希望你能把握住.而且关于你杀了杜马一家的事情,我也可以帮你压了下来,保证不会让任何其他人知道."
我明白机会来了,连忙扣头如捣米道:"臣知道陛下必不弃臣,陛下有什么吩咐,请尽管示下."
法布尔用手敲着床沿道:"军队掌握着国家的命脉,他的重要性你应该知道,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法布尔的话外之音我当然比谁都清楚,马上道:"是,臣明白,臣还很年轻,一没有声望,二没有地位,对于西部的班德要塞和飞星堡一带的军队和防守,臣一直感到很有压力,这次我到摩苏尔来,就是想请陛下能派一个有声望和能力的人来代替臣."
法布尔道:"是啊,你还年轻西部又是帝国的大后方,地位很重要,因为你离开了西部,而且你关于杜马男爵的案子还没有结,前些天,朕听探子报告法迪加这个叛贼又派叛将索伦森欲抢回飞星堡,我特地派了西部军团的比安齐去接管班德要塞和飞星堡的防务,班德要塞的艾斯和多哈多很识大体,交接很顺利,但是飞星堡的梅亚却不愿意交出军权,他和比安齐将军发生了摩擦,现在仍然在僵持当中,我希望你能够让梅亚把防务交给比安齐,现在强敌在外,我们却在消耗自己的力量,这不是亲痛仇快吗?"
法布尔十三世装出一副很忧虑的样子,让我一阵的恶心,幸好我在监狱里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没有呕吐出来.我连忙装出惊讶的样子道:"竟然有这种事情,陛下放心,臣一封信过去,保证梅亚立刻把军权交给比安齐将军."
"好!"法布尔面带喜色道,"只要梅亚能够把军权交出来,朕加封你为帝国的大将军,并且赐给你伯爵的爵位,这是帝国历史所没有的赏赐."
法布尔的话不仅把那个控草师惊呆了,连大主教法赫斯也悚然动容,因为这确实是无与伦比的赏赐,即使是帝国的大元帅,天才的军事家亚拉在这个年龄也没有获得伯爵的称号.现在大陆上最年轻的大将军夜星寒战功卓著,但是现在也只是个勋爵.
我心理也是一动,如果是在我来摩苏尔以前,也许我真的会对法布尔感恩戴德,为他效力也不好说,但是现在我已经完全看透了他的真面目,他给我这么高的官位和爵位只是想掩盖天下人的耳目罢了,并没有拉拢我的意思,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他还是不会放过我的.我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道:"这么大的荣誉,臣不敢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