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早朝时分,自从皇叔半年前献了个貌如天仙如梦般的女子后,群臣纷纷效仿,一时间,后宫内美女如云玉腿如林,只羡鸳鸯不羡仙乐不思蜀的君王从此不思朝。
早已经习惯金銮殿外等候的群臣们,正三三二二的闲聊着在朝房内等候,若无意外的话,日上三竿时,如往常一样今日无政可议,大家打道回府。
“完了!这下可不好了?”手拿军部八百里加急公函的军机大臣捶胸跺脚道,“文公救我啊!”
“何事如此惊慌?你慢些道来。”一旁闲聊的文太师扶住脚手无措的军机大臣问道。
“南帅燕天南在给军部公函中称边军三年末领到一分军饷了,军心涣散随时会有哗变之危险啊。可军饷早被皇上挪去给皇叔修什么瑶池梦宫去了,这下叫我如何是好啊?”军机大臣呜咽道。
闻听此言的国丈文太师怒发冲冠怒不可遏道:“我去唤起那昏君,天大之事都可放在一边,
此事万万不可耽搁。”言罢冲至殿外朝鼓旁拿起鼓棍使劲敲打起来。
“咚。。。。。”鼓声在寂静广阔的皇宫内回响起来,群臣抱住青筋毕露的文太师惨呼道:“使不得啊!这可使不得啊!”
这是近半年来明月帝国的第一次早朝,面南背北高高在上的司徒明月正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听着座下群臣们的奏章。
“启奏吾皇,乱军已经占领翼,青,燕三州,现正在相互攻伐。望皇上圣裁!”
“启奏吾皇,帝国边军近三年末领到军饷了,军心不稳,望皇上圣裁!”
“启奏吾皇,帝国遭受百年不遇干旱已经三年了,民心涣散,饿孚遍野,望皇上下旨开仓赈灾。”
“启奏吾皇,国库空虚。。。。”
“行了,够了,都别奏了,朕只不过半年未上朝就发生那么多事,满朝文武都不能为朕分忧解愁,那朕养你们做什么。都是酒囊饭袋。”望着爬伏满地的群臣司徒明月愤愤道。“从朕即位到现在,叛乱就没停息过,帝国的将军都是饭桶吗?好啊!乱军要块地,那朕就给他们,只要不打到京师来,那朕就让他们狗咬狗吧!”
金銮殿内群臣面面相窥,大家议论纷纷。
“皇叔,我那瑶池梦宫修好没有啊?”司徒明月问道。
群臣中一人起身抱拳声如洪钟道:“回皇上,老臣恭请皇上和梦妃入住瑶池梦宫。”说话之人相貌与司徒明月有几分相似,年纪五十许左右老当益壮,一头乌发中竟不见一根白发。
司徒明月哈哈笑道:“皇叔办事,朕就是放心,梦妃住那千岁府想也是闷了,朕今日就去接她到瑶池梦宫去。”
司徒雄尚未说话,身旁一人起身道:“皇上,朝事未完,凡事分急缓。。。。。”
“够了,朕自有决断,国库空虚,徭役不加也不免,军饷与赈灾就交于相国去办吧,朕可不想上朝就被指责。没什么事了吧?相国大人。”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司徒明月满脸疲惫无奈道。
群臣齐声道:“皇上顾虑周密,臣等敬佩万分。”面相瘦铄满头银丝的相国文太师见司徒明月面带不悦,刚欲出口之话生生咽回肚中,慢条斯理道:“老臣尊领皇命。”
“无奏退朝。”众臣跪送中司徒明月起身离去。
雄骏的铁骑沿着曲折延伸的青石板大路,在清脆的马蹄声来到了小村之中,放眼望去数十所错落有致的民居组成这宁静的小村。
看着雨水冲刷滋润石制墙壁和那屋檐间顽强生长盛开的苔花,晓是江湖上见多识广杜云也一阵迷糊。这小石村的存在有些岁月了,若不是误打误撞的闯将进来,谁人知那数额庞大的饷银竟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神秘的小石村中。
前方官道和桥梁早在月前被那泛滥成灾的洪水冲得辨不出面目了。饷银车队从官道旁边的小路绕行是合情合理的解释,但在这小村中失去踪影是令人难以思量的。
每车黄金近千斤以上,车队所到之处,那坚硬的石路上都要留下痕迹。但那车痕消失在这神秘的小石村中是和尚头上的跳蚤明摆着的事情。
天黑之前,搜遍村中一无所获的众人齐聚在那村中晒谷场前的祠门外,整座祀祠皆用巨大的石条所筑,高大坚固的院墙中二扇巨大的黑色铁门紧紧闭着。
这是村中最高的建筑了,绕过错落而叠的民居,隐藏在民居后的祠堂就霍然突现在众人眼前,雄伟的大厅上那雕龙刻凤的屋檐下悬挂着的一串串风铃在寂静的夜里迎风摇曳。
清脆的风铃声是死寂的小石村中唯一的响声,也是将众人吸引来的原因之一,车痕也是沿门而入。杜云铁青着脸面对那兽含铜环的阴森无比铁门将手一挥,四名魁梧精壮大汉齐齐上前去推那铁门。
在令人牙酸的门柱转动声中,千斤之重的铁门缓缓而开。祠中占地甚广,四周墙角植有奇花异草,繁花碧草极尽庭院之盛,随风而来的淡淡花香飘入心扉令人不由精神一振。
盘龙舞凤的白玉犁庭台阶直通大厅,随着洞开的厅门众人进至祠堂大厅内,四只粗逾儿臂的万年烛分燃于四壁间,摇曳的烛光中,低垂坠地的白帏映掩下供台上放满了密麻见杆的长生灵牌位。
明月照我心随手去拿正中的灵位牌 “哇,这灵位牌,好沉!不下数十斤之重。”拿起低声读道:“光明皇帝灵柩之位。”
“啪!”的一声,正在一盘仰头喝水的杜云失手将水囊跌落在地上,泊泊而出的水溅了一身流了一地竟不知觉地惊声道:“什么?”
明月照我心奇怪的看着这素来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杜统领竟会为一小小灵位骇得面若土色大失所色。把玩着纯玄铁所制的灵位牌不由问道:“杜统领,有何不妥?”
转目望去同来的年长之同僚无不面若土色,个个惶恐不安嘴中念念有词。倒是十年同窗的学友个个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统领杜云思量半响道:“光明神殿的出现,这饷银这事我看也不必查了,回去禀告九千岁定夺,大家速速撤离此地,迟则生变。”说完竟带头向外奔去,只留下明月照我心一群“初哥”还茫然站在祠中不知所措。
刚刚奔至出祠门的杜云惊愕地看着一层如烟似雾的东西早已经笼罩了整座小村,想转回祠中时却看到不知何时无声紧闭的大门早已经紧紧关起。
祠堂内外就在祠门悄然无声无息关闭时就顿隔阴阳了,伴随着如雷响起的蹄声,小石村中烟雾中似幽灵般冒出数十骑,个个全身黑色长袍,连面目都藏在那黑头罩中,只露精光四射毫无任何感情阴森森的双眼,身背劲努手持长一丈八尺铁枪。
残月下天地间一片肃杀,黯淡昏黄的幽光下数十骑士手中重达数十斤的铁矛尖闪着嗜血的光芒。
统领杜云全身在杀气下早已经湿透,面对杀气腾腾神秘黑骑,杜云只觉得心在下沉。若是一般兵卒,自己这二十九人绝对可以轻轻松松对付。
可面前这数十骑给他的压力决不是那么的简单。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是习武高手特有的气息,杜云实在想不出居然有那个疯子会将桀骜不驯的武林高手训练成军队这个样子。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杜云想到这,不由地有几分后悔没叫明月照我心这群初哥一起出来,心道:“这群傻瓜还在祠内作什么,怎生半响不见出来支援,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啊。
宽阔的晒谷场是无险可依的,想退回祠堂中时,却发现门神秘的关上了,任由二十多号人使出吃奶的力气都难撼分毫。
冷汗直流的杜云保持镇静沉声喝道:“诸位是何方神圣,不知到此荒山小村有何贵干,在下九千岁府下十大总管之一杜云这厢有礼了。”
那数十神秘骑士个个沉默不语如雕像般端坐马上,浑身上下散发着死亡气息,只有半身包裹在铁甲内露出鼻孔所呼出热腾腾的热气证明他们的存在。
就在祠堂外剑拔弩张时,祠内的明月照我心察觉不妥时,祠门早已经紧闭。奔下堂支援的明月照我心等顿觉天旋地转纷纷晕倒在地,那满院的繁花碧草仿佛尽化作那小桥流水曲径幽折。
而这时,祠外黑骑在一魁梧黄金鬼怪面具首领的铁手挥舞下,雪亮的矛尖在铁骑小跑中向祠门前绝望的杜云等人奔去。
重逾数十斤长达一丈八尺的长矛在铁骑疾奔快冲之下,以千斤之势直奔杜云等而来,杜云二十九人出身黑道的人在生死关头那里顾的那么多啰里啰唆的江湖道义,怒喝声夹带满天的暗器,各自腾空掠起向一骑奔去。
暗器打在黑骑身上毫无反映,其中不乏见血封喉之类的毒暗器粘身既落。杜云见那黑骑衣破之处隐露可避刀剑的合金铁甲,不由叫道:“重甲骑士,大家不可硬。。。”说话间,一骑以千斤之势直奔杜云而来。
“珰”杜云力贯双臂手中之精钢百炼之鬼头厚背刀在矛尖寒芒及身之际封架开去,这一矛虽然被杜云档开,但双手传来酸麻奇痛让手臂无力难抬。只见矛芒闪动,第二只铁矛已经迎胸而来,斜眼间场中再无一人站立,一照面间全队全部覆没,杜云不由仰天长叹束手待毙。
耳边传来祠外此起彼伏濒临垂死同伴的惨呼声,看着躺倒一地的学友,挣扎盘膝坐起的明月照我心心如刀割,将手中长剑置于膝间的他一心感应着那剑柄处传来的丝丝清凉,挣扎爬起向那祠内踉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