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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敲打被鲜血锈蚀的铁门:

第五节

今天中午,吴枫告诉高守,说她感觉目标近了。

听到这个消息让高守忽然觉得前途一篇光明,其实当他进入林地不久,他就后悔没有尽早离开,而被卷入进来。

董建的激将法对他真的很有效,而高守也很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对自己说。留下来,其实是高守自己的想法,欧鸬萍虽然凶狠,但是毕竟师长在高守印象里就是这个样子的。

当日所表现的实力,着实让高守佩服。不过对于欧鸬萍傲慢的举止,高守还是从心底厌恶,如何反抗心里早就有了想法,逃避不是他的风格,更是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中午休息以后,在继续前行的路上,吴枫故意落到高守身旁,悄声递话给高守。

“喂,听着,到了目的地,咱们算一伙的。”

吴枫的话让自己吃了一惊,难道这群貌似生死依存的人,刀戈相见的日子就要来了吗?

“你没多少事,帮我照顾我弟弟,剩下的事我来就可以了。”

这句话让高守为之一松,他知道自己的分量,除了凶剑冢护主的能力,他几乎毫无威胁。但是凶剑冢在身,只要拉着吴桐,怎么也能保住两人性命。于是点头答应了。

一路上,高守寻思,众人里似乎早就划分出数个小团体。如同自己和吴枫一样,早早的把利益联系到了一起,与其它人对抗。毕竟迟早都有的事,还是早做准备好。骆天师兄弟自成一群,剩下的人有和一个叫罗攀的矮个子走在一起的,也有几个彼此看的顺眼的走一起的,白卓群依旧独自一人,而王胖子好像和那一群都混的很熟,每逢休息的时候,都会四处套话。在高守看来,王胖子和白卓群一样,倒是真正见高下的时候,会被所有人抛开的。

吴枫姐弟有些不同,本就两人,自然不会和别人为伍。相对高守来说,也算彼此有话说,很自然的因为同情等缘故把高守拉到这边。

傍晚众人没有升火,这片林区到处都是融雪的积水泥浆,升火基本上没指望,只得各自裹上毛毯等物,啃干粮。

派出去的探路队,一如既往的表示没有新的发现。

失望对于众人来说都已经习惯了。

吃饭的时候,吴枫特意带着弟弟靠着高守坐下,低声的告诉高守,目的地已经很近了。今天骆天似乎故意带着大家兜了个圈子,加上探路时没有如以往派其它人跟去,只是让几个师弟随意的去看了看,这让吴枫很不放心。

“你知道还有多远吗?”高守知道吴枫肯定有独特的法门察觉阵法一类的事物。

吴枫想了想,摇摇头,“不是很清楚,如果不再绕路的话,我们只要半天的路就能到。”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小心应付,静观其变。”吴枫说着话的时候,高守似乎看到她眼中闪过的杀机,心里一寒,暗自提醒自己晚上睡的惊醒一点。

可是高守还是睡熟了。

醒来才发现,自己枕着吴枫的大腿睡了一晚,而吴桐也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睡的正香。

轻轻的把吴桐的头挪到背包上,高守才察觉吴枫已经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一夜没睡?”高守看着她有些浮肿的眼眶,线条柔和的脸上略显疲态。

吴枫摇摇头,忽然用高守重来没有想想过的笑容看这高守低声说,“其实你睡熟的样子和我弟弟差不多。”

没来由的高守脸颊有些发烫,好在烂泥凝结的脸上,看的不是怎么明显。眼下倒是另外一件事让他分了神,刚才吴枫给自己的笑容用什么形容比较好呢?

想了半天,高守觉得用灿烂似乎也差那么一点,应该是某种状况的灿烂笑容,可高守想不起什么状况了。

这个时候,骚动发生了。

“昨晚他明明睡在我旁边的!半夜我去撒尿还看见他在,怎么现在就没影了呢?”一个抓着开山刀的同路者嚷嚷到。

“我怎么知道?我也刚醒啊!”旁边似乎和他结成一伙的人也发着挠骚。

“出什么事了?”骆天提着他的长刀走了过去。被闹声吵醒的人们也开始围了过去,吴桐也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发现出事了,跳起来激动的垫着脚往人群里看。要不是吴枫把他拉住,早扎人堆里面去了。

几个觉得事不关己的人,互相打着招呼,找地方排水,方便去了。

“我去方便,帮我看着吴桐。”吴枫把拉着吴桐的手递给高守,转身往身后的密林里走去。

人群里闹声越来越大,高守隐约感到不安和紧张,谁都知道这时候有人失踪代表着什么。

一个是发现。

另一个就是清除。

发现的是目标,抢先一步是所有人都希望的。清除的是对手,如果只剩自己一个人,哪怕完不成测试,名额也是自己的了。欧鸬萍没说过什么考察人品的话,听说她有个徒弟正是为祸一方的黑手党,所以这些人根本没什么顾忌。高守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虽然自己也希望赢的是自己,也不愿害人,但是更不愿意死掉。他甚至考虑过怎么利用现在的能力去杀掉那些可能会把武器对准自己的人。

高守在想自己的事,场中的形式也发生着变化。

开山刀很是激动的说,“我说过了!把附近找遍了,没看见他人!”

骆天表现出他一贯的理智,“他要走是他的自由,我和你们任何人都没有权力也没有义务约束他的行为。”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们昨晚还聊的好好的,怎么会扔下我们走了呢?”

“怎么不可能?说不定他发现什么线索了。”开山刀的一个同伴用鼻音说道。

开山刀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在手里挥动,“看,他的全家福,他说了,他全家被仇家杀死,就剩个不满周岁的女儿。你们看背后还留着地址,这个地址我知道,我们是老乡!”

说着就打算把照片递给骆天,骆天却没有接,用一种可怜的眼光看着他。

“照片上被人下了蛊,你是西南来的吧?劝你快点想办法自救,否则你死定了。”

开山刀一听脸色都白了起来,蛊术在他家乡也是盛传以久的奇术,开山刀修习的是苗疆刀法,对此也有认识,当下运气自查,发觉果然心脉附近有些堵淤。内力触碰不但不觉疼痛,反倒有些许快感。几天来,以为遇上个老乡,可以利用一下,没想到不光被人利用,还中了圈套。

随着开山刀的哑了火,其余几个平素一起吃喝的所谓“同伙”都脸色苍白起来。

周围的人群,呼啦一下全闪开了,好似躲避瘟疫一般。

“快!快想想办法,你不是那边过来的吗?”用鼻音说话的那人,抓住开山刀急切的询问起来。

开山刀扑通一下,瘫倒在地,口中喃喃的说,“不,没救了,是极乐蛊。就算能救,咱们在七天内走不出这片林子的。没救了……”

“你TM给我起来,都是你连累了我们!你必须想办法就我,要知道我们都是发过毒誓,交换过家人地址的,你不想全家死绝,就快说!”那人拔出刀子放到了开山刀的胸前。

开山刀痴痴的看着那人,摇头苦笑到,“没用的,谁也救不了我们……”

“一定要救!快告诉我谁能救我,我自己去找他。否则我杀了你”那人问的更急了。

“我告诉你的全是假的,哈哈,我们都是骗子。”开山刀脸上忽然绽放出笑容来,旋即又说:“想知道你会怎么死吗?我给你看。”

说完不等那人反应,一把握住刀锋把刀夺了过来,一尺短刀倒握着对准自己都胸口。

一闭眼,开山刀把短刀插入了自己的心口。

所有人都呆住了,不是因为他自杀,是因为他还没有死。

只听见开山刀用丝毫没有改变的语气继续说着,“极乐蛊,中者七日内心脏碎裂而亡。每一日心脏上会多七个小孔,最后是七七四十九个孔,又叫七窍玲珑蛊。”

开山刀拔出短刀,在偏右点的地方又插了下去,“这种蛊有两个神奇之处,蛀噬心脏只是为了筑巢,它会在吃食的时候分泌一种液体,如同注射兴奋剂一样,让人快乐无比。”

说完,他把插入心口的短刀往旁边拉去,扔掉短刀,把血淋淋的右手伸进去。用力一掏,活生生的心脏便被放在了自己的手心。

“另外一个就是中者七天内心脏坏死却不会很快死掉,和我现在一样。”

开山刀把还连着血管的心脏递到了那人面前,那人壮胆一看,一颗挑动的心脏上赫然多了数十个小洞。一条好似蚯蚓一样的黑色虫子,在洞间穿行。

“三天了!”那人也坐到在地,看开山刀的心,知道一切都是真的,算起来,自己的心上也少不了21个透明窟窿。

“你这骗子!”另一个同伙,剑光一闪,一剑插入了开山刀的眉心。

开山刀坐在地面,半举着连着血管的心脏,额头插进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却仍然在笑,再说话。

“我觉得好爽,呵呵,快把我头砍下来吧,快,呵呵,哈哈。”

那人一把推开同伙,夺过长剑,疯狂的在开山刀头上戳动起来,开山刀却越来越开心,越笑越大声,甚至差点笑的噎气。

第一剑拔出来的时候,他额头便隐有透明的浆液流出,随着那人的chou插,浆液越来越多,逐渐变得红白相间起来。

开山刀也再也组织不出来像样的语言,只是机械式的笑着。

“让你死?没那么容易。”那人把长剑顺这开山刀额头往下直拉,一直劈到胸口才肯罢手。先前开山刀已有鲜血喷出,所以此时并没有太血腥的场面,只是分成两半的上半身,好似新春嫩草一般,左右对开,耷拉着。

“疯了、疯了!”闪到一旁的其它人,看到那人疯狂的劲头,都不约指责。在他们看来,如此残害一个曾经的同伴并不是什么大事,反而生怕惹祸上身,也落个如此下场。

高守在一开始就捂住吴桐的眼睛,可是吴桐的胆子出奇的大,拉开正发愣的高守,瞪大眼睛看着场中。不时还舔着嘴唇,似乎也想去凑个热闹。

留在场中的那人,已经不再动还在那里抽动的开山刀,反倒是转过来用溅满鲜血的脸,向着周围的人。

“几个兄弟,咱们可能是学不到成仙秘籍了,那么总要留下几条人命赔本吧?”

他这样说,准备这样做,都是周遭人预计到了的。

举手间,十来把各式的武器全部往他们一伙人身上招呼过去。瞬间,说话那人便被卸下半边身子,耷拉着没有天灵的脑袋看着眼前的人。周围一个所谓的“同伙”无论是有反应拔剑的,没反应垂头埋怨的,还是拔腿就跑的,也全都照样被各种武器招呼了过去。

“学人赚本?你还是做赔本买卖划算一些。”一手斧砍掉那人天灵盖的莽汉骂到,他早看这些民族打扮的人不顺眼了,压抑了许久了怒气一下全发泄出来。他好像还想马上几句,随便砍上几斧,哪知被只有半旯身子的那人一口鲜血喷到身上。

“靠,弄我一身!”补上几斧子总算把那人砍翻在地,好似洁癖一样抖了抖早就变成稀泥盔甲的衣服。

“裂……血……咒……”那人用尽最后一口气吐出这三个字来。

远处王胖子立即闪到树后,一直注意场内变化的高守,拉着吴桐也躲到了树后。

莽汉好像感觉到不对劲,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满脸胀的深红,好似熟透的柿子。

周围的其它人见状不对,也都闪了开去。

“操,这次……”不等他说出口,整个脑袋从头上滚落下来,真的如烂柿子一样摔开在地上。

无头的躯体,竖立在场中,断裂的脖子里喷出的鲜血把头上满树松针喷上红色油彩。

躲开的人,没有人再理会仍然留在场中的行囊,那上面都沾染上了莽汉等人的鲜血。小心的检查过身上是否还有血迹,因为没有人知道能够通过血做为媒介施术的人还有谁。

高守俩本身较远一些,而且,那血也只见高,波及的范围并不大,不少人的行囊都没有受到污染。

“小桐,你怎么不怕?”高守想起吴桐刚才的眼神,分明就是新奇有趣的神采。

小桐摇摇头,“那有什么好怕的?以前,我可是……”

“小桐,说什么呢?”无巧不巧吴枫这时回来了。

“没什么,没什么,”小桐知道做错事了,只得向姐姐道歉,“姐,刚才这边杀人了呢!”

“知道了,”吴枫淡淡了应了句,拉过小桐,对高守说,“收拾一下,等下跟着走。”

眼神在高守面上停了一下,高守会意的动了一下眼珠,开始混乱把肮脏的毛毯塞到凶剑冢边上的兜里。从林铃开始,到不能说话的小璐,再到不能随意交谈的吴枫,好像他接触的每一个女生都是会用眼睛说话的人。暗觉好笑,吴枫以及越过了他身边,因为骆天已经开始带路走人了。

剩余十七个人,开始了新的一天。

×××

高守走在队伍边上,和前后拉开一点距离,看上去也不算刻意的落后。一瘸一拐的走路,并不影响他在烂泥地里行走,至少其它人走的也和他同样颠簸。

走了一段,高守拉进了和吴枫姐弟的距离。

“刚才你去哪里了?”

“小便。”吴枫的回答让高守有些尴尬,惹的吴桐一番讪笑。白了吴桐一眼,责怪他引起其它人注意,吴枫故意装作帮高守整理背上凶剑冢边上杂物,冲刚才去小便的几个人努努嘴。吴枫开玩笑的语气,让高守觉得这才好似她本来的面貌,之前沉默寡欲,一心照顾弟弟的冰山女人,在昨天确立合作立场后,完全变了样。想起早上惨死的数人,高守不免有些不自在。

高守顺着看过去,果然那三女一男组成的小团伙正在对着骆天发难呢。看上颇为泼辣的女人正在大声和骆天议论着什么。

“我受不了啦!给我GPS和地图,我要退出!”

“就是就是!”唯一的男性附和道。

“我们也是。”其它的女性成员也跟着起哄。

骆天把身子转过来,冷冷的看着为首的泼辣女人,却不开口。

泼辣女人迎上骆天的眼光,愣了一下,杏眼立马瞪圆,继续说起来,“别这样看着我,想吃老娘?衡量衡量你鸟够不够大再说。”

骆天的师兄弟们都忍不住投过带着杀意的眼神。摆手阻止师兄弟们,骆天沉声说,“没了,要走各凭本事。”

“笑话!”泼辣女人冷哼一声,“你那废人师弟都给了的,别糊弄老娘缺心眼。”

“说没有就没有。”骆天说完,不再理会,转过身去就要继续前进。

“你!”泼辣女人气的咧着牙就想动手抓他。

“别!”四人团伙里唯一的男性拉住了她,“大姐,咱们走就是,何必和这种小人一般见识?”

有人劝阻,泼辣女人也收了火气,顺势下了台阶,撂下一句走着瞧,带着其它三人往反方向走去。

“怎么看?”吴枫用手指捅捅高守的腰,让高守觉得直想笑。

“她们不会真的退出了吧?”高守紧了紧当做背带的一根铁链,泼辣女人去的方向正是早晨出发时的营地方向。似乎意会到吴枫话里的意思,想了想说:“她们已经不相信骆天了吧?”

吴枫不置可否,转而再问:“你猜我早上都听见些什么?”

高守摇摇头,直接淌进了一滩积水,吴枫却轻巧的跃了过来。

“你说的没错,她们要跟着昨晚遛掉那人走,而不是骆天。”

想必吴枫的隐藏技巧不错,留下来的人,都不是常人,居然让她听见了这些。

看到高守略有思索,吴枫搀过弟弟,开始分析的说,“现在队伍里只有十三个人,除你我三人,还有那个不说话的,剩下就是胖子,和骆天的人了。”

“什么意思?”高守低头避开脚下的枯枝,问道。

“我怀疑早上的事是骆天故意弄的。”吴枫的话让高守暗吃一惊,他开始有些摸不清头脑。吴枫接下来的话,让高守有些相信起来,“早上那大汉也是挂单的一个。看上去和刚才那群人混在一起,但是早上那群人去林子里开小会的时候并没有通知他。”

“早上那家伙失踪,说明目标很近了,所以才敢脱离队伍独自夜行赶路。他居然没有追赶,也没有解释为什么昨天的调查是一无所获。这就是我疑惑的理由。”吴枫顿了一下,拉了高守一把帮他踏上一块凸出的岩石。

“那么骆天现在还在带着我们兜圈子吗?”高守担忧的问,下坡的时候吴枫手一松,高守差点摔倒在地。

看着高守几个踉跄才站稳,吴枫跑去假意扶起他,拧了他一下,“你这小子,真笨还是装笨啊?”

高守呵呵一笑,还真傻的有模有样的。

看的吴枫又好笑又好气,拉上后面的吴桐,继续说起来,“他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拖延时间?”高守有点不明白,早点到早点摊牌,不是简单的多吗?“

“当然,你看骆天的实力如何?”

“很厉害?”吴枫这么问,让高守有点为难,他根本看不出,只能顺着吴枫问话的含义猜测。

“看的很真切啊,小子。”吴枫错会高守的意思,觉得自己没看错人,拍拍高守肩膀,远看起来好像在鼓劲。“可惜最多只能排第三。”

“第三?”高守完全没有概念,一群人走到现在,且不说大家都掩掩藏藏的,就算不遮掩,在高守看来都和书本里的神仙人物差不多了。现在吴枫突然说了个排列,高守反而觉得把身边的人排出个高下有些不真实。

吴枫点点头,“姓白的和今早不在的那人我估计算是前两位了,如果还要算上的话,我估计是胖子。”

“胖子?”这个高守觉得能够理解,大凡武侠小说,装猪吃老虎的不在少数。而白卓俊这样沉默寡言似同陌路的,也往往是高手。那个曾经下蛊的人,早上让五个人丢掉了性命,高守现在还历历在目。

可是高守却没有想过,在别人看来自己这种笨笨的人,不也是武侠小说里面那种刚刚从深山中出来闯荡江湖的少年吗?

“那么咱们不是被他们吃定了?”高守担忧起来,其它人不但厉害,人也比自己多。

吴枫浅浅微笑,似乎毫不在意,“所以我们更要坐山观虎斗了。”

坐山观虎斗?不知道谁才是被观赏中的老虎。至少高守觉得自己不是,真正事外的只有那个欧鸬萍,他连老虎都算不上,充其量不过是争斗者暂时忽略的一块肉罢了。

也许这就是自己三人的机会,高守想。

“留下我们,是因为他们觉得我们不值的他们顾忌,强敌当前,阵内的情况有不知道,多几个探路的总是好事。”吴枫的想法让高守对目前的处境清晰了很多。

可是走到现在的哪个不是各有打算的狠角色?事情真的如他们所愿吗?

说完话,吴枫也不在出声了,半个月来体力的储备一直在危险边缘,如若不是要和高守临时争加一些默契,她也不会说这么多废话。就这样队伍慢慢的在林间行进了一个上午。

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一次明显的折向以后,吴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高守几次向靠过去询问,却被她无声的眼神阻止了。

大概走到下午一点左右,骆天让剩下来的人原地休息起来,亲自带着几个师弟向前方探出去。

高守有意解下了凶剑冢,坐在上面喘气。吴枫走过来问他要水壶,高守把水壶递给她的时候,感觉到吴枫飞快的在他手背上写了一个字。

“近?”什么意思?高守诧异的想。难道说今天没有绕路,已经接近了应试的古阵了吗?

回想起吴枫上午的变化,高守觉得这个想法并没有错。今天骆天并没有绕路,而是把众人带到了古阵附近。这样只能说明一件事,骆天已经准备周全,要动手了。

果然,没多久骆天带回来的消息就是发现了古阵的地点,他建议众人去到阵口附近扎营,休息半天,好恢复体力闯阵。

除了王胖子和吴桐一脸兴奋的欢呼,其它人都好像早就知道一样,没有任何表示。说心里话,高守也有些愉悦,挣扎了半个多月,总算到达目的。可高守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接下来的不光是充满诡异的古阵,身边的人更是变得危险起来。

“到了!”不知道谁呼了声,高守登上一片小土坡,终于看到了欧鸬萍所说的古阵。

从这里看去,前面本应是起伏不大的林间地带,可目光所及处却是一块巨大的凹地。连绵的落叶松把凹地里平整的地面铺满,高守等人的脚下,就是凹地的边缘,斜斜的,十米开外,除了杂草,没有半棵树木。弧形的内斜坡把这片林地围起来,也隔绝了和身后林地的联系。

“阵口在什么地方呢?”高守想问,却不愿意在这个大家都把神经紧绷提防着随时可能对自己下手的关头,变成注意的焦点。

王胖子找骆天要过地图,从背包里摸出一方罗盘,放在胸前比划。过了一下,又手指飞快的掐算起来,好半天才往右边指去。远远的,胖子所指的方向和附近并无差异,走到当前,高守才发现原来在这边的树木间,掩藏着一块高大的石柱。

石柱只比周围的巨木粗上一圈,满是苔藓等物,并不扎眼,好似从天而降般,笔直如同松木插在土里。周围一棵挨的近些的落叶松,被它挤的向外倾斜,感觉上,就好似一根削圆的木棍。

午后的阳光难得的洒在凹地的间隔地带,高守整暇把整个人放到了阳光下,便再也难得动弹。吴桐帮着姐姐把霉湿的毯子等物,摊晒在一块大石上。白卓俊抱着行囊挑了块还算平整的石头坐着,周围几个骆天的师兄弟也在忙着晒的各物。骆天带着王胖子,围着石柱转圈,胖子低头看着手里的罗盘,又靠骆天的GPS确定位置,还在不停的掐算着。两人并不怎么交谈,骆天只是在王胖子看向他的时候报一下GPS上面数值,胖子除了不住的点头,也不说什么。

“附近没有水源,大家节约点。”骆天和王胖子回来后,没有多说关于古阵的事情。听到没有水源,高守便开始在后边林地里挖其小坑来,然后在上面扑上一层中间有个小孔的塑料布,下面放着一个饭盒。虽是午后,但森林里地气相当潮湿,仅仅收集湿气便能获得干净的水了。

没有水源的日子,高守都是这样收集净水的。方法很简单,可还是吴桐教他的。

“不好意思,我想先进去。”白卓俊站起来,习惯的拍拍裤子上的尘土。

“不行!”骆天的一个师弟跳了出来,“师哥说了,今天休息,明天大家一起进去。”

白卓俊好不理睬,径直走下下坡,那人看着就要冲上去,骆天伸手挡住了他,看了眼胖子,胖子摇摇头找了随便找了块看上去不算湿的地方坐下。

“白兄弟,你要进去我也不便拦你,不过阵内情势不明,还请多加小心,否则……”骆天站在坡上,并没有把话说完。

白卓俊好不理会,自顾自的顺着石柱面对凹地的方向走去。

“师哥,要不咱们也跟去。”

骆天也许有些担忧,又看了看胖子,胖子还是很无奈的摊手摇头,才说,“霍三、大吴,你们跟着去看看,别进林子,看看他进去有什么异样没有。”

两人应声跟了过去。

“没办法?”骆天往高守这边看了眼,显然不再避讳三人。

胖子摇摇头,“我修习风水阵法这些年,也看不懂这个阵。”

原来胖子是阵法风水的行家,看来骆天带上他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这点。

“生门死门一目了然,有点认识的人都看的出来,但是我却不敢相信这万年古阵竟然会如此简单。”胖子说的很是一回事,骆天听的也若有所思。

霍三和大吴跑了回来,冲骆天嚷嚷到,“师哥,那小子进去了,什么异样都没有!咱们也进去吗?”

“咱们也进去吧!我就不信这破阵能挡住咱们师兄弟。”留下来的几人也看出了端倪,耸容骆天点头。

骆天似乎有些犹豫,余光不断的在高守这边和胖子身上游走。

“我就不去了,老胳膊老腿的,不歇上一天,真走不进去。”胖子故意锤着腰腿说。

骆天这才好似下定决心一样点点头,几个师兄弟飞快的收拾起行装。八个人慢慢的沿着白卓俊去的方向走了过去。

剩下来的人,看着他们离去,吴桐低声问,“姐姐,咱们不跟着去吗?”

吴枫摇摇头,看了眼高守。虽摸不准吴枫的心思,高守还是按奈心情,继续享受阳光。

“各位,心情不错啊?”一个女声从后面的林子里传了出来。

高守抬头看去,上午离开的四人,却只有泼辣女人和那个男的,两人并肩走出林中的阴霾。

“呵呵,晒晒太阳歇歇脚。”胖子眯着眼睛热情的回应着。

“看来就是这里了。”那个男的并不接话,淡淡的对泼辣女人说。

“这个骆天,以为骗的了我们?老娘只不过将计就计解决了那两个****,哼。”泼辣女人点点头,很得意的自言自语到。

男的轻咳,好像并不满意泼辣女人的言行。

“咳什么咳?老娘说的是实话,你自己说,那两个****是不是许诺了什么好处给你?你现在还念念不忘?”泼辣女人好不理会男人的提醒。

“没、没啊。”男的好像很怕泼辣女人的样子。

“哼,没?”泼辣女人杏眼圆瞪,鹅蛋脸上露出残忍的表情,“难道你想回去****?知道为什么我叫你先走一步吗?老娘就是那个时候把****的肚子捣烂的,别说****,屁眼都没个完整的。”

一番辱骂,内容让高守不觉感到恶心。泼辣女人身上也是乌黑的泥浆,着实看不出有沾染血迹的样子。想想一路上,那三个女人,不是情同姐妹的一起吃睡,没想到多了个男人,竟然互相残杀。

“妹,咱们休息一下在走吧。”男的小心的询问到。

泼辣女人瞪了他一眼,走到胖子面前,把没出鞘的长剑指着他典起的肚子。

“胖子,骆天呢?”

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指指骆天他们离开的方向。泼辣女人挽了个剑花,把剑连鞘背在身后。

“追。”

说完两人跑着往凹地里去了。

吴枫冲高守招招手,把高守叫道身旁,看了眼装作毫不在意的胖子,才低声说起来,“知道我上午怎么那样了吗?”

高守点点头,吴枫继续说道,“我没想到骆天居然会今天就带我们过来,不瞒你说,我以前也会一点探查术,这边灵力不正常的运作我早就感到了。想那个胖子和其它人都知道,只是再看骆天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罢了。”

竟然是这样,高守忙问:“那什么药?”

吴枫摇摇头,只是把眼睛看向胖子。胖子好像不经意的看向这边,发现吴枫的视线,才友好的眯着眼睛点头示意。

高守知道她的意思是胖子也许知道,于是低头说道,“要不要把胖子拉过来。”

吴枫看看吴桐,又看看高守,想了一下才点点头,不过却加了句话,“欧鸬萍说只收三四个人,不管怎么样咱们都不吃亏。不过要等胖子主动过,否则怕是套不出什么话来。”

听到吴枫说可是的时候高守只觉得心底跳了一下,为什么会这样?

从重来就没有干过的裤兜里摸出那包烟,高守仔细挑出不多的可以点燃的一根,可是没火。

“要火吗?小兄弟。”胖子眯做一条线的圆脸出现在高守眼前。

点点头,一点火光从胖子手里的打火机上升起。

“打火机不错啊?”高守点燃烟,刻意避开胖子盯着自己烟的眼睛,去注意他的打火机。

胖子笑着把zippo收起来,讪笑到,“朋友送的,便宜货。”

旁边吴枫轻咳了一声,好像在数落吴桐什么,高守却知道,她在责怪自己没把握机会。

“给,胖哥哥也好这口?”高守把整包烟放到胖子面前,“有点潮了,怕你不喜欢。”

胖子愣了一下,笑眯眯的接过去。高守倒不可惜,他也没什么瘾,就解解搀罢了,反正能点燃的也不多。

胖子拿了根点了一下,发觉潮了,小心的放回去,又选了一根出来,这才点着。舒服的深吸了两口,胖子才把烟递回来,“戒了些日子了,这不,又复吸了。”

高守没有接,反倒大方的示意整包都给胖子了,胖子好像很意外,不过还是满脸堆笑的拿了过去,小心的抹去表面的泥浆,贴身放好。

“小兄弟,我看你和那姐弟是一路的吧?”胖子坐到高守身旁,高守察觉他身上的泥土出奇的少。胖子一动,便有黑色的泥土碎落下来,相比高守他们身上厚实的泥块有天堑之别。

高守点头示意后,胖子把声音提高了许多,“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反正就剩下咱们几个了。不抱成一团还能怎么着呢?”

吴枫不乐意的插话过来了,“谁愿意和你抱在一起啊?拍了别人那么就马屁,也没见把你带上。”

“哪是那样啊?”胖子胖脸由煽笑变成苦笑,“我就一个人,一身灵力想瞒也瞒不住,这位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显然吴枫语意并不是讥讽她,只不过找个借口开始叙话而已,“示敌以弱?你也太假了点吧。”

“那么怎么才能真诚一点呢?”胖子眯成丝的缝里闪过精明的神采。

“没什么,只不过不想和不知道是敌是友的‘高手’混在一起。”吴枫故意露出警惕的眼神,“害怕背后挨刀子。”

“哈哈,”胖子低笑,摇晃着脑袋,“只怕是没我,你们也拿不到东西。”

这下高守和吴枫都紧张的盯上了他。

“你骗了他们?”吴枫知道胖子和骆天说过些什么,无非就是眼前古阵的奇怪之处。

“没有,我从不说谎。”胖子认真的说。

“只是选择说或者不说,是不是?”吴枫知道片语只言,有时候比谎言更容易误导人。

胖子恢复笑容,点点头,“我的确看不明白这个古阵,所以才留下来。”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稀奇吗?”高守总算找到说话的机会。

“你们懂阵法吗?”胖子问。

只有吴枫点头说,懂一点。

“那么阵法无非是五行八门的组合,即修术之人所说的奇门遁甲之术。五行阵法,生死八门,原理上很复杂,但了解却不难,无非就是阴阳而变化罢了。过阵当然要走生门,其它的休、伤、杜、景、死、惊、开,只要不遇上死门,一般都会没什么太多的变数。有生门只是布阵之人应和‘天有好生之德’留得一道旁门罢了。其它的七门中,六门是为了将入阵者逼入死门。”胖子耐心的解释到,说着目光便投向凹地中的古阵上,起身扶上那根石柱,说:“这古阵没有所谓的死门,这就是我们修奇门遁甲术所说的活阵。生门的方向还被人标示了出来,所以我觉得太过诡异了。”

“活阵?难怪,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吴枫扶上下巴,沉思起来。

高守则对是谁把和参天树木并列的石柱立在那里感到新奇,胖子的解释也让他很感兴趣,不免多问了几句,“没有死门不好吗?大家都能安全的回去。”

“怕是不能啦。”胖子叹道,“我这才知道欧老没有半点愿意伤害我们的意思。可从进入森林的那刻起,就有人动了杀意,注定有的人活着走不出这里。”

听了胖子的话,高守不免一阵惭愧,杀和被杀是他也考虑过的。毕竟没有人愿意死去,当骆天的小师弟被留在溪边的时候,高守并没有太多感触,早上的血腥也被他下意识的忽略过去,离开了社会的约束杀与被杀就变得这么简单了吗?

话说回来,哪怕在大山之外的社会里,西门那样玩弄人命的家伙也是存在的。

想起西门,高守不由捏紧了拳头。拒绝被杀,就是高守会选择来这里的理由。

似乎察觉到高守的异样,胖子把手搭上了高守的肩头,开慰道,“没有人愿意如此的,但是我们却必须面对。”

吴桐的眼神闪烁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吴枫依旧在沉思中,谁知道她究竟考虑着什么呢?

剩下四个人,守在古阵的边缘,看着日落,看着月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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