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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屈辱

我怔住,妈的,要打架吗?我现在这个样子能打得动架才怪,可是眼前有一个美女我能怯场吗?

看着已经跑到亭外的格尔罗德,真是让人左右为难。

格尔丝娜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明白,一旦罗德的脾气上来了是谁也无法阻止。

“怎么,你不敢出来了,哈哈,原来是个胆小鬼。”格尔罗德讽刺着我,气焰高涨。

我是有些害怕,我没有真正与人交手的经历,上次也只是在被迫下刺了一剑,不过格尔罗德的话刺激了我,怎么样我也不能让别人在女孩的面前骂我胆小鬼。

这是勇气还是莽撞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是站在了格尔罗德面前。

格尔丝娜看我也走了出去知道是再也无法阻止眼前的战斗,只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格尔罗德很明显习惯了这种打斗,年纪不大却是久经考验,临敌经验相当丰富,看我也走了出来后神情与先前大相径庭,一改狂傲,面色凝重,右手将剑拔了出来,那不是对我尊敬,而是他从小就接受了对任何敌人都不能大意的灌输。

我心里很是紧张,将双手大剑取在手中,本来我出来前想将身上的护铁去掉,可是我突然发现我不会把它取下来,那个墨翰的手艺当真不一般,也许到了格尔兰斯国后要找格迩问个清楚,最好他能帮我取下来。

格尔罗德见我将双手剑竖在胸前,双眼无神,很明显我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这让他的心里感到气愤,“敢小瞧我。”他在心里暗骂。

他将手中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刷”地一剑就朝我的右臂刺去,这一剑不快也不慢,只是一个试探性的招式,在不知道我的深浅的情况下他还是不敢大意。

就是这样的一剑我也无法完全反应过来,更不知道如何招架,心里是又怕又急,哪知道剑在离我的手臂还有两寸的距离时又缩了回去,即使在雨中我仍感觉到吓出一身冷汗。

我哪里知道格尔罗德心里也紧张起来,我一动不动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刚才他那一剑只要再往前一寸招式就会变老,无法再变招,而这时我双手剑仍竖在胸前,只要我将剑突然前刺,最多只是手臂会受伤,而他就可能会命丧我的剑中。

格尔罗德见我不动,又刺出一剑,这一剑又快又狠,直取我的双目,不过这仍是虚招,在没有了解我的实力之前他不敢放手进攻。

前面一剑我已经无法反应,这一剑比上一剑更快我更没有办法反应,我吓得全身有种失力的状况,本就是很勉强抓着剑的双手更感无力,剑身向下移了移,正好指向格尔罗德的胸。

格尔罗德大吃一惊,收身急退,他心里很明白,双手剑比单手剑要长,自己再继续刺下去胸会先撞到对手的剑上,幸好是虚招。

格尔丝娜大为惊讶,她以为我一定不会是格尔罗德的对手,谁知道我这两次应变正好应了以静制动的原理,这正是对付虚招的最佳选择,但是一般来说剑术没有达到一定程度是不敢这样应对的,她对我开始产生了兴趣。

还好,那小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不过总算是没让我丢脸,他是不是想让我?我的心安稳不少。

看样子我也得进攻了,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不行,我的双手快支撑不住剑的重量了,我咬牙支撑,那护铁好重。

终于双手剑尖落在地上,对面的格尔罗德不知我在搞什么鬼,心中紧张,他是万万不能输的,因为他喜欢的女孩就在眼前。

他再次刺出一剑,这一剑他刺得很慢,剑里凝聚了他的内息,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要刺下去。

我终于看清了,靠,刺得这么慢当我不存在呀。

我终于能反应过来,哼,我要跑到你的侧面砍你一剑,看你还敢不敢小瞧我,我心里这样想的,身体也开始这样做了。

我拖着双手剑跑了起来,向格尔罗德侧面跑去,双手剑在泥水中拖出一道痕来。

格尔罗德搞不懂我在做些什么,看我跑步的样子连基本的步法也没有,他有些狐疑,待我跑到他的左侧时右手剑突然改成横削,速度突然变得异常的快。

快得我无法反应,心中害怕的让我双脚发软,我拖着剑摔倒在地上,那一剑从我头削过,几缕发丝被剑斩落。

格尔罗德大喜,“哈哈,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同时他的心里也暗呸一声,妈的,害我白紧张一场。

格尔罗德不再犹豫,一剑接连一剑的朝我身上就刺,口里叫嚷着:“快投降,饶你不死。”

格尔丝娜的脸色也极不好看,一是为我的无能感到愤慨,二是为格尔罗德嚣张自大感到叹息,这就是皇宫里被喻为年青一代中的第一高手吗?她不懂剑术,但是她知道自大的人永远成不了真正的高手。

当我摔倒的那一刻我就想到了投降,我很怕死,不然那日就不会对着红毛郝崎下跪了。

可是当我听到格尔罗德的叫嚷,又看到格尔丝娜脸上失望的神情,我感到极大的屈辱,我真的这么没用吗?

倔强占据了我整个大脑,今天我偏不认输。

雨在这时停了下来,阵雨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在泥水中打着滚,拼命躲闪着格尔罗德的剑。

格尔罗德似是怕泥水溅到上身,移动得倒也不快,象是在赶驴子一样在我身边不紧不慢的跟着,剑若即若离的在我身边晃悠着,我完全没有爬起来的机会。

他在把我当猴耍。

格尔丝娜看不下去了,大喊道:“住手,给我停手。”

格尔罗德脸色傲然的收起剑。

格尔丝娜的心里在叹息,对着格尔罗德说道:“走吧,雨停了。”她看也没再看我一眼,说完赶着小羊就走。

格尔罗德对着我说两个字跟着格尔丝娜离去。

垃圾,这是我听到的。

我没有从泥水中爬起来,心在滴血,全身瑟瑟发抖,双手紧紧地抓着剑,因为用力过度指关节都成白色。

我是垃圾吗?垃圾,我狠狠捶打着泥水,泥水四溅。

强,我要变强,心里只剩下这一个信念。

这次屈辱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色开始变暗。

我从泥水中爬起,坐在亭中。

我想叫星星出来却又不敢叫,怕她看到我现在这种狼狈的样子。

星星这次也没有自动从里面跑出来,也许她已经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也许她不想再见我。

身上脏的不象样子,只有那护铁还是那样黑的发亮。

格迩,我想到了格迩。

你别骗我,你一定要在格尔兰斯国等我。

我在附近找到一个小洼,里面的水还比较清澈。

我慢慢清理着身上的泥土,直到小洼里的水变得浑浊。

我又找到一个小洼,再次清洗起来。

我使劲的在身上擦着,仿佛不是在擦洗泥土,而是擦洗着那份屈辱,越擦心里就越难过,几滴泪落在了小洼中。

天黑了,我又上路了。

我一定要在剩下的七天里赶到格尔兰斯国,这次的拜师对我来说开始显得非常重要,我第一次紧张自己能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

黑夜里,格迩来到小亭,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这二十天他一直在我身后跟着。

从一开始他就很惊讶我的恢复能力,以致于到后来他实实在在的升起收我为徒的想法。

今日,他看到了那一战,极度屈辱的一战。

在他的眼中我并不是显得那么糟糕,一个剑客所拥有的一切他都看到,我绝对有着练剑的上层资质。

坚毅、沉着、不屈全在我的身上看到,至于力量、敏捷、反应、速度、爆发力这些都可以通过苦练而获得,而我正好有着吃苦的精神,起码来说我能忍受得住身上这一百斤的“枷锁”。

格迩笑了,他找到一个好徒弟,他很幸运。

想到我第一天只不过走了五百米远,格迩就忍不住想笑,还好他没有放弃我,璞玉需要雕凿才能成为真正的美玉,没有哪一块玉天生就是美丽夺目的。

夜很深了,格迩上路了,这一次他不准备再跟在我的后面,他要先到格尔兰斯国去等我,他相信我一定会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也许不止是相信,而是确信。

天亮还是天黑,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它们都是属于我的时间。

星星真的没有再出现,这让我的身体始终处在一种极度疲劳的状态。

很有几次我都想放弃,可是我一想到格尔罗德的讥笑,格尔丝娜的不屑一顾,我的心就隐隐作痛。

坚持,我只有坚持。

二天后我看到一片果园,饥饿的我不顾一切的吃着,最后在果树下沉沉睡去。

星星在我熟睡后终于从精灵手镯中出来,她的眼里充满幽怨,泪在滑落,她很伤心。

不是因为那场战斗,仅仅因为我有过想卖手镯的念头。

她轻轻的抚mo着我的脸,我的身上又一次笼罩在白光下。

当我飞快的逃避农夫的追赶,体会着身轻如燕的感觉,我知道,星星没有忘记我,她还在关心着我。

暖流从心中流过,我真心的希望她永远伴随在我的身边。

星星在精灵手镯中露出了欢笑,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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