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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舌战

我一边听着唐僧唠唠叨叨的叙述,一边随声附和,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正容道:"圣僧,经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向东土大唐进贡称臣此事已刻不容缓,只要我还在位,此事立即进行。"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把我拉下皇位,此事再也休提。

权衡利弊,做为唐王御弟的唐僧,总会为大唐江山考虑一二吧。

我走过那胖皇帝的身边时朝他吡牙一乐,把他吓了一哆嗦。

然后我拉着孙悟空走进御花园。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师兄,您可认得我吗?"

孙悟空思索了一会说:"记不清了。"

我叹了口气:"师兄,难道忘了当年你到斜月三星洞拜师时,站在须菩提祖师旁边第八排第七座的那位道童了吗?我们可都是须菩提军校毕业的同期生啊,师兄!"

别管有没有先套套近乎再说,同学这么多我不相信他就能每位都记得住。

孙悟空很辛苦地想了好一会还是没能记起来,只好苦笑地对我说:"真是不好意思,师兄真的是记不清了,师弟你多多包涵!"

说完之后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急切地说:"师弟,师父近来可好?"

看来这猴头还是尊师重道,这一宝看来没有押错。

我故作悲切,"师兄,你可害苦师父了!"

孙悟空大为着急,"怎么回事,师父怎么了?"

我故作抽泣状,把那猴头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半晌,我方才接着说:"那天你大闹天宫不成被如来佛祖压在了五行山脚下,师父怕那玉皇大帝和如来佛祖挟嫌报复,只好连夜散尽资财,遣散门徒,自己也就不知所踪了。现在那三星洞已成了蛇鼠窃居之所,虎狼居住之地了。"

孙悟空大叫一声,仰天便倒,晕迷不醒。

我强忍住把这猴头扼死的念头,因为在电视剧里他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万一扼他不死那可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笑话了。拿来一盆冷水把孙悟空浇醒后,孙悟空醒来大哭不止,我连忙上前劝慰。

师兄弟抱头痛哭,上演了一出兄弟情深的绝妙好戏。

我搂住孙悟空的脖子说:"师兄,师父不在的时候,我们师兄弟可要抱成一团啊,五根手指捏起来那才是拳头啊。"

孙悟空点头称是,但又怀疑地问我:"师弟,你是怎么当上这国王的,莫不是真象那位国王说的杀了他再夺位的吧。"

我看着孙悟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须菩提祖师教导:对师兄弟要象春天一样的温暖,对敌人就要象冬天一样冷酷无情。我与乌鸡国王相交多年,什么为难的事情我没做过(想想还真的没做过什么事,除了那次求了一场雨还捞了个一字并肩王的头衔外。^_^)他却翻脸无情,在暗中算计于我。幸亏我福大命大,不然哪能等到与师兄相见的这一天。他既不仁,我也无义。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孙悟空说:"师父好象没说这样的话吧?"

我正色道:"自从你下山之后闯了这么多的祸,师父从没怪罪于你。当我们提起你纵横驰骋的英雄往事时,他总是拿这样的话来为你开脱。一来二去我们也就学会了。"

孙悟空听后再无二话,只是黯然垂泪,感念师恩。

然后我又对孙悟空说:"师兄,我听人说你现在受制于人,那唐僧动不动就拿《紧箍儿咒》来威胁于你,是也不是?"

孙悟空长叹一口气,"谁说不是呢,我一路上降妖除魔,历经千辛万苦保他平安,没句好话不说,还要受他的鸟气,想想真是郁闷。"

我接着劝说:"其实枪打露头鸟,这是自古就有的明训。你降妖除魔了,风光无限了,那还有猪八戒和沙和尚什么事了。每次的功劳都是你的,沙和尚倒还好说,那猪八戒岂是省油的灯,他在天廷为官多年,拍须溜马正是他的拿手好戏。你在前面历经辛劳,他在唐僧跟前动动嘴皮子,不但功劳没有不说,还惹上一身的不是。其实说起来,那些妖魔鬼怪还是我们的同行。我现在位居乌鸡皇位,你当年在花果山称尊,那些妖魔鬼怪占山为王,大家都是妖怪圈子里打转的人,一生为妖,一世为妖,那是变不了的。你降妖除魔那是为玉皇大帝和如来佛祖充当打手,就象宋江去攻打方腊一般,那是一种可耻的叛徒行为啊师兄。"

孙悟空恍然大悟,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师弟,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为兄只在须菩提祖师那里念了几年书,大字不识几个,后来就占山为王混黑社会了,也没读书看报,看来思想落后了啊,师弟,你教教我往后我该怎么做?"

我也紧紧地反握住孙悟空的手:"师兄,我代表全天的妖怪欢迎你的妖性回归。往后再遇到妖怪时,你就把他们当做是你的兄弟姐妹,能放则放,不然就让猪八戒和沙和尚打前锋,你为他们掠阵保证他们的安全,这样双方都高兴。而且你杀妖怪少了,慈悲为怀的唐僧自然也会喜欢你了。"

做好思想工作后,我把孙悟空拉到了前殿。这时猪八戒和沙和尚都已吃饱喝足,站在了唐僧的后面,这时那胖皇帝也坐到了唐僧的身边,恶狠狠地看着我。

看来他又鼓动唐僧来向我兴师问罪了。唐僧的耳朵根还真是软哪。不过这支队伍的主力军已变成了自己人,我也就没什么好怕了。

我走到胖皇帝的面前,说:"皇兄啊,你在那井龙王的水晶宫中住得可好?"

胖皇帝大惊,指着我吃吃地说不出话来。

我笑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藏身之处了,而且我也没对皇后和太子动手。只是我不想逼人太甚,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其实我是没想到,如果知道是西游记,我掘地三尺也要把胖皇帝给找出来。)

一无所知的唐僧在旁边听得连连点头称是。

"既然你被圣僧们搭救了出来,那也是一种缘份。现在我们之间就做一个了断吧。"我转身面向唐僧,"师父,你一路走过来觉得这乌鸡国的百姓们生活如何?"

唐僧说:"很好啊,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百姓们安居乐业,很是快活。"

我接着说:"这只是近一年来的变化,一年前这里还是饿蜉遍地,民不聊生,百姓们纷纷打着包袱向国外逃难,在难民营中不知死了多少老人和儿童。您若不信,请问坐在您身边的这位前国王便知端倪。如果我把皇位让给这位前国王,既定的政策路线又将改变,文武百官无所适从,百姓们又将要遭受苦难了!"

我的声音渐渐高亢:"圣僧,您说是要一人受罪好呢,还是要全国的百姓受罪好。作为一个国家的领导人,慈悲之心是最重要的。在下是向佛之人,深慕大唐文化,在我的床头还放着《法华经》、《金刚经》之类的佛学典籍,(一知道是唐僧他们,我早就把这些东西准备好了,^_^)您再问问您身边的这位前国王,他信的是什么,专擅朝政的厚黑之学,如何搜刮民财的剥皮之道。如果让您来选择,您会选择谁做国王?"

唐僧思前想后,长叹一声,默然不语。

我看见胖皇帝想出声辩解,便暗中对他使了一个刚从孙悟空那里学来的定身法,那胖皇帝顿时变得如同泥雕木塑一般。

然后我接着发表长篇大论:"当然做为前任国王我也不会亏待于他,我将在都城内为他兴建一座宅地,让他和皇后以及太子安享晚年,太子的皇储之位仍然保留,百年之后仍然是他当皇帝。圣僧您看这样安排如何?"

唐僧连连点头称善,猪八戒和沙和尚则一言不发,因为我早示意侍卫分别塞给他们黄金五百两。胖皇帝不出声我就当他默认了(想出声也没办法,因为还定着身呢,三位高手都不出声,唐僧眼拙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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