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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齐、钱两府的喜宴,足足摆了七日。

这段期间,京城热闹极了,东市最奢华的春日楼,让钱府包下,大摆宴席,各地贵客纷纷赶来,日日川流不息。

喜宴摆得热闹,收足了礼金,婚礼却进行得颇为低调,只知道喜宴期间,齐、钱两府花了大笔银两,租下一道城门,严令城门千尺之内净空,人车全不得接近。无数的嫁妆,以及那顶精致的花轿,就由这儿出了京城,送到齐府别业。

宝宝穿戴着凤冠霞帔,心里忐忑极了。

喜帕遮住了视线,祝贺的声音不绝於耳,四周像是有着许多人,她看不见,只知道自个儿的心跳得好快,冷汗也流个不停,汗湿的小手,紧紧揪着红绸裙。

徐缓的脚步声传来,轻盈的莲步,来到她身旁停祝

等会儿入了厅,就要拜堂了。金金的声音,透过喜帕传来,还费心的整理着霞帔,对这场婚礼重视极了。

谢谢大姊。宝宝轻声说道。

金金浅笑,隔着喜帕,悄声问道:害怕吗?

宝宝用力点头,凤冠差点被晃下来。

别怕,要不是看他有心,知道他会好好待你,我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金金微挑着眉,看向站在大厅中的伟岸男子,知道他肯定已等得不耐烦了。

这个男人,甚至不肯等钱府长辈从四川回来呢!好在婚事是多年前就订下的,父母也都开明,只是派人回来,说了一切交给金金处理即可。

宝宝咬着唇,克制着逃走的冲动,全身虚软的被送进大厅,脑子里已是一团混乱。

她也知道齐严有心。

只是,他的、心,是用在她的人上,还是用在这副富贵锁上?要是她能找到法子,解下富贵锁,她是不是就不用嫁给他了?

正在胡思乱想着,大姊松了手,她凉凉的小手,被送进齐严的掌握,被他紧紧握祝

宝宝全身一震,又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要不是出嫁前,被灌了一大壶的清醒茶,嘴里还有苦苦的味道,这会儿她肯定又要昏了。

凌厉的目光,即使隔着一层喜帕,还是锐利得让人无法面对,她低垂着小脸,察觉他热烫的大手,略略紧了一些。

她的颤抖,似乎让他很不高兴。

在众人的喧闹中,她迷糊的完成一切礼仪,再由丫鬟们簇拥着,送入新房,像尊瓷娃娃似的摆上木雕大床。

几位宾客们也跟进了新房,嘴里嚷着贺词,还抢着敬酒。不过碍於新郎阴骛的表情,以及摆明了不耐烦的脸色,没人敢闹洞房,很识时务的迅速告辞,就怕留得久一些,妨碍了无价春宵。

几个丫发摆上甜汤、甜糕,而后走向新娘,准备卸下凤冠与嫁衣。

齐严突然开口。

退下。

丫鬟们呆了一会儿。呃,齐爷,奴婢必须给夫人更衣。

我来就行了。醇厚低沈的声音里,有着绝对的权威。

啊,齐爷要亲自替新过门的夫人更衣?!

众人脸色一红,不敢违逆,匆匆福身行礼,也告退离开。

屋内岑寂,只剩 宝宝凌乱的呼吸声。她揪紧丝裙,小脑袋垂在胸前,不敢抬头,身子又开始打颤,整张木雕大床,被她震得摇摇晃晃。

你会冷?齐严拧起浓眉。

啊,他又生气了吗?

宝宝深吸一口气,勉强摇头。

我--我--没有--

低沈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么,你的颤抖,就是因为怕我了?

那冰冷的语气,让她瑟缩了一下。心儿正在七上八下的时候,喜帕一掀,屋内烛火通明,齐严锐利的目光,像两把火似的,烤红她的粉颊。

近在咫尺的男性面容,让她呼吸一窒,无底的黑眸默默瞅着她,被他仔细端详过的肌肤,都像是煨了火,又烫又热。

她成亲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黝黑的指掌,滑过粉嫩的双颊,粗糙的指带来异样的刺激,让她觉得有些****,脸儿瞬间就红了。

他的手没有逗留,继续往下滑,落到她颈间,迅速解开霞被。

啊,齐公子,请住手!她惊慌的低喊,却违抗不了他的力量,领口的绣圈儿,没三两下就被卸开,连凤冠都被取下,乌亮的发丝流泻,衬得她无辜的模样,更加楚楚可怜。

浓眉一挑,俊脸上闪过不悦。

齐公子?

她这才想到,两人已经拜堂成亲,自个儿必须改口。

呃,夫君。她细细低语,垂着小脑袋,努力适应陌生的字句,没有察觉,他深幽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火苗。

齐严的手没有停,解开衣襟后,探握住她颈间的黄金圈儿。这一回他看得格外仔细,将黄金打造的锁圈,反覆看了数遍。

宝宝望着他的大手,心儿像被针刺着,传来一阵浅浅的疼。

即使成亲了,他先看的,还是这个富贵锁--

纵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做齐严的妻子,但是一想到在他眼中,她仅仅是这副锁的附属品,一颗心就不由自主的感到疼痛。

解不下来?他问道,黝黑的手摸索着锁扣,浓眉紧拧着。

不能。

试过吗?

她点头。锁制作得太过精巧,一旦扣上就解不下,京城里的巧匠全都束手无策。后来,是大姊说这锁很美,就这么戴着也无妨。

其实,这副锁精致华丽,是件不可多得的美丽首饰,要不是不时有歹人觊觎,容易引来麻烦事,就这么佩戴着,倒也赏心悦目。

这回,浓眉拧得更紧,黑眸中也迸出怒气。他搁下富贵锁,转身离开床榻,解开身上的新郎装束,背对着她的身影,更显得高大摄人。

宝宝眨着眼儿,瞪着他的背影发愣,虽然察觉他在生气,却不知道他在气收件么。

她解不下这副锁,让他很不高兴吗?

等到黝黑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全暴露在烛火下,宝宝才赫然发现,他--他在脱衣服!

老天!

宝宝惊喘一声,砰的一声往后倒,手忙脚乱的躲进大床里,粉脸羞红。她思绪乱转,想起出嫁前,三姊说过的,夫妻之间的亲蔫事儿。

男人跟女人,真的会那么亲密吗?只是想像,她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呃,夫君,我、我不困。宝宝可怜兮兮的说道,往床角缩去,极力想拖延时间。

齐严走回床边,放下红纱帐,那体魄黝黑结实,处处蕴满力量。锐利的视线变得更烫、更热,滑过她粉嫩的肌肤,以及娇弱的身子。

我也不困。他徐缓的说道,陡然出手,握住她的脚踝。

啊!

她觉得脚儿一软,被他握住的地方,还烫得像火烧。

啊,放手!不、不要--她又踢又蹬,想甩开箝制。

哀求声还没告一段落,红绣鞋跟罗袜先飞了出去。

宝宝花容失色,被拉倒在软软的被子上,柔润的肌肤上都是汗水。齐公子--不、不、相公,请让我先更衣,然后再--她喘息着哀求。

我正在帮你。他淡淡的说道。

帮我?

脱衣裳。

宝宝倒抽一口气。

啊,齐严要脱她的衣裳?屋内这么亮,他就要--他们就要--

呃,不行啊,那个、那个烛火--她哀求着。

他不理会,粗糙的双手,滑过娇嫩的肌肤。

求求你。她又羞又怯,却又抗拒不了他的力量,急得快哭了。

他眸光一凝,居高临下的俯视怀里的小女人,她哀求颤抖的模样,意外的勾起他内心珍贵的仁慈。

黝黑的大掌解下她的耳环,朝着烛火弹指。瞬间,烛火被灭,屋内陷入昏暗,只剩淡淡的月光。

黑暗中的男性身躯,看来更加高大慑人。他伸出手,黑眸闪亮,像狩猎中的野兽。

过来。

小脑袋摇得像博浪鼓,说什么也不肯自投罗网,白嫩的小手还揪着衣裳,一双眼睛贬啊眨的。

他双眉一拧,手却没有闲着。

嘶--

红嫁衣也飞了出去。

大姊,救我!宝宝本能的喊道,不断挣扎,木雕大床晃个不停。

嘶--

又是一声。

贴身的绸衣成了破布,轻飘飘的滑下床榻。

啊,不要啊!她顾不得抢救衣裳,手脚并用的往床角爬。还没碰着床柱,她脚踝一紧,整个人又被拉回来。

红纱帐后热闹得很,满床玩着老鹰捉小鸡。有好几回,小脑袋探出红纱帐,焦急着想求救,但水唇还没喊出声,又被拉了回去。

折腾几回下来,他毫不留情,把两人的衣物全抛下床去,宝宝娇嫩的身躯上,只剩一块小得可怜的兜儿,粉润的肩、纤细的腰、修长的腿儿,全暴露在月光下。

你还想喊谁来救你?齐严嘲弄的问道,双眸如火,用发尾刷过细嫩嫣红的肌肤。

呜呜,可恶啦,他欺负人!都被他剥光了,她哪里还能见人?

宝宝累得直喘气,但肌肤上又酸又麻的刺激,引发她一阵战栗,要不是死咬着唇,说不定还会喊出羞人的低吟。

放开--唔--我--

他吮住她红嫩的舌尖,吞咽她的惊呼,黝黑的大掌更是毫不客气,揉握柔嫩的身子,引发阵阵战栗。

宝宝羞红了脸,却又抵抗不了,全身酥酥软软,只能断续娇喘,声音又柔又腻,教人销魂。

月色明亮,当他****精壮的身躯,展露在她眼前时,她羞得几乎无法呼吸,迅速闭紧眼儿。

齐严每个霸道的举动里,都有她不了解的温柔。他结实的身子,压住她的每一寸肌肤,在她身上撩起陌生的浪潮。

你要什么?她小声的问,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最热烫坚硬的一处,紧抵着她最脆弱柔软的那儿如果他要的只是富贵锁,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温柔?

月光之下,那张严酷的俊脸上,浮现一抹蛊惑的笑。笑容软化了戾气,他不再冷酷,反倒显得俊美且诱人,她瞬间看得有痴了。原来,他是会笑的啊!

她、心头一暖,恐惧一点一滴的融化--

我要你。他低声说道,热烫的唇封缄了她,霸道的汲取她的甜美,闯入她的柔嫩。

那么富贵锁呢?他不是要锁吗?

她没有机会再发问。

红纱帐晃啊晃,映着月色,帐内一双人儿交缠起伏,让深夜漾满浓浓春意。

第二日,天还没亮,她就被摇醒。

梳洗,准备出发。齐严冷淡的说道,转身离去,昨晚的温柔,到了白昼就半点也不剩。

宝宝迷迷糊糊的,在丫鬟伺候下梳洗用膳,而后被送上马车。

晃了两个时辰后,让清晨的冷风一吹,瞌睡虫全开溜后,她才比较清醒。

齐家的重镇不在京城,而是在北方的双桐城,那儿终年寒冻,原本是不毛之地,是齐家在那儿挖出金矿,才吸引人群,聚镇为城。齐家三代,靠着金矿经商,遂将双桐城经营为北方第一商城。

齐严此次来京城二来是为了京城商务,二来则是为了成亲。

她缩着身子,蜷坐成一个小球儿,柳眉轻蹙。

唔,不论怎么想,她总是觉得,经商是他的重点,迎娶她只是顺便罢了。

烦恼了一会儿,她翻出陪嫁的书箱,想打发时间。书箱是沈香木雕,四角包以白银,打开箱销后,里头搁着十来本彩线绣本,每本都美轮美奂,让人爱不释手。

这是什么书呢?为什么三姊送给她时,笑得那么神秘古怪?

她好奇的打开绣本,视线扫过书页,精致的绣本上,绘着男男女女,全都成双成对,缠成麻花棍儿。她凑近小脑袋,想看得仔细些。

轰!

娇嫩嫩的粉脸,瞬间着了火。

哇,这是、这是--

小手慌忙的又把书盖上,等到粉颊上的火灭了,才又慢慢的掀开,又羞又怯看着绣本上华丽细致的图案。

轰!

她把书盖上,频频喘着气儿。

这回她可看仔细了,书上的男女,或坐或站或卧,全在做着那件事,羞得她双颊通红,几乎要冒出火来。

唔,只是,她没看错吧?那个男人,真的把那女人摆弄成那姿势?那样不会受伤吗?

基於强烈的好奇、心,她压下羞赧,又悄悄翻开书。

齐严撩开车帘,看着小妻子抱着一本书,不断重复脸红与偷瞄的动作。

在看什么?高大的身躯一出现,原本宽敞的车厢,立刻变得狭隘。

她惊喘一声,手忙脚乱的想收起绣本,却失手掉落,她先前研究得最久的那一页,就这么大剌剌的翻开在他面前。

一阵沈默。

齐严挑起浓眉,从羞得想跳车的宝宝,看到眼前的春宫图。

哪里来的?

三姊送的。她小声的说道,双手揪着丝裙。我、我可以派人把这些书送回去的。他会不会觉得,她不知羞耻?!

不用。

啊?

宝宝抬起小脑袋,诧异的看着他。

用不着送回去,你收妥就行了。他淡淡的说道,黑眸深处,闪过火苗。

她愣愣的点头,抱起绣本,全塞回书箱里。

被逮着偷瞧春宫书,原本以为齐严会火冒三丈,要不,至少也会数落她一顿,没想到他竟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是她太羞涩,还是他太过开明?

正在疑惑着,她陡然腰间一紧,娇小的身躯跌入他的怀抱。

夫君。她低喊一声,赫然惊觉,齐严非但搂住她,大手还在到处乱摸,哪儿都不放过。

他拧着眉,一脸不悦。

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呃,我不冷。刚刚瞧了那些书,她羞得全身发烫呢!

飘雪了,把被风拿来穿上。

听他这么一提,她才陡然发现,窗外已经大雪纷飞,飘起今年的第一场瑞雪,车厢内温暖,外头却冷极了。

是。她点头,想要起身,他却不允许,抱得牢牢的。

男人的体温既热又暖,把她包围在其中,暖得几乎要冒汗,压根儿不需要什么披风了。

宝宝有些僵硬,水汪汪的眼儿,偷偷瞄,恰巧跟那双深邃的眸子碰个正着。她、心儿一跳,立刻又垂下小脑袋。

还疼吗?他突然问道,灼热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耳。

啊?她反应不过来。

齐严没回答,浓黑的眸子瞅着地,粗糙的指掌,滑向她娇嫩的大腿内侧,揉着酸疼的肌肉。

力道适中的揉抚,舒缓了酸疼,昨晚的****难耐,伴随他的举止,再度袭来。她咬着嫩唇,粉脸娇红,小脑袋用力摇晃,说不出话来。

我没伤着你吧?

小脑袋摇得更用力。

你昨晚很疼。他徐徐说道。

宝宝从发根到脚趾头,全羞成了粉红色。

昨晚,她又昏了过去,这回却不是害怕,而是因为他对她做的那些事--

想起昨夜的亲昵,宝宝就羞得想挖个地洞,把自个儿理进去,永远都别出来见人。

原来,夫妻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她的颈间,还有他激情的吻痕;她的耳畔,还记得他的喘息;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身子,都被他烙上印记--

想着想着,她的颈子又有些****了。

呃,啊,这不是幻觉,齐严正在哈着她的颈子!

呃,夫君--她惊慌的低喊着,又闪又躲,不断缩着脖子,但是不论地躲到哪儿,就是难逃虎口。

他箝握住她的纤腰,啃过雪嫩的肌肤,用的力道不轻不重,没有留下伤痕,却令她颤抖不已。

呜呜,他是饿了吗?不然为何总爱哈着她?

宝宝扭着身子,笨拙的想避开,双手用力一推,没能推开他,自个儿却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后跌去。

咚!

好痛!

她呻吟一声,后脑撞上车梁,疼得头晕眼花。

车外传来男人的轻笑,不知道已经在外头听了多久。

主子,咱们到了,您跟夫人要不要换个地方再继续?

此话一出,外头响起闷闷的笑声,全都听出了弦外之音,以为新婚夫妻不耐车程无趣,正在里头忙着。

齐严哼了一声,撩开车帘,锐利的目光四下一扫,闷笑声瞬间消失,就只剩站在车厢外的粗犷男人,仍挂着不知死活的笑。

主子,打扰了吗?司徒莽偏头望着跌趴在地板上的宝宝,笑意更深。

闭嘴。齐严冷冷的说道,单手一伸,就将她拉了起来。摔伤了吗?

没有。她摇头,克制着不去摸后脑,更不敢说自个儿摔得好疼。

他面无表情的点头,跃出马车,站定后才转身,朝她伸出手。

宝宝提着丝裙,小心翼翼的走到车边,扶着他的手臂想下车。但是车厢实在太高,她试了一会儿,还是踏不到地,有些发窘,只能可怜兮兮的抬头,向他求救。

夫君,我--啊!

不耐她媲美龟速的动作,齐严接掌主控权,虎掌握住她的纤腰,将她凌空抱了起来。

她惊慌的喊道,连忙抱住丈夫的颈项,娇躯贴得紧紧的,就怕他会失手将她摔伤。

软玉温香偎在怀中,齐严双眸一亮。他举高她,极为缓慢的放下她,虽然隔着几层衣衫,但她的柔软贴熨在他的坚硬上,一寸寸的往下滑,简直像要摩擦出火苗来。

双脚一落地,宝宝就急着要逃走。他却不放人,还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也不管她是不是羞得想躲起来。

这幕好戏,别人看得脸红心跳,君莫笑可看得刺眼。

爷,邻近几镇的钱庄负责人,都在屋内等着了。她走上前,执意棒打鸳鸯,还冷冷的睨了那小新娘一眼。

先用膳,再让他们到大堂来。齐严说道,举步往大门走去。

宝宝这才发现,马车早已驶进一处院落,他们正站在宅子前方。四堵高墙,将这楝宅子围在中央,宅邸内没有花圃、没有楼阁,每楝建筑都高大而冷硬。

今日在这里歇息,明日才会继续赶路。司徒莽主动为她解释,粗犷的大脸上露出友善的微笑。

她回以微笑,虽然被齐严扯着往前走,还是努力转过小脑袋发问。

我们何时会到双桐城?

君莫笑插嘴。要是日夜兼程,三天就可以到达,只是这会儿拖拖拉拉,只怕要浪费一旬的时间。

从前往来京城与双桐城之间,都是疾车快行,不浪费半点时间。但是这回齐严竟下令,车速不得过快,平白耗费了数日。

司徒莽伸出食指,对她摇了遥她却哼了一声,撇过头来。

这间宅子的总管,以及众多丫鬟、仆人,知道刚刚成亲的主人,将要在这儿落脚,老早就在门前列队等着了。

这儿是哪里?她低声问着丈夫。

齐家的别业。

唔,我是问,这处别业是否有什么名称?进门的路上,她只瞧见,门楣上头,以苍劲的书法为底,大大的刻了十、六二字。

齐严看了她一眼。这里就是十六。

啊?

十六?这是什么?编号吗?

虽然老早就知道,齐严是个实事求是的人,但她万万没想到,他竟严重到这种地步,甚至不愿意替别业取名,一律以数字称呼。

呃,这座宅子没有名字?宝宝不死心。

没有。

那么,京城旁的那座府邸是--

十七。

他抛下回答,迈开步伐,走入别业,不再理会她。

宝宝站在原处,仰高了头,瞪着门楣上的两个大字,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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