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立刻叫来皇后寝宫的主事太监,令其向王莽禀报。主事太监向王莽施礼后,就将王皇后见赤婴之后的一系列事情详细向王莽禀报了一番。
在一旁听着的阴坛主吃惊不已,难道所有的一切都与皇后寝宫有关?看来有必要去一趟才对。
待王莽将主事太监打发走,阴坛主拱手对王莽道:“安汉公,我们是不是该去皇后寝宫检查一下,以防不测啊?”
王莽知道阴坛主不过是在作戏给周围的侍卫看,那由得自己不去!于是道:“阴异士所言甚是,随我立刻前往!”说着,大袖一拂率先走了出去。阴坛主暗笑,这算你找回点面子吗?
还没有到达皇后的寝室,就听见里面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像是有人在发疯。里面又出现僵尸了么?当然不是,那只是已经被王莽逼得发疯的王皇后而已。
王莽和阴坛主一前一后进入王皇后的内室,本来这是不允许的,但是因为王莽是权倾朝野的安汉公,又是王皇后的父亲,所以没有人敢阻拦。
进入内室,两人就见到王皇后正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地在那里哭闹,旁边的宫女太监也不敢太过接近。因为只要他们一靠近,王皇后必定会更加疯狂,以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来击打他们。
王皇后似乎认出了王莽,立刻表现得更加疯狂,手脚并用地就向王莽扑来,大叫着:“王莽,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孩子不是我的,不是我的……”说话语无伦次,但阴坛主却开始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王莽了。
王莽一使眼色,旁边的宫女太监立刻上来抓住王皇后,将其拉回床上。王莽怒道:“你们这些奴才,到底是怎么伺候皇后的,竟然让她变成这样!看过御医了么?到底怎么回事?”
宫女太监们吓得全都跪下来,不住地磕头求饶,胆怯地禀报说御医已经看过了,说王皇后已经疯了,已经无药可治了。其实王莽心里当然明白女儿为什么会疯,只是不好在阴坛主面前表明罢了。
阴坛主留意了一下皇后内室之内的情况,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是示意王莽退了出来。待只剩下阴坛主和王莽两人,阴坛主沉着脸问道:“刚才你女儿到底在说什么?好像和你有关,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原来王莽并没有让阴坛主知道调换皇子的事情,看来现在是瞒不住了。于是王莽低声道:“坛主莫要责怪,只是我认为这是一见小事,所以没有向坛主禀报!”
“小事?你女儿已经疯了,还弄得皇宫里僵尸横行,这是小事吗?到底是什么?快说!”
“呃……是这样的,我只是将皇后生下的皇子换成了一名天降的瑞婴而已,这不过是为了使大汉能够得到一个好皇帝而已!”
“天降瑞婴?带我去看看!”
王莽没有办法,只得带着阴坛主向婴儿房走去。婴儿房当然不离皇后寝室多远,两人片刻就来到房外。而此时里面不断传出宫女奶妈逗弄婴儿的声音,还有婴儿嘎嘎的笑声和“嘤嘤”之声。
王莽咳嗽一声,宫女奶妈立刻安顿好皇子,跑了出来给王莽见礼。打发走她们之后,王莽怀着忐忑的心情请阴坛主到里面查看。这个婴儿天生怪异,不会被阴坛主看出什么毛病吧?
阴坛主一只脚迈进屋里,一眼就看到了婴儿床上将襁褓踢开的****的赤婴。阴坛主的动作立刻僵住不动了,不待王莽跟进来,阴坛主就缩回了迈进去的那只脚,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王莽感到莫名奇妙,难道阴坛主看出了婴儿的来历?怀着疑问,王莽跟着阴坛主一路离开皇宫。
一路上阴坛主都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待回到安汉公府,阴坛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开始“神游”。王莽不敢打扰,只能在一旁等着阴坛主回过神来。
良久,阴坛主长长地出了口气,看着王莽道:“这个婴儿你到底是从哪找来的?赶快告诉我!”
王莽不知阴坛主为何在这么久的思索之后,突然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于是将王宇去长平寻宝,以及知道相关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当阴坛主听到“长平”二字的时候,眼睛突然一亮,仿佛确定了什么。待王莽说完,阴坛主不住地点头,又不住地摇头,搞得王莽有些莫名奇妙。
王莽疑惑地问道:“看坛主的样子,似乎知道此子的来历。不知阴坛主可否明示?”
阴坛主看了王莽一眼,道:“你说的没错,这个婴儿大有来历。我可以肯定他是一个僵尸没错!”
“僵尸?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过是刚刚接受‘初拥’的僵尸而已,许多僵尸的事情你还不了解。待以后你功力增长,就会慢慢知道,僵尸之间是可以相互感应的。”
“是谁这么大胆将皇子变成僵……呃,我不是在说您,阴坛主!”
“不是谁将他‘初拥’的,在我看来,他好像天生就是僵尸,而且是等级不低的僵尸。这个很奇怪,所以我们不可轻举妄动!为了不再令皇宫里出现闹僵尸的事件,我决定将皇子身边的宫女太监全部换掉,换成我教的弟子。这样既可以保证皇宫里没人可以看出皇子的真相,又可以保护监视皇子。我倒要看看这个怪异的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莽当然不敢反对,于是赤婴身边的宫女太监全都被王莽着人给换掉了,换上了阴坛主在白坛内精心挑选的高级僵尸,这些僵尸平日里与常人无异,不至让人看出破绽。而阴坛主自己却不像他说的那样留在这里观察赤婴,向王莽交代一声说有事外出,直接就离开了长安。
一场险些闹得皇宫大乱的事情终于解决了,但是王莽却十分地不高兴。不光是因为自己要培养的皇子变成了另一个僵尸,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这个计划恐怕也要受到阴坛之地牵制了。
王莽不知道,阴坛之现在根本没有心情理会他的什么计划,现在的阴坛主正以最快的速度向总坛进发。原因只有一个,他急需要向教内的长老,最好是教主请教一个问题,就是关于赤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