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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三战留名

我不相信缘分,这东西根本就是一群饥渴过度的男女为了到达自己可耻的目的而创造出来的。但遗憾的是,缘分流传已久,无从考证是由哪个坏的流油的败类发明,不然,就是用眼神,我也鄙视他至死。

可怜的是,千百年来,无数脑袋秀逗的人为了自己那个所谓的缘分所谓的唯一,牵肠挂肚,壮怀激烈,甚至不惜一死。可笑之余,却也让人有些可叹。但究其根源,还在于这缘分二字害人,爱情并不是靠缘分得来的。

其实爱情很简单,你喜欢他,他喜欢你,这是爱情;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这是爱情;你不喜欢他,他却喜欢你,这也是爱情。爱情就是霸道或忍让,高傲或卑微,自由或zhan有,爱情就是敦刻尔克,不论缘分到了没,你都得过河。

————《缘分与爱情》.帝尊

我实在按奈不住好奇,便概然赴约。好奇心虽然杀的死猫,却不一定杀的死人,李依晨竟然在程研大打出手后还来找我,难道说那小姑娘并没有生气到铭心刻骨的地步?其实话说回来,我连她为什么生气都不清楚,也没心情清楚。不过为了小刀,能搞好关系,还是十分必要的。所以我打定注意,这次来,要作到任打任骂,争取宾主尽兴。

三十步外,我一震停下。林月影昨天放出豪言,要找师傅来跟我打,难不成李依晨就是那个林山口中会让我大吃一惊的人物?想来也是,如果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美女高手,只怕掉下来的不只是眼镜。我踌躇一下,变的非常为难。这样子,本来可以避免的一战就非打不可,不然她们肯定说我恃才傲物盛气凌人。

我皱着眉,要么不打,要打就要赢,故意输掉只会是对双方的侮辱。可是如果赢了,那个林月影横竖都不象心胸宽广的模样,李依晨可能好点,可有林姑娘这样的徒弟吹吹风,点点火,只怕,只怕……毕竟多少牛人都死在“挑拨离间”这四字咒语上。

三十步,一分钟就过去了,可我却站在原地想了十五分钟。什么时候,果断的自己变成了这个模样,洒脱的江流开始瞻前顾后,我狠狠的甩自己一个耳光,这个样子,我十分不喜。

从外面看道社静悄悄的,一进大门却又吃了一惊,齐刷刷的几十人穿着道服默默的跪坐着。最前面一排赫然是李依晨,林月影,还有一个男孩,却不见林山。我头痛起来,都是有敌意的,唯一一个林山还不在,只是不知是他不想来还是被人胁迫。哎,即来之,则安之,多想无益。

我轻咳一声,慢吞吞的蹭到众人面前,眼睛一扫,说:“这个,我路过,突然想起李学妹有约,就进来看看。大家好啊,怎么,今天都没课,来的这样整齐?学弟学妹们,我以一个过来人兼师兄的身份告诉你们,把这样的精神用到课堂上,毫无疑问,你们就是祖国未来的栋梁。谢谢。”

我微一鞠躬,等着那如雷的掌声。然而掌声并没有响起来,我诧异的望去,却见到一张张惊呆的脸。突然想起来,我是来赴约决斗的,不是跟学弟学妹做报告。前几天系里让大四的向后辈传授经验,我赶了几个场子,结果就养成这个毛病,一见人多就演讲,nnd,官僚主义害死人啊!

纵然是我这样纵横长城多年的脸皮,也经不住这样重大的打击。在第一时间,便从下巴红到了耳根,来了个《一寸也不能少》,林月影不屑的眼神,男孩迷惑的眼光,都比不上李依晨那带点讽刺的戏谑,我心中充满了挫败感,这回,只怕又要搞砸了!

李依晨站了起来,眼光又变的清冷。“江学长,作为跆拳社的前辈,您的名字我早已如雷灌耳。初进道社,就风闻您当年一人独闯三关,连败八大高手的传奇往事,请您相信,在我心中,对您一直是尊重的。然而就在昨天,不知谁处事莽撞,竟让学长在这群后进面前大发雷霆,这也并没什么。但学长说拳社尽是垃圾,没有资格学习武术,这样的话,江学长,你对得起创立拳社的前辈,对得起那墙上的‘慎武’二字吗?”

说到后面,李依晨的脸上已是起了潮红,愤怒中的女子是可怕。可我又好气又好笑,这些话我哪里说过,这样没品位的话会是我这样的文艺青年说出来的吗?我看下林月影,她唇角含着笑意,哼,最毒妇人心,这个女孩已不仅仅是刁蛮,真是白长了这等的容貌。

我盯着面前的李依晨,与她总算有过几面之缘,吃过饭,称得上认识,犯不着争这样的闲气。我裂嘴一笑,微微弯下身,说:“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话,我向道社的所有人道歉。请你原谅。”

说完转身就走,林月影急急喊到:“等等。”我不回头也不停留,照直走去。

“江流,你是不是男人?这样胆小气懦,那天不是很神气吗?是不是见我师傅在不敢了啊,哼,欺软怕硬,小人!”

声音突的一顿,想来是李依晨阻止了她,我心中气恼,却也不愿跟这些人再纠缠下去。就这样吧,小刀的事我再也不管了,程研也好,依晨也罢,都与我无关。

想到这里,心里猛的一松,好似蹦紧的身体一下松弛下来,有种脱水般的虚弱感。原来,我对这件事是如此紧张,一时间,脑中豁然开朗,许多事变的清晰起来。

一直以来,跟小刀一起泡妞几乎成了本能,对兄弟的感情让我直接忽略了那些女孩的感受。到了程研,这种情况才有改变,我既怕小刀一如既往的泡上就甩,又怕他动真心却被程研伤害,更怕自己喜欢上程研与小刀兄弟成仇——这一点,我俩都感受到了。程研对我确实有那么一点不同,不知什么缘故,她似乎对我很熟悉,心理上对我也没有多少戒备,这从第一次见面就可以知道,再到后来踢我下水,打我耳光,这些举动甚至已经超出朋友的界限,直接逼近恋人。可我想破脑袋也不记的曾跟程研认识,就连我从小的隔壁邻居,也是一个男孩。所以绝不会是以前的小青梅,我也没有做竹马的机会。

可这一切,又怎么解释呢?我应该还没帅到让人一见不疑的地步吧?恩,回去要好好看看镜子,研究下自己是不是不经意间发散出王者之气之类的东西,呵呵。

眼前人影一闪,没有开口的那个男孩狠狠的盯着我,他眼中闪动着火焰,非常的狂热。我心里暗叹,今天只怕没有和平的机会。所有的事只不过是个借口,他们要的,仅仅是逼我动手,然后打败我,让三年来跆拳道社惨败的声名有所改观。三年前,我一人独挑拳社,让拳社名望大跌,被其他社团耻笑。因果轮回,当年气盛结的因,今天就要收果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再当着这“慎武”二字,让他们明白,武力并不能解决一切。

我大踏步的走回,除下外套,穿上他们递过来的道服,然后问道:“怎么比?你们随便挑!”

“比三场,第一场展歌,第二场月影,第三场由我出赛。每场间隙你可以休息二十分钟,学长,这个时间够恢复吗?”

李依晨冷静的说着,同样的火焰却在眼中跳动,似乎跆拳道社三年来的耻辱就要在这一刻终结。我心里苦笑,真没想到,当年一战竟让这些同门背负了这样大的压力。然而,武术就是武术,真就是真,假就是假,比武场上来不得一点虚伪,能赢而败,是对“拳”字最大的侮辱。

当年我不曾给他们留下情面,今日也不会手下留情,有本事,就用事实来证明吧!

那个唤展歌的男生穿好道服,到大厅正中立住。其余众人散在二十步外,跪坐成五排观战。我紧紧腰带,突然对旁边的李依晨说:

“李师妹,此一战后,无论胜负,大家都只能形同陌路。很遗憾,本来有机会跟你成为好朋友的。最后奉劝你一句话:‘执着是好事,但千万不可固执,那样你的武学只怕再无寸进’。保重!”

说完我转身走开,心中一片安详,为友为敌,都是快事。展歌身材气势都有几分高手风范,不由激起我争胜之心。唯有这一刻,才能体会到那梦中江湖的萧杀,那战马嘶鸣的悲壮,那一片花下,那一道剑光,现代世界不能完成的梦想,就在这小小的厅中,让它实现。

我来至跟前,双方行过礼后,展歌提拳开步,寻找进攻的途径。我静静的盯着他的双脚,计算他的速度和路线。

三秒,只要三秒钟,我就要他躺在地上。

展歌起脚。

第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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