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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妖花和昙花

东海市是我国东部的一个计划单列城市和副省级城市,有着全国最大的港口----东海港,它是世界著名的天然良港。

全市总面积15000平方公里,人口1200多万。改革开放以来,先后被国家列为经济中心城市、沿海开放城市,现辖10区五县,享受省一级的经济管理权限。

人均收入在全国排第二,一千多万的东海人中,就有200多万人开上了自己的私家车。这儿消费很高,豪华商场中国际名牌琳朗满目,不胜枚举。

人有钱了,物资上的享受已经不能让人满足了,自然就会追求精神上的,于是旅游啊,收藏啊……都成了时尚。

这几年,鲜花,特别是名贵的鲜花摆在家中,才能显出自己的品味,所以追求名画的同时,一些人将目光投向珍稀鲜花身上。各种大型鲜花超市随着需求陆续而起,其中在东海市最大的要属金百万的“中国第一花”超市。

兰花大王金百万,听说家产十年前就过了十亿,现在无人能估计确切数目,只知道超市中仅兰花精品店里面的兰花就值上亿。

超市第一层是批发和零售结合在一起。只见百合、杜鹃、康乃馨、玫瑰、满天星、马蹄莲、情人草、长春藤、蝴蝶兰、文心兰、仙客来等姹紫嫣红,散发着浓郁的芳香。另外大叶草、兰花草、珍珠草、欧洲皇冠草、红ju花草等水生植物也看得人眼花缭乱。

二楼是精品花卉。林灵沿着电梯上去,大厅中间是一个假山,一个喷泉正在喷涌,洁白的水花溅起阵阵水雾,夹杂着鲜花的芬芳,令人神清气爽。一些热带的植物扑散着大叶子点缀在大厅的四周。

一座座非常精致的玻璃房子巧妙地布置在这个梦幻般的花园里,门口上方是一副画像,画着不同的鲜花暗示每个房间的鲜花品种。

兰花厅、牡丹厅、海棠厅、世界名花厅……,李小莲四下打量着,露出喜爱之情,两人走向里面最大的一个厅,画着一支兰花。那只兰花长着数片墨绿叶子,一支花枝有8朵以上的花,花朵像红钻石一样鲜艳夺目,旁边一行小字:“红宝石”蝴蝶兰。

兰花厅同时也是一间大型温室,不足300平米的兰花温室里养着500多个品种3000多盆兰花,便宜的几百块钱一盆,一般的万把块,最贵的竟然高达100多万!

一位老花匠穿着粗布衣褂正在里面忙碌着,不时向旁边另一位花匠讲着什么;两个服务员正向一位客人介绍着什么,屋子四周都有警报器和摄像机,门口和商场超市一样有个磁力检查警报装置。

好厉害啊!李小莲伸了伸舌头,屋子里足有好几千万元的鲜花!

花名千奇百怪,什么飞燕、黑珍珠、三舌兰、小束蝶、翠翠、翠燕等等。

“胭脂梅,40万元;翠宝梅, 15万元;明州梅,100万元;大总统,60万元……”李小莲边嘟囔着价格边匝舌:“这么小小的一盆花,怎么这么值钱?有什么好看的,不是坑人吗?”

听到这话,那个正低头摆弄鲜花的老花匠站起了身子:“这位小姐,俗话说‘三两黄金一片叶’‘九节梅瓣,洋钿上万’,这些兰花都是绝世品种,所以非常珍贵,另外这些兰花质地非常纯正。物以稀为贵嘛,好花就像那些名人字画一样珍稀,于是就值钱。比如你看看这颗兰花……”说着老人端过一盆草,说是草是因为上面没有花,“此草草叶绿如翡翠,草型独特,世上无一,所以我起名叫四苗草,十万一盆,这就是独一无二的价钱。”

林灵突然想到在大青山里有一种草,上面开着红色荷花,看起来也属于兰草一族。于是问道:“开红色荷花的兰草值不值钱?”

“什么?”没想到老花匠一把抓住他,激动的全身都哆嗦:“小伙子您开玩笑吧?要知道我侍弄兰花几十年了,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兰花呢!”

“千梅万水仙,一荷无处求!”老人说道:“兰花中开荷花的品种很是少见,如果能开红花更是千载难逢,我家四代种养兰花,还没听说过这种异兰。也许只有天堂才有吧!”

“我也拿不准是不是兰花品种,以后我给您带来看看。如果真是兰花,那能值多少钱呢?”

“无价之宝啊!价值连城……至少也要200万以上!要不我跟您现在就去看看?”老花匠显得非常急迫,对于他们这些以兰花为生命的人,稀奇古怪的兰花种类成了他们一生中唯一的追求。

“不……还是我给您带来吧!”林灵婉言拒绝。

“对了,我是这儿的董事长,不过具体事情都是我儿子负责。我们开了个花卉公司,有自己的花卉种植基地和遍布全国的花卉连锁超市,这间鲜花超市也是产业之一。这是我的名片,希望你一有消息就给我打电话。”老头七手八脚从口袋里掏出一些东西,担都是些花种子什么的,却没有名片,一个服务员一直在旁边陪着,见到这种情况,连忙拿了一张超市的售后服务名片,然后从反面记下这位老人的名字和电话。

老人取过名片,双手递给林灵:“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经常忘记带名片,请问你贵姓?”

“我叫林灵。”他看了下李小莲:“你帮我把地址和电话给老先生留下吧!”他还不会写字呢。

李小莲工工整整地将林灵的地址和电话留了下来,幸亏昨天买了个手机,李小莲心想,不然就要留学校电话了。

“东海大学,花匠。林灵。电话1381818418。”老先生轻声念着,一会就乐了:“好号码!要发要发死要发!”

“金百万……东海花卉集团董事长”李小莲接过林灵递过来的名片,也念了起来。

“嘻嘻,金百万?现在您身价早就不止百万了吧?”李小莲笑道。

“呵呵,是啊!我是捣鼓兰花起家。*期间,我在一个名人家里帮他种花,后来那家被批斗,所有花卉都被当作资本主义尾巴给砸了!当时我悄悄留下一些珍奇的兰花种子,后来在深山里种植,躲过一劫。等到八十年代我才取出来,没想到几十年的时间,这些兰花在国内都绝种了,只剩下我这几十个品种!要知道*前那些名人的院子里的兰花品种何止成千上万种!可怜啊!”金百万摇着一头白发,一脸悲痛欲绝:“我手里的这些兰花成了绝种,于是价格上万倍的增长,一颗就能卖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于是我就这么慢慢地发达起来。后来办了公司交给儿子打理,我呢,就专心培育花草。今天是过来看看,平时都在种植基地里摆弄花,只挂个董事长的名而已!”

“那您继续忙,我到别的厅里去看看。”林灵说道。

“我陪你看看去,你们东海大学,许多鲜花都是从我这儿进的呢!你也是花匠?好年轻啊!今天我给你做向导,呵呵,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听说传说中的荷花兰可能现世,老人显得兴致勃勃。

两个人边走边聊,李小莲却一点也插不上话,不过这么多的鲜花在四周,她才懒得和他们谈些什么鲜花施肥、浇水、捉虫子什么的。

“刚才那是海棠厅和牡丹厅。在牡丹厅,你也看到了除了菏泽牡丹外,洛阳牡丹也天下闻名!这边来,这间是世界奇花厅,里面有一棵世界极品……”金百万神秘地一笑。

“一棵?”李小莲手里拿着金百万送的几朵海棠和牡丹,正在用鼻子使劲嗅呢!

“嗯,只有一棵值得你们观赏,那可是世界第一奇花……”说着他们走了进去。

一进世界名花大厅,一朵妖艳诡异的鲜花深深吸引住了他们的目光,其它地方摆放的无数鲜花黯淡失色。

那是一朵什么花啊!

花蕊的顶端是深深的紫色,而花瓣更是紫黑色,深深突出了里面烈火似的花蕊,就像深夜中炙热燃烧的一颗散发光彩的太阳,又像千万道闪电划破浓浓夜幕!

这是莲花吗?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纯洁仙子吗?

离得近了,两人才发现这只是一幅画,在灯花下活灵活现的照片。

这朵莲花约有一般莲花两倍大小,凄美怪诞、热情奔放、充满了野性的激情!

好一朵奇异的莲花!

妖花……林灵和李小莲交换了一个眼色。

“睡火莲,堪称世界第一奇花!然而虽价值连城,却又一钱不值。”金百万在一边介绍,言语里流露出深深的惋惜。

“?”林灵看着金百万,脸上露出了疑问。

“当初此花在一个偏僻的湖中开放,一个游人偶然发现了它的特别之处,于是拍摄下来。第二天叫来众人欣赏,可花儿已经谢了。其后数年,世上再也没有发现此种异莲!”

“此莲共有莲子一百余粒,其中五十多粒被主人植入莲池,余下的五十多粒卖给众多爱花人氏,每粒一万美元。我收了五粒,其中四粒已用,剩下一粒作为纪念。 但是多年以来,都没有种植成功,或许将来在科技发达以后,人类能研究一下这粒种子的基因,期望能有一日重现睡火莲的刹那辉煌!”

这时林灵才发现柜子中间一个透明玉盒里,摆放着一粒黑色的种子。

林灵将神思深入到莲子中去,探索它的生机。

里面是一个在深深沉睡着的灵魂,孤傲而又绝艳。

林灵心灵不由得战栗起来,那是孤独万年的灵魂,和自己何其相似啊!

冥冥之中她微微睁开了双眼,妖异冷漠的目光注视着外来的侵入者,在那漩涡似的目光中,一朵微弱的生命之花徐徐开放……

美丽的旋律回荡在林灵的脑海,一个跳着舞蹈的曼妙少女在空中冉冉升起,她肆意地伸展着自己的白色长袖,开始在脚间慢慢摆动,随着旋律的加快,身体开始旋转起来,两条长袖犹如有了灵魂,在她前后左右上下飞舞,时而在腰际滑过,时而在头顶盘旋,时而又在脚下流动,就象白云流动在险峻的山峰间,银色的长发随风飘扬,宛如丝丝缕缕的水晶线条,说不出的高贵和孤独。林灵不禁陶醉了,他沉醉在这副绝妙绝伦又流光飞舞的景色中,迷失在花魂的充满磁力的眸子中,忘却了修行的艰辛与苦恼,融入进那种缥缈自然的境界中。

“林大哥,你怎么了?”李小莲发现了林灵的异常,过来轻轻碰了他一下。

林灵一惊,那个少女好像对着自己微微一笑,然后迅速消失在空气中,出现在林灵眼前的依然是一颗黑色的莲花种子。

林灵走到玻璃柜子跟前,像是从空气中变出来,莲子穿过厚厚的玻璃和透明的玉盒,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林灵手心中!

看着依然紧紧锁着的柜子,完好的玻璃盒子,完整的透明玉盒,金百万诧异地睁大双眼,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鸭蛋!这可是用防弹玻璃制作的展览柜子!许多名花都是摆放在这种柜子中,即使是子弹都无法穿透它!

林灵的眼里出现了一团雾气:“此花不久将会重新现人间!”

透过虚空,一棵几十米多高的彩色昙花在夜空中开放,足有上万朵,当展示了自己的舞姿之后,她迅速凋谢了!

那种寂寞和凄美和这个灵魂的思想何其相似!激情怒放只为那一瞬间,生命的精华在眨眼功夫燃烧干净!

“你能让睡火莲重新绽放?”林灵的喃喃自语更让金百万吃惊,甚至他将莲子如何出来的问题都抛到了脑后。

“我可以试试,应该可以。”不知道为什么,林灵感觉生命中有了一丝牵挂,那是除了生存之外而存在的东西。那个微弱的灵魂重新沉睡下来,林灵心里明白,终有一天她会在自己的生命中占居很重要的一部分。

“那我送给你了!”金百万对送出这个价值一万美元的莲子一点都不心痛,若能亲眼目睹一次盛开的绝世莲花,即使付出更多,他也心甘情愿。

莲子消失在林灵的手中:“我们再看看别的吧!那也是兰花吗?”

林灵看到李小莲已经站在了一朵三色的花儿身边,只见此花像是君子兰,花儿有红白兰三种颜色,花朵像是水晶一般。

“这是三色水晶兰,此花是我十年前在英国拍卖会上所购,这些年来只出现过这么一朵,前些时候在香港展览时有人出1400万港元,我没有卖,应该可以卖到1500万以上,但是最主要的是我舍不得,好花在我眼里,比那些油墨印成的纸要好多了!兰花中变异的品种最值钱,特别是花色多而纯的。”

林灵想起了在那片巨大的森林中,花儿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繁多,其中就有一朵上面开着七色花的,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属于什么品种,有几棵上面有好几种颜色花。也许就属于兰花品种呢!想到这儿,他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下去:“小莲,我们走!”

“好!”看着这么多珍贵的鲜花,李小莲深深地感到了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悲哀,自己故乡几十代人日晒风吹的拼命挣下来的钱,竟然还不够买这里一朵小小的鲜花!

“过两天我再来!”林灵说道:“即使没有什么珍奇的花,我也会过来跟您说一声!”好不容易摆脱了殷勤送别的金百万,两个人终于舒了一口气。

“走了!”到了无人注意的地方,林灵一揽李小莲,向大青山方向遁去。

****************

林灵如同一缕轻烟,在大青山深处的一个天然花园里飘来飘去,李小莲懒洋洋地躺倒在鲜花丛中,耳边的MP3正放着一首飞儿乐队的《千年之恋》,她摇头晃脑地跟着轻轻哼着:

……

竹林的灯火到过的沙漠

七色的国度 不断飘逸风中

有一种神秘灰色的漩涡

将我卷入了 迷雾中

……

穿越千年的伤痛只为求一个结果

你留下的轮廓 指引我黑夜中不寂寞

穿越千年的哀愁是你在尽头等我

最美丽的感动 会值得用一生守候

……

皎洁的月光透过古树的叶子洒在她身上,凄美的歌声在幻般的月光中飘扬着。

这儿是一个山谷,四周全是参天古树,山上到处是温泉,泉水流经此处,丝丝热气沿着小溪散发在空气中,形成一层薄雾。

气候一年四季如春,各种植物花草生机勃勃地遍布山林,蟋蟀和许多不知名的昆虫在草丛中歌唱跳舞。

“这儿真好!”晚上女孩的声音非常温柔,她停止了歌唱,擦了擦眼泪:“怪不得鬼魂都喜欢生活在野外,不仅空气好,草儿花儿的芳香处处可闻,月光下的大地灵气也非常充沛,我简直爱死这个地方了!”

手里拿着几棵鲜花的林灵小心翼翼地将花儿插进地上的塑料袋中,每棵鲜花根部都包着厚厚一团泥土,根须安全地保存在里面,最外面是塑料袋,地上已经约有三十多棵。

“月光属性是阴,地气晚上也属寒,树木之气、雾气等等都是阴性的,对于妖魔鬼怪来说,都是最好的修炼之气,特别是月光中的能量,能够凝聚你的形体。你多吐纳一会,按照我交给你的道家口诀,进步会很快。另外你学会这些法术,最起码遇到别的鬼怪能够自保!”

“我才不费那么大劲呢,慢慢练呗,反正有你在!以前上学我就天天拼命,也没有什么施展的机会就玩完了!”李小莲打了个哈欠:“找到什么宝贝花了吗?让我看看!”

“找到一些,你小心点,这些花都很娇气。“林灵指着一朵鲜花说道:“这就是我说的那棵红色荷花兰。你看看这一棵,上面竟有两朵!如果金百万说的不假,应该这两颗花值200万以上!另外这颗兰花……”

“五色兰花!”李小莲一下子坐了起来,只见这朵兰花身材非常矮小,可花色居然有五种,叶片墨绿,犹如泼墨!

“嗯,我记得以前还有七色的兰花,不过今天没有找到,也许是被野兔什么的吃了。”

“啊?可惜哦,值很多钱吧!”李小莲蹦了起来。

“那是,照金百万所说,世上独一无二,千万不止!”七色花中有着七个独立的灵魂,她们无比和谐地生长在一个家庭中,互相尊重对方,也许将来自己也会培养出来这么一棵吧。

“……”李小莲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一辈子……”

“哦……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这几棵加起来也值这么多呢!你看看……还有这颗兰草,翠绿透明,比翡翠还有亮,又像水一样柔和清澈。金百万那儿的那些兰草中没有这种灵性,这是原始的美,后天无法培养。”

“好漂亮的花草啊!真美!如果此次能对家乡父老有所报答,给他们一笔钱,了此心事,我想即使现在就下十八层地狱我也心甘情愿!”李小莲幽幽地说道,眼里露出了一串奇怪的小火花:“林大哥,谢谢你……”

“别想那么多了……对了,来!我带你去看一朵奇花,在我眼中,它和那朵睡火莲一样珍贵。”

“啊……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花吗?”李小莲顿时将伤心念头抛开,兴致勃勃地跟在林灵身后向远处飘去。

那是一株3米多高的昙花,整颗树上到处点缀着洁白的花朵,远远就闻见空气中飘散着的浓郁芳香。

它是以前那棵彩色奇昙的后代。

昙花约有三百余朵,大多数已经开放,只有极少的在微微振动着,似乎在积攒自己全身的力量来摆脱束缚,不一会就见她们张开花瓣,吐露出娇嫩的花蕊。

在月光下,花儿如梦如幻,硕大娇嫩、馨香馥郁,洁白似雪的昙花正在展现着自己生命中最辉煌的一刻。

李小莲精神恍惚起来,她被这种美丽深深吸引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微风袭来,片片花瓣犹如飞雪在空中飞舞,李小莲已经泪流满面,情不自禁!

刚刚绽放已成永恒,娇艳盛开已成往事;片片落花化作泥土,空中只留一丝暗香……

昙花一现即逝,生命却达到了顶峰!可是自己呢?千辛万苦却尚未盛开就已香消玉焚,岂不更令人扼腕长叹!

即使一朵花都有着刹那间永恒,自己也应该思索一下人生意义。

自己虽已成鬼,但却难得保留下除却肉体之外的完美,或许不该这么执着进行复仇了,生命中应该有更重要的东西!

如果她们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向老天认错,放她们一马又有何妨!

解开心结,李小莲轻松了很多,她朝着默默注视着风中花瓣的林灵说道:“林大哥,你再教我一次道家心法吧,这次我好好听……”

林灵正在为昙花花魂送行。在他眼中,一个穿着雪白连衣裙的昙花仙子在空中飞舞着,她脸上带着微笑,挥动绫罗长袖在花瓣中飞翔着,渐渐的身影模糊了,袅袅消失在空气中。

她去天堂了吗?林灵心想,昙花每一年都会重新生成一个新的花魂,然后在昙花盛开的那一天才凝聚成形,而这一天却是她离开的时候,每一年都是崭新的开始,每一年都是结束……

他好像感悟到了什么,却又抓不到,耳边这时传来李小莲的声音,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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